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弱勢
不多時，原陽高中籃球隊一行人來到了伯牙高中。
映入眼簾的是伯牙高中別具一格的校門，校門的整體形象是一部書籍，大門的造型儼然就如同書頁一般。兩邊的支架是一隻鋼筆，還有一把角尺的造型。
不難想象，這裏的環境相當優雅，書香氣息很重。但秦羽他們可不是來看風景的，在學生們的簇擁下，原陽高中籃球隊的成員來到了最南端的體育館。
伯牙高中體育館要比原陽高中體育館強太多，姑且不論那看起來相當華麗的裝飾，就占地麵積來說，原陽高中體育館連伯牙高中體育館的一半麵積都不到。
這場比賽受到的關注度，遠比之前的任何一場比賽都要多，這體育館外的停車道上停著幾輛新聞采訪車，工作人員陸陸續續的將儀器搬入場內。
再一個就是觀眾，這場比賽不僅吸引了這方圓十幾裏的各所高校的學生，不少社會名流也相繼到來。沒想到一場高中聯賽的選拔賽竟然會受到這麽多的關注，這無疑在原陽高中的球員心裏加上了一注砝碼，稍有不慎就會因此而滑落。
秦羽顯得很興奮，今天可以說是他在高中籃球正式比賽中的首秀，這麽多媒體，如果能夠成為新聞媒體鏡頭下的“風雲人物”的話，那麽......一想到這，秦羽開始YY起來。
原陽高中一行人進入體育館內時，場邊觀眾席傳來稀稀拉拉的掌聲，可見，這場比賽並沒有多少人看好原陽，盡管上一輪比賽他們輕取了安定高中，但是安定高中那種墊底的球隊，任何一支稍微有些實力的球隊都能輕易取勝。而他們今天要麵對的對手是去年全國聯賽的八強球隊，這和安定那種球隊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檔次。
在主辦方的指引下，原陽的人被帶到了他們的更衣室。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三十多分鍾，他們要在更衣室裏待到比賽開始的前十分鍾。因為接下來的二十分鍾裏，官方會在球場內做一些關於伯牙高中的專題，原陽高中的人如果在場的話，多多少少會影響到他們的比賽情緒，所以今天的賽前戰術布置要在更衣室裏完成。
“換好衣服就都過來一下。”林新教練翹著二郎腿，在大腿上放著一塊戰術布置板。
所有人換好衣服後，教練將手放到戰術布置板上說到“根據前幾年伯牙高中的比賽資料來看，伯牙高中是一支擅於防守的球隊，最為突出的是，他們的球員大多都是體力強人，所以他們是去年全國大賽中唯一一支防守由始至終都是采用全場緊迫盯人戰術的球隊，也正是因此才讓他們去年順利的進入了全國八強，今年他們的主教練還是去年的那位主教練，戰術上應該沒有多大的改變，就算有所改變，但是本場是他們今年的首秀，加上又是主場，所以他們一定會按照去年的打法來打這場比賽。可以說，今天是一場硬仗。”
由始至終都使用全場緊迫盯人戰術，這是什麽概念？全場緊迫盯人是防守效率最高的防守戰術，但同時也體力消耗最快的防守戰術，一般球隊都會在最後的幾分鍾裏，戰況激烈時才會使用這種戰術，一支球隊如果從開場到結束都使用這個戰術的話，那麽他們的體力確實可以稱得上恐怖至極。
“當然，我們還是有優勢的，因為我們是一支進攻型球隊，和伯牙高中就是矛與盾，這場比賽很矛盾是吧！嗬嗬！”林新教練故意打趣到，他不希望球隊因此而有負擔，那會影響他們的發揮。
簡單的一句打趣的話，確實起到一定的舒緩作用，原先一些球員臉上凝重的表情也都變得有些釋然了。
“趙為，一會兒如果打到第三節，要是情況不樂觀的情況下你再使用金雞獨立投籃。莫方，一會兒開始的時候就由你作為進攻點強攻籃下，全場緊迫盯人對籃下作用不大，其他人盡量配合莫方的進攻。外線投籃最好少用，沒有空位的話不要輕易出手。”
教練這個安排確實很得當，麵對防守強悍的對手，趙為的金雞獨立這種無解的投籃方式是最好的得分手段，但是不宜過早暴露。
“那我呢？”秦羽急忙問到。
“至於秦羽同學你嘛，籃板球是你本場的主要任務，拿到十個以上的籃板你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林新教練對秦羽的得分能力並沒有抱有任何希望，秦羽的進攻太過單一，除了扣籃上籃，中投遠射能力差到極點，在學成【鬼步】之前，林新教練對秦羽的得分幾乎不抱有任何希望，沒辦法，誰讓他遺傳了他父親那不堪的投籃能力。
“我要得分！我也能吃籃下！”秦羽立刻不幹了。
“搶籃板也是吃籃下的一種啊，好吧，有機會你就得分吧，多打配合。”林新教練實在是不想和秦羽這廝多費口舌。
“伯牙必勝！”場地內傳來洪亮的口號聲，這匯集了許多人的音貝將處於更衣室的原陽高中眾人，神經再次被拉得緊繃起來。
客場挑戰是所有球員必經的一道坎，麵對所有人的噓聲，要保持自己的情緒不受到影響確實很難。但是在未來的高中聯賽中，他們肯定會不止一次的麵對這樣的場麵，這也算提前給他們打了一針強心劑。
比賽前十分鍾，原陽高中籃球隊的人這才被請出更衣室進入場內。
“原陽！”“必勝！”更衣室裏傳出這樣的口號聲，給自己打氣後，原陽高中的球員正式開始進入場地。
在這之間，場外不斷爆出陣陣掌聲，看來這是一次相當成功的賽前動員，秦羽他們出場的時候看到，所有觀眾的熱情比先前更加炙熱了。
比賽還沒開始，仿佛就已經讓人預見到這場比賽的接下來的精彩程度。事實上，在比賽中，觀眾的歡呼聲對球員的情緒十分重要，一些沒有什麽觀眾的比賽，球員們打得總是欠缺了那麽點激情。
‘這場比賽的觀眾真多啊！哈哈，屬於我秦羽的時刻到了！等著吧！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秦羽YY的想到，並且模仿了自己的偶像，NBA傳奇巨星‘答案’的標誌性動作，把手放在耳邊，聆聽觀眾們的掌聲與歡呼聲。
“嘿！隊長，我說，原陽那個銀發白癡在幹什麽？”正在場地裏進行賽前熱身的伯牙高中，一個身材高大的小寸頭，向旁邊的大高個長得和平底鍋男有些相像的高個中鋒問到。
“嗬嗬，一個替補球員而已，原陽上場對安定高中比賽的時候我就看到他在板凳席上了。別在意，繼續。”名為胡戈的平底鍋中鋒，淡淡的說到。
在賽前他們就已經看過原陽與安定那場比賽的錄像，板凳席上這個頂著銀色腦袋，一副不良少年模樣的秦羽自然很吸引人們的眼球，所以周誌特地觀察了一下，最後發現他隻是一個替補球員。
原陽高中籃球隊魚貫而出進入球場，很快，原陽高中的人也開始在另一邊球場做起賽前熱身訓練。
“期待已久的比賽就要開始了，今天是市內選拔賽的第二輪，這場比賽我們將看到去年的全國前八強伯牙高中，對陣市內去年的四強隊伍原陽高中。有不少媒體的朋友來到了這裏，首先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媒體朋友的到來！”廣播裏，一個男聲說到。
秦羽有些鬱悶，為什麽他們總是拿去年的排名來說事呢？難道去年的全國前八就一定比市內的前四強嗎？那些都是過去！
觀眾席一片掌聲，媒體的關注讓所有對這場球都期待萬分。接下來就是組委會致辭，然後就是賽前清場。終於，期待一刻到來了！
伯牙高中教練是一個穿著一套筆挺西服，帶著眼鏡有些臃腫的中年人，看了看林新教練心想：林新教練我們又見麵了！看著吧！今年的伯牙也會像去年一樣把你們橫掃出局。
伯牙高中教練露出一絲微笑。
林新教練也瞟了一眼伯牙高中休息區的教練，和伯牙高中的教練一樣，林新教練臉上同樣掛起了微笑。
“有請伯牙高中的隊員入場，隊長，中鋒4號胡戈，大前鋒5號張青山，小前鋒7號張強，得分後衛10號柯平雲，控球後衛22號王國。伯牙高中籃球隊教練，餘博然先生。”
場邊掌聲不斷！
“原陽高中，隊長，中鋒4號莫方，大前鋒17號朱子東......”
“嘟嘟”林新教練按了一下休息區的暫停喇叭，這份首發名單是上一場的首發名單，自己不是把這場的首發名單給他們了嗎！怎麽拿出上一場的名單出來宣讀？這怎麽回事！
“教練！不是說這場比賽讓我打首發嗎？”剛剛的報幕秦羽可是聽得真真切切，難道教練說讓他打首發，是在騙他？
教練沒有理會秦羽，走向裁判席詢。
經過一番交涉後，林新教練了解到，是工作人員的疏忽，把原陽的首發名單弄丟了，以為原陽本場的首發與上一場相同，所以才上演了這一出烏龍鬧劇。
這讓所有原陽籃球隊的成員大感不爽，這根本就是對原陽高中的不重視，難道原陽就是一支不足以引起人們關注的球隊嗎！還是說伯牙高中去年全國八強的榮譽，已經掩蓋了兩年前這支冠軍隊伍，去年的市內四強嗎！不！絕不！
這激起了原陽高中籃球隊所有人的熱血，此戰，他們必將要證明，今年的原陽不是所有人口中去年的那支所謂的市內四強隊伍！
鬧劇過後，比賽終於開始了！
伯牙高中的球員穿著主場的白色球衣，原陽穿著客場的大紅色球衣，兩隊的隊長都是中鋒，所以由雙方隊長跳球。莫方搶到了跳球，球被秦羽拿到了！
“秦羽，把球給符燁！”一般來說都是由控球後衛組織進攻的，但是看秦羽絲毫沒有傳球的意思，自顧自的將球運到前場，因此莫方示意秦羽把球交給符燁，讓符燁組織進攻。
對方大前鋒看到秦羽沒有傳球的意思，也沒有退到籃下，站在外圍，對秦羽實施了一對一全場緊迫盯人！
可惡！對方防守貼的太近了，秦羽那中等偏下的運球突破能力根本就無法持球突破到內線。秦羽用了一個背轉身，還是沒能甩開對方的防守，一連試了幾次，依然沒有突破，對方就像是膠布一樣，死死的貼住秦羽，秦羽連自由走動的間隙都沒有。時間正在一秒一秒的流失，很快就到二十秒了，高中籃球比賽每個進攻回合是30秒，不能在三十秒之內完成進攻的話，就會被判罰30秒進攻違例。
“秦羽！你在幹什麽，快點傳球啊！時間快到了！”趙為拉出內線，準備接應秦羽。
“可惡！給我讓開！”秦羽被逼得有些急了眼，壓低身體，順勢就要強行突破！今天可是他的首秀，他必須要打出一份使自己滿意，而且還要力壓全場的成績來！
麵對全場緊迫盯人這種防守，進攻球員如果強行突破的話，很有可能造成自己進攻犯規！秦羽這次沒有那麽走運，強行突破的時候手部有一個推人的動作，盡管力道並不大，但是對方精明得很，順勢往後倒！
“嗶嗶”“紅色9號推人犯規！”本場的裁判很顯然是偏向伯牙高中，不過伯牙高中這名防守球員的假摔做得實在太完美了，而且秦羽是確確實實有手部推人的動作，裁判吹罰推人犯規也是情理之中。
“裁判他假摔！”秦羽不滿的嚷嚷著，裁判看向秦羽，正要吹哨的時候，趙為立刻上前擾亂了裁判的注意力，莫方則過來製止了秦羽繼續說下去。
要不是趙為他們反映快，就秦羽這個態度，秦羽很可能吃一記技術犯規。
“幹嘛要攔我，他明明就是假摔！”秦羽氣憤不過。
“好了好了，大家都知道是假摔，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莫方極力安撫秦羽的情緒。
比賽繼續，原陽高中的大前鋒，也就是剛剛防守秦羽的那名球員持球。秦羽決定以牙還牙，也采取了全場緊迫盯人的防守戰術，死死的貼住對方，不讓對方向前一步。
“那個銀發小子也準備用全場緊迫盯人的戰術了嗎！看來這場比賽可能要比我們想象中的要激烈一些，伯牙高中加油！”場邊的一名觀眾看到秦羽也擺出了同樣的防守動作，立刻興奮的高喊到！
球迷最想看到的就是這種一開始雙方就較真的比賽，這樣的比賽才最能激起觀眾們的熱情！
“臭小子多傳球啊！你在幹什麽！”林新教練在場邊高喊著，這秦羽一上來就被吹了一次個人犯規，還差點就被吹技術犯規，他有些後悔是不是把秦羽放上比賽太早了一些。
“臭老頭，別喊了！沒看到我在防守嗎！”秦羽回過頭的衝這林新教練大叫著。
有空檔，對方大前鋒看到秦羽注意力分散，腳下發力，快速的突破了秦羽的防守，急停跳投！球順利的進入了籃筐！伯牙高中率先得分！
這普普通通的一球，卻也讓他贏得了全場觀眾的歡呼聲，畢竟這是第一個進球。
“你個笨蛋，防守啊！”林新教練罵到。
“臭老頭！還不是因為你讓我分心了！”秦羽辯駁到。
“秦羽！進攻開始了！還愣著幹嘛！”趙為將球運過前場，發現秦羽還在後場和教練鬥嘴，連忙催促。
“來了來了，別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