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迷霧重重

諾布望著樸不苟消失的方向奇怪地聳了聳肩,轉身對艾倫說;“夥計靠你了,我要知道張博士的具體死亡時間與致命傷口,我會在餐廳等你,這裏太血腥了。”說完領著黛惜與水清離開甲板。眾人見幫不上什麽忙,看了一眼艾倫後也先後跟著諾布離開後甲板。唯有哈曼留了下來,因為在多維臨走時吩咐他給艾倫打打下手。

見該走的都走掉後,艾倫一邊檢查屍體一邊詛咒諾布,挨千刀的土鱉,老子是偉大的醫生不是你禦用法醫,為什麽總讓老子給你檢查屍體。但當想到諾布投資的那1億多美元後,心情平和了不少,專心地開始屍檢。

1個小時後艾倫洗淨雙手來到餐廳,先給自己倒了一懷威士忌拉把椅子坐了下來。諾布望著翹起二郎腿洋洋得意的艾倫,咳嗽了兩下,見艾倫還毫無反應後自言自語道;“投資的事讓我再想想,好像資金出現了點問題。”

聽到這,艾倫嚇的噴出口中的威士忌再也不敢在裝高調,馬上拍馬屁道;“親愛的邱老板,剛才我隻是在思考要從那裏說起,並不是在故意顯擺。”

別跟我費話,想要投資就快說。

艾倫立刻擺正身體道;“根據我的檢查張西平的死亡時間在……你們猜。”

噗!

水清剛將喝進嘴裏還帶著香氣的水全部噴在艾倫的臉上,艾倫哭喪著臉擦幹臉上的水,緊跟著還嗅了嗅氣味才繼續開口道;“你們一定不會想到張西平的死亡時間就在1個小時以前,也就是說在我們發現他時剛剛死去。致命傷口在頸部大動脈,動脈被利器劃破失血過多而死。凶手非常殘忍,除了頸部動脈以外還有數百條大小不一的傷口布滿身體各處。值得注意的是張西平體內留有大量846麻醉合劑,但很可惜並沒有發現凶手留下的任何信息。”

諾布反複分析了下艾倫的述說,總結出兩點可疑之處。首先在1個小時前除哈曼與哈吉兩弟兄外,所有的人都在後艙為遊戲作準備,中途未曾有人離開過半步。還有為什麽要將張西平綁到桅杆如此高的地方殺害,凶手想預示什麽呢?

諾布困惑地甩了下頭作出假設,假設凶手是昨夜將張西平打昏掛到桅杆上,直到今日清晨才加害。如果假設成立,那凶手又是如何將掛在高處的張西平殺害的呢?

照艾倫所說傷口很深,張西平是在動脈被劃破後30分鍾內死亡。以時間推算當時我就在甲板上並沒有聽到任何可疑的聲音,如果有人爬上桅杆的話我一定可以聽到。又是誰可以悄無聲息逃過我的視線將張西平殺害,太另人費解了。

會不會是哈曼與哈吉這兩個常年在海上漂泊的兄弟呢?排除眾多因素,對於這兩兄弟來說爬上桅杆殺害張西平易如反掌,相互配合躲開諾布的視線也不是難事。可哈曼與哈吉兩人與張西平沒有什麽交際,連相識都談不上,加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想到這諾布將目光轉向雙胞胎中的一人道;“你是哈吉吧!你的哥哥現在在作什麽?”

哦,我不太清楚,剛才他應該是跟艾倫先生在一起,現在可能是回艙休息了。哈吉很自然的回答了諾布的問題。

諾布沒有在哈吉身上找到什麽毛病,低頭又開始沉思。

見氣氛有些沉悶多維船長提意道;“看來有必要去詢問下樸先生了,在用早飯時樸先生不是說他與張西平博士聊到很晚,而且當他見到張西平死時情緒異常激動,他也許會知道更多我們沒有掌握的信息。”

那還等什麽,走吧!

大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向樸不苟的船艙。樸先生請開門,我們想了解下張西平博士的情況,樸先生,多維叫了很長時間門裏麵沒有回話。多維無奈道;“樸先生好像不太歡迎我們,有沒有誰與樸先生比較熟先把門叫開。”

豐田有助走出人群說;“讓我試試,雖然我與樸先生不是特別熟悉但最起碼有過交往。”豐田一邊說著一邊敲響艙門。

咚!咚!

樸先生我是豐田君,我可以進去嗎?

房內依舊很平靜沒有回答,樸先生!豐田再次敲響房門。

滾!

突然間房內傳出樸不苟的大叫聲。緊接著樸不苟在艙內歇斯底裏吼叫;你們這群惡魔離我遠點,我是不會出去的,我不想見到你們。用不了多久你們都會與張西平一樣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等著吧!

樸不苟前言不搭後語的說詞,讓諾布眾人雲山霧罩不好理解,又見樸不苟不肯配合隻好敗興而歸。

在回去的路上艾倫悄悄的問諾布;“你認為張西平的死與樸不苟有沒有關。”

你懷疑樸不苟,諾布下意識反問道。

不,我隻是發現樸不苟有些反常,在黛惜通知樸不苟張西平被掛在桅杆時,他顯得異常震驚。這到沒什麽特殊,隻是他的表情太過跨張,就好像演戲一樣張大了嘴,瞪圓眼晴好像怕別人不知道他吃驚似的。

另外在其他人衝向甲板時,唯有他在最後不緊不慢地跟著。給我一種錯覺好像他早就知道張西平會被吊在上麵一樣,不知你注意到沒有,樸不苟見到血淋淋的張西平時並沒有太多的恐懼,表情依舊很淡然。隻有聽到我宣布張西平死亡時他才露出慌恐的表情,我感受得到他那時是真正的恐懼沒有一絲裝假。艾倫將自己的想法悄悄對諾布說了一遍。

諾布被艾倫說的有些更加糊塗,開口問;你是說樸不苟很有可能是將張西平吊到桅杆上的人,但他並沒有殺死張西平。

你又誤會我的意思了,艾倫再次給諾布分析,沒有任何人將張西平吊在桅杆上,是他自己爬上去的。想想看我們在桅杆上沒有找到任何可疑之處,如此高的桅杆就算是受過特殊訓練的水手也無法將人悄無聲息地背上去,何況我們這些常年生活在陸地上的人,唯一可能就是他想表達什麽意思又不好當眾開口,想借用桅杆來向我們述說,可沒想到自己會被殺死在桅杆上。”

而在張西平爬上桅杆前,一定是跟樸不苟串通過。所以樸不苟對所有事情都不以為然,唯有聽到張西平死訊時他才會出現這麽大的表情變化。

不知不覺間走回了餐廳,諾布擺了下手阻止艾倫繼續再說下去。

落坐後諾布對眾人道;“今天發生了很多意想不到事,先是坐椅莫明的移位,接著張西平無故死在桅杆上,最後是樸不苟突然發瘋。每件事都找不出頭緒稀奇古怪,大家相互回憶下有什麽特別的發現。”

豐田有助不以為意地巡視著眾人道;“有什麽好回憶的,船上除了死去的張西平與在房間內的樸不苟外我們都在這裏,是誰殺了張西平請自己站起來。”

艾倫不鹹不淡地反問道;“喲,照豐田君的意思是凶手就在我們其中囉。”

是誰誰心裏明白,何須多言。豐田甩手離開餐廳,小野緊跟在身後。

諾布轉身對多維歉意地笑道;“我還有事需要處理,就不多陪了。”說完向艾倫遞了個眼神,轉身走出餐廳。

艾倫有模有樣的向多維抱了下拳,跟隨諾布一同離開。

水清與黛惜見諾布和艾倫雙雙離開,覺得無聊都各自回到自己的艙內休息。

多維見眾人陸續走光,靠在坐椅上對哈吉道;“讓你哥哥一會去船長室找我,我有重要事情交待,記住告訴他過來時不要引起其他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