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張笛在早上拒絕了秘書的請求,可她再次見到張笛的時候,依然很溫和和禮貌。

如果說跟以往有什麽區別,張笛就是覺得她眉宇間多了很細微的憂愁。

而且在要離開洗手間的時候,嘴巴有些動了動,似乎想要說話的樣子,卻始終沒有開口,張笛雖然納悶,但也沒有想太多。

等上好洗手間,張笛剛出門,卻又碰到了王愛佳。

她摘掉了墨鏡,比早上在電梯裏意氣風發的樣子,差了許多。

至少張笛一眼就看出來,她的眼睛有些腫,黑眼圈有些深,整個人有點無精打采的樣子。

所以早上的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的!

難道是因為梁鐸做得太過分,讓她受了打擊?

隻是心情都這麽不好,卻還要裝作一副強勢、刁蠻的形象,也真是不容易。

張笛其實沒有看不起這種行為,隻是覺得這樣做,真的好累呀!

王愛佳跟張笛的眼神剛好對在一起,她卻又立馬躲開,她才不能讓張笛看到自己的這般模樣。

隻見她快速轉過頭,往洗手間走了進去。

張笛出了門,回到小辦公室拿好包,就下樓打了車回律所了。

還沒到律所,她的手機卻響了,是一個比較陌生的電話號碼。

張笛也是隨手接了起來,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聽見對方的自我介紹。

原來是梁鐸的秘書打來的,她說話的時候有些吞吞吐吐的,張笛聽了,隻好安撫了下,讓她想好再說。

就聽見秘書說道:“想來想去,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你最近來我們公司,可能得小心一些了,有人要陷害你,又或許你已經被陷害了。”

張笛實在納悶,秘書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但感覺好像秘書知道什麽一樣,畢竟她所說的陷害,讓張笛立馬聯想起自己下午遇到的事情。

雖然說不算陷害,可總覺得跟秘書說的有點關係。

“你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

“雖然跟你說這個,也幫不到你什麽,但總之你來我們公司小心謹慎些好,別人說的話也不能全當真。”

“我早上拒絕了你,你為什麽還願意跟我講這些?”

“我覺得你是個比較善良的人,況且又是梁總的朋友,但是你要答應我,絕對不能跟人說是我講的。”

“你放心,還是要謝謝你,至於保密的事情,那就更放心,我們做律師的,守口如瓶就是天生的本領。”

很快,張笛跟秘書掛完電話。

她坐在車裏,原本慢慢調整過來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得低落和難受起來。

就連最開始跟司機瞎聊天,也變成了司機一個人自言自語。

張笛等車子開到律所樓下的時候,神情都有些呆滯的付了車費,才慢吞吞上了樓。

就連剛要離開的梅芳婷,見她這副模樣,都有些擔心的神情,立馬拉著張笛詢問。

但是張笛卻不能直接說出來,而且梅芳婷也趕著回家,所以張笛裝作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笑了笑,就很梅芳婷說了再見。

就拖著沉重又疲乏的步伐,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