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偵查
“欸?”波若斯有些不明所以。
“江家早已經在幾天前吃了部落的東北方,那邊已經埋好了炸藥,隻要我們人一過去,就會化為灰燼。”
“殿下,這……我……”波若斯語無倫次,這個消息太驚人,他還不能接受。
白色的頭巾被波若斯磕出了血跡,西鴻翎淡淡地看著他,清冷的俊容麵無表情,“你曾經幫過我,這一次,克絲汀部落的敵人我會幫你解決,但整治根本,還是在你的族人。”這麽大範圍的入侵沒有被發現,隻能說江家的爪牙太猖獗。
“是,我會嚴查的!”波若斯感激地看了一眼西鴻翎,嚴肅地出去了。
左鬱聽到江家的動態時,心中警惕,看西鴻翎剛剛有些深沉的模樣,疑慮叢生。“克絲汀部落被他們控製住了麽?”
“差不多,翎堂把江家趕到這個地方,西元的又帶著一幫人,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當初西元的藥,也許就是有目的下的。”
“既然如此,光憑波若斯,怎麽夠?”
西鴻翎眼中笑意明顯,握住她手的大掌改捧著左鬱的小臉,他低喃道:“鬱兒,既然我們來了,你為何沒有信心?縱使江家和西元再厲害,你也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一切有他。這句話仿佛從未離過左鬱的耳畔,她定定地看著西鴻翎,眸中帶笑,“你也有我。”
他們不分彼此,她又怎麽會再去計較誰保護誰。當追尋的一切都逐漸清晰的時候,左鬱在乎的不是那些無謂的身份和真相,反倒是這一路上遇見的人,這個男人,給了她最普通,卻最懂她的溫情。
那一幹人等去開眼看世界,到了傍晚,好不容易才回來了三個,兵書,戰馬,五棋,不過外表似乎有些狼狽。
“你們去享受土著人的熱情了?還是去打了一仗?”左鬱喝著茶調侃。
五棋不滿地看她一眼,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拿過左鬱倒的茶喝下兩口,才就著唇齒的茶香說道:“那些女人太強悍了。”
“被非禮?”
兵書戰馬默契地“噗”一聲將茶噴在地上,麵色通紅的看著左鬱,憤怒抗議:“誰被非禮了?!”
左鬱被他們的吼聲驚住,轉眼看一下竊笑的五棋,喃喃道:“難道是被襲擊?”
不知誰“噗嗤”一聲笑,讓兵書戰馬更尷尬了。左鬱聞聲看去,也笑了起來,“翎,他們被人打敗了。”
兵書戰馬雖然驚訝殿下會有那種表情,但是一想到正事,立刻換成嚴肅的臉色,兵書一本正經地說:“殿下,波若斯東北部的掌管者原來是酋長的親侄兒,那方現在已經霸占了大半勢力,波若斯的親戚都不見了蹤影。”
說罷,兵書又和戰馬對視一眼,後者有些擔憂起來,“我們要去的恰好是那邊,現在翎堂的人手已經安排好,殿下是要一舉殲滅,還是……”
不管是江家還是西元,總歸和他們倆任何的一個都有血緣關係,要是強製對抗的話,恐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左鬱知道他們的想法,對西鴻翎無聲笑了,眼中滿是信任。西鴻翎寵溺地看著她,後又溫聲地拋出一句話:“什麽時候,你們需要為了性命猶豫?”
兵書戰馬頓時一凜,臉色鐵青地低下頭,連忙恭敬地回答:“是,殿下。”
西鴻翎身邊的人不會為性命擔憂,他要手下奉守的從來隻是有命爭命。不在乎你,不在乎他,隻在乎自己。那種庸人自擾的猶豫於他們而言太過懦弱了,生機是隨時存在的,要強悍,就隻有拚搏,要活命,就一步步攻破。
不一會兒,歐陽源宸和六弈也遲遲歸來,和之前三人的狼狽不同,兩人的臉色沉重,一語不發地看著西鴻翎,六弈開始連左鬱和五棋也沒有注意到。
“如何?”西鴻翎依舊是最泰然處之的人。
“藥門的那些人在這裏紮根好久了,當初翎堂第一次清剿他們的時候,西元早就留了一手,連我都瞞著將人送出去,想不到,竟是在這裏。”歐陽源宸沉聲道。
六弈將手上的白色紐扣丟給左鬱,上麵顯示的東西讓五棋也駭然,一個沙漠都是炸藥,這是要激起世界大戰嗎?
雖然左鬱知道這些個人出去就不會閑著瞎逛,但是一偵查就弄出這麽多的爆炸性消息,還真是讓人震撼的,看來,江家和西元早就準備就緒了。
“狗逼急了還咬人,看來,我確實輕估了。”西元知道撼動不了王儲的地位,也懂得左鬱在他心中的重要性,這是要,同歸於盡吧。嗬,那個深沉的人,還真是危險。
“殿下……”
“翎,你……”
西鴻翎收到眾人的視線,輕笑著搖搖頭,“無妨,就當是賭一次吧。”語氣中的狂傲盡顯,那君臨天下的氣勢啊,看得人洶湧澎湃。
左鬱倒是沒有太特別的表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最後,誰勝誰輸,還不一定呢。況且,有個人一直在覬覦她的男人,這是最不能容忍的。
聽是一回事,做就是另一回事了。五棋六弈忙著聯係中東附近的人,他們不是沙漠的王者,不代表不認識,臨玉的名頭可是很有用的。兵書戰馬繼續勘探,翎堂的人已經分布在各處,既然敵人要將他們置於死地,那就一起死的壯闊吧。
白天還嫌太過幹熱的克絲汀,一到夜晚就風寒陣陣,冷得人纏纏發抖。歐陽源宸靜站在屋外,像是在等什麽人。
“來了。”
“嗯。”
歐陽源宸望一眼大漠夜色,輕歎一口氣,低喃道:“要是我當時就先解決了一切,該多好。”
西鴻翎看了他一眼,斬斷他的感傷。“鬱兒的個性你不是不懂,江家的事情從她出生就有的,就算你能力再大又能如何,是把江家納入囊中,還是把背後的凶手全抓到她麵前?你不必什麽事都為她做妥。”
“西元的野心很大。他的心藏的太深,當初我以為他隻不過是嫉妒你罷了,如今看來,他不僅借江家打敗你。”
一想到和自己有血緣的兄長,西鴻翎心裏惡寒,語氣有些冷漠:“他錯在不該傷害她。”
歐陽源宸聞言邪魅一笑,“我倒是不知道你的美貌也能迷惑那樣的男人哪!”說罷,旋即向後一傾,躲過了西鴻翎的拳頭。
“你明天去向波若斯酋長詢問一下,特別是向他的女兒,她一向與眾不同。”
“欸?她會懂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