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律所下來也就幾分鍾的時間,竟然他還沒有來?

張笛一下子驚訝了,因為旁邊的路人從一開始的冷漠無情,漸漸的開始討論起來,然後就有人說道。

“你這個男的怎麽回事?是你自己沒有道理,還要在光天化日打人。”

“就是啊,你再這樣我們要幫忙報警了。”

“年輕人,有話好好說。”

說話的幾個人,盡管隻是用言語幫助,但已經讓張笛有了一絲希望和慰藉。

至少,無親無故的,有人願意幫她說話。

被告一下子變得有些心虛和害怕起來,張笛一直盯著他的神情,他的眼睛一直閃爍不定,嘴巴也有些微微顫抖。

果然,這個人就是個慫包,剛剛恐嚇自己的氣勢去哪兒了?

但張笛也不敢鬆懈,她借著這點空檔,往大廈門口看了看,還是沒有看見段小飛的身影。

關鍵是剛才還在的保安去哪裏了?這不是擅離職守,工作這麽不認真嗎?

然後就又聽見被告支支吾吾的開始說話,“我又沒有對她做什麽,關你們什麽事?不要在這裏插嘴,別管閑事,吃飽了撐的嗎?”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個人氣急敗壞說話的時候,張笛從原來還有些害怕的,竟沒心沒肺的覺得有點好笑。

但她又不敢笑,隻好忍著。

大概是因為捕捉到張笛的笑意,他又轉而指著張迪笛說話。

“你不要以為有他們幫你說話,你就能逃脫,我今天就是要你沒麵子,看讓你一個堂堂的大律師被一個無名小卒唾罵,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很不好意思,這就對了。”

呃……麵子是什麽東西?張笛是不知道的。

還有無名小卒?這個人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最重要的是罵人的是他,難道一個被罵的自己還要覺得不好意思嗎?這人什麽邏輯?

正當這個人一步步的走近,手快要指著張笛臉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

擋在張笛麵前,又用手抓住了被告的手。

張笛被這突然的舉動弄得有些一下子害怕閉了眼睛,然後才又慢慢睜開。

怪不得空氣都變得冷了,竟然是陸律,怎麽會是陸律呢?

張笛看著陸晨陽的側臉,本來就棱角分明,線條輪廓都很完美流暢的,在此刻卻變得淩厲。

臉上的神情也是難看極了,張笛覺得以前陸律發脾氣的時候就已經有夠凶的了,而現在的他,哪隻能用生氣來形容,那簡直就是怒到極致。

張笛還來不及反應,陸晨陽便一拳揮過去,剛好打在被告的臉上。

被告像是被打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然後才才說道:“你是誰呀?竟敢打我。”

“你不需要我是知道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你下次再敢如此對我的人找麻煩,我定要讓你好看。”

“大哥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你就放過我好嗎?”

陸晨陽也是很驚訝,他沒想到自己才剛開始,這個小流氓就這麽服軟,立馬道歉來。

但越是這樣,就越不能讓他得逞,陸晨陽的手一下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