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去把這個女人的嘴給撕碎了!”雲書聽到洛柔謹的這番話,氣得火冒三丈起來,立刻站起來,想要衝到外麵去把洛柔謹給宰了。
“雲書,坐下!”李攸然看著衝動的雲書,厲聲對著她嗬斥道。
“夫人!”雲書看著李攸然阻止她,氣得跳腳,口氣有些衝地說道:“你就任由外麵這個女人胡說八道?就這樣毀你的清白?”
雲書的話一落下,雲畫一個巴掌拍在她的臉上,“啪”地一下,瞬間讓雲書別過臉。
李攸然被雲畫的動作弄得愣了一下,還沒等她出聲,隻聽到雲畫冰冷的聲音對著雲書說道:“冷靜了沒有?”
雲書捂著臉頰子,犯著紅的眼圈看著雲畫,她嘴唇顫抖著,卻怎麽都不出聲。
“行了,雲畫!”李攸然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隨後看了一眼難過的雲書,她想要說幾句,卻怎麽都不說出來,一口鬱氣堵在心口,真是難受極了!
偏偏洛柔謹還在外麵對她進行挑釁,譏諷的聲音說道:“洛柔謹,你說你無恥不無恥啊!竟然任由男人畫你裸.身赤體,你不羞恥,我身為女人,看到這些畫都覺得羞恥!虧你還嫁過人,哦不!”
洛柔謹捂著嘴,笑了起來,嘲諷地說道:“我忘記了,你是一個寡.婦,不過,你的相公,那位被人稱頌的仁虎將軍泉下有知,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裏跳出來呢?”
當洛柔謹提及仁虎將軍的那一刹那,在此的百姓震驚得不敢出聲了。
仁虎將軍正是徐鴻卓的稱號,當他邊關殺敵陣亡的消息傳到京城的時候,當朝皇帝為表徐鴻卓,將其奉為仁虎將軍,並發旨意號召天下,讓整個明梁國百姓緬懷徐鴻卓,一時間,徐鴻卓的威名傳遍整個明梁。
可現在,他們聽到了什麽?仁虎將軍的未亡人竟然是一個**.婦!
守城門的侍衛聽到這番話,他們也是震驚萬分,其中為首的侍衛意識到這件事不簡單,他和身邊的侍衛打了一個眼色,說道:“我去把大人給請過來,你看著點,千萬不要給這個女人鬧事!”
“知道了,你快去快回!”
在馬車裏麵的李攸然臉色及其冰冷,洛柔謹簡直行若狗彘,她如今不僅要把她羞辱到人人唾棄的地步,還想把徐鴻卓給牽扯進來。
這個女人狠起來竟然令人發指!
“夫人,現在怎麽辦?”雲畫極力控製她的衝動,對著李攸然冷靜地問道。
李攸然聽到雲畫的話語,側頭看著她,看著雲畫依舊信任她,讓李攸然心裏有絲絲安慰。
畢竟雲書和雲畫是後來才到身邊伺候她的,李攸然並不能保證這兩個丫鬟會不會真正地忠心於她。
李攸然眼裏劃過一道狠色,冰冷的聲音說道:“走!下去,會會她!”
“可是夫人,下去的話這個瘋女人還不知道作出發瘋的行為來?”雲畫一聽李攸然要下馬車頓時緊張地說道。
李攸然聽到雲畫的話語,搖搖頭,無奈地說道:“現在的局勢是我們必須要麵對,她就是要逼我們現身,一旦不下去,恐怕更會做出偏激的事情,如今她已經不僅僅想要毀掉我的聲譽,更要毀掉你們將軍的名譽,難道這個時候,我們還想要縮頭烏龜嗎?”
李攸然的話一落下,雲畫頓時噎住,而雲書,她磨牙謔謔,真是恨不得撕下洛柔謹臉上的一塊肉,這個女人怎麽那麽無恥呢?
李攸然戴著紗帽下了馬車,雲畫和雲書護在她兩旁。所有人瞬間將目光投在李攸然的身上。
洛柔謹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譏諷地對著李攸然說道:“李攸然,你終於肯現身了!喲,你還帶著紗帽啊!這是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露臉嗎?”
“洛柔謹,你羞辱我,還要羞辱我的亡夫,你真是無恥得讓人甘拜下風!”李攸然含著怒氣的聲音衝著洛柔謹說道。
洛柔謹聽到李攸然的這番話,笑得更加得意,她一雙淬了毒一般的眼睛盯著李攸然,說道:“我羞辱你?如果你不做出羞辱的事情,我怎麽會說出來?”
“哦?”李攸然一臉平靜,她並沒有像剛才一樣滿臉怒氣,而是一瞬間冷靜了下來,冷淡的聲音說道:“行啊!你說你手上有我的畫,那你拿出來,當眾給大家瞧瞧。”
李攸然的話就如同一滴水落入滾燙的油裏麵,瞬間讓周圍的人給炸開了,所有人不敢置信地看著李攸然,沒想到她竟然讓人把畫示眾,這不怕丟臉嗎?
就連洛柔謹也被李攸然的話給震了一下,她沒想到李攸然一下馬車,竟然讓她把畫給打開,而不是讓她把畫交出來。
李攸然看著洛柔謹久久沒有反應,她冷笑出聲,說道:“打開啊!讓我瞧瞧,也讓在場的人瞧瞧!”
李攸然的話讓洛柔謹回過神來,她怒指著李攸然,尖銳的聲音激動地叫道:“你……你真無恥!你竟然敢把這種畫給示眾,簡直就是不知羞恥!傷風敗俗!”
在場的讀書人聽到洛柔謹的這番話,也是紛紛附和,這可不是傷風敗俗嗎?仁虎將軍這種忠良怎麽會有這樣的夫人,他們不相信!
洛柔謹聽到周圍對李攸然唾棄的聲音,她在心裏暗自高興,趕緊一人一口唾液把李攸然給淹了!
雲畫和雲書兩個人著急著,她們對視了一眼,眼裏帶著緊張。
反觀李攸然,此時的她被眾人指責,臉上並沒有一絲慌亂,她透過紗帽安靜地觀察著一臉怒氣的洛柔謹,隻見洛柔謹雖然表麵上含著怒氣,但眼裏卻帶著一絲偏執的瘋狂。如今的洛柔謹簡直就是一個瘋子。李攸然有些懷疑,當初看書的時候,書中女主是一個善良睿智的女人,而如今她見到的洛柔謹確是一個狠毒沒有一絲理智的瘋子!
難道她穿錯了劇本了?
李攸然有些懷疑,聽到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她漸漸地從她的思路中回過神來,看著麵前的洛柔謹,淡淡的聲音說道:“我不知羞恥,傷風敗俗什麽?是誰當眾說出這樣的話的,是你,洛柔謹!廢話少說,你拿畫出來,給我看看!”
洛柔謹萬萬沒想到在這樣的情形下,李攸然竟然還逼她拿畫出來示眾,一時間她竟然有些慌了起來,她故作鎮定地說道:“我現在沒拿畫在手中!那麽重要的東西,我怎麽隨身攜帶?”
“嗬!”李攸然聽到洛柔謹這番話語,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是信口雌黃了?”
“我!我沒有!我沒拿在手上,就是沒拿!”洛柔謹嘴硬地說道,愣是不承認她汙蔑李攸然。
“洛柔謹……”李攸然輕輕地拍了拍身上毫無一絲灰塵的衣裳,輕描淡寫的聲音對著洛柔謹說道:“剛才你當眾說,我是仁武將軍的未亡人,仁武將軍被皇上奉為一品將軍,而他的夫人,你說是什麽身份?”
李攸然的話一落下,洛柔謹臉色瞬間有些難看起來,不說話。
李攸然看著洛柔謹不出聲,轉頭,看著剛才對她指責最為激烈的一個書生,手指向他,淡淡的聲音說道:“你說說,一品將軍的夫人是什麽身份呢?”
白麵書生被李攸然指到,他嚇得臉色一白,聲音疙疙瘩瘩地說道:“是……是一品浩……浩命夫人……”
“哦……那誣蔑浩命夫人,該當何罪呢?”李攸然接著問道。
白麵書生被追問,咽了咽口水,說道:“該當死罪!”
李攸然聽到白麵書生的話語,微笑點頭,“謝謝你的回答。”
她說完之後,轉頭看向洛柔謹,說道:“洛柔謹,如同你現在不拿出畫出來,那我就拉你去衙門,當堂對質!”
“你!”洛柔謹一聽李攸然這句話,氣得臉色鐵青,胸脯上下起伏,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好!我拿給你!”
洛柔謹說完這句話,走向一旁,在城門外的一顆大樹下拿出來一個包袱,隨後她走到李攸然的麵前,對著李攸然說道:“畫都在包袱裏麵。”
李攸然冷眼看著洛柔謹胳膊肘子上拎著的包袱,淡淡的聲音說道:“打開,把畫展現出來給大家看看。”
“你……你真要打開?”洛柔謹聽到李攸然的這番話,不敢置信地說道。
李攸然不以為然地出聲而道:“你不是說這些畫都是畫我嗎?我這個當事人都不緊張,你緊張什麽,打開,給我看看。”
洛柔謹氣得暗暗咬牙,為什麽李攸然這個女人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簡直可惡。
“不!要打開,你自己打開!如此羞恥的東西,我才不要碰呢!”洛柔謹一臉嫌惡地說道,“你過來,我把包袱給你,你自己打開,反正畫上是你,你都不覺得羞恥,你自己打開!”
李攸然聽到洛柔謹這句話,微眯著眼睛,這個女人打死都不打開畫,而讓她去打開,難道這畫真是原主曾經的畫?
不!
李攸然很快否認了這個想法,就算原主如何喜歡黃承中這個男人,但她身為大家閨秀,從小接受三從四德教育的她絕對不會做出如此羞恥的事情!
那這件事絕對有詐!
“要不你自己打來,要不你就讓人打開,你讓我過去,一會你挾持我怎麽辦?”李攸然淡淡的聲音說道。
“你!”洛柔謹氣得咬牙,沒想到李攸然竟然如此警惕,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讓你丫鬟過來,我給她。”
洛柔謹的話一落下,雲書自告奮勇地說道:“夫人,奴婢去拿!”
還沒等李攸然出聲,隻見雲書走上去。
洛柔謹看著雲書走過來,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隨後,她輕聲地說道:“丫頭,我悄悄和你說一件你夫人的事。”
洛柔謹說完,身子緊貼著雲書,踮起腳尖,似乎想和雲書耳語幾句。
雲書眉頭一皺,疑惑這個女人想要和她說什麽秘密的事,突然,她感覺到她的手被洛柔謹握住,接著什麽東西塞到她的手心。
雲書低頭想要看是什麽東西,隻見洛柔謹突然向後仰麵倒下,胸口被戳出一個血洞,而凶器竟然在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