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那我代表受災民眾謝謝你了,不知道答春綠先生你要捐多少呢?”韓衍立刻客氣起來。
“咳咳。”唐月咳了兩聲,一邊是掩飾自己笑容,一邊是配合演戲......
“哦,哦,這這是答春綠先生你的自由,我不該過問的,畢竟一毛錢也是心意嘛。”韓衍一臉的歉意,仿佛他冤枉了答春綠是牛郎一般......說完之後還生怕擠兌不死答春綠,朗聲問道:“答春綠先生,你說是不?”
這年頭不少人錢多了都喜歡附庸風雅,而且畫展又是免費的,所以來逛逛的人不少。韓衍這麽一喝,很快就引起人們的注意。唐月改了一副裝束,但還是怕被人忍出,便戴上了一副大號墨鏡。
一看大家都注意過來,答春綠這回還真綠了,韓衍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捐一千幾百這樣的數目,後麵的幾天畫展撒網羅雀都可以了。幸好他應急能力還算不錯,說道:“這是當然,不過除了心意之外,還要有誠意,我決定,將這次畫展收益的百分之二十捐出來,作為YJ市受災人民重建家園的小小心意!”
“好!”圍觀著不明|真相的群眾,紛紛鼓起掌來叫好,看得答春綠心裏滴血,兩成的收益被韓衍擠兌得扔出去,他還真舍不得,也不甘心。
更讓他滴血的是,在他“慷慨陳詞”之後,唐月三人,什麽表示都沒有,就進入了畫展廳裏麵。
這次的畫展雖說是答春綠的個人畫展,但也有其他一些比他更出名的畫家的作品鎮場,他舅舅作為南陵省畫家協會會長,出麵向別的畫家借幾幅畫來鎮鎮場子,還是很容易的事。當然,這些畫是非賣品,給他展覽完了,他也要還給人家。
吃了一次憋,答春綠倒是沒有那麽容易就放棄,一來是唐月實在是太出色,在他接觸過那麽多女人中,沒有一個女人能比得上唐月的那份容顏,那份氣質。而且唐月來畫展,也說明她是愛畫的,自己不就是個畫家麽?正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當然,是他YY。二來是作為一個資深老淫蟲,自己居然敗給一個學生哥,這是他絕不允許的失敗,他下定決心,不管怎樣,一定要找回場子,並且獲得唐月的歡心。
“唐市長,這幅是我國著名畫家陶樂陶大師的作品——《冰雪寒梅圖》,能借到陶大師的作品展覽在答某的畫展,真是三生有幸啊。”答春綠沾沾自喜地說著,能借到著名的畫家大師的作品,這份麵子,足以讓他在同行麵前吹噓了,當然,知根知底的人都明白,實際上是他舅舅的麵子。
“嗯,陶大師的畫的確不錯,能在這裏見到,的確難得。”唐月無比厭惡地點了點頭,看畫時心裏剛剛緩緩醞釀出的意境一下子就被這老淫蟲給破壞殆盡,隻好轉身走向另外一幅畫。
韓衍和陳慕芷暗笑地望了一眼唐月,她這話,無疑是扇了答春綠一巴掌,說他的畫展級別低呢!哈哈,小姨啊小姨,看來你損起人來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嘛。
而這話聽在沾沾自喜的答春綠耳中,就不是這麽回事了,他還覺得唐月是誇他麵子廣呢,頓時就覺得牛氣起來,連忙屁顛屁顛地跟上唐月,吹牛也不打草稿,自豪道:“那是,我敢拍胸口說,全南陵省能借到陶大師的作品舉辦畫展的其他畫家,絕對不會超過五個。”
其實陶樂也就多次在全國美展和北陵省美展上麵獲得過銀獎、銅獎之類的,就得過一個金獎,雖說也是挺厲害的一個人物了,在北陵省擔任畫家協會副主席,但要說南陵省這麽多畫家中就五個人能借到他的畫在個人畫展上展覽,那純屬吹牛。
“我們南陵省畫家協會的副主席也有十多個大師吧,看來答春綠先生的麵子很大啊!”唐月諷刺道,見他跟上來,在第二幅畫前也不停留,直接就走向了第四幅畫。
“咳咳,”答春綠也知道牛吹得大了點,不過仍然是發揮出厚麵皮的特性,追了上去,尷尬地咳了兩聲,說道:“答某有幸在陶大師門下指導過幾個月,和陶大師有點交情。”
“這麽避也不是辦法啊!”見答春綠還是像個蒼蠅那樣跟上來,韓衍心下暗忖,嘴上甚是豪氣地說道:“答春綠先生,剛剛陶大師的畫我小姨很喜歡,多少錢?我買了。”
不管韓衍是真的還是假的,想惡心一下答春綠,唐月心裏還是挺感動的,離開家這麽多年來,除了那些走後門的,企圖追求自己的,純粹因為自己喜歡而給自己買東西的人,就寥寥幾個而已,而寥寥幾個中的男人,就韓衍一個。
就在唐副市長沐浴在感動中的時候,答春綠就陷入了惡心中,韓衍的話一方麵擠兌了自己畫展的級別低,另一方麵也擠兌了自己沒有那種一鄭千金為美人的豪氣,他都想哭了,這畫要是能賣老子早就賣了啊!好幾萬呢,用你提醒嗎?
“答春綠先生,你開個價吧,我知道比你的畫貴好多,但也無所謂。”韓衍繼續高度豪氣萬丈地說道。
“韓小哥,陶大師的這幅畫是非賣品,你要買的話,我的畫在那邊呢。”答春綠說道,心裏將韓衍都罵得狗血淋頭了,他可不相信韓衍有錢買這麽貴的東西,肯定是明知道這畫是非賣品故意裝豪氣!可是他就是裝也沒辦法啊,人家一小孩呢,這擱大人身上是見識短淺,擱一個小孩什麽,那就是賣萌!
賣萌可恥!答春綠忿忿罵道。
“哎呀,那可惜了。”韓衍“惋惜”了一下,話鋒一轉,道:“小姨,要不我自己畫一幅給你呢,保準你會喜歡,也不會輸給陶大師那幅畫,比這裏的其他人的畫都要好。”
“什麽?你畫的畫能跟陶大師比?”答春綠一聽,立刻就尖聲叫了起來,不單是他,他身後的竇章和伍南兩人,也憤怒地望向韓衍,他說的這話,無疑是直接打了他們的臉。
“高的不敢擔保,要不輸於陶大師,那我還是很有信心的,你們應該是學院派的吧?其實我是實戰派的。”韓衍隨口扯道,臉上煞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