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過後第二天就回到海心市的趙政委忙碌了兩天之後,才空閑下來一點,如今的她已經將政委前的“副”字拿掉,成為了牛氣的特警支隊政委,而且兼任了特警支隊黨組副書記,級別由正科升上副處,一躍成為支隊的二把手。
躍過前途上的一個小龍門,趙雅琴還是挺高興的,27歲的副處級幹部,又是黨組副書記,丟在YJ市那裏,就是市委副書記那樣的角色,完全算得上年輕有為,堪稱年輕人的楷模。甚至比唐月都要出色幾分,不過兩人所處環境的形勢卻又得另當別論。
這會兒趙雅琴忙完了手頭上的大部分事宜,身體一攤便靠在了辦公椅上麵,休息了十來分鍾左右,忽然就覺得渾身不舒服起來,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麽一般,讓她感覺不對勁兒。
過了好大一會,她才一拍腦門:對了,沒有了韓衍那家夥的吱吱歪歪!拍完腦袋之後她就頭疼不已,沒有那個家夥死命擠兌,讓自己火冒三丈情緒崩潰,自己應該高興才是,怎麽覺得不習慣呢?難道自己真的是受虐狂麽?還是自己天生就喜歡鬥嘴?呸!本小姐要鬥都不想跟你鬥!
抓著腦袋苦惱了一會,趙雅琴才想出了一個自己比較能接受的理由,和韓衍鬥嘴肯定就像自己打嗝一樣,一開始的時候不太習慣,打著打著習慣了不打就不舒服,等到停下之後過了好一會才能恢複過來,才不會再別扭,也就是傳說中的三分鍾熱度。
“哼,隻是有點新鮮感而已。”趙雅琴不屑地對腦海裏浮現的某人的形象鄙視了句,繼而想到了新鮮的緣由:“都怪那幫家夥,一個二個都是馬屁精,平常對我就唯唯諾諾的,沒點新意,哼,現在就找他們去!”
想到這裏,她立刻就站起來,決定去蹂躪蹂躪那幫馬屁精手下,給他們鬆鬆骨頭。
自從唐月知道了一些自己很多人包括陳慕芷在內都不知道的事後,韓衍在唐月麵前倒是熟悉隨意了很多,不是以前那種刻意去建立關係的熟悉,而是自然而然的,畢竟人家清楚你了,再裝就顯得過了。
離極品學習儀升級到3級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五天,五天裏他倒是做了YJ市區內的五個一級任務,不是他刻意去做的,而是恰好就經過這些地區,留下了幾千塊,都是給醫藥費一級學費等等的,在做任務的同時,也當是做善事,倒是收獲了五百點經驗,這麽做下去繼續做九十五個這樣的任務,卻也能湊夠一萬的經驗......
這天剛好是周末,一大早韓衍就如約到了唐月的家裏,說是要去看看今天文化局從省裏請下來的畫家答春綠為期一周的畫展,今天已經是第二天。
對於畫韓衍是沒什麽興趣的,也不會欣賞,不過漫畫除外,陳慕芷雖然沒韓衍這麽不濟,但也是比較喜歡漫畫。不過聽陳慕芷說,唐月對畫畫倒是挺有興趣,而且她也能畫幾幅挺不錯的油畫,韓衍便決定和兩人一起去看看畫展,一來是閑著無聊,而來也想見識一下起著“答春綠”這麽高雅的名字的是何許人也。
“小姨,我開車吧。”來到車庫外麵,韓衍說道。望著唐月一身緊身的運動服,將完美的身材勾勒得更加突出,完全能將路人引上撞電線杆的道路,他喉嚨就有點發幹,不過也不太好意思提醒,說出來不就冒犯小姨了麽?
一旁的陳慕芷都有點羨慕地望著小姨,不過讓她放心的是,他發現自己經過韓衍的開發之後,貌似那些該凸的部位竟然又凸了不少,假以時日,一定能追上小姨!
這時她和小姨同樣地詫異了韓衍的話,問道:“韓衍,你會開車?”
“會啊,就是沒駕駛證而已,不過開領導的車,哪用得著怕交警查啊?”韓衍說道。
“沒有駕駛證你還敢說會開車麽?”唐月頓時就沒好氣說道,這家夥也太胡鬧了。
“讓我開一下你們就知道了唄。”韓衍說道,立馬就眼巴巴地望著唐副市長,他得想方法讓唐月利用關係搞個駕駛證來,反正他二級汽車駕駛技術,比A牌都還牛B,職業賽車手的水平,也不算罔顧他人性命去當馬路殺手。
“你行不行啊?”又見他的招牌眼神,唐月半信半疑問道,畢竟這家夥出人意料的事實在太多,而陳慕芷也同樣如此認為,一高考成績就高得不行,一見到混混就打架厲害得很,一和人賭博就贏得能讓人哭,一見到有人在海裏遇險居然就能像魚那樣遊出去救人,還會一套立刻見效的體操,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韓衍了,神奇麽?
“頂多撞壞了我賠!”韓衍甚是牛氣衝天的說了句,一把將唐副市長手上的車匙,進入了皇冠裏麵之後打起火,然後緩緩倒出車庫,倒出外麵的車道的時候像劃出一條弧那樣轉了過彎,將車方方正正就停到了路邊,和車道平行。全程根本就沒有掛前進擋,也沒有停頓。
不會開車的陳慕芷還看不出,但是開了十年車的唐月卻是一下就看出來,韓衍的駕駛技術絕對一流。不過這次她倒是很快就習慣了韓衍的又一手驚喜,白了白眼,將車庫門關上,拉著陳慕芷便上了皇冠的後座。
路上,唐副市長親身感受了韓衍四平八穩的駕駛技術,嘴上不說,心裏卻是有了雇他當司機的想法,坐他開的車,還真是賞心悅目。
到了文化局,唐副市長的座駕倒是低調,車牌並不是什麽一串要花幾十萬才能買到的“極品鐵皮”,加之人又低調,所以注意到的人並不多,三人下車的時候,一輛海心市車牌的奧迪A6,也緩緩使了進來,在門口前門停下了車。
立刻一個將頭花梳得油光滑亮的中年男人就從車裏鑽了出來,一出來,便挺著滿腹肥腸、馬不停蹄的朝三人走來,一邊笑道:“哈哈,唐市長,你好,你好,我們又見麵了。”
看到這老男人上下掃著唐月的身體時流露出的色迷迷的目光,韓衍頓時皺眉,不由得低聲冷道:“我靠,這貨是哪個傻逼啊?眉分八刀,眼分日月,鼻似玄田,嘴為牛生。”
陳慕芷看著也是皺眉不已,猥瑣男見多了,這個是最讓人嘔心的,打扮得斯斯文文,卻是個敗類,聞言問道:“什麽意思啊?”
“別亂說,他就是省裏來的畫家答春綠。”唐月低聲說道,對這個時不時對自己流露出覬覦之意的答春綠,她也是由頭厭惡到腳,自己想看看其他名家的畫,沒想到今天好巧不巧就又遇上他了。
“大蠢驢,分明畜牲啊!”韓衍罵著,身體也沒落後,搶在唐月之前,握上了答春綠的鹹豬手。
“答春綠先生,狗樣狗樣(久仰)。”韓衍甚是客氣的點頭道。
“你好。”答春綠掃了一眼像個學生哥那樣的韓衍,閃過幾分不屑,但見韓衍和唐月是一起的也不好直接無視,隨便握了一下手意思一下之後,便打算放開。一抽手,卻仍然是被對方緊緊握住,不由得心生不悅。
韓衍臉上依舊是對大蠢驢先生的高度狗樣之情,眼裏卻是冷笑著,說道:“答春綠先生,我很喜歡你的畫啊。”
“嗬嗬,謝謝,謝謝。”答春綠嘴上謝著,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感謝該有的表情,而是再次把色迷迷的目光落在了唐月身上,一臉倨傲地“謙”道:“唐市長大駕光臨,我答某人的畫展真是蓬蓽生輝啊。”
說著,便作勢要抽出手和唐月握手,心想這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不過是唐月的一個後輩而已,難道還敢不給長輩麵子,繼續握下去?
“唐市長,你好。”這時奧迪車上另外的兩個人也走了過來,他們兩個人也是南陵省畫家協會的,前來助陣答春綠,不過年紀明顯就被答春綠大多了,還算年輕的答春綠能做到他們做不到的事,也難怪會眼高過頂。
兩人這次來助陣,隻要是想攀一下答春綠背後的舅舅張方的關係,張方可是南陵省畫家協會的會長,要是打好關係了,就算不能像答春綠那樣直接被推薦出來開畫展,但出席各種活動的機會還會少麽?
他們都是老狐狸了,昨天正式接待時就看到了答春綠對唐月那副色迷迷的雙眼,老實說,他們見到唐月的時候心裏也猛跳了幾下,不過都是有了家室的男人,又不敢搶答春綠的風頭,便順水推舟,把答春綠幾乎都誇成了國手。
而今天的唐月顯然更加性感,兩個老狐狸心裏的想法都挺下流的,但還是識趣地隻是點頭打了聲招呼,卻並沒有握手的意思。
“竇先生,伍先生,你們好。”唐月在官場混跡了這麽多年,自然早就看出了兩個人完全就是個馬屁精,也沒什麽好感,能不握手,自然是求之不得。
和唐月打過招呼之後,兩人又朝旁邊的陳慕芷點了點頭,看到陳慕芷完全不輸於唐月的容顏時,雙眼不由得亮了幾分,但立刻,兩人就感受到了一旁唐月眼裏透出的冰冷。
竇章和伍南脖子一縮,訕訕地收回了目光。
陳慕芷握著小姨的手更緊了,對這種道貌岸然的東西更是不屑。
“答春綠先生,我聽說有幅《清明上河圖》的畫挺出名的,你能開畫展,你的畫肯定也不差吧?”這邊廂,韓衍繼續甚是狗樣的問道。
這話一出,答春綠臉就就紅了,竇章和伍南兩人也是說不出話,靠!有這麽損人的麽?拿世界級的畫來比省級的畫,有可比性麽?
唐月這時那個解氣啊,昨天聽這三人吹得天花亂墜,腦袋都要炸了,尤其是見答春綠吃癟,更是爽得不行,看來這次帶韓衍來還真是帶對人了!唐副市長不由得想起了讓陳慕芷請韓衍參加畫展時心裏打的小九九。哈哈!
“韓衍,別這麽說話,畫《清明上河圖》的張擇端是個大畫家呢。”唐月說道。
“哦——”韓衍恍然大悟般長長的拉了個“哦”字,說了兩聲“了解”之後,臉上的笑容這時也僵硬無比,緊接著一臉的嫌棄,甩了兩下右手,抽回手來,往屁股上擦了擦,仿佛和答春綠握手反而弄髒了自己的手一般。
“怎麽這麽不講衛生啊?”陳慕芷一臉埋怨,從包包裏拿出紙巾,遞給韓衍,“別擦髒褲子了。”
兩口子一唱一和,唐月看在眼內差點沒笑噴,暗地裏讚許了兩人一眼。答春綠臉色鐵青,如果說之前自己還半信半疑這小子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的畫,這會兒終於可以確定,這小子完全就是衝著損自己來的。
好歹自己也是省畫家協會年青一代中最有出息了的畫家啊,年僅四十二就舉辦個人畫展,這是別人畫了一輩子畫恨都恨不來的榮耀!你有什麽資格蔑視我?他氣在頭上,也沒挺清楚剛剛韓衍到底叫什麽,冷道:“我的畫一幅也就幾千上萬塊而已,不值什麽錢,不知道小夥子高中畢業沒有啊?”
這問題問得很有技巧,不管是畢業還是沒畢業,始終都是學生哥一個,在自己這個作品能賣出好幾千甚至上萬塊的成功人士麵前,學生哥算什麽?
“剛畢業呢,”韓衍話一頓,又道:“不過我把學校獎勵的幾十萬獎金都捐了,可惜啊,不然也能用點錢買幾幅你的畫,嗬嗬。”
“是啊,我的也捐了。”陳慕芷說道,和韓衍一樣,臉上沒有絲毫的惋惜,一看就知道是客套,認真你就輸了......
“韓衍是今年的高考狀元,我外甥女也是市的前三名,一共拿到了四十萬的獎勵,不過都捐給受災的鄉鎮地區了,希望答春綠先生你不要見怪啊。”經過韓衍幾次的尊稱,唐月也覺得答春綠先生叫起來非常的順口。
答春綠都想哭了,四十萬,都能將他畫的畫全部都買了,尷尬說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兩位小朋友都是心地善良,我當然不會見怪了。”
“嗬嗬,那就好,”韓衍“放心”地笑了笑,“幫助家鄉人民重建家園,是我們的責任,也是全社會的責任,答春綠先生,希望你們伸出你的援助之手。”
“行,行,這是必須的。”答春綠堆著笑臉,內心在流淚。
(還是4000字合章,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