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這幾天不見,有沒有惦記著哥哥呀?”黑暗中,樂天跳到了床上,問道。

“那貨,樂某天,別自作多情了。”郎月一邊耐心地卸著頭上和身上繁瑣的裝扮,一邊嘲笑著樂天,“本姑娘一天從早忙到晚的,哪有心情惦記你。”

“小丫頭,你真是個沒良心的家夥。”樂天用力揪了一下郎月漆黑如墨的頭發,以示自己的不滿,“虧哥哥我這幾天日夜替你潛伏在朗珠錦鯉閣那又黴又黑的牆角了。”

“喂,那貨,樂某天,你講點道理好不好?”郎月沒好氣的說道,“沒人叫你去那裏潛伏,是不是?”

“小丫頭,我自己去的行不行?”樂天又拍了一下郎月的小屁股,“你真以為我想去看段純天和郎珠兩人親熱,是不是?”

“喂,那貨,樂某天,你這樣不打自招,是不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呢?”郎月今生最不想聽到的就是前世殺害自己的這對狗男女的事情了,所以聞言小臉馬上變得臭臭的。

“小丫頭,又沒良心了,是不是?”樂天又伸手摸了一下郎月嬌嫩如嬰兒似的小臉蛋,總之她在他的麵前,永遠是個不懂事的小屁孩而已,接著說道,“哥哥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你好?要不誰願意去那呀,狗男女的事情看得多了,是會長針眼的,你知不知道?”

“哈哈哈••••••長針眼活該,我還巴不得你馬上長針眼呢!”郎月一下子笑噴了,心想這貨看來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還是挺幽默的嘛。

“笑•••••笑笑••••••你幹脆笑死算了!”樂天馬上瞪眼睛吹胡子。

“那貨,樂某天,你講點道理好不好?”郎月立刻雙手叉腰,儼然一副潑婦相,“又是你說的,愛笑的女孩子運氣不會差。”

“是,哥哥我是講過,行了吧?”樂天不得不服軟了,頓了頓,接著說道,“小丫頭,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是誰誣陷你毒死了張旺麽?”

“那貨,樂某天,難道你知道?”郎月終於把頭發上綰著的簪子解了下來,準備上床了。

“那當然,要不這幾天哥哥我不是白白蹲守了?”樂天立刻有點小得意,“小丫頭,哥哥我是誰呀,難道連這點本事都沒有?”。

“那貨,樂某天,你就別吹水了。”郎月躺了下來,淡淡的問了一聲,“你就直接說是誰不就得了,用得著你這樣拐彎抹角的麽?”

“小丫頭,除了你的好妹妹郎珠,還能有誰?”樂天轉過身來,一條腿壓在了郎月的雙腿上,“都沒見過這麽狠毒的女人!”

“你作死呀?這麽重!”郎月本來就累了,再加上突然多了一條大象腿,就倍加覺得壓力山大了,便用力一把踢開了,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是這個小賤人!”

“當哥哥我確定無疑是她之後,便想跑回來告訴小丫頭你的。”樂天一條腿很自然的又纏了上來,好像他一離開郎月便會死了一樣,“可是當我趁著夜色回到玉蘭軒之後,你已經去春風酒樓上班了,我隻好躲在西廂房裏等。”

“上班,即是上工是吧?”郎月說完,第一次拿正眼看著樂天,說道,“那你是怎樣鑽進蘋果的衣袖的呢?她可知道?”

“蘋果不是正好回來麽?哥哥我趁她一個不小心就鑽了進去。”樂天得意洋洋的說道,“就像鑽進你的衣袖一樣,但她並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呀!”郎月打了個哈欠,該知道的也知道了,遂無話,於是說道,“睡覺吧!”

兩人各自蓋了一張薄被,正欲閉上眼睛,平時睡在西廂房旁邊小耳房裏的蘋果,突然在門外輕聲問道:“小姐,你可睡著了麽?”

“正準備睡呢!”郎月大聲問道,“這麽晚了,有事麽?”

“錦鯉閣的梅香姑娘來了,說是五小姐遣她給小姐送來了一盒千層凝脂膏。”蘋果說著,手裏拿了一個小小的木盒子走了進來,“蘋果說小姐已經歇下,所以打發她先回去了。”

“這個時候,送千層凝脂膏?”郎月全身一震,這個橋段前世已經出現過了一回,隻不過她沒有用,因為當時護國大將軍府裏人人都欺負她,一個小丫頭把郎珠送給她的千層凝脂膏偷走自己用了,然後就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梅香說五小姐怕咱們明天很早就去了春風酒樓,所以特意叫她現在拿過來的。”蘋果說道。

郎月突然從床上彈了起來,吩咐蘋果抓來了一隻小老鼠,用木棍挑了一些千層凝脂膏塗到了小老鼠**在外的耳朵上,小老鼠立刻疼得倒在地上拚命打滾,不一會兒那隻耳朵便開始腐爛了。

“小姐,要不要拿回去找她算賬?”蘋果生氣的說道。

“不必了,她既然敢明目張膽的送了過來,就說明她已經早有準備了。”郎月搖了搖頭,說道,“再說你即使送過去,她也不會承認是她命人送過來的。”

“小丫頭,這一切全是朗珠搞的鬼,你以後得多加提防她才是。”樂天拍著郎月的肩膀說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她可不會像郎珍那個人頭豬腦蛋白質四次元一樣,總是明著跟你對著幹,人家可都是陰著來的。”

“嗯!”郎月點了點頭,不由得恨聲說道,“小賤人,你還有完沒完,是不是害人還上癮了?”

“要不要給點顏色她看看?”一想到這段時間發生在郎月身上一連串鬧心的事情,樂天就覺得自己心頭悶得慌,“要不要現在就過去錦鯉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好呀!”郎月立刻起身,悄聲對蘋果說,“蘋果,你留在玉蘭軒裏,有人來了好幫咱們打掩護。”

蘋果撲閃著一雙大眼睛,用力點了點頭,做了個“我辦事,你放心”的手勢。

郎月和樂天手拉著手,飛身躍了出去,很快來到了錦鯉閣。

此時,錦鯉閣一片漆黑,一人一幽魂在淡淡的月色下,躡手躡腳摸到郎珠的閨房外麵.

郎月先是小心翼翼地到周圍看了一眼,看到眾人已經安然入睡,便輕輕地打開了木窗,跳了進去,看到郎珠躺在床上正睡得香甜,便用木棍挑了些千層凝脂膏塗到郎珠那如花似玉的臉蛋上。

睡夢中郎珠果然本能的伸手抓撓,幾道又深又大的血痕立刻出現在了她的臉上,疼得立馬滾落到了地上。

郎月趁她還沒有發出劃破天際殺豬般的嚎叫之前,趕緊躍了出來,被樂天拉著順著原路跑回了玉蘭軒。

當晚,一人一幽魂爬上了床,睡得像隻死豬一樣,郎月覺得自己已經好久沒睡得這麽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