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紫眸銀發大美人

團。幻裁,團裁。白夜再次被丟到了鬥獸場中,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不是一隻老虎,而是一大群猛獸。

她一出現,那些猛獸猛地向她圍攻

,人到絕境,潛力真的是無窮的。她雖然送走了未央,可她也不是坐以待斃等死的人。

幾個回合下來,白夜額際已是汗如雨下。看台上的莫雪滿臉陰霾,冷冷的直視著她。心中怒氣一波接一波湧起,飛鷹居然為了一個相識不過數日的

背叛她,為

!!

莫雪太關注白夜了,也太專注於

的情緒了。直到被一大群人圍住時才反應

。站起身子滿眼冰寒的睥視著他們,“你們也想造反麽!”

最前麵的黃瘦幹癟老頭眼裏閃過陰寒的戾氣,冷笑道,“你殘暴淫逸,我們八個以神的名義廢了你!”

莫雪揚天狂笑,神的名義?統統狗屁不是,就是因為神的名義她就要遭受那些非人的折磨,慘無人道的訓練她忍了,可一個黃花閨女被數十個男人強行行房隻為了誕下神之子!這就是他媽神的名義!他們從來隻問她要這要拿,那麽的理所當然。從來不曾想過,她也隻是一個人!

“神?膽敢造反,神也救不了你們!”冷冷一揮衣袖,後麵的護衛卻是沒動。

反倒是集體向她襲擊

上麵鬧內亂,下麵的白夜身上也受了好幾處傷。就在她以為就要喪生虎口之下時,那些猛獸卻集體停住了,眨眼間都朝那個鐵柵門擠出去。

一時之間,鬥獸場上隻剩下受傷的白夜。這時,白夜才注意到上麵的看台已經亂成一片了。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推她進來的那個小門,那門居然大開著!

抿了下唇,毫不遲疑的鑽進去。

茫茫黃沙中,白夜捂著肩膀一瘸一拐的前行著。沙漠,又是漫無邊際的沙漠。她雖然趁亂跑了出來,卻依舊得麵對這昏暗沙海。

她不奢望能出去,可是她也絕對不會放棄!

一個人的影子被夕陽拉得老長,形單影隻緩慢移動著。

不知走了多久,走到她的意誌渙散忍不住倒下時,還是沒走出沙海。

被細分,若絲般纏繞著她。那腳步和沙土的摩擦聲並沒讓她多興奮,心中一涼,這就要被抓

了麽。該死的!咬著牙,拚命才坐起來。

那踏著夕陽霞光而來的人一攏素色青衣,傾長的身子在她麵前停下,萬般平凡無奇的一張臉,卻有一雙黑曜石般幽深璀璨的眼睛。

那人遙遙頭,目光中有對這樣一個被困在沙漠路人的憐憫。掏出一粒藥丸扶起白夜喂入她嘴裏,在拿出水壺給她喂了一些水。“你的傷勢很嚴重,必須停下來醫治。”

白夜意識逐漸模糊,隱約感覺到那人把她抱了起來,本想說些

。眼皮不受控製的合攏,陷入一片黑暗。

這個人……

一晃數日。聖乾京城,寧王府。

身體仿若被一片片撕裂又重組,周而複始,極致的黑暗籠罩著他。他想睜開眼睛,卻無能為力。鼻息間似乎能嗅到一股熟悉的淡淡清香,這讓他稍稍安心了一些。

心口猛然一緊,就像鈍刀在割肉一般。

未央倏的一下睜開眼睛,屋子裏的光線並不強烈卻刺得他雙目發酸,眸中漾開一片氤氳。

等他適應了眼前的光線,看著這熟悉的紗幔床罩,緩緩半撐起身子。卻由於睡了太久渾身乏力又‘嘭’的一下倒下去。

門被大力打開,幻影萬年不變的冰山臉裏有著激動和欣喜。“王爺?”

未央閉上眼睛,再度睜開,“扶本王起來。”

幻影依言而行。

未央抿了抿豔紅的唇瓣,壓下吼間的瘙癢不咳出來。“在

地方找到本王的。”

“在……”幻影正欲開口,突然渾身一顫抖,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襲滿全身。

“聖主降臨,也敢阻攔,好大的膽子!”一道冷冽的聲音突然穿透數十丈的距離,無數庭院門扉傳來。

‘嘭’。緊接著一聲響,寧王府雄偉的府門被來人一腳踢碎,木片石塊四射,連帶兩旁的牆麵皆毀得麵目全非。

寧王府內的眾人被這一變故吸引,不由齊齊朝府門看去。

隻見空蕩蕩的大門口,兩道身影冷冷的走進來。皆是身著青衣,容貌剛硬冷酷,猶如萬年寒冰雕成。

一身氣息毫無隱藏的外露著,張揚的鋒芒一如出鞘的劍,殺伐滔天。

僅僅兩人,卻給人一種抵擋千軍萬馬的強勢。

寂靜,死一般詭異的寂靜。

這般逼人的氣勢那些仆人早已是噤若寒蟬,就連訓練有素的侍衛額際也冒出唰唰冷汗。

伴隨著一陣魅惑花香,冷沉的聲音落下,兩前一後緩緩進來三個人。

府內的兩個青衣男子立刻側身讓出通道,低首躬身。

那兩個女子手一揚,美如月中仙子,在看通道之處,已然鋪上華貴的潔白地毯。

陽光耀金,霓虹之間,晃花了眾人的眼。

那一片光蘊中,那人緩緩走來。

縱然他們自家王爺就是隻因天上有的相貌,看見這人的那一刻也不免怔住了。

隻見來人一頭長及腳裸的銀發華麗的自然披垂著,額前幾縷細絲微微垂散下來,被清風若有若無輕撩起,露出那張神祗般的絕世容顏。

那雙吸人心魄的眼眸,仿若蘊涵了天地間最純粹的紫,浩瀚如廣垠的星空,幽邃似那宇宙無邊,讓人沉淪,讓人壓根無法移開眼,這雙眼幾乎奪盡了天地間一切光澤。是窒息的魅惑。

一攏華貴紫袍,衣擺墜了一些在瑩白的地毯上,就那樣緩緩行來,眼神過處,沒任何作勢,卻讓人止不住的欲臣服在他腳下。

遺世獨立,睥睨漠視,普天一人。

天山雪蓮般的高貴和地獄火蓮般的強勢。

幽深的惑人紫眸淡淡掃過道旁的人,那並不含任何威懾和冷酷的目光,卻是讓那些侍衛下意識避開了他的眼。

那是一種無意識的臣服。

那是一種來自心靈深處最直接的懼怕。

與其說他在看人,還不如說是在看螻蟻,溫雅下有著世上最殘酷肅殺的靈魂。

眾人冷汗潺潺的看著他就那麽優雅萬般的走向自家主子的寢房,被震撼得半步也無法動彈。

未央早已披上了一件雪白的衣袍,微微眯起眼眸看著來人。

一冽一柔,王者的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