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朝暮悲鳴是鴛鴦(15)
我也附在她耳朵上說:"你們這兩口子真是卑鄙無恥!"
沒想到,蔣紅伸手打了我一個耳光。我的手被手銬銬著,就用腦袋撞她。另一個公安過來拉我們,笑笑說:"原來這是一對敵。"
蔣紅一瞪她同事,說:"別胡說。這個狗特務不是我蔣紅一個人的敵人,她是人民的敵人,是黨和國家的敵人。"
"你才胡說,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的事。蔣紅,你這是陷害好人。為了一個男人,你居然誣告我是特務,你真夠狠的。"我啐了蔣紅一臉唾沫。
蔣紅上來又扇了我一個耳光,被那個公安拉住。
我沒做虧心事,我不怕她,說:"你一臉殺氣,陰沉哭喪,簡直就是一副死鬼的模樣。鞏軍真是瞎了狗眼,怎麽找了你這麽個見人就的雞婆。"
我倆死對頭一般,鬥了一路。按蔣紅的說法,我現在被專政了,她可隨時懲治我。一路上,她趁那女公安不在時,沒少掐我,擰我,動不動就說:"老實點,別亂說亂動。否則,我可對你實行無產階級專政了。"我一針見血地說:"你這是假借無產階級專政的名義而泄私憤。你真是無恥到家了。"
我心裏下定決心,隻要我還能活著見到鞏軍,我就要把他兩邊的臉皮撕爛。一邊是為他幹那卑鄙無恥的事撕的,一邊是為他那沒有教養的得意便猖狂的狗婆娘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