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桅杆上的屍體

陰沉沉的天氣讓張西平更加驚慌失措,偶然間張西平看到如熱鍋上螞蟻的樸不苟正在擺弄手機,突然有個想法從心裏大膽地冒了出來。悄然無聲的走到樸不苟麵前道;“樸先生,沒有沒時間一同聊聊。”

樸不苟煩心的搖了搖頭道;“我與你沒什麽好聊的,請讓開我還有急事需要處理。”樸不苟並沒有理會張西平而是走到另外一側船舷上繼續撥打電話。

張西平也不過多糾纏,隻是在走回船艙經過樸不苟身邊時細聲說了句什麽,樸不苟聽到後立即身子僵硬起來,手中的電話掉落在甲板上也渾然不知。愣了能有7、8分鍾後樸不苟慌張的跑入船艙,連電話都沒有拾起來。

船艙內樸不苟嚴肅地站在張西平麵前道;“張博士剛才你跟我說的話可屬實,除了你我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張西平默許地點了點頭。

好,我相信你一次張博士,希望你最好是守信,如果你敢瞞騙我,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現在你可以說說你的具體計劃,需要我幫你做些什麽?說完樸不苟才安穩地坐在靠椅上。

張西平慢慢靠近樸不苟的耳邊輕語道;“你隻需要……”

樸不苟吃驚地望著張西平說;“你確定非要這麽做嗎?”

張西平肯定地點了幾下頭,兩人一直密議到午夜以後樸不苟才離開。

清晨,破曉的晨光喚醒了沉醒的眾人。阿曼傑號也不知從何時起又隨著季風向北緩慢漂移,沒人掌舵也沒人揚帆。

多維船長再一次招集眾人在餐廳用餐,用餐過後眾人發現張西平博士遲遲未到,多維船長命哈吉催促數次無果後,準備親自去請。這時樸不苟起身阻攔道;“多維船長昨夜我與張博士聊到很晚,可能是他太累並未起床,請過會再去喚醒他。”

樸不苟的話讓諾布與豐田有助同時起了疑心。

諾布心想真怪,在南極張西平就與小野相談甚歡,在這裏又與樸不苟秉燭夜談,世界觀與人生觀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有什麽好談的。

多維船長也不在意,上下瞧了瞧樸不苟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道;“既然張博士還在休息我就不去打擾了。”說完轉過身對諾布說;“邱博士今天看起來要精神的多,有沒有興趣一會我們再去躺後艙,重新試驗下遊戲。”

哦!諾布笑語道;“看來多維船長並不死心啊!也好,正巧我跟船長你的想法不謀而合。”

即然邱博士也很好奇,我們趕早不如趕巧現在趁大家都在一同去瞅瞅吧!說完多維放下酒懷很紳士地對水清與黛惜作了個請的手勢。

水清與黛惜也沒客氣,站起來首先向後艙走去,因為已經來過一次眾人也沒繞什麽遠直接進入到後艙之內,推開艙門,光線依舊昏暗,木椅還是有序的擺放成一圈。

眾人按昨日號碼依次坐好後,諾布正準備起身去打開機關蓋,這時旁邊的黛惜悄悄地拉了拉諾布的衣角。諾布低下頭看著不安的黛惜道;“你又怎麽了。”

黛惜跟昨天一樣又指了指諾布身邊道;“你,你看那裏,這椅子是空的。”

諾布扭過頭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之處,開口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張博士還沒有到當然椅子會是空的。”突然間諾布被自己的話驚出一身冷汗,諾布迅速地反應過來,不應該是一把空椅子,應該是9號與10號兩把才對。

最後一次試驗遊戲時又莫明其妙的多出一把十號坐椅,所以現在應該有兩把空椅才對。

諾布立刻彎下腰望向椅號,空下的坐椅是十號,張博士的坐椅哪裏去了,九號呢?諾布開始向四周巡視。在那裏,諾布在幽暗的角落裏發現放著一把坐椅,跑了過去,翻過椅背,椅背上清清楚楚地用神語寫著九號。

張西平的椅子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有人故意放在此處,可誰又會這樣無聊作出如此的舉動。

諾布帶著眾多疑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後問道;“昨天有沒有人來過這裏並移動過張西平的坐椅。”

所有人都木然地搖了搖頭。這時多維插嘴道;“不可能有人來過這裏,昨日當大家離開以後我讓哈曼將艙門上了鎖,艙門是在大家到來之前才開的。而且我特殊吩咐過哈曼不要動艙內的任何物品。”

你是說椅子是自己跑過去的,艾倫指了指九號坐椅道。

鬼才知道它是怎麽移動過去的,我隻是告訴大家真實的情況。再說一把椅子放在什麽地方需要如此多的博士圍在一起討論嗎?多維對艾倫的不信任有些惱怒。

豐田有助不適時宜地說;“我們是來試驗遊戲的,其它事情請你們稍後在談”

諾布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浪費太多的時間,雖然事出蹊蹺,但也無傷大雅不至於刨根問底追究下去。最重要的還是遊戲,想到這諾布又一次起身向零號坐椅走去,翻開機關蓋,奇跡沒有再次發生,凹槽內和昨日一樣空蕩蕩什麽也沒有。蓋上機關蓋,諾布搖了搖頭。

眾人見諾布的表情就知道沒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陸續離開後艙。當艾倫跨出艙門準備離開時被多維叫住,多維將一把鑰匙交到艾倫手上說;“這是後艙門的鑰匙就這一把,現在由你來保管。”說完扭頭離去。

誰知你還有沒有備用的,艾倫小聲嘀咕了一句轉身將艙門鎖好,檢查一周無異常之後才放心離開。

離開後艙諾布本想回去休息,可硬是被黛惜拉到甲板上來吹海風。站在船尾黛惜將頭緩緩地靠在諾布的肩上,感受著溫暖的氣息。海風帶著它特有的鹹味從兩人麵頰撫過,啪,一滴水珠隨風漂落在諾布的額頭。諾布也沒在意,隨意的用手擦了擦掉落在額頭上的水,抬頭向天空望去,旭日披著耀眼的光芒驅散所有膽小的雲彩,天空中沒有一絲一毫陰雲,根本不可能下雨。

這時又有一滴水珠灑落在諾布臉上,難道是太陽雨諾布第一時間想到了它,當再一次用手擦去臉上水珠時,諾布驚奇的發現不知什麽時候自己手背上粘滿鮮血。

誒呀!又有一滴水珠落了下來,正巧落在黛惜的臉上。黛惜剛想用手去擦,卻被驚恐的諾布拉住,仔細看去這哪裏是水滴分明的血滴。

些時黛惜也發現諾布臉上的不同,到處是鮮血可仔細察看又沒發現傷口。兩人同時明白鮮血來自於自己的頭上,順著血滴漂來的方向兩人抬頭望去。

啊!黛惜驚慌失措地坐在甲板上,隻見頭頂上方的桅杆處掛著一個血淋淋的屍體。因為太高而且血肉模糊無法分辨是誰。

諾布沒有擅自主張,先是通知多維與船內的所有人到甲板上來。當眾人到齊後諾布指了指掛在桅杆上的屍體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高處看風景的一定是張西平博士。請大家將他放下來,也許他還活著。”

哈曼與小野小心地抓住纜繩爬上桅杆,將血肉模糊的屍體放了下來。在搬運過程中仍然有不少血液灑了下來。

不出諾布所料,果然是張西平博士,艾倫輕輕用手掀開張西平的眼皮,發現瞳孔已經擴散,又將手放在頸部摸了摸脈搏,最後遺憾地搖了搖頭。

啊……!

在眾人迷糊不解張西平死因時,樸不苟發瘋地衝進船艙將自己反鎖在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