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笛還是覺得有些無所適從,本來一隻手受傷就有點疼,剛剛另一隻手被陸律抓得也很疼,這是雙重打擊啊!

哎,可是有什麽辦法呢,陸律也是為自己好,想帶著自己去包紮傷口,卻沒想到用力用得那麽大。

張笛在旁邊強忍著自己的手上的疼痛,但還是被陸晨陽發現了。

其實陸晨陽也可後悔了,他剛剛真的就是心急,沒有想那麽多,所以用力就大了些。

他也沒想過張笛不受力,不過也對,自己怎麽沒有想到呢?

她那麽白皙皮膚,那麽嫩和薄,陸晨陽真是太愧疚了。

到了律所之後,張笛沒有跟隨陸律進辦公室,而是把自己的包放在座位上,便準備去個洗手間。

沒來得及反應,陸律又折回到在她位子旁邊,低沉地說道:“進我辦公室來,這不是通知,而是一種命令。”

張笛便立馬跟著進去,陸律拿著一個醫藥箱坐在沙發上。

“過來,我給你包紮下傷口。”

陸律竟然有自備醫藥箱,也是神奇,張笛乖乖的靠近,然後在旁邊坐了下來。

陸晨陽就開始了給張笛擦藥,隻是他的動作已經很輕了,但酒精和藥水碰到傷口,還是會讓張笛感受到疼痛,難免發出一些呻吟。

“你忍忍,很快就弄好了,這幾天你要注意一下,千萬不能碰水,要不然嚴重可就麻煩了。”

張笛看著陸晨陽低頭認真給自己擦藥的樣子,他那眼睫卷翹卷翹又長得令人驚歎。

一時之間仿佛忘記了疼痛,而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陸律的睫毛上。

連陸律開口說的一些零零碎碎的話,她也沒記住,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

不過也很奇怪,知道自己在樓下被人纏繞的事情,隻有段小飛啊,怎麽陸律會第一個衝下去呢?

“幸好我下去得早……”

在陸律話還沒說完,張笛才想到這件事情,“陸律,剛剛你怎麽知道我在樓下被人糾纏的事情呢?”

陸晨陽還是沒有抬起頭,仍然進行著自己手上的動作,還是用著低沉的聲音說道:“剛好碰見段小飛在洗手間說有人找你麻煩,所以我就下去了。”

也就是說陸律聽到後,第一反應就下去了。

那該死的段小飛在幹什麽呢?竟然沒有下去,到現在也沒有出現。

張笛對段小飛這個人已經無話可說了,仿佛覺得兩個人的友誼已經走到了盡頭。

“段小飛就是不能信,早知道就不給他發了。”

“你不要誤會他,他那會兒有個重要會議要開,還是遠程的,再說我一個人下去就夠了。”

“嗯。”

張笛嘴上雖然答應得好好的,可心裏還是對段小飛這個人還是一通吐槽,等會兒看見他,肯定是要數落一番的。

還在指責段小飛的張笛,就又突然聽見陸晨陽說話,“你應該直接發給我的,我反應快,動作也快,救你的幾率就更高。”

張笛像是被陸律說的話有些溫暖到了,竟覺得有些想哭,但是又不能哭。

不過陸律這個人也很奇怪,明明是關心自己的話,怎麽說出來的話更像是在誇著他自己一樣,有點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