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絲離開,隻剩下朗德羅和喬納森,見喬納森呆立不動,朗德羅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子爵大人,教皇的寶貝多的是,有喜歡的盡管拿回家。”
喬納森心想還用你說,要是碰見好東西,誰跟我搶我就一腳踢死。
朗德羅一揮手,士兵們分散開來,在監督下開始查抄,教堂之中但凡是看起來值錢的物件都集中到清理一空的大禮拜堂中,偌大的禮拜堂很快就密密麻麻的堆滿了寶物。
珍珠瑪瑙,翡翠琥珀,鑽石黃金,稀奇古怪的物件,手工精湛的工藝品,喬納森走在寶物堆中,看的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不禁暗暗吞口水,心說當教皇可真不錯,說他富甲天下隻怕也不為過。
隨行的有幾個書記官,手裏捧著個小本子,一樣樣的將寶物記載上去。朗德羅也不去挑,隻是跟在喬納森的身後,還叫兩個士兵抬著個大箱子緊跟著,看喬納森的目光在哪個寶物上停留了,立刻叫人放進箱子裏去,走了一圈下來,箱子裝的滿滿的。
喬納森知道這是福爾曼要收買自己,他也樂得如此,反正他沒給自己標價,若是福爾曼那老狐狸以為借衛斯理的錢就能賄賂他,那他可就想錯了。
轉悠了一圈,喬納森沒發現本源火晶的蹤跡,不禁有點奇怪。難道衛斯理把那寶貝送人了?
他正疑惑著,一個書記官快步過來,對喬納森說:“子爵大人,在衛斯理的臥房裏發現了一個小型的藏寶庫。”
朗德羅眼睛一亮:“臥房裏的藏寶庫,看起來真正的好東西都在那裏。”
喬納森也來了精神,他隻要拿回那顆本源火晶,這裏的寶物就不算什麽了。
跟著書記官來到教皇的臥房,就見地上開了一個大洞,黑黝黝的洞口下麵還亮著點火光,書記官說:“就在下麵。”
“走,下去看看。”朗德羅說著,當先下去了。喬納森跟在他的後麵,下了一個梯子,轉過一個彎,眼前一亮,差點被寶石的光芒晃花了眼睛。
“嘖嘖……”朗德羅也算是富豪子弟,什麽世麵沒見過,可這個藏寶室卻讓他大開眼界了。
喬納森也呆住了,眼前珠光寶氣,五彩繽紛,整個藏寶室的牆壁竟然都是用五顏六色的寶石鑲嵌的,火光一照華光四射,讓人目眩神迷。
“這得值多少錢啊。”朗德羅的手在牆壁上撫摸過來,又撫摸過去,幾乎要流口水了。
“就這些寶石,隻怕夠再建一座赫爾城的了。”朗德羅讚歎道。
喬納森附和著道:“說的沒錯……”他邊說邊走進密室之中,側過身子,正好擋住了朗德羅的視線,手指輕巧的探出,看似跟朗德羅一樣在寶石上撫摸著,卻輕輕一摳,打開了一個暗門。
這暗門做的很隱蔽,卻逃不過喬納森的眼睛,他打開暗門,就見裏麵充滿著黯紅色的光芒,正是那顆本源火晶。
喬納森手探進去,飛快的將本源火晶抓出來,順著袖子就塞進了懷中,同時再關上暗門,這一係列的動作瞬間完成,朗德羅根本就沒發現。
拿到本源火晶,喬納森已經別無他求了,單隻這一顆寶石就是天文數字般的財富,他就算想貪,也得有足夠大的胃口才行。
“有暗門……”正琢磨著找個借口快點離開,身後的朗德羅喊了一聲。
喬納森以為被發現了,尷尬的回頭看去,卻見朗德羅正從另外一麵牆上的暗門裏小心翼翼的取出個盒子來。
喬納森心裏一動,這邊的暗門裏是本源火晶,那邊的不知是什麽,從價值上來判斷,應該是不屬於本源火晶的好東西。
他來了好奇心,湊過去看。朗德羅輕手輕腳的把盒子給打開,裏麵的東西卻讓兩人覺得很失望。
“這是……抹布嗎?”朗德羅抓起那物件,抖落了一下,隻是一塊很普通的羊皮,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符號,看起來倒像是兒童的塗鴉。
喬納森接過來,也覺得奇怪,不知道這種破玩意怎麽會被衛斯理收藏在暗門裏。
“奇怪……”喬納森忽然在上麵發現了幾個熟悉的符號,竟然是和蠻牛怪教他書寫靈魂契約的魔獸文字一樣。
“哪裏奇怪?”朗德羅實在沒看出這羊皮有什麽奇怪之處,估計年頭也久了,隻怕用力一扯就要粉碎,當抹布都嫌不好用。
“沒什麽……”喬納森心裏有了計較,“這東西看起來沒什麽用,隻怕不值錢。”
朗德羅是個花花公子,連福爾曼公爵一半的狡猾都沒,他當然不會在意一塊破羊皮,很快就給其他的寶石給吸引過去,至於這羊皮該怎麽處置,他一點都不關心。
喬納森自然不客氣,順手牽羊的把背心也塞進懷裏,準備回家之後慢慢的研究。
兩人在下麵呆了好一會,終於被晃花了眼,等再爬上來,一時竟然有點頭暈。
“寶石看多了竟然還有後遺症。”朗德羅晃著腦袋,揉著眼睛,嘴裏抱怨著,可語氣卻是欣喜若狂。
喬納森的眼力比朗德羅好的多,受的刺激也多,也需要閉上眼睛養神。
兩人坐在臥房裏休息,格蕾絲匆匆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個匣子,滿臉的笑容。
“找到什麽好東西了?”喬納森問。
格蕾絲獻寶一樣的把匣子放在桌子上,打開來取出一本薄薄的冊子:“你們猜這是什麽?”
“什麽?”喬納森出於禮貌的問,他見識了太多的財寶,對書籍沒什麽興趣。
“是三百年前的劍聖杜威流傳下來的劍經,我早就想看這本書了,聽說是在衛斯理的手中,果然被我找到了。”格蕾絲興奮的道。
“劍經?”喬納森來了興趣,走過去借來翻看。
憑喬納森對格鬥術的了解,才翻看幾頁就知道格蕾絲的興奮絕非無的放矢。這本書果然博大精深,裏麵詳細的記載了劍術的奧義,如果真的能夠照之練習,想必不用多久,格蕾絲就能成為一個一流的劍手。
“怎麽樣?”格蕾絲洋洋得意。
“這些都是?”喬納森雖然也垂涎這本劍經,卻不好意思跟格蕾絲搶,隻能丟還給他,目光落在匣子裏的其他書上。
“那些都是魔法書,我沒什麽興趣。”格蕾絲不懂魔法,隻是見那些魔法書和劍經都裝在同一個匣子裏,這才一同取來。
聽說是魔法書,喬納森留了意,他取出一本來,就見封麵上寫著“火係魔法奧義”。
再往下看,“土係魔法究極奧義”,“九級冰魔法詳解”,“宗師級土係魔法”,雖然名稱各不相同,但喬納森能肯定一點,這些書就是艾莉克希婭跟他提過的五係魔法的頂尖奧義。
喬納森眼睛瞪的溜圓,卻硬是把驚訝之情給壓製住了,裝作不在意的說:“既然你沒興趣,這些書給我回去看吧,我最近晚上失眠……”
“隨便你了。”格蕾絲什麽都不要,隻抱著劍經,歡天喜地的出去了。
喬納森忙把匣子蓋好抱在懷裏,他心知若是被人知道這匣子裏裝的是什麽,隻怕全大陸的魔法師都會過來追殺他。
本源火晶,魔法奧義書,加上一張不知有什麽用處的羊皮和一大箱子的珍寶,喬納森覺得這一趟抄家的收獲實在太豐厚了。甚至出門的時候他還在想:我是不是太貪婪了呢?
分贓結束,大家自然要各回各家清點戰利品。喬納森回到家中,瑞琪兒已經準備好熱氣騰騰的飯菜,正在等待他。
“少爺回來了。”瑞琪兒迎過去,為喬納森脫下外套。
“好久沒吃家裏的飯菜了,真是懷念啊。”喬納森哈哈一笑,坐下來,也不用刀叉,直接用手抓了雞腿塞進嘴裏大嚼起來。
“少爺,你也不洗手。”瑞琪兒有點尷尬的說。
“雞腿真好吃。”喬納森衝瑞琪兒一笑,“所以我才沒忍住。”
被喬納森如此肉麻的誇獎,瑞琪兒也隻能取了一條幹淨的濕毛巾,等喬納森啃完雞腿,這才送上給他擦手。
喬納森吃飽了飯,也不休息,立刻就又出了家門。他改變了模樣,把頭給罩起來,沿著牆角慢慢的走著,如果不是特別注意,幾乎不會有人認出他就是曾經在王都叱吒風雲的喬納森。
喬納森繞了幾圈,確定沒有人跟蹤他,這才來到了戴爾蒙公爵的府邸。
曾經燈火輝煌的公爵府變得冷冷清清,除了門口有一盞很飄搖的燈火之外,別無他物。
喬納森繞到後院,唯一縱身就越過了院牆,他很熟悉戴爾蒙家的地形,知道艾莉克希婭的閨房所在,徑直而去。一路上隻見公爵府裏黑漆漆一片,隻有來到艾莉克希婭的房間外,才看到裏麵如豆的燈光。
喬納森走到門前,還沒等敲門,就聽裏麵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什麽人?”
那聲音正是來自艾莉克希婭,喬納森心裏一暖,低聲的說:“是我。”
門打開了,艾莉克希婭出現在門口,她的臉色有點憔悴蒼白,看來家裏的巨變讓她也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你回來了。”艾莉克希婭臉上露出笑容來,那笑容溫暖如同燭火,喬納森情不自禁的伸手抱住她。
“你受苦了。”喬納森嗅著艾莉克希婭的發香,輕聲的安慰道。
艾莉克希婭身體軟綿綿的靠在喬納森的懷中:“也算是一種解脫。父親被送去鄉下軟禁,下半輩子衣食無憂,隻不過是失去自由罷了。家裏的財產也沒有凍結,一切都還好。”
“那就好。”喬納森擁著艾莉克希婭走進房間裏,輕輕的吻著她。
兩人纏綿了一會,艾莉克希婭問:“你有什麽打算嗎?”
喬納森伸手入懷,取出了下午得到了寶貝:“先看看這些再說。”
“這是……”艾莉克希婭見喬納森手中是一個小盒子和幾本書,很好奇的接過來。
“打開看看。”喬納森道,他幾乎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艾莉克希婭臉上的驚喜了。
艾莉克希婭輕輕的開啟了小木盒,頓時掩住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源火晶!”艾莉克希婭太熟悉這顆神奇的寶石了,這是大自然最偉大的結晶,也是無可比擬的火係神物。當初把寶石獻給衛斯理,喬納森和艾莉克希婭可是非常惋惜的。
如今寶物回到手中,艾莉克希婭不禁感慨萬千,她把寶石捧在手掌心上,輕輕的撫摸著,寶石之中閃爍著火紅色的光彩,璀璨奪目,絢麗非常。
“有了這顆寶石的幫助,你成為八級魔法師也隻是時間問題了。”喬納森道。
艾莉克希婭愛不釋手的把玩著寶石:“可是得不到魔法的奧義,就算魔法力達到了八級魔法師的程度,也是白費的。”
“為什麽不看看其他的禮物呢。”喬納森笑道。
艾莉克希婭看到喬納森那神秘的笑容,忙把那幾本書翻開,當她看到書頁上的名字,不禁又驚又喜。
“你怎麽搞到的?”艾莉克希婭驚喜萬分的問。
喬納森把抄家的事情跟艾莉克希婭說了一遍,她這才明白這些珍貴的寶物竟然都藏在衛斯理的密室裏。
“有了這些寶物,你將會成為大陸上最強的魔法師。不過你得離開王都,避避風頭。”喬納森道。
“我能去哪裏?”艾莉克希婭問。
“別忘記了,我一直在拉文霍德給你留著房間恩。”喬納森溫柔的道。
艾莉克希婭輕歎一聲,靠在喬納森的肩頭,幽幽的道:“一切都聽你的……”
“對了,我還得到這樣一張羊皮,你知道有什麽來曆嗎?”喬納森取出從暗門得來的羊皮,遞給艾莉克希婭,希望見多識廣的她能夠辨認出來。
艾莉克希婭把羊皮翻來覆去的看了兩遍,搖搖頭道:“看不出有什麽來曆。不過這些符號似乎是獸人的文字啊。”
“哦,你認識嗎?”喬納森問。
“不認得。”艾莉克希婭搖頭道,“但是這張羊皮既然被保存的如此隱秘,應該有什麽秘密。”
“你說的有道理,可我怎麽也看不出秘密能藏在什麽地方。難道要找一個認識獸人文字的翻譯一下嗎?”喬納森自言自語的道。
“等等……”艾莉克希婭忽然想起什麽,她把桌子上的油燈挪到身前,又取來羊皮,往燈火上湊過去。
“你要做什麽!”喬納森嚇了一跳,以為她要把羊皮燒掉。
“我聽說有一種秘密藥水,寫在羊皮之上後是隱形的,需要用火烘烤之後才能顯露出字跡。”艾莉克希婭道。
喬納森連連點頭,他也曾經在原來世界的武俠小說裏看過這種事情,竟然需要艾莉克希婭提醒才能想到。
艾莉克希婭把羊皮在燭火上來回烘烤著,果然見到羊皮上逐漸浮現出清晰的字跡來。
“真的有字。”兩人一起歡呼起來。
字跡完全浮現出來之後,喬納森取過來,這一回上麵出現了一副圖畫。
“這是……地圖?”喬納森疑惑的說。
這的確是一副地圖,上麵清晰的標明山川河流平原等地形,而在地圖的中心位置,一座山的山腳下,標了一個圓形的匕首圖像。
“好像是一副……藏寶圖。”艾莉克希婭說,“你看旁邊還有字呢。”
一旁的字是用獸人和人類兩種文字寫的,看過之後,喬納森不禁大喜,一把將熔火犬牙拔出來。
熔火犬牙的刀刃和匕首上都有古怪的符號,尤其是刀柄的底部有一個凸起的紋路,喬納森一直都很奇怪。此刻對照起這張藏寶圖,謎題竟然迎刃而解了。
這張藏寶圖和喬納森手中的熔火犬牙有著密切的聯係,羊皮上的文字說的很清楚,數百年前,當獸人被萊文王國擊敗向北方退卻的時候,他們在北部的一座大山深處留下了無數的金銀財寶。
藏寶圖是當時的獸人們繪製的,希望能夠在未來反攻之後再把寶藏挖掘出來。而他們用一座厚實的石門把寶藏的出入口給封住,隻留下一個機關。
開啟機關的鑰匙就是熔火犬牙的刀柄,根據羊皮上的記錄,石門上有一個鎖眼,隻要把熔火犬牙的刀柄插入進去旋轉,就能開啟石門,取得石門之內的巨額寶藏。
“嘖嘖,獸人王國的巨大寶藏,那得有多少啊?”喬納森幾乎要流口水了,雖然他不缺錢,可如果真的能得到這筆寶藏,他就能夠完成混吃等死的夢想了。
有一輩子花不光的錢,一大群漂亮溫柔的老婆,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吃懶做的活一輩子,喬納森想起這樣美好的生活就覺得心裏暢快,他奮鬥了這麽久,就是在為了這個目標。
如今衛斯理也被搞垮了,他和艾莉克希婭的愛情沒有阻礙了。要是能夠取得這筆寶藏,或許真的能夠過上他夢寐以求的生活。
“你想拿這筆寶藏?”艾莉克希婭看到喬納森眼睛裏放光,不禁問道。
“當然了,這是最高神對我信仰的獎賞。”喬納森大言不慚的道,順便跟艾莉克希婭描繪了他夢想中的生活。
“那我們要怎麽做?”艾莉克希婭被喬納森說的未來景象給吸引住,饒有興致的問。
“先找到藏寶圖說的地方,去把寶藏挖出來,然後再說。”喬納森道,“羅伊那裏有全大陸的地圖,我明天就去對照一下,看看藏寶圖上畫的究竟是哪裏。”
“那我呢?”艾莉克希婭問。
“隻靠我們兩個人肯定不行。你先回龍溪鎮,等我找機會離開王都,我們再一起去尋寶。”喬納森道。
艾莉克希婭點點頭:“好的,都聽你的。希望我們能遠離這些勾心鬥角,過上平凡安寧的生活。”
喬納森在她的額頭輕吻了一下:“放心吧,我們一定可以的。”
他口中說著,慢慢的將艾莉克希婭壓在身下,兩人的嘴唇接觸到一起,然後慢慢的兩個身體變得赤裸,也合為一體。
第二天一早,艾莉克希婭就悄然啟程,奔赴龍溪鎮。戴爾蒙家族已經和教廷一起倒台,她的離開並沒有引起什麽注意。
喬納森送走艾莉克希婭之後,便前往王宮見艾瑪,他心裏已經決定離開王都了,可心裏還是放心不下艾瑪。他許久沒見艾瑪了,粉碎教廷的野心之後,她會變得更加快樂嗎?
宮中來往的官員如同過江之鯽,喬納森在寢宮等了好久,艾瑪才在伊琳的陪伴下姍姍來遲。
“你回來了。”艾瑪的臉色有點憔悴,看樣子最近很累。
不知怎麽,喬納森感覺兩人之間似乎多了一層隔膜。艾瑪此刻終於完全掌握了國家的權力,成為萬人之上的女王,卻讓喬納森感覺有點陌生了。
屏退身邊的侍衛和女官,兩人聊了好一會,見艾瑪有點疲勞的樣子,喬納森關切的道:“你要注意休息,就算國事再多,身體也最重要。”
艾瑪點點頭道:“我會注意的,不過百廢待興,我要打理的事情太多了,一刻也不得閑。我想,你如果能幫我就最好了。”
喬納森看著艾瑪的臉,心慢慢的沉下去,他最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他早就應該想到,兩個人之間就算有愛,恐怕也沒辦法讓她放棄王位。
“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跟陛下說,既然王都的事情已經了解,我想回領地去。”喬納森道。
艾瑪一愣:“怎麽,你不想幫助嗎?”
喬納森搖搖頭:“不是不想幫你,而是我有另外的理想。”
“你的理想是什麽,男人的理想不都是建功立業加官進爵嗎?”艾瑪不解的問。
喬納森忽然覺得眼前的艾瑪特別的陌生,她已經不是那個愛聽自己講故事的女孩了。
“我的理想是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建造一個漂亮的大莊園,娶幾個美麗溫柔的老婆……”喬納森侃侃而談著,把他的理想繪製成一幅美妙的風景畫給艾瑪看。
艾瑪聽的入神,等喬納森說完,不禁幽幽的說:“好美的生活……”
“如果你想,你也可以擁有的。”喬納森道。
“放棄這個國家,去過那樣的生活嗎?”艾瑪反問,“你覺得可能嗎?”
喬納森也覺得不可能,隻能歎息道:“如果你改變主意,可以隨時去找我。”
“如果你改變主意,可以隨時回來。我的身邊會永遠為你留一個位置。”艾瑪也道。
喬納森起身,在艾瑪的額頭上親吻了一口,他知道兩人之間的情緣也許到此為止了。一個肩負著江山,一個想要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兩人將要走上不同的道路,這一生也不知道是否還有機會重續情緣。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喬納森和他初來時候一樣靜悄悄的離開的王都,唯一的區別就是有希萊德和菲利普兩個好友來送行。
揮一揮手,喬納森辭別了好友,辭別了王都。他有更廣闊的天地在等待他去冒險。金錢、美女、自由自在的生活,那才是一個盜賊向往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