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晚成,寶貝別鬧了! 388.387為了個男人,真沒出息10000+

“軍火都玩了,卻不玩槍?”

喬天擎的話直白且犀利,他淡淡地瞟過祁漠,唇角揚起明顯的嗤諷。

祁漠暗暗蹙了蹙眉。

他看著喬天擎的目光是謹慎又警惕的:軍火……他是怎麽知道的?喬天擎這個人,著實不容小覷鱟。

想到這裏,祁漠無聲地抿了抿唇,又回頭看了眼喬家的方向,心裏不免擔心:如果喬桑榆也知道關於他的一切,她會不會再接受他?現在喬天擎既然已經知道,那距離喬桑榆知道,不過是一個“告訴”的距離。

“軍區的隔音效果很好。”喬天擎沒理會他,已徑自撇開他往那幢黑色的房子裏走去,“這裏的屋頂炸了,她也不會聽見。”

他已走入了那幢房子。

祁漠想了想,終究抬腳跟了進去。

喬天擎開了燈,視野內光線大亮。

房子內部的空間很大,裏麵是個射擊訓練場,對麵遙遙地放著移動靶,而這邊的桌子上則放著各種各樣的槍。白天練槍的人已經散去,但空氣中依舊彌漫著淡淡的彈藥味道……

喬天擎隨手地撈起旁邊的一把03步槍,上前走到射擊位,打開控靶按鈕,然後動作利索地組槍、上膛、開槍——

“砰!砰!砰……”

持續地一陣槍響,他的視線專注,幾乎都是連發,移動靶被打得一陣猛顫,靶心的地方看不清楚,震裂出一堆的碎片。然後,他放下槍,按下電子按鈕,把移動靶拉了過來。

全部十環。

他剛剛打出去的那十幾發子彈,全部正中靶心,在中間打出一個大窟窿,十環內已經沒有完好的地方。

喬天擎滿意地勾了勾唇角,複又拿起槍,卻是瀟灑地往祁漠的方向一丟:“試試吧。”

說完,他撇開那個移動靶,又按下另一個按鈕,啟動了遠方的另一個靶子。

祁漠無聲地朝喬天擎看了一眼。

他明白喬天擎的意思。

喬天擎知道他想隱藏的那一麵,但是他沒有選擇質問,沒有逼他回答,他隻是把槍丟過來,用行動的方式,在等他一個答案。他如果上去開槍,就等於承認了關於軍火的一切……

他不得不承認。

因為,那本來就是真相。

“好。”雖然不了解喬天擎的最終目的,但,祁漠也沒有扭捏否認的必要,同樣上前一步,動作熟稔地換了彈夾,利索地舉槍、瞄準,絕對標準的姿勢,決絕又精準的眼神——

“砰!砰!砰……”

同樣是數彈連發,正中靶心。但祁漠的臉色卻是微變,因為03步槍的強大後坐力而身形微顫,麵色也在第二槍的時候便轉為了青白……他在開槍的那一刻,就能感覺到自己迸裂了傷口。

但他忍了下來。

同樣打得漂亮的一輪,槍靶移動過來,和喬天擎那塊一樣爛了靶心。祁漠這才放下了槍,後退一步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卻沒有去看身側的喬天擎。因為他正在忍著傷口迸裂的痛。

他能感覺到胸口微熱,應該是有新的血液滲出來,胸臆間一陣陣痙\攣扭曲,他的喉間似也泛著淡淡的血腥味……

“我打完了。”他淡淡開口,等於承認了一切。

“槍法不錯。”喬天擎上前一步,抬手檢視著上麵的彈痕,同時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不得不承認——如果祁

漠是他手上的兵,或者是軍隊裏的什麽人,他能忍著傷打出這樣的靶,他很佩服!

是條漢子。

但可惜,他是祁漠。

想到這裏,喬天擎不由收了手,話鋒一轉,別有深意地補充出下半句:“我妹妹和你不一樣,她從來沒碰過真槍。”

他踱著步,手指撫過那把殘留著餘溫的03,心裏想的卻是喬桑榆衝動地搶了警槍,發瘋一樣對著沈亞的模樣。他心裏的鬱悶頓時又濃鬱起來,故意轉頭問祁漠:“你覺得桑榆那時候開槍,能打得那麽幹淨漂亮嗎?”

“她……”

祁漠試圖出聲,卻被喬天擎伸手止住。

“她不僅沒碰過真槍,而且她從小聽話、理智。”喬天擎繼續,故意把語速放緩,字字都讓祁漠聽得清晰,然後,他質問他,“我們花了二十多年培養她,你到底用了什麽方法,才幾天就改變了她?”

這樣的喬桑榆,讓他震驚也失望。如果爸爸在家看到這一幕,恐怕即使喬桑榆沒有開槍,她也被打斷了腿。

喬家的孩子自幼嚴加教養,怎麽認識祁漠之後,會被帶壞成這副模樣?

“我明白。”麵對喬天擎的質問,祁漠的回答顯得蒼白又無力。他並不想喬桑榆變成那個樣子!喬桑榆拿槍的樣子同樣讓他震驚!但是祁漠沒有絲毫責怪喬桑榆的意思,既然他選定了她,那麽她的所做作為,他都會負責幫她扛,即使在喬天擎麵前也一樣。

“我會和她溝通。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以後保證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祁漠誠心開口,難得地服軟。

喬桑榆“犯錯”,他負責道歉和擔待,在祁漠看來,這是他身為喬桑榆的“男人”,理所應當該做的事情。

但喬天擎卻被氣得臉色發黑——

祁漠字裏行間的占有意味太強烈了!

祁漠會和桑榆溝通?他還能做出“保證”?

什麽時候他的妹妹,輪得到祁漠來“管教”了?他都沒同意他們兩個!祁漠現在連負責的資格都沒有!

有那麽一瞬間,喬天擎真想拿起桌上的ak,朝著祁漠橫掃過去。但是理智還是讓他的怒火最終忍了下來,他在原地深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情後繼續開口:“我看了你放在網上的資料。”

他和喬桑榆公開的時候,網上有人貼出了關於祁漠的信息。

地產投資、影視投資、慈善基金……

就連喬天擎也忍不住評價:“很光鮮。”

“那些資料是真的。”祁漠淡淡接口,自嘲一笑,並不打算瞞他,“光鮮的那一麵。”

“用這一麵和她公開,看得出來,你對她用了心思。”喬天擎的聲音有些悶,手上把玩著幾顆彈頭,停頓了數秒後才繼續,“但這不代表我就能把她交給你,你明白麽?”

他對祁漠又氣又恨,對這段戀愛有一千一萬個不同意!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妹妹是真的喜歡祁漠,而祁漠也對妹妹用了心思。

“我明白。”祁漠點點頭,見喬天擎有鬆口的架勢,眼底不由略過一絲欣喜,鄭重地說出下半句,“軍火……我可以不做,涉黑的生意,我可以止步。我並不是站在你對立麵的人。”

喬天擎是軍,代表正義,祁漠的言下之意,他也不是黑·社·會。

軍火這種事,可合法,也可違法,他當時為了擴充延伸自己的勢力,才在此涉了黑……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喬天擎笑笑,目光又陡然轉寒,警告地瞪著祁漠,“所以我們才站在這裏,而不是我帶著兵找你火拚。”

說完,他丟下彈頭,走向門口:“你走吧。”

“在你真正光鮮之前,離我妹妹遠一點。”

他需要看到祁漠的誠意。

另外,他也不想把一個可能正在流血的男人留在家裏。

“……好。”

傳說翌日,軍區內有早起的兵去射擊場練習,在桌上看到放著一把未拆卸收拾的03,在靶場找到兩個中心被射爛的移動靶……征詢了許久,他們才知道喬天擎昨晚帶著一個人來練過槍。

“昨晚來了兩個槍法大神!”

“瞧瞧!喬家的人,各個都是射擊神話!”

“……”

此事,在軍區內還流傳了許久……

翌日。

喬桑榆起得很早,天還沒亮她就收拾整齊,誰也沒敢打擾,躡手躡腳地出了門。家裏沒有保姆,她作為一個做錯事的人,愧疚又心虛,於是就想買點早餐,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去彌補。

喬天擎喜歡吃三鮮包,她跑到軍區外排隊,才買到新鮮出爐的;祁漠身上有傷,她則跑到粥鋪,特意去買了營養的早餐粥……另外還買了一大堆的豆漿油條,她不挑食,可以吃他們剩下的任何東西。

她拿著錢包出去,又拎著大袋小袋回來,把東西都裝盤放上餐桌,才空出手走回客廳。

樓上沒有任何動靜,想來哥哥還沒起床。

於是喬桑榆小心翼翼地靠近客房,想要先去看看祁漠,偷偷叫醒他。房門沒有鎖,她擰開門把順勢闖了進去,但在看到人去樓空的房間後,不由愣了——清晨的第一米陽光從大窗口灑進來,正好落在那張素色的大床上,床上的被子拉得很平整,但昨晚睡在這裏的人已經沒了蹤影……

“祁漠?”她在房間裏找了一圈,就連衛生間也闖進去看了,卻沒有找到祁漠。

她緊張地拿出手機,撥了號才想起來,他的手機壞了,她沒辦法通過打電話聯係到他。她隻能出門去找。可是雙腳才剛踏出客房門外,喬天擎的身影已出現在樓梯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早!”

“哥哥早!”喬桑榆的麵色有些不自然,還在擔心著祁漠。

同時,她也不由欣喜:哥哥主動和她說話了?他沒那麽生她的氣了吧?

“換雙運動鞋。”喬天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走過來直接拍了拍她的肩膀,“去晨跑。”而他自己,早已換上了一身的運動服。

“可……”喬桑榆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客房的方向。

喬天擎已在玄關穿鞋,給她拿了雙女式的運動鞋丟在旁邊,麵色不耐:“你去不去?”

“我……去!”咬了咬牙,喬桑榆硬著頭皮追了上去。

她從喬天擎的眼神中,判斷出來:祁漠不在這裏,顯然他是知道的!他的臉上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顯然祁漠也沒有什麽危險,應該是安全的……隻是祁漠到底去了哪裏?她當然不敢問喬天擎。

現在好不容易他肯主動跟她講話,她不敢再觸怒他,隻能樣樣奉陪。

軍區內晨跑的人不少。

除了三三兩兩跑步的個人,還有穿著軍裝一起跑的方隊。這些人都是日行十公裏的鍛煉量度,步伐穩健,速度很快,而且沒有絲毫的疲憊模樣……喬天擎顯然也一樣!他的身體素質甚至更強。

喬桑榆卻不行。

喬天擎跑的是繞軍區內部的整個大圈,他的步子穩定,呼吸均勻,喬桑榆才跟了一圈,卻已氣喘籲籲,腳下酸得跟不上。

她知道喬天擎是故意的。

可是,這回是她做錯了事情,而且她也知錯了。再苦再累,這也是她應受的懲罰。

“哥……哥哥!你……等等我!”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喊。

喬天擎眼角的餘光瞥了她一眼,沒說什麽,腳下的速度卻是明顯減緩了下來。

“以後每天早上跟我跑兩圈!”他要求,聲音嚴厲。

“好!”

“晚上再加上夜跑一圈。”

喬桑榆咬了咬牙:“……好。”

隻要他不生氣,她什麽都能堅持。

“哥哥……”眼看著喬天擎的臉色好了一點,喬桑榆追上去,想要問問祁漠去哪裏了,可是還未開口,卻被他打斷。

“你還有大半圈。”他淡淡地丟出這句話,然後腳下猛然加快了速度,快速地和她拉開距離,她隻能聽到他的那聲低喝:“快點!”然後他便很快跑得沒了影……

她什麽都問不到,隻能自己跑。

一路上和好幾個人打了照麵,她還被整個方隊趕超,有好心地兵給她丟了一瓶礦泉水,鼓勵著她:“加油!”

幸好,軍區裏的人一般不追星,並不知道她的身份。這幫淳樸的大男生,隻是難得看到來跑步的小姑娘,於是善意地給她鼓鼓勁。

“謝……”她累得道謝都沒力氣。

她在即將跑完兩圈的時候被喬天擎追上,他已跑完了三圈,依舊麵不改色。

“我……快跑完了。”她的臉色又紅又白,跑得想吐。

眼看著“終點”就在前麵,她馬上就能停下。喬天擎卻突然慢慢悠悠地開口,自己的妹妹剛剛想問什麽,他豈會不知道,所以,他故意:“你如果能堅持三圈,我告訴你祁漠去哪兒了。”

他很確定,她的身體跑不了三圈。

“真的?”喬桑榆卻是目光一亮,不敢置信地回頭。

“跑得完才算數。”

喬桑榆咬了咬牙,眼看著終點越來越近,她的身體和心理在交戰抉擇。終於,再越過終點的那一刻,她的速度沒有停下,繼續硬著頭皮往前衝……還有一圈,她不想放棄祁漠的下落。

可是才跑十幾步,後領卻陡然一緊,喬天擎陡然出手將她提了回來。

“沒出息!”喬天擎沉著臉,“真該為了個男人跑死你!”

腳步停下,喬桑榆便再也沒有力氣跑起來,隻能站在原地喘氣。她沒不自量力地繼續往前跑,索性轉向喬天擎,討好地把剛剛那個士兵給的礦泉水遞給他:“哥哥,你喝水。”

喬天擎接了水,卻沒有喝,轉身走向側道:“回家了。”

他的腳步很快,喬桑榆在後麵慢慢悠悠地跟,她的胃部難受得厲害,走了幾步便忍不住蹲下來一陣幹嘔。當初上學跑八百米,也沒現在這麽費力……軍區裏的訓練,真的不是外麵可以比。

“怎麽了?”喬天擎聽到動靜,連忙擰開了水,想要過來扶她。

“沒事沒事!”喬桑榆卻“蹭”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抹了把嘴角的口水,笑容燦爛,把所有的不適都強忍了下去,“走了走了!回家吃早飯吧!”她看起來,也是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

喬天擎便沒堅持,在她追過來之前,擰上了礦泉水瓶走了,心裏卻在悶悶地想——

為了個男人,至於嗎?

真是不爭氣!

可她剛剛佯裝無事站起來的那一瞬,他竟然很想誇她長大了!

早飯涼了,喬天擎洗完澡出來時,喬桑榆已經把東西都熱過了一遍。

“哥,你最喜歡的三鮮包!還有茶葉蛋……”她記著他的喜好,殷勤地把食物往他麵前送,甚至還幫他剝好了茶葉蛋,放在他的粥碗裏,“我還買了豆腐腦,特意沒讓他們加辣椒。”

平時隻會和他搶東西吃的妹妹,居然也會照顧人了。

她滿臉討好地忙這忙那,自己則是灰頭土臉,剛剛跑出的一身汗還沒洗澡,劉海依舊濕答答地貼在腦門上。

“謝謝。”喬天擎有些欣慰。

但是再想到她的“懂事”來自於“愧疚”,而她的愧疚又是因為她為了祁漠而搶槍……他的那些欣慰頓時就變成了鬱悶。

“哥?”她觀察著喬天擎的臉色,在他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時候,才猶豫著問,“今天……有什麽安排嗎?”

她不敢直接問祁漠的下落。

她更不敢直接說要出去找祁漠。

她就盼著喬天擎能鬆鬆口,能夠放她出門……

“恩。”沒給她任何緩衝找理由的時間,喬天擎點了點頭,吞下一個三鮮包,“今天要去醫院看蔣叔叔。”

他看向她,補充:“你也要一起去。”

醫院。

蔣平濤剛剛過病危搶救期,他還昏迷著,一動不動地躺在監護室的軟床上。聽醫生的診斷,他大腦的出血影響了部分的腦功能,以後醒來,可能會引起智商的改變,以及行動能力的改變……

說白了,可能生活不能自理。

蔣旭揚在旁照顧,看到喬天擎和喬桑榆過來,他的麵色有些尷尬:“你們怎麽來了?”經此一事,他整個人都沉穩內斂了許多。

“來看看,家裏怎麽樣了?”喬天擎詢問。

“挺好。”蔣旭揚的麵色越發不自然,“生活平靜下來了,衣食無缺,也沒什麽。”

“有什麽困難和我說,我們依舊是朋友。”

“謝謝。”

“蔣平濤家屬!商量一下後續治療計劃。”醫生在叫他,他便沒有多留,頷首示意了一下,走入了病房。

“蔣家……怎麽樣了?”喬桑榆側頭詢問,她清楚a市官場的這場巨大變故,蔣平濤也是其中之一。

“被撤了職,沒收了一部分家產,就這麽養老吧。他之前有自首傾向,不過沈亞買通人給他下了活血的藥,把他弄成這個樣子,又想殺他,他又變成了受害者……”喬天擎歎了口氣,“就這麽兩相抵消吧,就像旭揚說的,生活平靜下來了。”

蔣旭揚是個人才,以後他會重新振興蔣家,給蔣家光明正大的繁榮。

喬桑榆沒說話,隔著病房的門看著,不禁有些感慨,也有些唏噓。

“祁漠挺厲害。”喬天擎突然出聲評價,態度卻不甚明了,“他交給市長的那份資料,鎖定了這些人的罪行,也省得再調查定罪,大家都省力了不少。就像蔣叔叔,這是他最好的結局。”

“你……”喬桑榆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小心翼翼地試探,“感謝他做的?”

他似乎對祁漠是讚許的。

喬桑榆滿臉期待地等著喬天擎的回答,後者卻隻是笑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該感謝的是你。”

“為什麽?”她一臉迷惘。

“要是你昨天那一槍扣下去,我現在應該忙著為你奔波……”他轉身往外走,“今天能閑著,我該感謝你。”

他說的是反話,故意諷刺她。

喬桑榆低下頭,理虧地不敢接半句。

一路上,喬桑榆作為理虧的那一方,都垂著腦袋不說話。

到了醫院門口,喬天擎突然停住,喬桑榆一個沒來得及刹車,不小心撞在了他的身上。

“哥哥對不起!”她捂著鼻子沒敢喊疼,道歉的速度倒是很快。

喬天擎瞥了她一眼,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下午沒安排,你有什麽想法?”他開口主動問她。

“沒。”做錯事的人沒資格提要求。

“晚上要夜跑知道的吧?”喬天擎追問。

“知道。”她連忙點頭,“我一定跑。”

喬天擎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竟在下一句鬆了口:“那好,晚上七點之前記得回家。”說完,他撇下她,直接往停車場的房間走去。

這是……?

喬桑榆在原地愣了數秒,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麵上盡是不敢置信的欣喜,忍不住追上去確定:“哥,我是可以自由活動嗎?”他竟然會放她?他不生氣了?他允許她去找祁漠了?

“恩。”他從鼻子裏哼了哼,“晚上七點門禁,晚一分鍾罰跑一圈。”

“好好好!”她欣喜得難以自抑,“我保證!不然罰跑十圈都可以!”

說完,她便想跑開,可剛抬腳,衣領便被他扯住。喬天擎的麵色有些難看,硬邦邦地更正時間:“晚上六點。”

“啊?”不是剛剛還說七點的嗎?

“你太得瑟了。”他蹙著眉,“看著不順眼。”

她打電話給下屬,問了祁漠的下落。

對麵

是元朗接的電話,他的口氣依舊很衝,不滿地告訴她:“不知道為什麽,祁少昨晚傷口裂開了,流了好多血,紗布都濕了。他現在正在醫院掛消炎藥水!喬小姐,你知道為什麽嗎?”

喬桑榆唯唯諾諾著不敢應答,要了醫院的地址,快速趕了過去。

在醫院樓下時,她忍不住買了一束花。

她沒別的意思,隻是被下屬這麽一罵,忍不住就見外了幾分……

病房位置都是打聽好的,她拿著花走近,還沒開門進去,便聽到裏麵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