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不是警察,但是他比警察有用多了。他來了,來的正是緊要的關頭,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千鈞一發。
白哥還在做著白日夢,想著怎麽蹂躪青蓮,他的大嘴離青蓮的肌膚還有0.01毫米,青蓮都能感覺到那張臭嘴中噴散的溫熱的PM2.5的氣息的時候,陳實來了,他就像是及時雨宋江一樣,在合適的時間,來到了合適的地點。
陳實一個勾拳,直接把白哥的腦袋給掃到了一邊,算是解救了青蓮。他也沒時間細問青蓮是怎麽一回事情,一把拖過青蓮,把青蓮掩護在自己的身後,用自己把白哥和青蓮隔開。
白哥晃悠著腦袋慢慢爬了起來,“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管爺爺的閑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白哥向小弟招了招手,馬仔看到老大招呼,一個個罵罵咧咧的跑了過來。
手有餘糧心不慌,這句話同樣適用於白哥,這叫做前有小弟,心無憂。陳實一米八幾的個,在加上一上來就給白哥的下馬威,還是讓白哥有點心虛,再說遇到這樣的事情,哪有讓大哥親自上前去打拚的。
這就好像是老板和員工,在麵對類似於掏糞坑、抗大包、和大泥、甩大匹等髒活累活,老板第一個想法肯定不是甩掉名貴的衣服,圈起袖子,自己親自動手,而是第一時間吆喝手下的員工“馬上給老子把活給幹了,還想不想要工資了”;將軍和士兵,在麵對衝鋒陷陣、掩護、敵後破壞、還有就是犧牲的時候,沒有哪個將軍會把士兵一把推開,自己來的,他們更多的是在後方安全的不能再安全的營地中運籌帷幄,那些必死的戰鬥自然是士兵的事情,壯行前,將軍們還要假惺惺的鼓勵士兵兩句“你們的犧牲是有價值的,組織會照顧好你們的家庭”,然後呢,士兵死了,家人也被人忘記了。
白哥臉上的血不在是鮮豔的紅色,它們暴露在空氣中已經有段時間了,連液態這個基本形態也保證不了了,漸漸的凝固,加上剛才白哥從地麵上帶來的灰塵,這張臉整個就是一個臉譜,不過是生、旦、淨、醜中醜角的臉譜。
關鍵是人能看到別人的短處和醜態,對自己的短處和醜態就無視了,也許有人是知道自己的這些問題,但是他們會在心中把這些東西慢慢的弱化,直到視而不見。
白哥顯然是知道自己的臉是怎麽一回事,但是知道是一回事,把這當回事情那又要另當別論了。實際上白哥直接把這個事情給拋在了腦後,還一副得意洋洋,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這樣的一番做作,讓陳實和青蓮都有把白哥直接給幹趴下的衝動。
長得醜不是你的錯,長得醜你還跑出來嚇人,那就是你的錯了。
“鬧夠了嗎,趕緊在我麵前消失,不然後果自負。”陳實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也隻是以為這就是一場街頭小混混過來尋釁滋事,乘機訛錢的鬧劇,憑著那段時間在小唐手下訓練的成果,加上小米帶來的好處,收拾這麽幾個顯然隻會幾招三腳貓功夫的混混,那真是用大炮打蚊子了,實力相差太大。
陳實的態度顯然沒有把白哥放在眼裏,這些混混的觀念中,你可以當麵罵他、打他,這些他們都能接受,但是你要當著麵,直接把他們當成空氣一樣,無視,這就是對他們最大的侮辱。打人不打臉,這個舉動就是打臉的,赤果果的打臉。
這種無視帶來的恥辱唯有用鮮血來洗涮,結果,結果就是陳實三拳兩腿就把白哥的馬仔們全部給幹趴下了,這還是他控製自己的力量,隻是拳拳到肉,挑的都是厚實且能帶來最大痛感的部位,這樣不至於傷人,還能讓這些人乖乖的躺在地上,至少20分鍾內是不能動彈了。
白哥一下就傻眼了,感情來的不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愣頭青,來的是一個高手。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事實就擺在前麵,也不由的不讓白哥心虛。
“還站著在這幹什麽,還不快滾,難道還要我請你們出去啊。”陳實指了指火鍋店的大門,這意思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這個台階給了,白哥也就不用死撐著了,混混們也是有原則的,可以打順風架,但是遇到硬茬子一般他們會腳底抹油,畢竟像陳浩南、山雞、野雞那樣有實力有義氣的混混不多見了,隻能在電視中看到,現實中這樣講義氣的混混早就給別人賣了。
事情這樣收場也不是不能接受,隻要人沒什麽損傷,那些身外物都是可以賺回來的,這也是陳實自己的切身體會,畢竟生命隻有一回。
可是好巧不巧的是胖子已經來到來的店門口。陳實出現的時機那叫救人於危難關頭,來的正是時候;胖子的來的時間也不算晚,事情剛收場他就過來了,有當警察的潛質。
這些就不說了,總的來說胖子這人平時都是樂嗬嗬的,隻是遇到某些特殊時候,比如那回陳實在小商店打電話被人欺負的時候,也比如這次青蓮受到騷擾的時候,他的那些暴虐的脾氣就再也控製不住了。
抄起七大兵器之首的折疊凳,直接上去對著白哥腦門就幹了下去。白哥就好像是被割倒的甘蔗,幹脆利落的躺倒在地上。
胖子還不解氣,還要上前接著給白哥來幾下,讓這個家夥好好接受一下教育,這個橫木縣不是什麽人都能惹的,惹了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邊的動靜,陳實和青蓮肯定都是清楚的,就是不清楚,聽到那一聲板凳麵與腦袋相互作用的“嘭”的一聲,他們也會意識到。
胖子要動手,他是怒火中燒,心中的這個邪火不發出來,怎麽都不痛快。陳實和青蓮腦子卻是好用的,要是胖子再給白哥這麽幾下,白哥有沒有命在還不好說,至少現在能肯定的是,腦震蕩是逃脫不了了。
一個箭步,陳實來到胖子身邊,他也沒有采取語言的勸說,這個時候語言對胖子來說是蒼白無力的,還是來點實際的。陳實一把就抱住還要動手的胖子,才開始說話:“胖子,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人命的。”
“鬆開,我今天就是要揍死這些小混混,老虎不發威,還真當我們是病貓了。”胖子扭了幾下身子,要掙脫陳實的束縛,隻是陳實的力量明顯比胖子高出一大截,胖子注定在做無用功。
上半身不能動,不還有腳在嗎,胖子就像不花力氣一樣,死命的狠揣著躺倒在地上的人事不省的白哥。
“什麽阿貓、阿狗都欺負上門了,是不是現在我胖子太好說話了,這回我一定要廢了你們,讓你們在橫木縣沒有立足之地。”
本來已經解決了事情,這是陳實他們認為的,被胖子這麽一攪和,就變得撲朔迷離了,白哥手下的馬仔果然都是合格的混混,見到這樣的場景,立馬撒丫子就跑。
“胖子,消消氣,不要衝動,事情都解決了。”青蓮看到胖子衝關一怒,還是很開心的。
女人可以不在乎男人是不是能賺錢,是不是在外麵混的風生水起,也不在乎男人有抽煙、喝酒這些毛病,女人在乎的是男人能夠在乎自己,僅此而已。
胖子的表現在青蓮的心中已經合格了,如果這是一場考試的話,考卷是100分,胖子已經拿了80分,胖子完全達到了青蓮要求甚至還超過了預期。如果胖子現在立馬和青蓮說“做我女朋友吧”,青蓮那肯定是不會答應的,但是拒絕的不會那麽直接,有很大回旋餘地,她估計會這樣回答“看你以後的表現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還要用芊芊玉手指著胖子的腦袋,直呼“死相”,這個場麵隻能是他們兩個人在,陳實在現場,劇本全部改變。所以有些事情隻能一個人幹,比如思念另外一個人,比如上廁所;有些事情適合兩個幹,比如逛街、上遊樂園還有造人;還有一些事情適合很多人幹,比如打麻將、唱KTV、過生日。在特定的場合和特定的時間中,人數的多少直接影響事情的發展和最後的結果。要是造人的時候不是兩個人的話,少於兩人造不出來,多於兩人,就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該姓什麽了,適合的才是最好的。
現在陳實的角色就是那種討人厭的醜角,如果胖子知道他在青蓮心中地位的改變,一定會怎麽認為的。
經過陳實和青蓮兩人的勸說,胖子也沒有剛開始那樣激動了,這事情就這麽結束也算是很好的收官了,隻是胖子剛轉變正常,事態並沒有按照陳實、青蓮、胖子寫好的劇本演下去。
白哥今天過來,麵子沒了,裏子也沒了,俗話說狗急了都要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人呢,本不打算惹事了,胖子又在傷口上撒鹽,白哥在橫木縣是再也混不下去了。
躺在地上的白哥越想越不平,抄起手中的西瓜刀,要和胖子拚命,這時候翠兒正好從青蓮的辦公室出來,經過白哥的身邊,一下被白哥抓住,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好意思,這幾天感冒,錯別字有點多,等感冒好了再修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