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時對上他深邃的眼眸,怔了幾秒,旋即臉上一熱,移開了視線:“那當然了……”
話沒說完,她的唇就被傅雲霆親了一口。
阮惜時嚇了一跳,趕緊捂住嘴巴,看向四周:“這裏還有人呢,你幹嘛啊!”
“忍不住,一想到你那麽好,就想親你。”傅雲霆見她害羞緊張的模樣,更是想多親她幾下。
似是察覺到他的意圖,阮惜時趕緊往邊上挪了兩步,兩頰飄起紅暈,小聲說:“你別胡鬧,想親回家再親。”
“那我們就立刻回家。”傅雲霆拉住她的手,一用力將她拽到自己身邊,“總統說了,放我幾天假。”
“真的啊?”阮惜時眼睛一亮,“那太好了!”
“我放假,你這麽高興?”傅雲霆看著也好笑。
“當然了!”阮惜時雙眸亮晶晶的,“我們都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待在一處了,我們可以去逛逛街,還能去跑馬場玩一玩,對了,可以叫上玉霜和欣愉。你知道嗎,玉霜跟蕭棋在一起了,現在就剩欣愉一個孤家寡人了,要是看見好的男人,倒是可以給她介紹介紹。”
傅雲霆看著她笑意盈盈的臉龐,眸中也不自覺染上了笑意:“好。”
“不過宮督軍這次受了傷,欣愉肯定要在家裏照顧他,還不知道有沒有時間。”阮惜時又想到宮督軍,轉頭看向傅雲霆,“不然我們抽個時間去看望一下督軍吧,順便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總統已經差人跟他說過了。”
提到宮督軍,傅雲霆眉眼暗了暗:“我看宮家最近忙得很,你還是別去了。”
看見傅雲霆表情不太對勁,阮惜時眨了眨眼,忽的反應過來:“你不會是還因為宮玉瑤的事,替我不平吧?”
所以提到宮家,才這副表情。
傅雲霆沒出聲,算是默認了。
“難怪我聽幹爸說,督軍這次傷的挺狠呢,我還想,是為了力求逼真……”阮惜時看著傅雲霆,秀眉微挑,“你不會是為了幫我出氣吧?”
傅雲霆對上她探究的眼神,咳了一聲:“不說這個了,你不是說要趕緊回家嗎,走吧。”
他說著忽的邁開大步,朝著外麵走去。
“誒,你等等我——”
阮惜時的手還被他拉著,趕緊小跑著追上他的腳步。
兩人嬉笑著走遠了。
……
這次難得的假期,兩人打算好好過個二人世界。
沒想到前兩天,兩人除了吃飯,基本都是在**度過的。
阮惜時像是煎餃子一樣,被傅雲霆翻來覆去折騰的夠嗆,到了第三天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一大早就趕在傅雲霆之前起床,打算找宋玉霜他們一起出去吃飯。
剛下樓,她就聽到電話響了。
她還在想不會是宋玉霜心裏靈犀吧,結果一接起電話,就聽到了一個不想聽到的聲音:“喂?”
阮惜時遲疑了幾秒,才應道:“阿爹?”
“是惜時啊。”那端果然應道。
果然是傅經略使。
阮惜時沉了眉眼。
“雲霆呢,他在家嗎?”傅經略使問。
“在的,還沒起床。”阮惜時說。
“都這個點了,怎麽還在睡。”傅經略使語氣中略有一絲不滿,但很快就被帶過去了,“我聽說總統給他放了幾天假,你們沒事的話今天中午來家裏吃個便飯吧,也來見見婷婷,她可想你了。”
章婷會想她?
阮惜時臉上浮出一抹嘲諷。
是想著怎麽找她麻煩吧。
不過,張天師到現在都沒找到,或許去傅家,會有什麽線索。
“惜時,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傅經略使見她不出聲,又問道。
“我聽到了。”阮惜時回過神,“我們會過去的。”
“好,那我讓李嫂準備幾個你們愛吃的。”傅經略使聽起來很高興,又問了幾句他們的近況,才掛了電話。
阮惜時剛掛上電話,就從後麵被人抱住了。
熟悉的懷抱和溫度,讓阮惜時臉上不自覺就浮出了笑意。
她轉過頭:“你起來啦——”
話沒說完,唇就被傅雲霆霸道的堵住了。
他顯然是剛睡醒,往日一絲不苟的頭發還有些亂,眼睛微眯著,對著阮惜時就胡亂親吻。
阮惜時一開始還隨著他,後來感覺到他的手開始不老實的往自己衣服裏鑽了,趕緊一把將他的手拉下來,推開他道:“別鬧了。”
“幹嘛啊。”傅雲霆嗓音低沉慵懶,反手抓住阮惜時的手,一把將她拉過來,又要吻她。
阮惜時趕緊伸手撐在他胸前:“我有正事跟你說呢。”
“什麽正事等親完再說。”傅雲霆隨口道。
阮惜時哭笑不得:“是你父親,剛才打來電話,說要我們過去吃飯。”
“不去。”傅雲霆幹脆利落的說。
“可我已經答應他了。”阮惜時道。
傅雲霆皺了皺眉,眼睛總算是睜開了:“你答應他幹嘛,萬一他又要害你怎麽辦?”
“我們不是還沒找到張天師嗎?”阮惜時跟他分析,“我想你父親肯定知道張天師在哪,我們去探探口風,說不定能有什麽線索。而且你父親為什麽想要謀害你……我,還不清楚,正好看看他這次想做什麽。”
阮惜時差點脫口而出“想要謀害你”這句話,又硬生生轉了個彎,變成了我。
這一世傅經略使還沒害傅雲霆呢。
傅雲霆看著她認真的神色,好一會才勉強道:“那好吧,我去換衣服。”
“我也去。”阮惜時道,“我先去跟四叔說一聲。”
“說到你四叔,那個你帶回來的小丫頭怎麽樣了?”傅雲霆問,“這案子都已經破了,她也能轉世投胎了吧。”
阮惜時搖搖頭:“我還沒告訴她。”
傅雲霆腳步一頓:“為什麽?”
“雖然說崔石說的跟調查出來的一樣,但我總覺得,有些地方還沒弄清楚。”阮惜時說,“像是欣欣之前跟我說,在死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清冷的藥香,可我在崔石的身上,並沒有聞到那股味道。”
“或許在殺欣欣那天,他用了香呢。”傅雲霆說。
“他的衣服都已經磨破邊了,臉上還有汙垢,頭上也很油,不像是講究的人。”阮惜時觀察的很細致。
“我覺得欣欣聞到的那個香味,不是他身上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