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無法自拔

?不好!!!聽到楊隊長這個“媽”字喊出,我就知道事情要壞!

這個可惡的張海濤,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撲捉到了楊隊長的思想,竟營造出這麽一出,想要把我們困在這裏。

這時再看老太太,的確眉眼間和楊隊長十分相似。

聽到話音,老太太抬起頭,見是楊隊長,趕忙抓著他的手說道:“小樺,你來了!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楊隊長的名字叫楊樺。

“媽,您這是怎麽摔著了?誰送你來的?”楊隊長見老太太沒有回答他,繼續問道。

“唉,我剛才起床上廁所,不小心滑了一跤,就發現自己站不起來了,左腳使不上勁兒。沒辦法我打你電話,可打不通。我知道你八成在忙任務,於是就自己打了個120過來了。”老太太見兒子在身邊,心裏安定很多,也不再喊痛了。

楊隊長聽後拿出手機來看。不用問,肯定沒信號。

這時他終於想起不對勁,抬頭朝站在門口的我看來。

雖然沒有說話,但我猜到了楊隊眼神中的意思。他在向我求證,這一幕究竟是真是假。

我皺著眉,輕輕地搖了下頭,告訴他這不是真的,我們需要盡快離開。

看到兒子在和我交換眼神,老太太輕輕地問楊隊長道:“小樺,這位小夥子是你的同事麽?挺年輕啊。”

楊隊長此時心中應該已經有了計較,但畢竟自己親娘的模樣擺在麵前,甭管真假,你要讓他去狠心不理,的確很難做到。

這種情況恐怕換做是我,也不敢說自己內心就連一點波動也沒有。

他正準備回答老太太的問話,我身後的屋門突然頂了一下。趕忙讓開後,那個在護士站的趙醫生推門走了進來。

“你們怎麽還沒去手術室?”醫生操著那極為沙啞的嗓音問道。看見我倆,又問:“你們是病人家屬?那正好,過來簽字吧。”說著遞給身旁的我一張表。

這是一張手術通知單,是需要家屬簽字的,但我卻在左下角發現主刀醫生簽字處,在“趙慶明”這三個字前,卻歪七八扭地寫了一個“力”字。

難道有人簽自己名字還會簽錯?

“啊?不會吧?醫生?就扭一下還用做手術?”老太太根本沒想到會這麽嚴重,一聽要做手術,有點害怕。

“你這可不是扭一下那麽簡單。”趙醫生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你年紀大了,平時要注意補鈣。如果不是骨質疏鬆,你可能就是普通的扭一下。剛才我看了片子,你已經造成了骨裂,必須要打鋼針!”

“啊?打鋼針?”老太太瞬間就蔫了,拽著楊隊長說道:“小樺,你問問醫生,用別的方法行不行?咱能不能不打鋼針?”

楊隊長卻低著頭,我估計他內心正在做劇烈地掙紮。

“老太太,放心好了,穿鋼針是最簡單的外科手術,麻藥一打,包你沒有一點感覺。”趙醫生在不斷安慰著老太太。

直到老太太被推出屋門,楊隊長竟再也沒有說一句話。但期間他還是幫著醫生把老太太放上了擔架。

走出病房,看著擔架車在遠處一拐彎,再也看不到了,楊隊長才深吸一口氣,看著前麵說道:“小王,我怎麽覺得這一切怎麽看都不像是假的?”

我心中暗叫不妙,一旦楊隊長相信了眼前的一切,那麽我們必然要出現決策上的分歧。這也正是張海濤所希望看到的。

他其實並不懼怕楊隊和劉雲龍,隻在乎張山和我的存在。甚至他連張山也可以不怕,但他不能不重視我,因為我是掌印人。

所以他一定要想方設法把所有人從我身邊分隔開,讓我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隻有這樣,才有消滅我的可能。

就像剛才在二樓,他隻差一步就要成功了。隻是沒想到,我所具有的能力,比他預計的要多那麽一點點。

正是這一點點,卻救了我的命。

“如果你不放心,咱們幹脆就到手術室去看一下吧?”我知道這會兒在和楊隊長說什麽真的假的,已經無濟於事了。

倒不如讓他親眼看著老太太做完手術,被推回病房休息。這才能徹底安心。

“這……張山他們……”楊隊長現在並沒有被完全迷惑,還依稀記得我們的目的。

“沒關係,那個趙醫生不是說就十幾分鍾麽?咱們看完再走吧,我相信以張山的能力,應該比咱們堅持的時間更久。”我雖然勸著楊隊長放心,但壓根連自己的話都不信。

當然我也希望張山和劉雲龍此刻安好,隻是楊隊長,你現在不讓他再去看一眼,徹底放心,恐怕再往上,他總是心不在蔫。到時候別說幫我了,搞不好還要成為累贅。

看來再有經驗的警察,碰到親情這一關,也無法自拔。

因為這就是作為人的正常情感。

楊隊長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他很清楚,我這完全是為了他,才肯這麽說這麽做的。

又回到六樓手術室大門,老太太已經被推了進去。

由於門口沒人,我倆又穿上一副新鞋套,推門走了進去。

站在昏暗的走廊上,左右兩排手術室,居然沒有一個亮著燈。我和楊隊長茫然了,難道打鋼針不用來這裏?老太太被推到了別的地方?

正想張口說話,突然遠處一聲大叫,緊接著兩個穿著無菌服的人從一個手術室內推門跑了出來。

看到我們站在這裏,他們一邊跌跌撞撞地跑來,一邊摘掉口罩喊道:“鬧……鬧鬼了!”

這兩人就是剛才把老太太推走的那兩個,而他們跑出來的地方,卻是剛才我和楊隊進來的那間手術室。

楊隊聽到他們的叫喊,早已搶先一步朝那間手術室跑去。

“到底什麽情況?”我拽著跑過來的一個人問道。

“屋裏……屋裏詐屍了!”那個人抬頭衝我說道。

“哼!你難道不就是詐屍麽?”我嘴角微揚,看著他。

聽到我這句話,被拽著的人突然神色變得木然,直勾勾地盯著我,瞳孔不斷放大。

我早有準備,逮著這樣一個絕佳機會,怎會放過他。趁這家夥還沒有發生變化,我就用左手食指蘸了一點唾液,先在無為印的“天圓”點了一下,然後就戳在他的眉心上。

老太太我不敢碰,動動你們這些小羅羅還是可以的,等一會現了原型,楊隊也就知道該怎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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