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有些難為情的說道:“親家公親家母,她脾氣就是比較火爆,有什麽不好的話,還請你們多擔待。”

“兩個孩子離婚的事情,看來是沒有什麽扭轉的希望了,就讓法官判吧,什麽樣的結果我們都認。”

然後他便拉著汪怡潔的婆婆,回到旁聽席。

跟張笛介紹了爸媽之後,汪怡潔便讓她爸媽也坐去了旁聽席。

張笛其實不知道,她會把孩子帶過來,不過雖然可能造成法庭秩序有些混亂。

但這種離婚案子,有時候就是要打感情牌,孩子還很小,當然需要母親的照顧,這就是一種理由。

兩人坐下之後,張笛便開始又給汪怡潔說了一遍要點。

其實在之前,已經跟她重複過好幾次,但張笛看著她有些緊張的神情,隻好重複了下。

很快被告席上也來了人,而且還帶了個律師。

隻是在他們落座之後,門口卻又突然來了一個穿著高跟鞋,打扮得很精致的女人,隻見她有些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慢慢的坐到了旁聽席上。

她的眼神卻時不時的跟被告席上的男人互動著,汪怡潔就算不說,張笛也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隻是她今天來幹什麽?來看熱鬧嗎?

這弄得汪怡潔好不容易穩定的情緒,卻又突然很慌亂起來。

張笛卻很淡定,反而覺得這是一個小小的契機。

於是她笑著拉住了汪怡潔的手。

等到法官到庭之後,便開庭了。

張笛簡略的說了一下訴求之後,就直接說了句“同起訴狀。”

到了法庭調查階段,法官卻開始問起汪怡潔來。

“原告當事人,你是否接受調解,因為婚姻是很慎重的事情,所以法庭需要詢問你的意見,當然主要看你自己的意願。”

汪怡潔聽著法官的話,看了看被告席上的曾經跟自己相愛的那個人,現在卻成了對立的敵人。

張笛看著她緊緊抓著衣服,知道她很緊張,但這種時候緊張是沒有用的,張笛再次拉住了她的手。

用眼神給了她鼓勵,便示意她說話。

“法官,我跟他之間,感情已經破裂,也沒有調解的餘地。我也不知道怎麽短短的時間裏,他就能如此對我,對我們的孩子也不聞不問,那還隻是一個繈褓中的嬰兒而已。”

“今天他來開庭,卻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旁聽席上還有破壞我們家庭的女人。”

“別人都說一個母親為了孩子應該要忍氣吞聲,可我卻覺得,如果一個母親連自己的幸福都不能擁有,不能去為自己做一些鬥爭,還怎麽給孩子一個美好的未來。”

張笛本來以為汪怡潔會簡簡單單慧說完一兩句,就不知道說什麽,卻沒想到她能接連說出這麽多話來。

關鍵說得都還有些用處,原本她很緊張、焦躁的心情卻在發言的過程當中,變得淡定和強勢起來。

這也許就是做母親的一種堅強和倔強,再說做錯事情的是對麵的人。

而且本就撕破臉,還談何預留什麽顏麵,隻顧堅持自己的原則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