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五章 聖童聖母,無字玉璧
可是不語大師還沒有開口,扁小闕就已經沒影了,合十宣了法號,如果有緣,必然會見。
扁小闕到了宿營的地方,眾人正在煮麵吃燒烤,扁小闕用陽火起了幾堆火,溫度驟然加高。
“還是老大給力,剛才老鬼去撒尿,尿都凍成冰棍連在身上了。拔都拔不下來。”陸方垚哈哈大笑著說道。
扁小闕靠在水晶棺上開始啃兔子腿,也大咧咧的笑道:“拔不下來就煽了。反正留著也是擺設。”
“怎麽能叫擺設呢,老大你小姨子就挺好的,你看能不能介紹給我啊……”老鬼原來對花寶玉動了心。
扁小闕滿臉黑線,思索了片刻道:“沒問題,沒問題,我還正愁她嫁不出去呢……”
“怎麽會嫁不出去,簡直就是女神中的戰鬥神啊,額滴神納,等著我來終結你。”
鬼穀子誇張的表情與那肢體動作,讓扁小闕一陣陣惡汗,花寶玉終於能嫁出去了,老天有眼啊。
見眾人都在偷笑,安茜茜與豔無雙趁機往扁小闕身邊湊來。
扁小闕卻對著米粒招了招手,米粒快步走到扁小闕麵前,半膝跪在他麵前。“父親,有什麽吩咐?”
“明天,你隨我入寺。穿的衣服要跟灰姑娘一樣,到時候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單憑父親吩咐。”米粒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正要轉身走,卻被扁小闕拉住了。仔細的看了看她的麵容,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可是扁小闕知道,米粒的魔性似乎也越來越濃鬱,他必須要想辦法淨化一下她,否則又會是一個可怕的惡魔。
米粒不解的看著扁小闕,扁小闕摸了摸她的額頭道:“你真正的看著我,記住,我永遠是你的父親。”
米粒點了點頭,也不問原因,隻是用冥力,緩緩的把扁小闕的形象刻在了心上,這樣永遠就不會忘記了。
“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要記住父親曾經對你說過的那些話,生存的意義,並非是驚天動地,而是單純的快樂。”
米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扁小闕揮手讓她去的時候,卻沒想到她俯身親吻了扁小闕的臉頰。
這是西方父女間最高的禮節,說明米粒對扁小闕的感情挺深。扁小闕摸了摸她的頭,表示鼓勵。
米粒一走,豔無雙與安茜茜就怒氣衝衝的圍了上來。“你這個禽獸,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
扁小闕被兩個女人夾在中間好一陣怒罵,最後實在無奈,把帳篷設在了大老遠外麵。
反正這裏晚上也沒有野獸,偶爾有的,是林間或者海邊的野營者,不過從裏麵發出的聲音卻是咿咿呀呀的呻吟聲。
被這影響,扁小闕半夜輾轉反側睡不著覺,正準備把章嫻雅從棺材裏麵拉出來,來一頓重口味的叉叉。
誰知道安茜茜與豔無雙前後腳就到了,既然都來了,那麽大家就一起玩吧,被扁小闕摁住好一頓折騰。
翌日,天蒙蒙亮,山上的鍾聲就響了起來,接著是做早課的佛音。把大被同眠的三人這才吵了醒來。
“無雙,今天你們幾個就到海邊玩去,順便聯係金三角,派遊輪來接我們。”扁小闕穿戴好,簡單的梳洗了一下、
帶著米粒往普陀寺走去,隻要做完最後這件事,扁小闕就暫時有了空閑的日子,能夠回去幫趙雲奪回趙家。
惠通帶著一幹小沙彌早已等候在廟門外麵,這次沒有上次的無禮事件發生,很輕鬆的與站在大雄寶殿外麵的不語大師見麵。
不語大師看了看米粒,問道:“昨日與盟主相隨的女子,貌似並非此女子?”
“大師老眼昏花了,怎麽可能不是呢,現在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喝茶博弈?”扁小闕岔開話題。
不語大師趕緊點頭,最感興趣的就是下期與喝茶,回身道:“惠通,去把上次張市長送的雨後龍井拿過來,再去山頂龍岩泉取水來。”
惠通趕緊去辦了,扁小闕則依舊扛著棺材,帶著米粒,與不語大師一起到後堂品茶下棋。
扁小闕被關在獄中十年,會了許多玩意,其中這兩樣是中西貫通,玩起來也很上手,竟然與不語大師有一拚之力。
不語大師圍棋象棋輪番上陣,扁小闕應付自若,不僅心裏感慨,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扁小闕心想,老子不是少年了,都快三十多歲的人了,加上陽火的摧殘,現在早就是身心半百了。
直升機剛剛被駛離扁小闕降落的地點,獵鷹的辦公室就闖入了幾個不速之客。
獵鷹站起來喊道:“你們幾個怎麽進來的,想要做什麽?”
聽到男人的聲音,兩人向著兩旁分開,露出了後麵的兩人,一個俊朗卻留著紮須的男子,用輪椅推著一個高位截肢的男子。
男子俊美非常,西方貴族的麵孔,加上那藍湛湛的眼睛,可以想象他斷腿之前,該有多帥氣。
獵鷹愣住了,喃喃的說道:“富蘭克林王子?”
王子點了點頭,笑道:“尊敬的獵鷹先生,華夏的特種兵之王。馬爾斯永遠的傳奇,你好。”
“王子,我這裏沒有你想要的東西,我希望你最好不要來挑釁我。”獵鷹是希望王子能夠認清楚現在的狀況。
如今馬王爺上位,富蘭克林家族被壓製,王子在美國的身份地位下降,他現在如果對獵鷹動手,那就是作死。
可是獵鷹並不知道,現在的王子早就脫離了富蘭克林家族,他早就已經瘋狂了,他現在要做的,就隻是報仇。
王子嗬嗬笑了笑。“我隻想要問,扁小闕現在在哪裏,其他的我不想知道。”
獵鷹看了看這陣勢,尤其是前麵的男女,給他一種無法呼吸的感覺,那是絕對強者。
可是他不可能出賣扁小闕,冷笑道:“很抱歉,你忘記了,我是華夏陸軍特種兵……”
獵鷹的聲音剛完,軍營裏的警報就急促的響了起來,獵鷹的臉上露出了微笑,看你這次怎麽跑。
同時手中也拿出了一把手槍,在左邊那個可怕的男子動手的刹那,他扣動了扳機。
子彈並沒有鑽出手槍,因為那男子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抓在了槍管上,子彈炸膛了。
獵鷹手被震得甩出去手槍,胳膊拽著他的身子往後推了推,他想要趁機從背後的機關裏逃走。
可那隻幹瘦的手臂卻不知道何時已經扣在了他的頭頂,隨著用力的一扣,獵鷹的頭骨破裂。
那幹瘦的手指抓入了獵鷹的腦骨中,鮮血與腦漿沾滿了雙手,隨即那男子閉上了眼睛。
“參謀長,什麽情況?”外麵的軍人已經到了門口,大聲的問道。
那女子隻往後麵推出一掌,整道門完全消失,連同那門後問話的幾個大兵,剩下的,隻有灰。
這幹瘦的男子正是聖童傑,而女子卻是聖母天使。推著王子的,自然是玄武易天行了。
王子在藥王島外麵等了那麽久,就為了截殺扁小闕,沒想到扁小闕會轉道跑去大鬧曹鵬的婚禮。
一路循著扁小闕留下的氣息找到了獵鷹,這才有了這幕,不管扁小闕到哪裏,天涯海角他都要追殺到。
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了曾經的囂張,他知道扁小闕這個小強的命格,所以他必須要準備一場必殺盛宴。
他不會再草率的向扁小闕動手,在沒有把握的時候他選擇了潛伏,因為扁小闕的身邊高手也不少。
何況扁小闕本身就是個頂尖高手。
傑緩緩的收回了沾血的手臂,還把手指伸入嘴巴舔了舔,很享受的樣子。
被放開的獵鷹,雙眼整的偌大,扁小闕你這個王八蛋,老子最終還是被你給連累了。
“怎麽樣?”王子急切的問道,甚至有點緊張。
傑咧嘴嘎嘎的笑了笑。過了一會,直到王子快要等不及了,才說到:“普陀山。”
王子露出了一個了然的表情,與易天行對視了眼。隨即所有人都靠向了天使。
很快,王子等人的身體開始變得虛幻,直到越來越迷糊,最終消失。
王子剛剛消失,龍十三帶人就衝了進來。
“九哥!”龍十三抱著獵鷹的屍體大聲的嚎叫了起來。
可惜這裏沒有起死回生的神醫,獵鷹的大限也到了,沒想到大流感沒有要了他的命,反而死的這麽憋屈。
可謂一代英豪,特種兵的傳奇,兵王中的偶像。如此實力,卻連傑的一招都抵擋不住。這傑的實力現在到底有多強大。
這邊扁小闕渾然不知,與不語和尚吃了早餐,一直玩到了中午紅日當空,這才被不語帶著往後山走來。
扁小闕催促道:“大師你就有慈悲為懷,快點走吧,要是去晚了老頭子不再了,我們是不是又要等一天?”
“盟主盡管放心,師尊從來都是準時準點,酷暑寒風從無阻隔。快到了,就在前麵。”不語和尚指了指遠處一個山澗。
上麵用朱紅在旁邊的石壁上剛勁的寫下了佛池二字,扁小闕微微點頭,光看一眼就讓人渾身感覺自在舒服。
這普陀山多年來祭奠,不與少林寺一樣與紅塵多有牽掛。在這海邊山林,每日站在山頂,心胸就能廣闊。
小闕疑惑,歎息道:“惠安天資聰慧,奈何心術不正,不喜戒律,常常做些犯戒的事情。
我就罰其在此麵壁,那對麵有小半塊無字玉璧,能淨化心靈,可是依舊我行我素,昨日衝撞盟主,還望見諒。”
“我豈是那種小氣之人,隻是好奇而已。”扁小闕也不在意,順著那無字玉璧看去。
果然一塊好石頭,上麵雪白如羊脂玉,天然光潔,能夠倒影出佛池中的水底,就連裏麵遊動的魚兒都仿佛在石壁上行走。
惠安在佛池的斜邊,隻是對著玉璧的角落,而佛池卻正對著無字玉璧,在池中還有十幾個鑽出來的蓮花石座。
扁小闕明白了,如果這普陀祖師願意留下扁忠義,那麽必然會在此為他念經誦佛,讓他逐漸的洗清魔性。
果然,不語指著那連花石座道:“當年普陀祖師就是在這裏,與十八羅漢,用佛音震住了東海作亂的魔龍。”
扁小闕心想你就吹吧,反正不要錢,隻當是耳旁風,左右看了會,隻覺得佛池流下來的水禪音綿綿,不絕於耳。
讓人心平如鏡,忍不住想要把全身的錢都捐出來做香火錢,怔了怔,果然不簡單,希望忠義能在這裏真的改過自新。
正想著,不語大師指了指佛池對麵,扁小闕定睛看去,又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這才笑道:“你們祖師道行果然不淺,竟然能返老還童,連扁擔高都沒有。”
不語大師抹了把汗,罪過罪過的說了幾聲,才指著那童子道:“那是祖師的關門弟子,我的小師叔。”
扁小闕恍悟,展開水上漂輕功,幾步落了過去,還不等他開口。童子就說道:“請隨我來吧。”
“你怎麽知道我要找你?”扁小闕不解的問道。
“祖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個月前就算到你會來,讓我每日提前半個時辰到此打水。
今日是我誤了時辰,想來也是你有緣,那就隨我走吧。”小家夥說起話來擲地有聲,讓扁小闕不得不相信這未卜先知。
無奈,隻好跟了那小家夥朝著石徑走去,不語與米粒也跟著一起在後麵默不作聲的走。
不一會,到了一座小廟前,周圍竹林圍繞,樹木茂盛,但是老遠就聽見那廟中的禪音陣陣。
門前有頭花斑白虎,正與一頭受傷瘸腿的小狼嬉戲,見有人過來,也不害怕,隻是朝著門扉扣了幾下。
小和尚趕緊跪在門前道:“弟子打瞌睡誤了時辰,遇上了扁施主,還請師父怪罪。”
“扁施主佛緣深厚,這是他命裏的造化,快請屋裏坐。”蒼勁有力的聲音,又不失和藹慈善。
頓時讓扁小闕好感倍增,不過他心中疑惑卻不減,既然知道自己會來,為什麽要徒弟提前打水避開自己。
這裏麵絕對有問題,不過他也沒有問,現在他一門心思就掛在扁忠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