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44 無字天書

“振東,我怎麽有點感覺這裏有點象一個陣法呢。”徐卓指著紅石法壇跟潑墨天書崖,兩者正好遙遙相對,不差半分,

這個潑墨天書崖絕不簡單,唐振東本想用精神之法,做個弊,看看這裏的石頭後,有沒有什麽小的能放經書的石室,這裏四周的山峰,精神都可以滲透進去,但是唯獨這個寫了字的潑墨天書崖,他的精神卻是滲透不進去,就好像這寫字的懸崖有種特殊的隔絕精神力的作用,

沒法用精神力作弊,唐振東就把這裏的情形印入自己所學的陣法中,果然看出了一絲端倪,

這個山穀看似狹長,但是其實很有章法,山穀看似不對稱,但是卻這裏一堆石頭,那裏一株花草,使整個山穀顯得非常和諧,

這還不算,這塊刻字的山峰下,還有一個方形的大石桌,周圍還有八塊方形的石頭做的凳子,如果這裏有陣法,那這石桌石凳就一定是開啟陣法的鑰匙,

如果這石桌石凳就是個普通的九宮八卦陣,那就容易多了,

今年是二零一三年,地球行的是八白星運,二零二四年以後,行的才是九紫星運,

行的是八運,那表現在這石桌石凳的九宮格中,中星,也就是中間的石桌就應該是八,中位是八,那乾位就是九,那同理可推,兌位就是一,艮位是二,離位是三,坎位是四,坤位是五,震位是六,巽位是七,然後再加上中位的八,還有乾位的九,這就組成了一個九星飛伏的順序,

從兌位開始,兌,艮,然後是離,坎,坤,震,巽,中,乾,這就是九宮八卦陣的解法,

但是這種情況,唐振東遇到過一次,那是在兩年前,自己去廣川的金山寺舊址,在金山寺地宮中,就出現過這種情況,但是雖然也是行的八白星運,但是自己也是按照這個兌,艮,離,坎,坤,震,巽,中,乾這個順序,卻未能開啟金山地宮的陣法,最後他變換了一種方法,按照最常用的中星飛伏的方法,五黃廉貞星飛伏在中宮,六白武曲星就在乾位,七赤破軍星走兌位,八白左輔星是艮位,九紫右弼星在離位,一白貪狼星就在坎位,二黑巨門星是坤位,三碧祿存星在震位,四綠文曲星就在巽位,

坎,坤,震,巽,中,乾,兌,最後走艮位,

最後用這個最常用的九星飛伏的方法開啟了這個金山地宮,最終取得了佛祖舍利,

那這次,是用五星飛伏中位還是用八星飛伏中位,

鬼穀子一生精研陣法五行,他的陣法絕非金山寺這種地方的陣法可比,這就像平常人用普通鎖就感覺非常安全了,但是在擅長開鎖的鎖匠,他們用的鎖一定是更為安全先進的,

金山寺的九宮八卦陣是最常用的中星飛伏,不論人何時去開啟陣法,隻要知道了九星飛伏的順序,就能開啟陣法,但是這鬼穀洞潑墨崖的陣法,絕對不會像金山寺的那麽簡單,

金山寺的陣法,即使錯了,也不會有翻板或者消息埋伏什麽的,但是這鬼穀洞潑墨崖的陣法卻不一樣,由於鬼穀子對於相法星象的研究,更是集時代之大成,他既然都能算出鬼穀門不日即有災禍加身,而提前做好布局,那他就一定能算出鬼穀門何時將會振興,正因為鬼穀子學究天人,所以他才推演出開啟陣法的時間,這洞悉一切的鬼穀子,絕對不會允許隨便一個人進來就能開啟他的陣法,其中必然有諸多的後招,就算沒有強弓勁弩加身,也會是一招踏錯,多少年之內再無開啟陣法的可能,

跟師父徐卓斟酌再三,唐振東還是決定用八星飛伏中位的方法開陣,因為他相信鬼穀子能預測到何時他的後輩會來開陣,

隨著唐振東先後按下了兌,艮,離,坎,坤,震,巽,中,乾之後,開始潑墨崖並無反應,不過一分鍾後,紅石法壇卻隆隆的從中裂開,兩人被這法壇裂開的景象給驚詫了,

這個法壇足有十丈寬窄,從中裂開的陣勢駭人,先前,唐振東也曾上過法壇,並沒有發現上麵有一絲的裂痕,但是這次裂開卻從中對半而開,一個巨大的蒙著絹布的東西,出現在裂開法壇的正中,

徐卓跟唐振東對視一眼,兩人走了過去,絹布一揭開,下是一麵碩大的的銅鏡,青色的絹布被唐振東拿在手中,一種悠然而出的熟悉感頓生,

這絹布的材質,唐振東並不陌生,他馬上就感覺到,這個絹布的材質跟自己手中的杏黃法旗,天花妙墜旗的材質一樣,這難道也是五行旗之一,

先天五行旗,唐振東已得其四:中央戊己杏黃旗,離地焰光旗,素色雲界旗,天花妙墜旗,就差青蓮寶色旗了,這青色的絹布竟然是最後一枚先天五行旗,

唐振東雖然沒有一定要集齊五枚五行旗的心思,但是這五得其四的滋味,並不完美,他內心還是想把這五行旗聚於一身的,

青相傳這青蓮寶色旗,存於西方極樂世界接引道人處,後來借給廣成子收服殷郊,青蓮寶色旗招展,白氣懸空,金光萬道,

這是神話傳說,唐振東把意識凝聚,抖了抖青蓮寶色旗,天空陡然一亮,仿佛太陽初升時候的金光萬道,果然是先天至寶,不過具體這個青蓮寶色旗還有什麽運用,唐振東還需要回去摸索下,

在銅盤的下方的架子上,還有一卷絹布帛書,

徐卓取出帛書,上麵隻有六個字《本經陰符七術》,

“振東,這就是咱們的師門至寶,鬼穀祖師爺所著的《本經陰符七術》。”

徐卓的驚喜簡直是從天而降,當他得知石室裏的竹簡全部被三味真火付之一炬的時候,他內心的痛心是沒法用言語形容的,或許唐振東還有機會去尋找鬼穀遺書,但是他已經是行將就木的人了,如果在合上眼前,見到寶書不能被唐振東取得,他會死不瞑目的,

這次見到他腦海中一直盤旋不去的寶書的驚喜,簡直讓他喜出望外,

但是徐卓的驚喜卻並沒有影響到唐振東,唐振東手拿青蓮寶色旗,但是目光卻定定的注視在潑墨天書崖,

錚明瓦亮的銅鏡,大如鬥,正好反射了太陽西斜後的餘暉,照在這潑墨天書崖上,

大概幾分鍾的工夫,潑墨天書崖上又出現了許多的字,像是有人剛寫上去的一樣,沒有銅鏡反射的光,這潑墨天書崖上隻有碩大的五個字,但是這銅鏡光一照,卻像變魔術般的顯出這諸多字跡出來,

雖然這些字,兩人都不認識,但是仔細辨別一下,還是能看出一二的,因為這些字有很多都跟先前兩人發現的鬼穀殘碑的字一樣,唐振東記憶力驚人,雖然那殘碑他隻看過一遍,但是跟徐卓先前的翻譯一對照,他還是能讀出這些字跡的,

“這寫的什麽。”徐卓看後大驚,

“欲尋鬼穀,先覓龍山,龍山有泉,是為龍泉,龍泉盡頭,九龍匯聚,聚而成井,井中倒影,示天晴雨,井水如鏡,始得其門,不死鬼蝠,吸血龍藤,白玉石床,精血化丹,紅石法壇,不死神芝,**天書,九九歸一。”

有不認識的字,唐振東就自動略過,但是大體意思還是鬼穀殘碑中的意思,

“紅石法壇,不死神芝,叉叉天書,九九歸一,這個叉叉天書是什麽意思。”徐卓聽到唐振東念的一本正經,他真以為這天書前麵的兩個字是叉叉了,

“沒什麽意思,就是說我不認識這兩個字。”

唐振東讓徐卓問的不好意思,坦誠說道,

“算了,算了,不認識就不認識吧,這可能是記載了鬼穀殘碑的內容,跟殘碑相呼應,這不正是鬼穀先生說的九九歸一的意思嗎。”徐卓拿出自己在銅鏡架下找到的《本經陰符七術》,“看,這是什麽。”

“叉叉叉叉七叉,這是什麽。”唐振東看到帛書上麵的字,問道,

“不學無術,這就是《本經陰符七術》,你祖師爺留下的寶書。”徐卓得意的說道,

徐卓對篆字的認識不比唐振東強多少,但是這本書上的六個字,他卻是早已銘刻在心,他曾專門找人把這幾個人的各種古字寫法都寫了一遍,以防見到了寶書卻錯過,是以他記的清楚,

但是唐振東卻隻知道這六個字的現代簡體字,對於這勾勾丫丫的古字,他又不是古文字專家,怎麽會認得,

唐振東接過師父遞給自己的帛書,打開一看,上麵空空如也,除了卷首的六字書名外,裏麵一個字也沒有,

“怎麽沒字。”

徐卓接過一看,果然上麵一個字沒有,“這,這,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是假的,真書在石室裏被燒毀了。”

“不可能,這帛書的材質非絲非綢,古樸厚重,遠非那些竹簡可比,我們一定是沒找到法門。”唐振東十分肯定的說道,

“難道這就是天書,無字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