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卷卷麵規整，整潔，並不曾寫有試卷考題名稱。
接過試卷，有些不平的試卷視乎經常被人反複翻動過，連同試卷邊角處卻有著複印過的墨痕。
沈之萍看著眼前的試卷，思緒一頓。
這應該是[全國奧數競賽]的試卷，但是從沒見過，這如果真的......應該是今年十月份那場奧數競賽的最新試卷，之前幾年的試卷她也曾經做過，但是哪怕是她，也有不少大題是她對照標準答案驗算多次才琢磨明白。
顧校長溫和一笑，說道：“你用這張紙，驗算解答吧。”
他拿出一張幹淨的A4紙遞過去：“不用急。”
沈之萍接過，她已經忘記自己現在正坐在顧校長的對麵，眼中滿是興奮與激動。
[全國奧數競賽]的試卷與答案都是嚴謹外泄，就算是京大附中想得到也隻能得到去年甚至是前年的試卷。其實並不是多麽困難知道，而是這些考題從未出現在網絡，隻有參加競賽的學生與批改試卷的院士才有機會看見。
她驗算過去年奧數競賽考試試卷，如果是大題，她可以輕鬆驗算出答案，沒看見答案，她也隻是計算方式正確。
但是這套試卷，視乎增加了難度，很多題連沈之萍也很難理解。
“我不太了解奧數競賽這些小孩子的東西，至於這份試卷，也是我朋友意外得到。”顧校長從一旁手提包中拿出一份一模一樣的試卷，遞到沈之萍麵前。
他繼續說道：“你看看這個孩子做得怎麽樣？”
沈之萍接過試卷，與自己已經驗算出的部分答案對照，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萬分珍視地看著眼前這套試卷。
卷麵文字整潔秀麗，筆鋒中仿佛能看到人答題時的自信。
這份自信並不少見......但在這種程度的試卷上，卻是從不曾有過。
沈之萍慌忙翻找出試卷尾頁處的解答過程與答案，這位[學生]在最後的幾道大題中不隻是將答案計算出來，甚至好驗算出三四種不同解法。
“顧校長，你說這套答卷是學生做的？”沈之萍以為眼前的人實在拿自己取樂，學生，高中生，怎麽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人，她還不知道？
“這難道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她說完這句話時，自己都覺得的不可能，因為放眼整個京大附中從高一到高三所有學生中，哪怕是最優秀的高三A班的黎燁，也答不出這樣成績。
很多人都說黎燁是黎老未來的繼承人——
“顧校長，這人是黎老的......”沈之萍試探性小聲問道。
但顧校長卻是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問道：“她，做得怎麽樣？還可以麽？”
“可以？這孩子簡直不能說是可以，簡直就是好的不得了。”沈之萍語氣激動中夾雜著興奮，與求知的渴望與惋惜，“如果可以早一點遇見這個孩子，邀請進我們學校，隻怕單單這四五年的奧數競賽，冠亞軍都會是我們學校的了。”
顧校長聽著沈之萍的評價，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
學校在這個奧數競賽方麵或者是奧數頭腦方麵最為靈活的便是高三麵臨畢業的黎燁，或者就是沐皓軒，但是......無論是黎燁還是沐皓軒答的答題思路甚至是這幾年在奧數競賽中取得的成績，完全都達不到這個程度。
相比而來，這個學生——
更像是眼前這套試卷的出題人！
但是怎麽可能，一個學生？
沈之萍越想越覺得難以置信，甚至一個想法，不可能的想法從腦袋中一閃而過。
那個想法，細思極恐。
顧校長眼含笑意，沒有應答。
想了想，他欣慰地歎了口氣：“這孩子，我原本以為她會一直不願意來學校，想跟三爺一樣擺爛下去......沒想到這一次，她竟然會主動聯係黎老，說要上學。但總歸人想通了，我們也能有更多的幾乎，去看看。”
想要上學？
三爺又是誰，跟那位三爺一樣擺爛？
難道說的是剛剛那個孩子......搞什麽，怎麽可能，那個奧數競賽試卷的出題人是剛剛那個小女孩。
仔細想一想他都覺得難以置信，但是年齡也不是完全不符合，那孩子的履曆上寫著15歲，也就證明這孩子從十歲左右就開始跟黎老，這個孩子究竟還會為她什麽驚喜？！
小孩子的創新力與高智商，還真是不可思議。
......
校醫院，辦公室內。
辦公室房門半敞著，從屋外拉開。
一群女學生因課間休息期間圍繞在辦公室的門外與床邊，熙熙攘攘地說笑，是不是因身旁女生的幾句耳語，發出少女的嬌笑聲音。
仿佛發現了什麽極好的東西，也更像是在機場為自己偶像接機的小粉絲。
顧淩塵翹著腿，手指不斷轉動著指間的戒指，眯起眼睛笑，勾起嘴角笑著看著眼前麵露紅暈的女生，仿佛將人的心思盡數看透：“同學，這已經是的三天了吧？還是跟昨天一樣，月經不調......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小丫頭，不好好學習，成天往校醫院跑，沒病找病麽？”
他朝身後側靠在沙發上，麵向著自己悶頭敲擊著電腦的陸溭，無奈尷尬一笑：“三哥，要不你戴上口罩吧？我都幫你背鍋一上午了。”
“要不你？”
陸溭將身前的電腦移了移，幾乎貼在臉上。
“安靜，老實工作。”
顧淩塵有怨無處撒，隻好老實閉上嘴巴。
隻因為眼前這個陸三爺，如果自己真的惹到他，隻怕自己一輩子都要在金三角那邊當戰地醫生了吧？
打發完眼前第N+位花癡之後，整個人無力地趴在麵前的辦公桌上。
手不滿地拍打著桌麵，發出[砰砰]聲響。
哀怨揚起腦袋，下巴沉在桌子上：“靠！那小祖宗還真的來了！”
顧淩塵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這種淩亂的白大褂，坐直身子，臉上露出一個自認為迷死人的笑容。
手中拿著原子筆，手指推了推眼鏡，賤兮兮的笑著：“小妹妹，是跟大人一起來的麽？什麽地方不舒服，哥哥可以幫你看一看哦？”
[校長室中，顧校長感覺背後一陣涼意，不禁打著寒戰：為什麽覺得這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