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新年麻煩
張側妃幸災樂禍地看著平王妃變了臉色,再看到秦籬落流氓的模樣,心裏有說不出的痛快和舒坦。
雖然這輩子她沒有鬥過平王妃,沒有得到王爺的寵愛,可是有她的存在,平王妃一輩子都別想心情舒暢。最重要的是,她的兒子比起秦籬落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女人靠什麽?最後靠得就是兒子。
就秦籬落這副德行,除去有太後王爺王妃寵著,還能有什麽出息。就他那個名聲,要是護著他的人不在了,估計出門都能被人給打死了。
秦籬落可不管別人怎麽想他,他大爺似的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斜眼看著大家的表演。
秦心悅帶著丫頭進來,看到屋子中眾人的表情,就知道氣氛不對。
她暗自歎息一聲,母妃小心眼,都這麽多年了,還是想不開。偏偏那個張側妃還時不時出來惡心她一下,每一次母妃都氣的死去活來,有什麽意思。
幸虧父王這麽多年對母妃寵愛有加,換到別人家裏,母妃早就被休了。
再看看大爺似的秦籬落,她歎氣聲更大了。
自己這個弟弟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喲?
她今天還是繼續到葉家躲著去吧。
想通了,秦心悅一腳邁進了客廳,“母妃,犯不著為小人生氣。我想和母妃商量一點兒事情。”
平王妃對一雙兒女那是真的疼到心坎上,聽到女兒有事情和自己協商,她的臉色緩和一些。
“什麽事情,等會兒再說。”她溫和地說。
“其實也沒有大事情,我想替母妃打理莊子,當然收入全歸母妃。”秦心悅微笑著說,“就當給女兒練練手而已。”
哪有女兒沒有出嫁就向母親要莊子打理的?張側妃用帕子捂著嘴巴暗笑。
平王妃一天到晚寵著的兒女,卻不知道已經將兩個孩子給慣壞了。
“隻是莊子而已,你想要給你就是。”平王妃倒是無所謂。
她知道自己女兒正跟著定王妃身後學打理莊子,雖然不知道她手裏那個莊子一年收入多少,可終究是不虧的。
女孩子出嫁前能學會打理嫁妝,說起來隻有好處並沒有什麽壞處。
“反正母妃手裏還有幾個莊子,其中兩個是準備給你的,你想打理的話,年後給你就是。”平王妃答應得十分爽快。
“謝謝母妃。”秦心悅歡快地回答,“不過,母妃,等年終收獲的話,銀子還是你的。”
“那點兒銀子,母妃還沒有放在眼中,你自己留著用吧。”慣孩子一直都是平王妃的本性。
張側妃冷眼看著她們母女兩個膩歪,心裏極其不喜。
不過她不受寵,在平王的眼皮子底下,她倒也不敢說太過分的話。
“王爺、王妃。”這時候,外麵進來一個小廝,他一進門先行禮,然後才稟報事情,“定王妃派人求見。”
定王妃的人過來幹什麽?平王和平王妃一愣,私下裏,他們好像並沒有任何的接觸。
“來人是找世子的。”小廝又補充一句。
“還不將人帶進來。”秦籬落一聽葉驚鴻派人來找自己,精神一下子振奮起來,“那女人怎麽一回事?會不會又是想坑爺?爺總不能光給她打下手吧。”
“你這話要是讓定王妃聽到了,小心以後再也不給你分成。”秦心悅翻了一白眼,她想跟著葉驚鴻混,葉驚鴻還不答應了。
老弟撿了便宜,還嫌棄亂嚷嚷,天理何在?
來的人是承德兄妹兩個。
他們一見門就看到平王府的幾個主子好像都在。
“小人、奴婢見過王爺王妃世子郡主。”望舒和承德跟在葉驚鴻身邊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並沒有被平王府浩大的氣勢給嚇住了。
“那女人讓你們過來幹什麽?不會又是讓爺白做工吧?”秦籬落的二郎腿抖呀抖。
“回稟世子,王妃讓小人送世子的分成銀子過來了。”承德拱手回答。
一聽有銀子,秦籬落的腿也不抖了,人也變得特別有精神。“多少?給爺看看。告訴你們,要是給爺的銀子少了,爺可不答應。”
平王看到他那不爭氣的流氓樣子,覺得自己心肝又在痛了。
“世子半年的分成是十二萬八千三百六十六兩銀子,此外王妃說了,一年來世子做事用心,分外給了五千兩的獎金。至於世子莊子裏的收入,世子莊子裏的管理者自然會單獨和世子結算。”承德恭敬地回答。
“那個女人總算還有點兒良心。”秦籬落滿意了,腿兒再繼續抖著,顯得特別得瑟。
他倒是滿意了,可是平王他們卻被嚇了一跳。
本來以為秦籬落就是跟在葉驚鴻後麵小打小鬧,沒想到半年的時間,他竟然賺了這麽多的銀子。
想當初,平王還覺得秦籬落跟著一個女人身後跑來跑去丟了麵子了。不過他又一想,自己兒子不爭氣,就是跟著定王妃後麵混,也比出去惹禍強得多。
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秦籬落跟著葉驚鴻不僅混到了銀子,人惹事也少了,最難得是,世子在外麵好像名聲都好了不少。
總的說來,平王府好像欠了定王妃一個大人情。
“此外,馬上要到年了,世子還有福利在莊子裏沒有取。世子是自己派人過去取,還是讓小人送過來呢?”承德恭恭敬敬地問,他身上已經初步有了大戶人家管家的氣勢。
“什麽福利?”秦籬落得瑟地問。
他看到自己父王那驚訝的目光,心情不由得飛揚起來。
“世子有分成,所以福利也就多一些。有香腸一箱、火腿五箱……”隨著承德的話,平王他們聽得嘴角一抽一抽的。
定王妃給的福利,竟然從吃的、喝的到穿的都有,不過大多數都是她自己生產的東西。
“爺派人過去取。”秦籬落痛快地回答。
“這是銀票,請世子過目收好。”望舒將一個大荷包遞過去。
秦籬落很矜持地接過荷包,慢條斯理地當眾打開了數了一遍。
“不錯。”他隨手抽出兩張一百的,“給你們兩個的打賞。”
“謝世子。”承德不卑不亢地收下了。
“都給爺看著學好了,以後也得這樣,出去後可不能給爺丟臉了。”秦籬落踢了身邊的侍衛一腳。
“是,世子。”侍衛無緣無故被踢了一腳,也不敢生氣,老老實實地答應了。
“王妃還讓小的問一聲,明年莊子裏將會增添長毛兔和綿羊、山羊,不知道世子莊子裏要不要?”承德辦事盡心盡力。
“那女人真是的。”秦籬落一臉嫌棄地嚷嚷,“爺不是說了,她做什麽,都不能少了爺的嗎?”
“這麽說,世子也是要的。小人回去後會如實轉達。”承德確定一下說。
“對。”秦籬落一臉的不耐煩。
“小人將銀子送到了,那小人告辭了。”承德一臉的恭敬。
“回去吧。”秦籬落擺擺手。
秦心悅張張嘴,無聲提醒他,“字畫。”
秦籬落一眼看懂了。
“等等。”他叫住承德。
“世子還有什麽吩咐?”承德站住笑眯眯地問。
“那女人怎麽沒有給爺字畫刺繡什麽的?”秦籬落不高興地問。要不是自己姐姐提醒,他差點兒就忘記這茬了。
“王妃沒有對小人說,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承德還是不卑不亢的回答。
“算了,爺和你說也沒有用。明日,爺親自上門去要。”秦籬落一臉不耐煩地說。
“王妃懷孕身體不適,我家王爺不允許王妃見客。”望舒淡笑著解釋。
平王妃一聽還真是那麽回事。
要是自己有兒媳婦懷孕了,也不會舍得她受累。
“爺是去見那女人,和他有什麽關係?”秦籬落邪魅地看著承德。
承德淡笑不語。
平王爺和王妃看到自己兒子又開始不講理了,滿臉通紅。教子無方,丟人啊!
“如果世子沒有別的事情,小人告退。”承德再一次提出告辭。
“回去吧。”秦籬落不介意地擺擺手。
“見者有份。”等承德和望舒走後,秦心悅一下子撲過去拽住了秦籬落的衣袖嚷嚷。
“你的莊子也不見得少賺了。怎麽沒有看到你給爺分一些?”秦籬落一把將銀票塞進了自己袖子中不高興地回答。
“你還是不是我弟弟。”秦心悅叉著腰問,“我莊子裏是賺了一些,可比起你來,還不是九牛一毛。”
秦籬落翻白眼不說話。
“再說你跟著定王妃混,王嫂買了一處莊子,你和定王就跟著買一座,你不是賺得更多?”秦心悅拉著他不放手。
“賺得再多,那也是爺有本事。”秦籬落得瑟起來。
“是,我知道你有本事。可定王妃賺了銀子,還分了一些給葉大公子和趙老爺子。我是你姐姐,怎麽就看不到你有姐弟情?”秦心悅開始打出親情牌。
“算了,給你五百兩,省的一天到晚纏著爺。”秦籬落從懷裏掏出銀票,找出一張五百的,一臉肉痛地遞給了秦心悅。
秦心悅一把奪過去塞進袖子裏。“這還差不多。”
“母妃,這些算兒子孝敬你的。”說完,他數了一萬給平王妃。
平王妃拿著銀票,滿臉都是激動,銀子多少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自己有一天還能用到兒子親手賺來的銀子。
喜極而泣。
平王眼巴巴看著,等著自己兒子也孝敬一些給自己。
可是轉眼他就看到秦籬落將銀票收起了,對他這個做老子的連提都沒提。
“還有老子呢?”平王氣的吹胡子瞪眼。
“你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兒子,哪裏輪到我這個逆子兔崽子孝敬?”秦籬落翻了白眼。
“你真是氣死我了。”平王氣的直捶桌子。
“王爺。”張側妃在看到秦籬落得了那麽多銀子時,心裏嫉妒得就要滴血了。
為什麽秦籬落那個流氓運氣會那麽好,竟然讓他依靠上了京城裏的財女。
“世子的銀子可是要留給清雅閣的輕公子的。”張側妃譏諷地看著秦籬落。
“難不成你也看上他呢?”秦籬落冷笑著看著她,“不過,飄雪對你這種老女人沒興趣,你就是洗掉一層皮,他也會嫌棄你髒。”
“王爺,你聽聽他說的話。”張側妃眼淚一下子掉下,該死的秦籬落,果然是流氓,這種不要臉的話他還張口就來。
平王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怎麽會聽不出來,這個兒子是在譏諷他。
平王妃看到張側妃吃癟,心裏頓時痛快起來。
“世子。”秦泊鋒雖然比秦籬落要大一些,可是秦籬落從來沒有叫過他哥哥,同樣的,他在秦籬落麵前也總覺得矮了一節。
雖然他也覺得自己母妃是先找茬的,可是秦籬落說得也太難聽一些。做兒子的,卻是不能站在好似無動於衷。
秦籬落吊兒郎當邪魅看著平王和張側妃以及秦泊鋒。
“作為晚輩,你這樣說太過分了。”秦泊鋒從嘴裏擠出一句話。
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話沒有說服力。
“和你無關,你最好不要找不自在。”秦籬落冷笑著說。
“我們都是一家人……”
“少來,誰說爺和你是一家人?”秦籬落嘲笑般地看著他,“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逆子。”平王並不是想向著張側妃和秦泊鋒,他是看不慣秦籬落目無尊長的態度。
“行,爺這逆子也不留在府裏讓你看著眼痛。爺去找飄雪還自在一些。”秦籬落冷笑著站起來。“母妃,等我到葉驚鴻那兒,給你找一些字畫來。”
“都要到年底了,還出去幹什麽。”平王妃眼淚又下來了。
“沒事,過年的時候,我回來看你就是。”秦籬落可沒有被她的眼淚嚇唬著,一邊說著一邊揚長而去。
“你現在痛快了。”等秦籬落走了,平王妃的火氣全上來了。“是不是就等著我們娘三個死了,好騰地方給你們?”
張側妃挑釁地看了她一眼,對,她就是這樣想的。
“做夢。”平王妃冷笑著看了她一眼,別以為自己不知道她齷齪的想法。讓自己騰地方給她門都沒有
她一臉驕傲地站起來,拉著秦心悅走了。
平王厚著臉皮想跟著她。
平王妃卻一下子站住了,“王爺別呀,你還是和你好女人好兒子在一起吧。我這生了逆子的人,算哪根蔥?”
平王爺臉色一下子僵住了,當然他也沒臉再跟著平王妃了。
“王爺。”看到平王妃被自己給氣走了,張側妃覺得自己機會來了。
秦泊鋒暗自歎息一聲搖搖頭。
果不其然,平王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他惡狠狠地瞪了張側妃一眼,“對王妃不敬,對世子不敬,罰你兩個月不許踏出院子半步。”
說完,他又看著秦泊鋒,“你還不錯,不要被她帶壞了心性。”
秦泊鋒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他隻好僵硬著微微點頭致意。
平王爺訓完兩個人,背著雙手往平王妃的院子走去了。
“兒子,你要好好爭氣,母妃全靠你了。”張側妃淚眼婆娑地看著秦泊鋒。
“母妃,你何苦又去惹他們呢?”秦泊鋒苦笑著問。
他沒有說的是,就是因為張側妃的不甘心,連帶著他在府裏的身份都敏感起來。別看秦籬落名聲不好,可府裏一直都是平王妃當家,府裏的下人哪一個不是向著秦籬落?
要是張側妃鬧得厲害,連下人都看不起他們了。
“你不知道,母妃心裏特別苦……”張側妃千篇一律的抱怨又開始了。
秦泊鋒痛苦地聽著,卻不好打斷她的訴苦。
“雪好像越下越大了。”葉驚鴻裹著厚厚的披風站在雪地裏。
“這麽冷,又下著雪,還出來幹什麽?”秦羽陌站著她身邊擔心地說。
“出來看看,等會兒才能回到屋子裏畫畫。”葉驚鴻微笑著回答。
“管別人幹什麽?”秦羽陌不高興地說。
“那些人在我受難的時候,能挺身而出,已經足以讓我感激不盡了。常言說的好,錦上添花不算好,雪中送炭才是真情義。他們愛我的字畫,而我一向懶惰,算了,趁著年關,就畫幾幅送給他們就是。”葉驚鴻微笑著說。
“不許累著。”秦籬落說。
“我知道。”葉驚鴻點著頭答應了。“隻是這雪斷斷續續幾乎沒停,下了兩天左右,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受災。”
“這些煩心的事情,你就別問了。”秦羽陌說,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從梅林中出來往回走。
葉驚鴻點點頭,“也對,這些事有天家操心,的確與我無關。”
兩個人回到書房以後,葉驚鴻拿著筆打開畫紙,準備忙碌。
秦羽陌則主動承擔了研墨的工作,夫妻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特別溫馨。
“師妹,師父師母派人過來了。”花謝子和花放子興衝衝地進來說。
“這麽大的風雪?”葉驚鴻吃了一驚,隻好將手裏的筆停下來。
“快請他們進來。”對於神醫穀的人,雖然她見過的人不多,可由於白仙子和姚中白的關係,葉驚鴻對他們不由得就親近起來。
“都在客廳裏了。”花謝子笑眯眯地說。
葉驚鴻聽了趕緊隨著他們來到了客廳。
神醫穀的人正在客廳裏溜達了,他們很少出穀,向來對人情世故淡薄得很。進了客廳以後,一看,這兒的字畫好,擺設也挺奇怪的。
於是一個個就像鄉巴佬似的看過來看過去。
就在這時候葉驚鴻進來了。
“這是小師妹,也是你們的師姑姑。”花謝子一本正經地給大家介紹。
“師妹。”
“師姑姑。”
一群人一起和她打招呼。
“大家好。”葉驚鴻看到裏麵有白胡子的老頭叫自己為師姑姑,嘴角抽搐好幾下才忍住沒有笑出聲來。
“這是師父師娘帶給師妹的禮物。”說著,一個年輕的男子指著禮物說。
“各位師兄師侄辛苦了。”葉驚鴻微笑著說,又趕緊吩咐望月。“趕緊吩咐廚房做一些吃的給他們去去寒氣。”
馬上也要到中午了,葉驚鴻馬上對吃的操心起來。
“要不是下雪了,我們就和你們要錯過了。”花謝子笑眯眯地說。
“聽師父說這兒有什麽蒸餾器皿什麽的?”一個胡子斑白的老頭問。
果然是神醫穀的人,人人最關心的就是煉藥的事情。
老頭一問,所有人都激動起來,將葉驚鴻忘得一幹二淨。至於秦羽陌這個王爺,過來的人沒有一個將他放在眼中的。
秦羽陌也不生氣,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他滿眼也全是葉驚鴻,對別人更不會放在心上。
“師姑爺。”一個年輕人看著秦羽陌說話了。
這是什麽稱呼?葉驚鴻嚇了一跳。
“師祖派我們過來的時候,讓我們將這些藥給你。師祖說了,要是你掛了,最慘的就是師姑姑了。”說完,年輕人打開一個大木箱子。
葉驚鴻伸頭一看,裏麵竟然全是各種各樣的藥瓶藥包。
過年還有送這玩意的?
“裏麵都有說明。”年輕人交待一句,然後隨著花謝子花放子等人往藥園那邊去了。
“你又賺了。”葉驚鴻笑著打趣她。
秦羽陌抿嘴笑起來。“我怎麽也不會丟下你和孩子不管的。”
葉驚鴻過去抱著他,“你就是想丟下我,我還不讓了。”
屋子裏就剩下兩個人,就膩歪了一陣。
“我看看師父給我送來了什麽?”葉驚鴻來了興致,走到箱子邊,然後彎腰準備開箱子。
秦羽陌過去扶起她,然後將兩個箱子提到了桌子上,接著動手將箱子打開了。
第一個箱子一入目就是耀眼,原來裏麵放的大部分都是神醫穀的珍珠,其餘的就是大量的金玉翡翠之類的首飾和掛件。
第二個箱子裏則是各種字畫,孤本等等。
“那些是什麽?”葉驚鴻指著幾個大口袋問。
光是箱子就足有半個人高,來的人有十幾個人,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背來的?
秦羽陌彎腰打開了一個口袋。
葉驚鴻一見頓時驚喜起來,“啤酒花。”
秦羽陌聽過她提到過啤酒花,看到她高興,他的心情也舒暢起來。
“師父師娘真好。”葉驚鴻感歎。
葉家有客人來,中午的夥食也就特別豐盛。
神醫穀的人向來對吃的不講究,看到滿桌的飯菜,一個個食欲大增。
不過他們話還真少,吃完了就一個個不聲不響又去藥園了。就連趙一銘飯碗一丟就跑了,看樣子他是找到知己了。
葉驚鴻琢磨著,這些師兄師侄過來,她這個做主人總的有些表示才行。
別的,神醫穀的人也看不上。
葉驚鴻幹脆讓店鋪給他們每個人準備了一身毛衣、羽絨服,讓府裏準備的吃的也更加精致起來。就是用來招待他們的美酒都是極品。
三日過後,過來的十二個人有些依依不舍的提出告辭。
“不能過完年再走嗎?”葉驚鴻熱情地挽留。
“師父師娘還在山穀中等著美酒過年了。”一個師兄笑著婉拒。
“再有幾天,能趕上回去嗎?”葉驚鴻詫異地問。
“能趕上。”一個師侄搖頭晃腦地回答,“我們來的人多。”
好吧,這也是理由。
當葉驚鴻看到十二個人背著的大箱子,還是吃驚地合不攏嘴巴。
她送的禮物很簡單,一張字畫,兩道屏風,外加給師父師娘師叔和師嬸子的羽絨服之類的,其餘的全是美酒和吃的。
神醫穀的穿上蓑衣帶著鬥篷騎著馬兒飛奔而去。
“總算是留下來了。”花謝子拍著胸口說。
“是呀,花雲子還想和我換,我沒答應。”花放子興高采烈地說。
“不過他們做得那個蒸餾藥劑真心不錯。”
“對。”
師兄弟兩個勾肩搭背而去。
這麽樂觀的性子也感染了葉驚鴻,她回到書房繼續自己的繪畫大業。
“還在忙嗎?”葉彥寧將莊子裏的事情處理完,也安心可以安心留在家中。
“馬上就要好了,來不及裱起來,就讓他們自己找人裱去。”葉驚鴻笑眯眯地回答。
畫畫書寫也是一種修身養性。
“幾幅都是梅花?”葉彥寧看著畫有些愛不釋手,看到心癢之處,幹脆拿起畫筆跟著她臨摹。
秦羽陌上朝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好詩。”他站在葉驚鴻身邊靜靜地看著,然後微笑著評價。
葉驚鴻隻是知道他好像莫名其妙就喜歡上她。其實他們兄妹兩個都不知道。
在葉驚鴻當初女扮男裝到珍寶齋賣扇子的時候,他就對她起了好奇心。經過調查以後,他一步步地靠近了葉驚鴻,從而徹底地喜歡上她。
所以說緣分有時真的很奇怪。
看到葉彥寧在模仿,他順手也拿起筆跟著臨摹起來。
“王爺的字有力,處處透著殺氣。”葉驚鴻瞄了一眼微笑著說。“哥哥的字太圓潤了一些。”
“你是想說字如其人嗎?”秦羽陌放下手裏的筆。
他筆下的梅花竟然和葉驚鴻的畫有八九分相似。
“這今天我有事外出,午飯可能不回來用了。”秦羽陌說。
葉驚鴻也不問他為什麽不回來吃,隻是痛快答應了一聲。
“你要是覺得悶,可以住到這邊。”秦羽陌又說。那意思分明就在說,晚上的時候,他也有可能不再回來。
葉驚鴻還是笑眯眯的點點頭。
“我就住在這邊了。王府裏有管家和嬤嬤,應該沒有什麽事情要需要處理。”
於是晚上的時候,葉驚鴻就理直氣壯地住在了這邊。
自從她懷孕以後,葉彥寧對她的飲食起居特別上心,看到葉驚鴻住到府裏來,他特別高興。
莊子裏的孩子開始放假,所以趙一銘和花謝子、花放子留在家中也不出去,葉府這邊反而顯得特別熱鬧。
“王嫂,雪下的特別大,很多鄉下百姓的房子都塌了,還死了人。朝中已經派了人到處去查看了災情。”秦心悅不願意在平王府待著,就成了這邊的常客。
葉驚鴻聽了心裏掂量著一下,估計自己的老公也在第一線救災了。
“朝中怎麽說?”葉驚鴻好奇地問。
“還能怎麽做?隻能派人去看看,督促村裏人趕緊救災唄。”秦心悅回答。
葉驚鴻暗自思索,這樣下去的話,肯定有百姓度不過冬季的。
這一場雪下的還真夠大的。
想到養生堂那邊有很多空房子在,葉驚鴻覺得可以暫時給無處可住的人騰出一些地方來。
“王嫂,你在想什麽?”秦心悅說了很多,卻看到葉驚鴻走神根本就沒有聽自己說的。
“你自己在這邊玩,我還有事情要和哥哥商量一下。”葉驚鴻站起來說。
“好吧,我自己來。”秦心悅對這邊也很熟悉,她看到葉驚鴻在忙,於是揮揮手,自己找樂子去了。
葉驚鴻急衝衝到了書房找到葉彥寧。
“哥,王爺是不是在附近村子裏救災?”因為秦羽陌晚上會回來,所以葉驚鴻斷定他肯定還是被留在了京城裏。
“是。”葉彥寧點點頭。
外麵百姓受了雪災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包括秦羽陌在外麵的救災。
不過,他怕那些事情會影響葉驚鴻休息,所以一直都沒有對她說起。
“你聯係一下王爺,將失去房屋的百姓暫時帶到養生堂去休息,每一個村的人放在一起,每一排房子找一個組長管著,最後再統一派人去管理安排。主要的是,不要和收留的乞丐等人發生衝突了。”葉驚鴻說。
葉彥寧點點頭,這個辦法好,最起碼能安置一些失去房子的百姓。
“告訴大家,房子隻能允許他們住到開春,等開春,他們必須自己修繕房屋。”葉驚鴻再一次說。
“好。”葉彥寧讚成她的辦法,因為有人會因為長期受到別人照顧變得理所當然去享受,而忘記了要努力爭取。
“我這就去。”他站起來。
“穿上披風,外麵雪還下著了。”葉驚鴻叮囑他。
“好。”葉驚鴻趕緊接過平安遞過來的披風,然後帶著承仁他們走了。
正如葉驚鴻想到的一樣,遭受雪災的大多數都是貧窮的百姓。
秦羽陌接到葉驚鴻的話,立刻著手安排了受災人員住進了養生堂那邊的房子。
雖然房子緊張了一些,很多人擠著住到一起。可是房子結識保暖,災民很快卻被安置下去了。
有住的地方,吃的倒也不用太擔心,他們將家裏能吃的能用的都帶來了。同時葉家莊子裏也送來了很多榨油後剩下的豆餅和花生餅。
災民每天在雜糧中加入了這些豆渣餅和花生餅,倒是比平時的冬天生活的還要好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在葉驚鴻操心受災百姓的時候,京城裏又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那就是質疑上一次靜慈庵被殺的尼姑是不是冤枉了,否則的話,為什麽今年的雪災特別嚴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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