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王意聽見武侯岱程如此客氣,便是他通不過最後選拔,仍舊重用他,禮聘他為侯府的供奉,心中奇怪,他表現的如此出眾,難道還贏得不了最後的勝利?

天色已晚,最後的選拔明天再進行。剩下最後的六人,除了王意出身低微之外,其餘五人都是世家豪門子弟,當晚在侯府舉行了盛大的晚宴,王意獲得岱程青睞,也被安排在比較好的座位上。

酒宴進行得差不多了的時候,畫眉派遣一個小丫鬟把他請到一處偏廳,十分客氣地說:“公子大才,通過了今天的測試,希望公子明天能大展神威,一舉獲得最後選撥。不過我家小姐仰慕公子大才,想請公子去小姐閣樓一敘,不知道公子願意不願意前往?”

王意十分客氣地說:“久聞貴小姐大名,恨不能一見。隻是男女有別,冒然相見,於小子無礙,但是小姐是否損其羽毛,還請小姐明察。”

畫眉抿嘴笑道:“你想去就成了。小姐對那些虛名什麽的。可不在乎。清者自清。你到底跟我去不去?”

王意見她說話幹脆,也不怕有什麽圈套,就算真有圈套,也必須得進。否則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的幽會給嚇住不去,哪還是男人嗎?

越往內宅,越見其中的雅致,果然十分的建造精巧,大氣而又不顯得奢侈,這才是真正的大戶人家。

來到岱羽兒的閣樓,隻見裏麵已經做了四人,彼此都是老相識了,都是白天通過選拔的人。隻是缺少了一個叫莊真的人。

五人互相打量,都麵帶會心的笑容,本來都以為是小姐單獨召見,青睞有加,想不到竟然幾乎一個不少,看來莊真隻是晚來片刻罷了。

不過等了一會兒,岱羽兒一身男裝打扮出來相見了。樸素平常的一套服裝,隻是她容顏實在清秀,若是男子的話,眾人之中,論容貌當真以她第一了。她拿了一把折扇,輕輕一扇,瀟灑自如,眾人中除了王意,都是貴公子,看她派頭,竟然比他們還要瀟灑,一個個便覺得有些慚愧。

岱羽兒含笑先給五人見禮,客氣地請五人落座,這才一收扇子,放在桌邊,才一撩長褲,輕輕落座,一舉一動,都帶著一股貴氣。

王意看得目瞪口呆,心想楚大小姐也是大小姐出身,可是論氣質派頭,可比不了這個岱羽兒,她容貌出色也就罷了。雖然美貌,但是也超不過楚弦兒和碧兒,意環佩等女。但是這舉手投足之中的儀態風姿,隻有意環佩能夠媲美了。

不過他對意環佩是一見鍾情,隻是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別的事情也沒考慮,看了岱羽兒的風姿,隻是想要是誰娶了這位,每天一舉一動都要拿腔作勢,否則定會被她教訓,這樣的女人可不敢娶。

他記得曾經在某本書裏看到,某個王朝的一位駙馬說他在公主麵前,就像是木偶一般,一切舉動都得有規矩在,獲得甚是痛苦。看來岱羽兒就有這方麵的傾向。又想起他是來接近她的,然後好找機會綁架她,甚至綁架她的全家,何來輪到娶她為妻這事了?兩邊都是世仇,是不共戴天的敵人,怎麽可能結親呢?便失笑起來。

岱羽兒和其餘四人說著話,見王意失笑,便問道:“王兄想起何事?這般開心?莫非是笑本郡主有失檢點,厚顏邀請諸位才俊前來?”

王意忙道:“哪裏。郡主是以文會友,哪裏有什麽男女之念?隻是想到明天還有一番測試。據說十分難呢!不過我想起了在本古書看到的一則趣事,說起來當真有趣。隻是恐怕有影射郡主之嫌。我心裏對郡主可是沒有半點不敬之心,隻是無端想起這個笑話,卻也忍不住發笑。”

岱羽兒聽了,嫣然笑道:“王兄如此吊人胃口,當真一定要把笑話說出了。放心好了,本郡主不會怪罪你的。就算真的有冒犯之處,我都原諒你。”

其餘四人都不想讓王意出風頭,怎奈郡主已經發話,便都湊趣讓王意講個笑話。

王意隻好講了起來。

從前有一個國王為他的公主招婿,選到一處池塘邊,池塘裏滿是凶惡的鱷魚,他對那些勇士說:“誰能第一個毫發無損地遊過這個池塘,我便把女兒嫁他。”

話音才落,就見一個勇士撲通一聲,跳進了池塘,快捷地遊到了對岸。

國王大喜,立刻派人把那個勇士請到身邊,問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麽。哪知道那個勇士破口大罵,“我就想知道剛才是哪個混蛋把我踢進了池塘裏。”

其餘四人都忍住笑,這個故事當真有趣,不過的確有影射岱羽兒的嫌疑。雖然他們是為了伴讀的選拔而來,但是其中的含義誰都清楚是怎麽回事。

岱羽兒神色卻是不變,淡淡地說:“王公子大才。隻是本郡主身邊的丫鬟得罪了公子,公子已經懲治她了,卻還不放過我。公子氣量可不夠大啊!”

王意連忙站起道歉,說他本是無心的。絕沒有他意。

岱羽兒微微一笑,“你不必驚慌,我是開玩笑的。我知道你也是無意想起這個笑話。不過我當真佩服你的洞察力。父親的確在明日設了一個這樣的生死考驗。他說各位都是大才。可是一個人能夠成功,不僅需要才智,還需要勇氣。不知道明天是否會有人遊過那個池塘呢?”

頓時四人怨毒的眼光射向了王意。責怪他為何說這麽一個無聊的玩笑,結果弄巧成拙,成為了現實。一個晚上,布置這樣一個項目,對於一個侯府來說,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