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王意第二天和宮如霜從淩軒那裏取得了在萬藥集開設藥店的許可。

淩軒雖然看中了宮如霜,可是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也沒有空去約她。再說經過此事,認識了她,以後有的是時間見她,也不急在一時。

王意和宮如霜在萬藥集告辭分開,宮如霜原本是拜王意為義父的。可是從始至終,也沒有叫出一句來,到了分手的時候,她才真的肯定這個骷髏巫王沒有任何壞心思。便追問道:“我們現在就要分開了。以後我怎麽找你呀?”

王意笑道:“我會開新店的。到時候,有需要,我會找你的。放心,我自有辦法找到你。”和她揮手作別。

宮如霜看到他的背影消失,這才收回目光,心裏有些戀戀不舍。

她回到紫蘿峰,發覺路上的弟子們看她的眼色都有些不對,而且還有一隊護衛,在她回山的路上,便暗中給在她身後,覺得十分奇怪。

回到住所,發覺趙黛兒不在,她得到了許多的丹藥,對於她修煉的好處十分的巨大,可以很快的能夠提升境界,讓她開心得不得了。正想著找到趙黛兒,和她一起分享這份快樂,剛想出門,去平常趙黛兒去的地方尋找,忽然大門被推開,他的師父甄權和景星,押著趙黛兒進來。還有刑衛堂的左券左舵主帶領的十個護衛。

趙黛兒一見到她,便流著淚,哭道:“姐姐,百年寒竹淚被人給破壞了!我對不起你。”

宮如霜一看這架勢,她是被刑衛堂的護衛押送回來,頓時心裏一沉,摟住她笑道:“傻丫頭,姐姐這次出去,得到了天大的幸運,獲得了很多珍貴的丹藥,不需要百年寒竹淚啦!”

對師父,師叔和那些刑衛堂的人見了禮,問道:“師父,是不是黛兒發覺百年寒竹淚沒了,一時衝動,做了什麽錯事?是不是偷門裏的草藥了?師父明察,她也是為了我的修煉,才一時情急的。弟子身上有許多丹藥,可以賠償給門裏,隻是求師父給她一次機會,原諒她這次。”

甄權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景星則俊臉帶笑,瀟灑地一甩袖子,說道:“如霜,可對不住了,是我發現她和殺雷隴的案子有關,這才讓稟告刑衛堂的左舵主的。她已經直言不諱,承認了一切罪狀了。不過……此事還和你有關。”

宮如霜大吃一驚,攬住趙黛兒,“什麽?黛兒,你到底說了什麽?為何……為何此事和你有關?”這事說起來,和她有一點關聯呢,可是那天她明明都和趙黛兒在一起,而她隻是一個單純的孩子,又怎麽會扯到謀殺雷隴的案件呢?她迫切地想問清楚原因。

甄權回頭看了看大門,已經被刑衛堂的兩個護衛給把守住,不讓人進,才臉色有些黯然,說道:“如霜,我知道你也受到了委屈,是逼不得已的。都怪師父平時對你照顧不周,才出了這樣的事情。也難怪你要殺了雷隴那狗賊。他對你動歪心思,也是不該,可是你為何不告訴師父,讓師父為你做主呢?”

宮如霜顫聲說:“什……什麽?是……是我殺了雷隴?”推開懷裏的趙黛兒,“黛兒,這到底是怎麽一會兒事,我怎麽糊塗了?你快告訴我實情。”可是趙黛兒隻是哇哇大哭,不能再說一句話。

刑衛堂舵主左券冷著臉說:“趙黛兒已經招供,宮如霜你就不必再說謊掩飾了。那天你和趙黛兒一起從東峰回來。路上遇到雷隴。他出言調戲與你。此事不止一次了。因此你動了殺機,和趙黛兒聯手把他殺死。然後用化屍粉把他的屍體化掉。這一切趙黛兒都已經詳細說明了。你不用再掩飾了。”

宮如霜一把推開趙黛兒,眼中噴出怒火,“說,你為什麽要陷害我?”

趙黛兒一下子被推倒在地,哇地一聲,泣不成聲。

宮如霜咬著牙,想起以前和她相依為命的情景,心裏也痛,蹲下身子柔聲說:“黛兒,我知道定是有人威脅你,你才這麽說的。你放心,有姐姐在,誰也汙蔑不了我們的。”站起身子,對甄權說:“師父,弟子和黛兒那天一直在一起,並沒有遇到過雷隴,怎麽可能殺了他呢?請師父……”

甄權怒吼一聲,“夠了,你還嫌不夠丟人?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隱瞞有什麽用?幸好此事沒有外傳。師父憑著老臉,想保全你的顏麵。再說此事傳了出去,對於我們紫蘿峰也是不好,因此我做主,此事不要外傳。”轉頭對刑衛堂舵主左券施了一禮,“還請左舵主海涵,讓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宮如霜臉色煞白,跺了跺腳,尖叫道:“師父,此事真的不是我和黛兒做的呀!您為何不相信弟子的話?到底有何證據,拿來我看,一定是有人暗算我們……”

景星陰沉著臉,斷然喝住了宮如霜,“趙黛兒已經親口承認了,你還要什麽證據?不過你放心,此事也是雷隴不對在先,我們斷然沒有幫他的道理。我和你師父為了此事,親自出麵保你。已經求肯左舵主答應下來,此事讓你撇清關係,此事由趙黛兒一人承擔全部後果。”

宮如霜想不到事情最後竟然演變成這樣的後果,後退了兩步,驚*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會這樣?蹲下身子,搖著趙黛兒的肩膀,“黛兒,黛兒,你快告訴姐姐實情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你為何要自討苦吃,忍受這樣的不白之冤?”

趙黛兒隻是哭泣,不再說話。

宮如霜看她也不說話,想了片刻,冷著臉站起來,對甄權說:“師父,此事定然有隱情,我和趙黛兒一起在一起,絕對沒有遇到過雷隴,自然不可能殺他。師妹她到底為何承認是她所為,弟子覺得此事定然有隱情,請師父一定要為我們做主。黛兒和我,怎麽可能會成了殺人的凶手了呢?”

甄權氣的直跺腳,罵道:“冤孽,冤孽。你還死心。”

一個刑衛堂的侍衛走上前來,拿出幾件物品,說:“這是從你們的房間裏翻出來的東西,都是雷隴的物品。證據確鑿,不容抵賴。”

宮如霜一陣氣苦,差點暈倒。

甄權哼了一聲,“好了,你是為師的最鍾愛的弟子,眾多弟子之中,隻有你最有前途。女孩子的名節對於你來說,十分重要,殺了雷隴也情有可原。隻是你為何做了之後,不稟告師父呢?現在鬧成了一件連掌門都知道了的大案,必須得有交代。幸好你師叔體諒為師,也體諒你,才想了這個主意。我看就說雷隴想要非禮黛兒,然後你為了救她,打傷了雷隴,可是黛兒實在氣憤,失手殺了雷隴吧!這樣一來,此事你罪責就很小了。為師罰你閉關一個月。”

宮如霜百口莫辯,知道事情已經被定性如此,不可改變了,顫抖著說:“那麽黛兒呢?要如何處置她?”

甄權歎道:“你放心,我會盡力為黛兒說情的。你景師叔也答應說服你師祖,饒了黛兒。不過殺害同門,罪責不小,就算再有理由,也不能不罰,我看多半會逐出師門。”

宮如霜撲通跪下,“師父,萬萬不可啊!逐出師門,名聲就毀了,再也不能投入到其他門派,生計也不好找,這和殺了她區別不大呀!求師父……”

話音未落,甄權一聲冷哼,重重地跺了跺腳,罵道:“我為你付出多少,你還不知道,還如此不知深淺地做事,難道非得把你也逐出師門,你才滿意。”說完拂袖而去。

刑衛堂舵主左券冷聲說:“此事到此為止,萬萬不可再傳出任何雜音。否則就算你師父求我,我也沒辦法保住你了。你師父可是許了很多好處給我,我又念在你是我藥神門的精英,這才答應放你一條生路的。你可不要自誤。辜負了你師傅的一番苦心。”說完也率領那些護衛去了。

景星則假意要攙扶宮如霜起來,宮如霜使勁地一擺手,掙脫開,喝道:“我沒事,不用師叔擔心。”

景星臉色大變,可是瞬間便恢複正常,笑了一聲,“你和黛兒情深意重,這我知道,不過她隻是逐出師門,以後有的是見麵的機會,你怕什麽?想開了就好了。”說完去了。

宮如霜這才急忙把趙黛兒攙扶進屋子裏,詳細地追問她這幾天發生了什麽事情。

趙黛兒嗚咽著說了起來。自從宮如霜外出買藥去之後,那天忽然刑衛堂的護衛闖了進來,在她們的屋子裏亂翻,結果發現了雷隴的一些物品。

這時正好景星經過,便和刑衛堂的人說情,可是證據確鑿,刑衛堂的護衛不講情麵,並且還說還有一位目擊證人,看到過她們殺害雷隴的經過。要把她帶走,並說她和宮如霜都是主犯。等宮如霜回來,一並擒住,上報掌門處死。

趙黛兒六神無主,景星便教她一套說詞,讓她說是雷隴意圖非禮她,二人才被迫殺人自衛。為了保住她和宮如霜命,她隻好這麽說了。

趙黛兒嗚咽著說:“幸好師父和師叔看重你,為你求情。隻要姐姐沒事,我就算逐出師門,也是值得了。”

宮如霜腦裏靈光一顯,問道:“王意那人呢?”

趙黛兒嗚咽著說:“你走之後,他也不見了,不知道現在回來沒有。”

宮如霜牙關緊咬,怒罵道:“王意,這個狗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