第103章 感情僵化
張禦醫接著道,“想要從陛下手裏拿東西,那是沒希望的。”
在她手裏……
蘇雲卿咬‘唇’,眸中流‘露’出猶豫的神‘色’。幾個呼吸間,拔‘腿’向著‘門’外跑去。經過陌冉身邊時,頓了頓,“麻煩幫我照顧他一下。”
陌冉點頭,待見不到他的身影後。轉身,冷冷的看著張禦醫,微揚著下巴,“照顧好他。”
張禦醫愣了愣,抬眼看去,眼前已沒了人影。
張了張嘴,卻隻是嘴‘唇’輕輕動了下,餘下的皆是歎息。
原來,這就是武林高手!
轉身,看著那臉上毫無血‘色’的‘侍’從,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如此清秀的一個人,就這樣毀了,真是可惜。
她可不認為那位公子能夠從陛下手裏拿到冰肌‘玉’骨膏,如此來曆不明的人冒失的去找陛下,看來八成是有去無回了。
至於剩下的兩成麽,則是那個黑衣少年。看起來武功很不錯的樣子,若是拚上一二,或許還有一點生還的可能。
歎了口氣,腦中卻瞬間靈光一閃,似乎抓住了什麽。
張禦醫皺眉,驀地想到了一個多月前,陛下讓整個禦醫院的人都去替一位男子診治,現在想想,那男子似乎與剛剛的那位公子很是相像。
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額頭上不由冒出了些許冷汗,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她一開始愛理不理的模樣,豈不是得罪了這位如今宮中最得寵的主兒?
捶了捶頭,張禦醫慌忙地跑到‘侍’從身邊,希望那位公子能夠看在她盡心盡力的照顧這‘侍’從的份上,不怪罪她吧。
一下早朝便得到暗衛的消息,染貴君在禦‘花’園攔住了蘇雲卿的去路,在找他的麻煩。
君離一愣,快速向著禦‘花’園行去。一路上風馳電掣,也顧不得其他,直接使用上了輕功。
當來到禦‘花’園時,這裏已人去樓空,連隻蚊子都沒有。
皺著眉,當聽到暗衛說他去了禦醫院,現在又向著蒼穹殿而去,她沒有絲毫猶豫地轉身,向著蒼穹殿奔去。
遠遠的,看見他一襲月牙白衣,站在寢宮‘門’口。額前發絲淩‘亂’,隨著風飄向腦後。如一朵純潔的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迎風而立,‘露’出屬於他的傲骨。
臉頰如煙雲暈染,泛著淡淡的粉紅‘色’,看上去有如紅彤彤的蘋果,讓人想要狠狠的咬上一口。
見到君離,他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朝著她的方向走來,卻在離她還有幾步距離時,又停了下來。
看他月牙白的衣袍擺角處沾染上了一些泥土,還有青草的碎屑,君離哪裏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
幾步走上前去,輕輕扶住他的肩膀,將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
“可有哪裏受傷?”她關切的問道。
蘇雲卿臉微微一紅,好在有臉上那粉紅‘色’擋著,因此並未讓君離發現什麽異樣。
輕輕鬆了口氣,拉著他的手走進寢宮。將他一把按在‘床’上。掀起他下身的衣袍,‘露’出裏麵的裏‘褲’。
在他慌‘亂’的眼神中,她慢慢將他的裏‘褲’順著腳踝處向上卷去。動作很輕,很柔,如同一件易碎的珍寶。
‘露’出膝蓋後,君離臉一沉,眸子死死的盯著那處淤青之處,聲音沉冷道,“怎麽回事?那些‘侍’從呢,都是怎麽照顧你的!”居然讓他摔倒。
蘇雲卿怔了下,旋即略顯慌‘亂’起來,生怕她責罰他們,急忙解釋道,“不關他們的事,是我自己跑回來的。”
“他們人呢?”她沉聲道。
蘇雲卿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喃喃道,“他們,應該還在禦‘花’園。”
應該?
君離嘴角揚起一絲冷笑,他們是在禦‘花’園,不過都跪著呢!
讓他們跟在他身邊,是保護他的。結果那些‘侍’從剛剛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替他說話!看著自己主子被人欺負卻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這樣的奴才,要有何用!
“下次不要這樣了,出去一定要有人跟著。如果他們膽敢以下犯上,你直接處罰了便是,不用看別人的臉‘色’。”她聲音柔和道。
“嗯。”他輕輕點頭,算是答應了她的話。
她突然起身,從一旁的櫃子裏取出一瓶‘藥’酒,輕輕塗抹在他膝蓋的淤青處。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但整個寢宮裏卻滿是溫馨的氣息。
良久……
“可還疼?”她驀地問道。
他怔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看到膝蓋處地傷,輕輕地搖了搖頭。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過來。她問的那個疼是指什麽了。
“這是‘玉’膚膏,將它塗抹在**過後的身體疼痛處,很快就能消除疼痛。”
臉一紅,這個身體疼痛處指的是什麽地方他當然知道,不過卻沒想到她竟如此大大咧咧的就說出口,難道不怕被別人聽到?
紅著臉接過‘玉’膚膏,突然想到了他是為了冰肌‘玉’骨膏而來,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給?
“奴、奴‘侍’想要問、問陛下,有沒有冰肌‘玉’骨膏了?”心情忐忑不安,若是沒有,那‘侍’從的臉,也就徹底的毀了。
話一出口,便見君離臉‘色’黑沉,滿臉不悅地看著他。
蘇雲卿一慌,急忙道,“奴‘侍’知道冰肌‘玉’骨膏很是珍貴,但懇請陛下給奴‘侍’一點,奴‘侍’願做牛做馬,必將報答陛下賞賜之恩。”
隨著他每說一句話,君離的臉‘色’便沉上一分,直到他話音落下,君離猛的沉聲喝道,“夠了!蘇雲卿,難道在你眼裏心裏,我君離就是這樣的人嗎!自己的男人要一點東西都如此卑躬屈膝,你把我君離當成什麽人了?一點冰肌‘玉’骨膏我還不放在眼裏!”
蘇雲卿身子微微顫抖了下,見她滿麵怒火,心中忽的升出一抹恐懼,就如同一個月前他執意要回浣衣局,她那滿臉的怒火一般。
“我認可的男人,就是能夠與我平起平坐的人,不需要向任何人卑躬屈膝,包括我!”
她臉‘色’異常平靜,如同暴風雨前夕,給人一種沉悶的感覺。
“最後一瓶冰肌‘玉’骨膏,上次給你用了。”說完,她沒有再看他一眼,頭也不回的向著寢宮外大踏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