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畫和雲書兩個人眼疾手快地扶穩李攸然。倒是和李攸然撞在一起的人就沒有好運,直直地摔在地上。
“哎呦!”
竟然是一個女人!
李攸然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發現竟然會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長得漂亮的女人。
“你……”
李攸然正想說關心的話,想問問她有沒有事,可是沒想到她的聲音還沒說完,隻見這個女人一雙杏眼惡狠狠地瞪著她,口氣凶狠地罵道:“你眼睛長去哪裏了?會不會走路啊!”
一番指責的話衝著李攸然發過來,頓時讓李攸然想關心的話咽了下去,氣笑了,這個女人是從哪裏精神院跑出來的瘋婆子嗎?
還沒等李攸然出聲,隻聽到雲畫氣得怒聲反駁道:“到底是誰沒長眼睛,我們明明走得好好的,你卻衝過來,看都不好一眼,還惡人告狀!”
“你!”女人氣得跳腳,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個巴掌朝著雲畫的臉上抽過去。
雲畫也不是一個好惹的,看到女人把手甩過來,眼疾手快地將她的手腕給抓住,臉上露出淩厲的表情,冰冷的聲音響起,“你找死!”
“你!”女人的手就這樣高高地抬起在半空中,動彈不得,氣得她一張臉漲紅了起來,眼裏盡是凶狠的殺意,嘴裏吐出威脅的話語,“放開我,你可知道我是誰?敢這樣對我,一會我讓你們腦袋落地!”
“哎呦哎呦,我好怕哦,來啊,你有本事讓我們腦袋落地啊!”雲畫看著女人惡狠狠的模樣,一點也不害怕地嘲笑道。
女人氣得肝都疼了,她掙紮著想要從雲畫手中掙脫出她的手,卻毫無辦法,滿臉不甘地朝著啊望去,眼裏卻如同淬了毒一般,陰狠無比地說道:“讓你奴才放了我!”
女人可是看出了,在這三個女人當中,剛才被她撞到的女人才是主子。
誰知,李攸然仿佛就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淡聲開口,“道歉!如果不想,如今這抓住你的手腕……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聲音雖然淡,卻染著一股攝人的威壓,讓人不寒而栗。
這是對這個女人的警告。
李攸然在警告她,如果不道歉,一會還有得她受罪的呢!
而且李攸然的話沒有一點開玩笑的地方。她從這女人的嘴臉裏就知道,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刁蠻任性的主,張嘴閉嘴都是一副鄙視人的嘴臉,真是讓人不喜。
女人是聽出李攸然威脅的話,氣得她憤怒地吼道:“你可知道我是什麽身份?”
李攸然挑眉,似笑非笑地說道:“哦?難不成你是哪家的公主或者郡主?就算是皇親國戚,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日白雲寺那麽多百姓上香,你冒冒失失地橫衝直撞,要是撞傷了人,人傷了可以治療,那死了呢?人命關天,你能負責嗎?”
“你!胡說八道!我哪裏傷人了?”女人聽到李攸然這一番話,咬牙切齒。
“剛才要不是我的婢女扶住我,那我是不是受傷了?你們大家說說,是不是?”
此時周圍都是上香百姓,但看到這裏有衝突,好多人都停下腳步上前圍觀,聽到李攸然的話語,圍觀的百姓都齊齊附和點頭。
女人看著周圍百姓附和著,甚至鄙視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讓她暴躁不已,這一個個眼神都不懷好意,讓女人恨不得殺光他們,特別是麵前這三個女人,她恨不得五馬分屍。
“道不道歉!”李攸然冰冷的聲音響起,她可沒時間和這個瘋女人在這裏鬧,而且她也看出來了,這個長得漂亮的女人應該家是不凡,這樣的女人不是說得罪不起,就是怕麻煩。
女人聽到李攸然的這句話,咬著牙,握緊拳頭,手掌心被尖銳的指甲給刺痛。
女人仿佛不知道疼,她忍下憋屈,咬牙切齒地說道:“對不起!”
這句話一字一句地從她的嘴裏吐出,仿佛她經受了多大的恥辱一般。
李攸然聽到她的道歉,淡淡的聲音說道:“雲畫,放開她。”
雲畫聽到李攸然的命令,隨即鬆開手,回到李攸然的身邊,目光依舊警惕地看著這個女人。
女人捂著發疼的手腕,一雙眼睛含著恨意,冰冷刺骨的聲音說道:“你們等著,要是再遇到你們,我一定讓你們不得好死!”
女人落下這句話,越過李攸然,快步地離去。
“這是什麽女人啊!”雲畫氣得跳腳,怒指著女人離去的背影。
“好了!”李攸然打斷了雲畫的嘮叨,對著一旁站立不安的小和尚說道:“對不起,讓小師傅您為難了。”
一旁站著正是引路的小和尚,當看到李攸然受到刁難的時候,他想要出聲,卻看到李攸然身邊的婢女化解了這個危機,而他也止住了話,在一旁看著,一旦李攸然有需要,他立刻上前阻止。
此時聽到李攸然的話語,小和尚臉紅著,不好意思地說道:”阿彌陀佛,是小僧沒有能幫上忙。”
李攸然搖搖頭,“小師傅已經幫我們了。”
剛才雲畫教訓那個女人,小和尚可以上來阻止雲畫的行為,可是卻沒有,在一旁安靜著,給了她們教訓這個刁蠻女人的機會。
小和尚不好意思笑了笑,隨即道:“徐夫人,前麵就是大雄寶殿,小僧帶您過去。”
“麻煩了!”李攸然點頭,不再提議剛才的事情仿佛剛才的事情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方元大師的禪房,當方元大師帶著徐鴻卓來到這裏,禪房這裏,當屋子連隻有他和方元大師的時候,徐鴻卓一改之前在外人麵前的冷淡,恭敬地對著方元大師說道:“三舅舅!”
方元大師正是徐鴻卓嫡親的舅舅,方元大師年輕的時候是曾家少爺,他愛上農家女,可惜曾家門第觀念太重,不接受方元大師喜歡的女人。方元大師和家族鬧翻之後,娶了農家女。
老天總不給有情人終成眷屬。
農家女在生孩子的時候遭遇難產,一胎兩命都走了。年輕的曾少爺備受打擊,最後看破紅塵,遁入空門。曾家不僅僅少了一位曾少爺,而白雲廟裏麵多了一位叫方元的和尚。
此時的方元大師看著徐鴻卓,臉上帶著欣慰的表情,慈愛地說道:“當初老衲聽說你在邊關陣亡,震驚不已,昨日接到你的來信,說你帶著夫人過來白雲廟進香,老衲還以為是老天給我開玩笑呢,幸好,幸好,你沒事,佛祖保佑!”
徐鴻卓輕笑出聲,說道:“三舅舅,抱歉,讓您操心了。”
方元大師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還是別叫我三舅舅,老衲說了好多次。”
“既然在白雲廟,就叫你方元大師吧。”徐鴻卓慫了慫肩膀說道。
方元大師聽到徐鴻卓的這番話,失笑搖頭。
其實徐鴻卓年輕的時候性子還是很開朗的,自從徐鴻卓的父親在邊關陣亡,徐鴻卓接手徐家之後,性子越來越冷,越來越深不可測。不過在方元大師麵前,他難得會放鬆自己。
“對了!剛才過來的路上,你和你媳婦說的話,別以為我不知道。”
方元大師武功不在徐鴻卓話下,當時他聽到在家外甥這樣忽悠外甥媳婦,差點左腳踩右腳,差點摔在地上。他沒想到自家外甥竟然如此說他。
徐鴻卓被方元大師揭穿,臉不紅,心不跳,無奈地說道:“迫不得已。”
“嗯?”方元大師不解地看著她。
“這件事說來話長,她對我有些誤會,”徐鴻卓無奈不已地說道,他不想說徐家的那些糟心事,免得麵前這位長輩擔憂。
方元大師聽到徐鴻卓不肯說,也不再追問,畢竟每個人都有隱私,他歎了一口氣,說道:“行吧,老衲也不多嘴了,不過老衲看她的麵相……”
方元大師欲言又止。
徐鴻卓看著方元大師這模樣,疑惑地說道:“大師,您有話直說,她的麵相有問題?”
徐鴻卓知道知道自家這位三舅舅遁入空門之後,拜了師傅,對麵相有些研究,甚至都給當今的太後看過,太後對他很是尊敬。
難道李攸然的麵相真的有些問題?
徐鴻卓心突然緊張了起來,“您但說無妨!”
方元大師聽到徐鴻卓這樣一說,點頭,說道:“老衲看過她的麵相,應該是經曆過死劫,並且應該是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間的人才對。”
徐鴻卓聽到這裏,臉色刷地一下變了。
方元大師看著徐鴻卓臉色變得難看,安撫地說道:“你也別緊張,你看你媳婦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老衲看她的麵相,是經曆的死劫,可是眉目見卻有生機湧動,說明她逢凶化吉,重獲新生。”
“逢凶化吉,重獲新生……”徐鴻卓聽到方元大師的話,低下頭,嘴裏喃喃地念著這幾個字,隨後,他抬起頭,認真地說道:“您說,她的死劫過去了?”
“這……”方元大師猶豫地搖搖頭,無奈地說道:“老衲看不出。”
這番話讓徐鴻卓心提了起來,三舅舅怎麽會看不出?他一向不是算得很準。
方元大師歎了一口氣,“老衲這輩子,有幾種人讓老衲看不準他們的命運,一種是真龍天子,一種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一種是和老衲親密關係的人,比如老衲的師傅還有亡妻,而她,你的媳婦,是老衲這輩子第一次遇到。”
“那她會不會有事?”徐鴻卓追問道。
“老衲不是說了她會逢凶化吉,她……”
方元大師的話還沒說完,隻見門被人推開,一個和尚臉上焦急地說道:“師傅,出事了,有人要殺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