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反擊
“這樣下去,柳家會被她給毀了。”柳一鳴急了。
下場怎麽樣,柳永溪怎麽會不知道呢?坐以待斃?絕地反擊?他的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
“我們和趙家商量一下,最後再想想要怎麽做吧。”柳永溪無可奈何地說。
趙家那邊同樣也不平靜,趙夫人,也就是葉家庶出的小姐葉雲音一臉悲痛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葉欣婉。“怎麽瘦得這麽厲害?永溪沒有將你照顧好嗎?”
“少提那個畜生。”趙少斂氣呼呼地罵開。
“怎麽說話的,那是你表哥,還是你未來的姐夫。”趙家家主趙瑾蒲生氣地訓斥了自己的二兒子。
“爹,你不知道。柳永溪納了妾,那賤人還懷上了他的孩子,馬上就要生了。”趙少謙也一頭惱火地說,“那賤人有柳永溪護著,沒事就給妹妹添堵。”
“納了妾?”葉雲音的聲音大起來。“他們柳家也太欺人太甚了。”
趙瑾蒲也疑惑地看著自己兒子,對於柳永溪的事情由於趙少謙和葉欣婉並沒有在信中說明,所以他也不知道來龍去脈。
趙少謙冷著臉將柳永溪最近的表現講了一遍。
“這畜生。”趙瑾蒲也氣的半死,雖然他認為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可這個世上隻有不著調的男人才在成婚之前納妾,何況柳永溪不僅於此,還讓妾先懷了孕。
這個妾生的孩子可就成了柳府的庶長子,那以後葉欣婉嫁入了柳家也會在眾人麵前抬不起頭來。
“他還想著將孩子記在妹妹的名下了。”趙少斂提起柳永溪就有些氣憤填膺。
“他想得美。”這一條,葉雲音第一個不同意。
想讓一個庶出的雜種占據嫡係的長子名位,虧他柳永溪想得出來。
“老爺,當初我就不讚成他們兩個在一起,全怨你。”葉雲音看看骨瘦如柴的女兒,立刻哭起來。“婉兒她吃了多少苦,還以為那畜生能一心一意對她好,可是你現在瞧瞧,女兒都成什麽樣了。還沒有成婚他就敢這麽做,要是成了親,他還不幹出寵妾滅妻的事來。”
怎麽能怨他?趙瑾蒲腦門子被她哭得痛得厲害,他也是心疼女兒,畢竟這個女兒為趙家柳家犧牲太多了。
“不行,老爺,趁著還沒有成親,這門親事就算了。”葉雲音想出一個主意來。
退親?趙瑾蒲楞住了。
趙柳兩家拋開親戚關係,還有利益上的牽扯,可以說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想斷開,那是萬萬不行的。
“我覺得娘的主意好。”趙少斂早就看不慣柳永溪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兩家是表親,算起來,趙家的家業比柳家還要高出那麽一點兒,他柳永溪憑什麽在他們趙家人麵前指手畫腳,耀武揚威?
“娘,我覺得這個主意不可靠。”一直沒有說話的趙幽蘭開口了,“表哥雖然做的不好,可誰還沒有做錯事情的時候,我們兩家現在可是捆在一起的。要是退了親,隻怕兩家的關係也要破裂了,到時候要怎麽和上麵的人交待。”
“她可是你親姐姐。”葉雲音生氣地訓斥小女兒。
“就是因為是親姐姐,我才說這話的。你們也別自作主張,還是聽聽姐姐她自己怎麽說。”趙幽蘭就看不得家裏人好似欠了葉欣婉什麽似的。
想她葉欣婉在葉家,也是被葉雙衣夫婦捧在手心裏長大,姑姑和自己的娘,也時常打著朋友的旗號,對她關愛有加。有那麽多人護著,她虧了什麽。
倒是自己才是吃虧了。
原本她才是趙家的大小姐,什麽都先緊著她。
可自從葉欣婉回來以後,自己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就是生意上的事情,憑什麽她葉欣婉能參與,自己就不能插嘴呢?
嗬嗬,讓她傲氣,吃到苦頭活該!
葉欣婉可不知道自己妹妹心裏對她嫉妒要死。看到屋子裏的家人全將目光投注在她身上,她心裏一陣苦笑。她不是不問世事的女人,對於趙柳葉三家的共存關係,她知道太多,所以即使心裏再委屈,她也不敢用趙家的生死來賭。
“隻是一個賤妾而已,總不能翻倒女兒的上麵。”她淡淡地說。
說這話時,她心中的苦悶,其實也就她自己知道。
“你可想好了。”葉雲音擔憂地問,“隻要你同意退了親,娘說什麽都會支持你。”
趙瑾蒲張嘴想說些什麽,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他幹脆閉上了嘴巴。
趙少謙縮在袖子中的雙拳握緊了,他暗自發誓,等解決葉驚鴻帶來的危機,他一定會讓柳永溪好看不可。
作為趙家的長子,他有必要要為自己的妹妹出氣。
“我心裏有數,娘,你就別擔心了。”葉欣婉打起精神笑著安慰自己的父母,“對了,今年我們家的生意如何。”
她擅長的是刺繡,而趙家的生意卻沒有涉及到布匹和刺繡方麵,所以她關注很少。再說,她是女孩子,以後是要出嫁的,過多的關注家族的生意,更會讓人生了嫌疑。
一提到生意,趙少謙、趙瑾蒲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怎麽呢?出了什麽事情嗎?”葉欣婉疑惑地問。
“凡是我們有酒樓的地方,葉驚鴻就跟著開了點心鋪子、火鍋店和酒樓,還有烤鴨店,他們店鋪裏的廚子做出菜的味道獨特,式樣也很多。所以趙家幾乎所有的酒樓都遭到了沉重的打擊。”趙瑾蒲痛心疾首地說明。
“好在趙家還有瓷器和茶葉的生意,不過來年酒樓的生意到底怎麽樣,目前還真的很不好說。”趙少謙和柳永溪不一樣,他是很早就參與到了趙家全麵的生意中去了。
對於趙家一年生意的走向,他還是十分清楚的。
“葉驚鴻到底跟著誰學習,怎麽釀酒印染編織刺繡她全會?而且還有人傳出她的字畫千金難買?這些是不是真的?”葉雲音不太相信外麵的傳言。
她是葉家庶出的旁支,也算是看著葉驚鴻從小長大的。
葉驚鴻的癡呆症明明是打小就有的,怎麽忽然就好了起來呢?
“我們也不明白,不過這位定王妃真的是如假包換的葉驚鴻,而且外麵對她的傳言都是真的。”趙少謙苦笑。
不明白也沒有用,他們現在是站在了定王的對立麵。
按照定王和秦籬落那個個性,遲早會找他們算賬。
民不與官鬥,到時候趙柳葉三家聯手也不會是定王的對手。
“怎麽就不是妖孽?”趙幽蘭喃喃地抱怨。
“這話不許再說。”趙少謙臉色一變,“你也不小了,有些話能說則說,不能說得話,你還是不要說,省得到時候拖累了整個趙家。”
想到城牆上那一溜的光頭,趙少謙渾身就不寒而栗。
他算是夠狠的,可是比起定王來,他那點騖厲,根本就不夠看的。
趙幽蘭經過他提醒顯然也想到了秦羽陌大開殺戒的事情,她立刻白了臉,卻又死要麵子嘀咕一句,“我隻是說說而已。”
“禍從口出,你不知道?”趙少斂瞪了她一眼。
這個二妹就知道耍小心眼,那點兒小聰明還上不得台麵,連大妹一角都比不上。
“能不能找菜式的配方找出來?那麽多的鋪子,我就不信找不出心動之人。”葉雲音現將葉欣婉和柳永溪的事情放到了一邊,對自家的生意開始出謀劃策。
提到這個,趙少謙更是一臉苦笑。
“葉驚鴻店裏用得人全是定王原來的部下,還有她自己買下的孤兒什麽的。這些人對她十分忠心。而且有定王和秦羽陌的支持,誰敢過去亂動。其實就是想照著葫蘆畫瓢也無濟於事,因為辣椒什麽的配料隻有她葉驚鴻的莊子裏才有的種。其次任何一家的酒也比不上葉家酒。”
葉雲音聽了也啞了。
“那怎麽辦?難道眼睜睜看著自己生意倒了?”趙少斂不甘心地問。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縮小酒樓的規格。”趙瑾蒲向來是個謹慎的人,“趙家手裏還有瓷器和茶,葉驚鴻現在我們惹不起,那就避其鋒芒。”
葉雲音聽了半天沒說話。
她知道葉驚鴻現在的身份隻有他們趙家仰望的份,而葉驚鴻和葉彥寧估計也不會忘記趙家和他們葉家的仇恨。
“當初就給了解了他們。”她後悔地說。
這一句說中了屋子裏所有人的心聲。
可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賣,既然讓葉驚鴻兄妹兩個逃出來,那麽他們還有什麽話可說?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說得就是他們現在的情況。
“就怕那一位不願意。”趙少謙半天惆悵地說。
“那邊怎麽說?”趙瑾蒲問。
“上一次傳言傷了根本,已經被送到了庵中去修身養性去了。”趙少謙回答。
“可曾到王府那邊去問過?”趙瑾蒲又追問。
“王爺不喜我們的作為,所以很少過去。”趙少謙回答。
“要不聯係一下試試?”
“不妥,坐等比較好。”趙少謙回答。
這個兒子向來是有主意的,趙瑾蒲想了想,覺得還是按照自己兒子說得去做比較好。
“老爺、夫人,姑姑姑爺上門來了。”下人過來稟報。
葉雲音聽了臉色一冷,好啊,來得好不如來得巧,正要找他們算賬,他們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她倒是要好好看看,柳永溪那兔子怎麽解釋欺負了自己閨女的事情。
“讓他們進來。”趙瑾蒲也將怒氣轉到了他們的身上。
“趙兄。”柳一鳴一進門就客氣地打招呼。
“嫂子。”趙文文親熱地坐到了葉雲音身邊。
“永溪見過舅舅舅母。”柳永溪規矩地打了招呼。
“哼,這一聲舅母,我可不敢當。”葉雲音冷笑著開口。
柳永溪和柳一鳴一愣。
趙文文卻覺得有些心虛。
“這是怎麽呢?嫂子?對了,欣婉過來給姑姑看看,半年時間沒見,姑姑都快想死你了。”要說趙文文是真心喜歡葉欣婉這個侄女。
可是此刻趙家正在氣頭上,自然不會有人給她好臉色看。
不過葉欣婉可不想將兩家的關係弄得太僵了,她強打起精神回了趙文文的話,“姑姑,我在京城裏也早就惦記著你了。”
“你惦記人家幹什麽?人家可是有兒子的小妾記掛著了。”葉雲音不陰不陽地說了幾句。
柳永溪一家頓時知道趙家為什麽給他們臉色看了。
“這事其中有誤會。”趙文文厚著臉皮想解釋。
“我隻想問一句,這一門親事你們還想不想結?”葉雲音不高興地問。
“嫂子這話怎麽說,我可是早就將欣婉當作兒媳婦看待的。”趙文文急忙表態。
“那好,竟然你們柳家想認這門親事,那麽你們回去就將家裏的賤人肚子裏的肉去掉。”葉雲音可不是好惹的。
趙文蘭一下子愣住了。
在來時她已經被柳一鳴和柳永溪說服了,雖然她對王花花還是一肚子怨氣,可兒子說的對。不管怎麽說,那女人肚子裏懷著的是他們柳家的第二代孫子。
她不能接受葉雲音的提議。
“大嫂,孩子馬上就要臨盆了。那也是一條活生生的小生命,我實在下不了手去。”
葉雲音冷笑著看著她。
下不了手當初就不應該去做,憑什麽她的兒子花心,卻要讓自己的女兒跟著受苦。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嫂能不能看在一條小生命的份上換一個條件。”柳一鳴也低聲下氣地說,要不是柳家處於關鍵時刻,他才不會坐在這兒受趙家的氣了。“都是你這逆子,看來打得你還是輕的了,你自己做下的孽債,你自己去說。”
說完,柳一鳴忽然爆發了怒火,對著一旁站著的柳永溪就是狠狠地一腳。
柳永溪猛不丁被他踹了一腳,噗通一聲跪下了。
雖然冬季穿的多,可是膝蓋直擊青磚的地麵,還是讓他痛得倒吸了一口氣。
“舅舅舅母,是我的不對。可當初我也是為了我們兩家人才做下的糊塗事。孩子已經足月,我是真下不了手。”說完,他重重地給上座的人磕頭三個。
“欣婉,我對你的心,你難道不明白了。她隻是一個妾,生下的孩子也是庶出的,難道還能越過你將來的孩子前麵去?”
葉欣婉心裏冷笑,不過箭在弦上容不得她遲疑,為了趙家,就是演戲,她也得演下去。
“爹、娘,隻要他心裏有我,那個妾算的了什麽?”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心在滴血。
“你呀,就是心太軟了。”葉雲音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說。
“娘、爹。”葉欣婉也跪下了。
“大哥大嫂,以後要是這畜生對欣婉不好,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他。”趙文文當即表態。
“罷了,你起來吧。”不心疼柳永溪,葉雲音還舍不得自己女兒了。
“我警告你,要是以後對妹妹不好,小心我揍你。”趙少斂陰沉著臉說。
“好好,你們看著,我當然不會對欣婉不好。我們可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和別人的感情自然不同。”柳永溪嘴巴像抹了蜜一樣甜。
這話還像個人話,趙家人的火氣似乎都消了。
“今日過來除去道歉以後,還想問少謙一些事情。”柳一鳴直奔主題。
“什麽事?”趙少謙皺著眉問。
“你可曾和葉家那兩個人聯係呢?”柳一鳴問。
“最近聯係不上。為了不暴露他們,他們很少出府。”趙少謙他們其實並不知道王雲娘和王二寶已經被秦羽陌給抓起來了。
“葉驚鴻派人將柳家所有鋪子裏的錦線和絲線全買下了。”柳永溪終於得以坐下來,他一張口說出的話,卻讓所有趙家人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怎麽回事?”趙少謙第一個坐不住了。“如果讓葉驚鴻斷了貨源,春季我們還能反手和她爭一把。現在這樣,無疑是給她雪中送炭,我們要拿什麽和她鬥?”
“那麽大數量的絲線和錦線出去,你們就沒有警覺?”趙瑾蒲更是氣的半死,你說柳家那麽聰明的人,怎麽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呢?
“她讓人分開買,各房的掌櫃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了年終會賬的時候才看出來。”柳一鳴苦笑著回答。家業大了,他哪裏能照顧過來。
“隻能壓住貨源,還有再催促一下那兩個線人,看他們能不能拿到葉家編織、印染的方法。”趙少謙陰沉著臉說話。
葉驚鴻現在的靠山太大,他們根本就不敢動手。
除非到了魚死網破的地步,他們才會拚個你死我活。目前的情況下,他們真的不敢輕舉妄動,賭上兩家人幾百口人的性命。
隻能這樣了!柳家人全都失望了。
年二十六,雪終於化了。
秦羽陌負責的京城附近的百姓救災工作最實在,最起碼沒有聽到有死亡的數字。就是街上的乞丐都沒有凍死一個。
可以說養生堂起到了最大限度的作用。
“青州、雲州受災最為嚴重,眾位愛卿有什麽好的辦法?”皇上在上麵俯視著眾位文武百官。
“臣認為要盡快對兩個州發放救濟的糧食。”
“督促百姓盡快修葺房屋。”
……
說得倒是好聽,皇上坐在上位有些心塞地看著底下的文武百官在扯皮。
冬季裏,鋪天蓋地的積雪,讓百姓怎麽去修葺房屋?
還有道路不通,又要怎麽將糧食運輸過去?
“文丞相,你倒是說說,要怎麽樣將糧食運輸過去?”皇上開口問,“還有蕭侍郎,你也說說,冰天雪地要怎麽樣督促百姓修葺房屋。隻怕還沒有等修出來,人也就凍死得差不多了。”
“臣考慮不周,請皇上恕罪。”被點名的兩個人連忙低頭告罪。
皇上冷哼一聲,“站著說話不腰痛,你們一個個錦衣玉食的,哪裏知道百姓的苦?你們就是這樣為朕分憂的?”
聽到皇上生氣,所有人立刻跪下三呼萬歲。
皇上看著一幹無用的人,氣的心口都在痛。
“太子,你說要怎麽辦?”皇上忽然點著太子問。
太子心裏一驚,他負責的是雲州的救災工作,可是他麵對災情也是無計可施。不過,他也不是什麽事情都沒有做,比如說,他也讓雲州的府衙開了糧倉救濟受災的百姓。
不過受災的人數太多,那點兒救濟的糧食根本就不夠用的。
還有受傷的人也沒有地方安置,他這個做太子的也沒有辦法。
“兒臣知罪。不過,兒臣聽說六弟治雪災方法很好,竟然沒有一個百姓傷亡的。兒臣願意向六弟學習。”太子恭敬地回答,眼睛還崇拜地看了一眼秦羽陌。
很多大臣們聽了,都覺得太子作為儲君,這種虛懷若穀的態度還是值得稱讚的。
“定王,你說說是怎麽回事?”皇上其實早就知道養生堂在救災中的作用了。
既然還有人不死心,那就讓這些人好好看看再說。
“本王的王妃貢獻最大。她騰出了養生堂,還自己拿出了糧食救濟百姓,受傷的人也是她帶著人安置的。不過救急不救窮,到了開春,等天氣暖和了,百姓就可以返回家中,臣會帶著官兵一起幫著他們一起自救。”秦羽陌淡然地回答。
太子聽了以後一下子被噎著了。
定王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責備他,譴責他舍不得動用自己的銀子去救助百姓。
承認太子妃不如定王妃?這話,太子當眾肯定也是不能說。
這個啞巴虧他吃定了。
八王爺看到太子吃癟,心裏暗自好笑。
定王是好惹的嗎?蠢貨!
如果要和定王妃比財力,恐怕他們弟兄幾個根本就比不了。
“當然,在這一次救災中,很多同僚也出了氣力,功勞當然不是本王一個人的。”秦羽陌不疾不徐地開口,“凡是出力出人的官員,養生堂那邊全有記載。”
眾位文武百官聽了心裏頓時喜滋滋的。
不管怎麽樣,定王將功勞分給大家了。所有人對秦籬落那種近乎強盜般的舉動也少了埋怨。
“臣認為定王定王妃一心為百姓,京城裏卻有心人看過去,造謠這場災難是由定王妃引起的,簡直是荒謬。臣請皇上嚴查此事。”高禦史跪下來稟報。
“臣也認為這些人居心叵測。法真大師已經批過王妃的八字,那些造謠的人分明就是針對定王妃。”在官場上的人大多都是老油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皇上一直是護著定王的。
而且定王那個活閻王,隻有活膩了的人才會去惹上他。
再說定王從來不拉幫結派,可全京城裏的武官哪一個是不是聽他的。
衡量再三,所有人立刻開始爭著為葉驚鴻正名。
“定王,你怎麽看?”皇上問當事人。
“臣想找到幕後指使者,給點教訓給她。”秦羽陌從來都是狂妄的,一點兒也沒有隱瞞自己的打算。
皇上點點頭,“在背後造謠生事,本來就不可原諒。況且她針對的還是皇室之人,的確抓住了應該重罰。”
“臣謝恩。”秦羽陌淡淡地說。
“太子、宣王,朕命令你們年後立刻出發,緩解雲州和青州的雪災。定王已經給你們做了表率,救災的方法就不用朕再強調一遍了吧?”皇上威嚴地問。
“兒臣遵旨。”太子和八王爺被逼,硬著頭皮接下了聖旨。
“太子殿下,難道真的要殿下自掏腰包?”散朝以後,魯國公追上太子問。
太子陰沉著臉回答,“今年的收成不好,本宮可拿不出那麽多的銀子來。不過,定王的確給我們做了表率。雲州城裏富家之人很多,讓他們為國效力總是可以的。”
“是,殿下能有法子應對最好。”魯國公聽了他的想法,心裏滿意極了。
“不過,要是路上積雪不化的話,本宮還真的先拿出銀子墊上了。你準備一下吧。”太子又補充一句。
一聽要往外掏銀子,魯國公心都在滴血。
不過也沒辦法,他是太子黨,支持的是太子,而且自己的女兒還是太子妃。於情於理,他都得拿出銀子在背後支持了。
最可惡的就是,葉驚鴻那個女人了。
她自己愛出風頭也就罷了,現在好了,還牽扯上太子妃了。
誰有她那麽多銀子啊!魯國公覺得心情特別憂傷!
秦羽陌得了皇上的許可,動作非常快。
他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在京城裏找到了一些造謠的人。
這一批人隻是城中的普通百姓,他們本沒有什麽惡意,隻是在飯後茶餘之後八卦一下。沒想到就這樣,這些人就全被抓了。
“定王殿下饒命,小的就是道途聽說跟著被人瞎掰了兩句,絕對沒有對王妃不敬之意。”有了靜慈庵的先例,當場就有人嚇得褲子濕了。
“定王殿下,小的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
……幾百個人站在雪地中,個個腿腳顫抖不已。
這些人都是在戲院、花樓中被抓的,能進入戲院、花樓的人自然都是身上有幾個錢的人。
秦羽陌像個黑麵的殺神站在高台上鳥瞰著他們,犀利的眼神中滿是殺氣。
頓時,腿軟的,冒冷汗成了一大片。
“知道不對還敢亂傳,你們是不信法真大師的話,還是故意和皇上、本王作對。或者是收了別人的好處故意陷害王妃?”秦羽陌一開口,眾人覺得他的語氣比周圍的茫茫白雪還要冷。
大家嚇得又是一陣求饒聲。
“看在你們也是被人蠱惑的份上,今天本王不殺你們。”秦羽陌看到這些人畏懼自己,立刻板著臉轉了話鋒。
“多謝王爺。”
“小的再也不敢了。”
三百多個人在雪地裏叩頭認錯,場麵還算是壯觀。
圍觀的人中,也有多嘴多舌的人,看到此場景,嚇得心肝都在怦怦直跳。
“你們是第一批被抓的人,死罪雖免,但是活罪難逃。雪災本是自然現象,你們試問哪一年平允國沒有出現過雪災。你們也都是平允國的子民,在同胞受災之際,沒有想過要怎麽幫助需要他們怎麽樣渡過難關,卻還敢在後麵胡說八道。本王判定你們每人交罰銀十兩。”秦羽陌板著臉訓斥。“這一筆銀子將作為災民重建家園的資金。”
眾人一聽,還好,隻罰了十兩銀子。這個數目,大多數人都出得起。
就在眾人暗自慶幸的時候,秦羽陌又冷冷地開口了,“此外,為了不讓你們有多餘的精力去造謠生事,本王判定你們每人到山上打一百斤的柴火交到養生堂,同時等開春以後,跟著官兵幫助災民重建家園。”
還要幹活!在場的大多數都是城裏人,根本就沒有幹過什麽苦力。
可是對比性命來講,他們願意接受這種苦力的懲罰。
疾風疾雷帶著侍衛,很快將在場的人名字、住址登記下來。
這下好了,誰也跑不了了。
於是年前二十六的時候,就看到一群人拿著砍刀一起出了城門。
一百斤的柴火在冰天雪地裏完成,對於這些養尊處優的人來講,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當他們將柴火交到養生堂的時候,住在這兒的百姓和乞丐對他們可算是感激不盡。
因為住在這兒的人根本不知道,送柴火的一幫家夥是因為背後說葉驚鴻壞話被定王抓來的。大家還以為這些人是過來做善事的了。
“來,喝茶。”
“你們受苦了,又是捐銀子又是出力的,好人啊。”
“孩子,以後也要跟著這些叔叔伯伯學習,做一個善良的人。”
雖然窮,養生堂裏的人還是竭盡全力招待了這些人。
受罰的人偷偷給自己一個耳巴子,他娘的,定王妃多好的人,自己還胡說八道真的該死。
回城以後,三百多人自發的宣傳了葉驚鴻的善舉。
有乞丐在城裏乞討的,知道了經過,氣的站在大街上直接大聲罵了造謠的人,他們還找人編了童謠來歌頌葉驚鴻的善舉。
於是,謠言不攻而破。
“隻是便宜了那個老妖婆。”葉驚鴻現在是國寶,葉彥寧將她看守地死死的。就怕下雪天出去,她會摔倒了。
“不用生氣,你家老公給你出氣。”老公這個詞,秦羽陌也是跟著葉驚鴻學會的。
悶騷的定王殿下覺得這個詞很有趣而且也很特別,所以他就時常將老公掛在了嘴邊。
“你能怎麽辦?難不成也要打她一頓?”葉驚鴻斜睨著他嬌嗔地問。
秦羽陌淡笑不語。
“大膽,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將哀家的東西全都搬走呢?”臘月二十九,蕭太妃坐禪回到自己院子裏,卻發現自己屋子裏所有的東西全被人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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