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 潑墨天書

“那好,咱們走,就是不知道那個正一道的臭道士還在不在那裏等我們。

徐卓跟唐振東又一次進入被三味真火燒過的石室,雖然兩人勉強進了石室,但是石室的前半截甬道是絕對進不去的,甚至石室裏的溫度仍舊高的讓人透不過來氣。

石室的前半截甬道被張宏玄吹了十口三味真火,後半截隻有一次完整的三味真火燒灼,後半截的溫度剛剛讓人能承受,而前半截卻是依舊熱的駭人。

無奈兩人隻能退出石室,退了回來,這個石室的溫度高的嚇人,以至於兩人都沒來得及查看石室裏有沒有其他的什麽寶貝,隻看到了那塊被燒灼後斷成數截的寒玉石床。

不過雖然裏麵沒法呆,但是唐振東的精神搜尋的方法卻告訴他,這裏麵空空如也了,什麽都沒有。

這一趟龍虎山真是要白來了,還差點把師父給搭進去。

不過幸好有驚無險。

兩人重新退回紅石法壇的山穀,既然祖師爺留的書簡都燒毀了,那也沒留下的必要了,最好在正一道的臭道士帶人趕回來圍堵兩人之前,趕緊逃之夭夭的好。

因為先前張宏玄並沒有問唐振東姓名,即使正一道在道教的權勢很大,想在這十幾億人口裏找出兩個人,無疑是難比登天。

為了避免與這執道教牛耳的正一道正麵衝突,兩人決定還是退避三舍的好,先前想殺張宏玄滅口,那是因為兩人聯手完全有宰了張宏玄的可能,如果張宏玄回去從正一道搬回救兵,那兩人就危險了,正一道是千年大派,跟沒落的鬼穀門不一樣。

兩派的側重不一樣,正一道屬於道家門派,注重的是個人的修為,而鬼穀門更多注重陣法、縱橫這一類的兵法權謀之術,雖然個人的修煉也有內功和拳法,但那都不是鬼穀門的重點了。

“師父,咱們從哪裏出山。”唐振東看看左右,都是壁高上百米的陡峭懸崖,沒有一絲可攻攀登的可能,自己倒是勉強可以攀登,但是師父剛剛毒傷初愈,病重體虛,恐怕是沒法跟自己一塊攀登這如刀削般的石壁。

徐卓四周看了看,發現四麵峭壁聳立,的確是沒有攀登的可能,不過這是遠觀,近了也許能發現路也說不定,因為人的視線一拉遠,很多細微的地方就注意不到了。

看了看四麵,唐振東也沒了辦法,隻能是四周仔細查看下,反正現在那石室又灼熱的嚇人,根本沒法走,隻能等等溫度降下來再說。

現在正好找別的辦法。

此時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臨近傍晚了,由於現在白天長,太陽依舊掛在半山,照射著這個不知名的山穀。

“這等雄奇險峻,我走遍了不少名山大川,隻有這龍虎山有這般秀景。”徐卓感歎了一聲,“也不知道這裏叫做什麽地方,來一趟,竟然連這裏山峰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知道,剛剛有塊石壁上好像有字,叫什麽什麽天書崖。”

“什麽,在哪。”徐卓聽到天書兩字特別敏感,因為他父親傳下鬼穀一脈的衣缽給他的時候,曾經說過要去找到祖師爺鬼穀先生留下的天書《本經陰符七術》。

所以,這本經陰符七術自然就被鬼穀一脈叫做天書。

這次徐卓一聽到唐振東所說的天書,他的腦筋就是一咯噔,馬上條件反射般的問道。

“哦,在後麵,那裏。”唐振東指著一座他們剛剛查看過的山壁,說道。

其實,唐振東根本不識字,崖壁上一共五個字,前兩個字他根本就不認識,兩個字的筆畫太多,太複雜,但是後麵的三字卻相對簡單,天字在鬼穀殘碑上有過,他對照著也能認識,而書的繁體字也經常見,唐振東也不陌生,崖的字看到了山字頭,下麵的意思也不難猜,篆字更多的是一種象形,盡量抽象化它們的象形,其中的意思倒也不難猜。

徐卓重新轉回到那麵有字的山崖下,看著山崖下的五個並不清晰的字,字不清晰,隻是因為墨色跟崖壁色較為相近而已,這種青色的崖壁,再加上掉了顏色的墨汁,配合在一起,兩者非常不明顯,這也是徐卓先前沒注意到崖壁上有字的原因。

“師父,這是什麽字。”唐振東看了半天,對上麵的兩個字依舊難以猜測其意思。

“你別管是什麽字,但是你可以想想為什麽這上麵會有字,這麽高的地方是怎麽寫上去的。”

聽了師父徐卓給自己的啟發,唐振東就真的開始認真猜想起來,在唐振東的腦中: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用一根繩子吊著,然後一手提了一大桶墨汁,另一隻手拿了一個碩大的毛筆,就在這崖壁上奮筆疾書,,,,,,,。

想到這裏唐振東不禁笑出聲來,先不說這大桶墨汁,就說這個碩大的毛筆,再怎麽大的筆也寫不出這崖壁上這鬥大的字。

就算有這麽大的筆,也有根那樣的繩子吊著,但是這幅形象,完全不似自己心中那仙風道骨的鬼穀祖師爺的模樣,這更像是現代的蜘蛛人,擦高樓大廈玻璃的。

“你小子笑什麽,怎麽笑的那麽猥瑣。”徐卓也是一陣沉思後,突然見到唐振東傻傻發笑,忍不住問道。

唐振東趕緊擺手,“沒事,沒事,突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

“你小子別整天胡思亂想,我跟你說我雖然不認識這幾個字,但是我卻能看的出來,這幾個字有一氣嗬成的氣勢,無與倫比的流暢,哼。”

唐振東愕然,驚愕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師父原來是誤會自己了,自己想的是祖師爺提著墨桶在山上奮筆疾書,但是師父卻是說的讓自己不要問這幾個字是什麽字,要想為什麽字會寫在上麵,原來他老人家也根本不認識這幾個字啊。

唐振東恍然大悟,接著就看著師父哈哈大笑。

徐卓讓唐振東笑的不好意思了,拍了一下唐振東肩膀,這才讓他止住大笑,不過小笑卻怎麽也止不住。

“我估計這裏就是鬼穀殘碑中斷裂的不知何處的碑文最後的隱秘。”

“哦,師父怎麽說。”

“鬼穀殘碑中講完白玉石床後,接著就說的紅石法壇,紅石法壇後還有三個字叫不死神,我猜測這個不死神其實就是說的不死神芝,這株靈芝有肉白骨,祛百病的功效,的確可以稱之為不死神芝,但是這不死神芝絕對不是鬼穀殘碑中的最後,我猜想這鬼穀殘碑中一定有最關鍵的幾句話沒說出來,這或許就是鬼穀天書《本經陰符七術》的最後秘密。”

“啊,師父不是說天書不是已經被大火化為灰燼了嗎,怎麽還有什麽秘密。”唐振東奇道。

“我一開始也是這麽想的,但是現在我卻不這麽想了,因為我們的祖師爺鬼穀先生學究天人,精通術法,最後羽化登仙,而且他老人家做事一向高深莫測,算無遺策,他老人家一定會算到我鬼穀門零落到今天的境地,也一定會算到會有門人弟子來尋這鬼穀殘碑,來找他留下的天書,既然是這樣,那他老人家豈會算不到這場大火。”

徐卓這麽一說,唐振東也不好多說甚麽,雖然對師父的猜測沒法證實,但是這個老祖師爺的神奇和博學,他是清楚知道的。

“那師父你說祖師爺會把天書放在哪裏呢。”

唐振東問的時候,他眼看著這潑墨天書崖若有所思,突然想到,“師父你是說這寫著天書的岩壁就是祖師爺放置天書的地方。”

徐卓點點頭,“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測,而且前段時間我就夜觀天象,我們鬼穀一脈即將振興,這說明什麽,這說明我們鬼穀一脈應該有重大的傳承出世,或者說你將大有作為。”

唐振東苦笑,“師父,你真看得起我。”

先前唐振東答應師父,把振興鬼穀門作為己任,但是那是因為師父徐卓隻剩下一口氣,自己不忍心他留了遺憾去另一個世界,但是此時師父已然痊愈,自己好像也該把責任還給師父,不過他麵對傳授自己技藝的師父,這話,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徐卓也不管唐振東怎麽想,他重重的拍了唐振東肩膀一下,“振東,我對你寄予厚望,如果今天咱們能取得鬼穀天書《本經陰符七術》,那就說明天佑我鬼穀,我鬼穀一脈的振興也是老天注定,如果找不到天書,那師父也不勉強你,你看怎麽樣。”

師父都這麽說了,唐振東自然無話可說,其實他是個至情至性之人,師父的願望,他是一定會去盡力做到的,這一點,也是當初徐卓看上唐振東,要收他為徒的原因之一。

“那好吧,我答應師父。”

“那我們就在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這什麽勞什子天書崖的秘密。”

“天書崖,之所以叫天書崖,那或許真的跟鬼穀一脈相傳至今的天書說法有重要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