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龍在涅磐新大陸得到了玉石,階層修煉日漸加深,功力也正如火如荼大進展的時候,這時,新大陸的眾位大神為他專門召集了一次專題會議。

“不錯不錯,林龍進步很大!”

“照這樣發展下去,不出十年,他必將引領我們新大陸的新一代修真掌門人!”

“可喜可賀呀!”

……

大神們議論紛紛。

“錯,你們全錯了,現在林龍的修煉還隻是常規性的進步,是不行的,現在,他受了愛情的打擊,對修煉進步很大,但是,我要讓他進步得更大,要要再次把他丟入21世紀,這一次考驗是他以一個重生之貪官的身份去感覺人生悲苦,那讓他不要十年,頂多五年,便修煉到我們新大出陸的至高神功。我要要靠他,占領整個宇宙,他的進步太關健,進步的過程就是讓他磨難,進來新大陸,突飛猛進地練成蓋世神功!”新大陸的大帝神一捶定音,聲音久久回蕩在新大陸的最高核心神仙大廳裏。

“那,大帝您的操作流程?”下麵的神仙們疑惑地問道。

“哦,是這樣的,林龍,建海市第十個被判死刑的高級別官員。他在50歲被抓之後,他一直想不通……他想再重活一遍!這是一個神奇的世界/輻射新區=高科技園區=特產、資源、科技、財寶、甚至升官大人口,一個強悍重生者正在朝多元化清官方向進化。高科技產業是經濟命脈?他的超級經濟理論都能引來世界關注的目光,改良國家,老子是一個重生者。房價居高不下?那就蓋普通居民住的生態摩天大樓,一棟蓋他上千層,看房價還降不降!美好的發展大計處處碰壁,怎麽辦?怎麽辦?重生者特異功能,特異功級出現——光明新區轉折,是為了富強、不甘於落後、奮起直追。關於一個城市強大的決策與思想銳意變革的精彩之事。”大帝給林龍回到21世紀的現世的受苦受難模似了吃苦難的方向。

“好的,一切按大帝的安排,現在我們就把林龍安排到21世紀,去當一個重生前的貪官!”

金星神,大帝神的首席執行官口裏念念有詞,一下子,一股龍卷風,一下子吹到正在涅磐新大陸修煉的林龍的身邊,不管林龍的神功多麽厲害,這股風他無法控製,一下子隨著風墮落深深的黑洞——時光隧道裏,這次,他受難不再是愛情,而是官場的複雜。

現在,林龍變成了一個21世紀90年的貪官,而且已經50歲。

林龍50歲被雙規之前,他一直想不通。

他為官有“”原則:“不主動索要錢財、不辦事不收錢、不催討該給還沒給的錢、不討價還價、不嫌棄送多少錢”。

作為建海市市長的他,他的前任詹偉,市府老領導朱一周都在他的心目中並沒有多大的業績,甚至思想保守,對建海的經濟發展沒有並沒有做到多大的推動作用,名聲也不是那麽大的好,但一個個卻功成身退。

他一度是建海的清官,一度的帶頭人,一度的勞模市長……但是他的私心源自於。

源自於,習慣?

他最少要有5000萬給兒子、5000萬給女兒女婿、5000萬給自己安度晚年……如同一個宏偉目標。

風聲傳來之前,他知道紀律檢查委員會在調查他。

他有些怕。他把自己關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他把所有的人統統趕出去。他這幾天身上穿的都是他去美國時買的那套西裝。

當時他在KaviarAndKind,這套由美國總統專職裁縫製作的精品放在櫥窗裏,全世界辦有一套,也隻有唯一的這一套。

林龍伸手去摸了摸,商場保安衝過來:“Doesnotpermittotrace”

“他說什麽!”林龍問了旁邊的隨行秘論文。

“不準摸!”

“不準摸?”林龍當時火氣上衝,“告訴我,這套衣服我買了,我拿回去慢慢摸!”

回到會議駐地,林龍問了一下秘論文這衣服多少錢,秘論文說:“3800美金!”

這套衣服拿回國內,林龍幾乎沒有穿過,但是這幾天,他去一直穿著這一身衣服。

他抽著煙。望著行政中心大樓外那萬裏無晴的天空,天空一個湛藍,煙霧繚繞間,這一切多麽美好。既使隻能穿著一件布衣。

林龍猛然把這套西裝脫下來。走下樓去,來到大樓下的大院裏。那裏有蓮花池,一朵朵睡蓮正開出豔麗的花,一排排翠竹鬱鬱鬱蔥蔥,生機勃勃。就是圍牆下那爬牆的爬山虎,一縷縷絲霧般的青苔,就是那麽的欣欣向榮,絢爛無比。

“我真會被抓嗎?我的那麽錢會被查出來嗎?”

林龍真的後悔了,他後悔到想衝到辦公室把那套價值不菲的西服糅碎撕爛。

他從來就認為自己是個不簡單的人。

農村出身的他,他的成長其實也不容易。

平縣小村裏的他,排行家裏老五,卻是家裏最聰明的林龍,在70年代末,成為村裏第一個考上大學的人。

那時的農村考上大學的真是鯉魚跳龍門。

他來到西風大學的工業係,成了一個大地測量專業的大學生。他的人生輝煌的起步就是從西風大學開始的。

“人,為什麽要輝煌?”他漫步在大花園自言自語。

他打了一個電話,叫來司機。

“張市,去哪裏?”司機問道。

“鳳凰山!”

“墓地那個鳳凰山?”司機有些吃驚地問道。

“嗯!”他點點頭。

鳳凰山是建海市最早最老的一個墓地,比起現在那些堂而皇之的漂亮新墓地,這裏顯得狹小而冷靜。

這個墓區門麵狹小,黑色的舊鐵欄萎萎縮縮,這裏的已經埋人埋滿了,不再新增墓,檳儀館及追思堂等已經撤離,連守門人也沒有了,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

林龍就是想要這樣的一個靜,他要好好思考一下。

司機陪著他走進那些陌生人的墓區。那些一塊小小的墓碑下麵就是一個人的骨灰。一塊不足一平方米的地方就是一個人的身後之收容地。

“你覺得這些墓地裏的人死後來這麽一小塊地方,活得委屈嗎?”他問著身邊的司機。

“現在的人,生前死後哪個不希望把墳地弄得氣派一點!”

司機說完,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是的,他是感覺自己都有些奇特。“難怪自己預感自己會被抓,會被判死刑?落下一個貪官的罪名?一輩子委屈?”

這時,墓地裏來了一群人,全部都守在鳳凰山那破舊殘敗的大門外。

他明白,他已經被監控了,今天,就是他離開市級行政中心他那辦公室的時候了。

他平靜地走出墓區,平靜地走向這些守候他的人。

有保衛武警把上把他的又臂夾起來,他的平靜終於不見的。他的情緒開始起伏,他的思路開始混亂,他開始低泣起來。

“我從長到高中畢業從來沒有穿過內褲,也從來沒有穿過在商店買的鞋,所穿的鞋子全都是母親親手做的布鞋。我是窮人家的林龍出身呀!我那時在村裏,下田種菜,挑糞拾柴,我都做過。我是我們村裏第一個大學生,我是西風大學工程係大地測量的高材生,我在平縣從政的那頭三年,大家都說我努力向上、刻苦耐勞的呀!我來到建海,來到光明,我的前麵……”

沒有一個人回他的話,也沒有一個人看他,他被押在警車裏。裏麵四周密封,一絲風都沒有,旁邊那六七個保衛武警目光向前,表情麻木。

林龍低泣後,又苦笑道。“他們不了解我,他們理解不了我一個平民家庭的林龍做到市長位置的內心世界,可是自己又了解自己嗎?”

林龍喘息了一下。

這一聲喘息包含太多的內容,有人生的感慨,有壯誌不躊的悲壯,更有自己在後來隨著職位的不斷高升,權力的不斷增大,圈子的不斷拓寬,那膨脹心態發生變化的曲折感悟。

“離開了市級行政大樓,自己的雙規地將是哪裏?我人生的輝煌之燈已經熄滅了嗎?”

想到這裏,林龍又悲痛起來。

那鳳凰山的墓地一下子浮現在他眼前,那裏是一片廣闊的起起伏伏的山坡草地上,鋪展著無數星星點點的小石墓碑,一個小石墓碑就是曾經的一個生命,生來死去的多少?”

那些小石墓碑常常能震動活著的人們。看著那些小密匝成群的墓碑群,你會感覺到,人的生命,原來就像一場排序,排列得隻是哪些緊縮,擠壓得這麽促窄。

可是,這是這樣緊縮,促窄的生命在林龍此刻的心裏都是那麽的渴求。

渴求,自己是怎麽一個什麽樣的生命?自己為什麽要貪?人有重生嗎?自己可以重頭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