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這番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輩子他都沒有為銀子發愁過,沒想到自家的夫人竟然因為宅子太大而發愁銀子,這讓他多無奈啊!
收拾妥當之後,徐鴻卓和李攸然告辭離去,離去的時候,鬱泰然和於氏過來送他們。
鬱泰然的臉頰子上有些痕跡,李攸然一看,好像是被指甲劃破的。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好奇地看著一個男人,頓時不爽了起來,隨即輕咳了幾聲,轉移了李攸然的注意力。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咳嗽的聲音,隨即回過神來來,她尷尬地別過臉,她竟然看一個男人的臉,旁邊這個男人又吃醋了!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尷尬的模樣,暗暗地冷哼了一聲,隨即對著麵前的鬱泰然問道:“鬱大人,你臉怎麽受傷了?”
鬱泰然聽到徐鴻卓的問話,臉上頓時浮現出尷尬的表情,他暗暗地瞪了一旁臉色也是難看的於氏,隨即敷衍地說道:“被一隻不懂規矩的貓給抓破了。”
“哦?”徐鴻卓聽到鬱泰然的這個解釋,頓時挑眉,隨即出聲說道:“竟然被貓給抓破臉了?你家的貓還能爬到你的臉上作威作福啊!要是在本官家裏,早就把這隻貓給殺了!”
徐鴻卓的這番話一落下,不僅僅是鬱泰然的臉色難看了,而於氏也是如此,他們夫妻倆此時都恨不得轉身離開這裏,不想搭理這個在他們身上捅刀子的家夥了!
李攸然看著徐鴻卓這番話落下,麵前兩個人臉色難看的模樣,心裏頓時好笑不已,這男人明明就知道鬱泰然臉上傷是被人給劃破了,還這樣說話,那不是讓人無地自容嗎?
李攸然手肘捅了捅一下徐鴻卓,隨即轉頭對著臉色難看的於氏說道:“鬱夫人,謝謝你們這段時間的照顧,有時間來徐府玩。”
於氏聽到李攸然的邀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好,好的!有空妾身一定去徐府登門拜訪!”
於氏嘴裏雖然這樣說,但是她還是打算這段時間不會和李攸然見麵,要不是徐鴻卓送過來這兩個女人,那她和鬱泰然會鬧起來嗎?弄得現在鬱泰然心裏都埋怨她,這讓她心裏頭難受不已。
她竟然因為這兩個從花樓贖來的女人而受氣,真是讓於氏恨不得將這兩個女人再扔進花樓,讓她們被萬人騎!
於氏壓下心裏的怨恨,手緊緊地攥成拳頭。
李攸然看著於氏臉色難看,眼睛因為哭泣而紅腫的模樣,她無奈地說道:“鬱夫人身為鬱府的當家女主人,怎麽會沒空呢?你說是吧,鬱大人!”
鬱泰然聽到李攸然的問話,他愣了一下,隨即幹笑了幾聲,“是,是!”他說完,立刻狠狠地瞪了一聲身邊的於氏,沒好氣地低聲說道:“徐夫人邀請你,那是你的榮幸,還想推三阻四的,還不趕緊答應了!”
於氏聽到鬱泰然在那邊多人麵前訓斥她,臉上頓時露出委屈的表情。
李攸然看著鬱泰然這樣同於氏說話,她的眉頭微微一皺起來,之前她對鬱泰然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沒想到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和自家夫人說話,簡直就是渣男的表現,一瞬間讓李攸然對鬱泰然的好印象降到了負值。
李攸然淡淡的聲音對著於氏說道:“鬱夫人,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可是鬱府的夫人,自己立起來,才不能讓人欺負了!就這點小事就能把你打垮了,太軟弱了!”
於氏沒想到李攸然竟然當著鬱泰然的麵和她說這番話,頓時讓她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剛才她對李攸然是怨恨的,而現在感覺心情有些複雜。
現在李攸然是為她說話嗎?
於氏鼻子有些酸澀。
鬱泰然也被李攸然這一說,他渾身上下有些不自在起來,他沒想到他納那兩個女人和自家夫人鬧起來的事情傳到了徐鴻卓那裏,之前他還信誓旦旦地說要把這兩個女人給退回去給徐鴻卓,可是昨晚看到這兩個女人委屈哭,他瞬間心軟了,不知不覺地和她們喝起酒,什麽時候和她們回了屋子,都不知道。
當時他被自家夫人給撞破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懵的,可是看著夫人當著下人的麵,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然後他的火氣就冒了起來,就和夫人吵了起來,護著這兩個女人,並把她們收了房。
之前他一點都不後悔他的舉動,可是現在聽到李攸然這樣同他夫人說話,鬱泰然真是恨不得甩手走人了。可是他卻不能,隻能滿臉尷尬。
徐鴻卓看著鬱泰然一臉不自在的模樣,他淡淡地對著李攸然說道:“這裏風大,我們先走吧。”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為鬱泰然解圍,白了徐鴻卓一眼,對著於氏說道:“好了,我們先走了,鬱夫人,有空再聊。”
於氏聽到李攸然的這番話,整理了一下她的心情,她笑得有些苦澀,對著李攸然說道:“徐夫人,妾身有空一定去你府上嘮叨,你別嫌棄妾身話多。”
李攸然聽到於氏的這番話,沒想到她的那番話能改變於氏的態度,愣了一下,隨後臉上重新掛上笑容,對著於氏說道:“好!我等你!”
徐鴻卓一路牽著李攸然的手走到馬車邊,隨後又將李攸然抱上了馬車。
於氏把徐鴻卓的這一番舉動看在眼裏,她眼裏露出羨慕的表情,她這輩子是不可能得到身邊這個男人的心了,可是她是一個母親,她必須為自己的孩子打算,之前這個男人還能在她心裏有一席地位,可是從這一刻開始,他隻是她孩子父親的身份!
於氏眼裏露出堅定的目光,待徐鴻卓他們的馬車離去之後,於氏側頭對著鬱泰然說道:“昨日老爺納的兩位妾,是安排在後院還是在前院?”
鬱泰然沒想到於氏竟然和他談起這兩個女人,昨日她還那麽排斥,看著這兩個女人眼裏都是吃人的目光,而現在竟然那麽平靜。
莫名的,鬱泰然心裏有些不安,總感覺到心裏失去了什麽。但是卻想不通,此時他聽到於氏這樣問,他淡淡的聲音說道:“妾當然是安排在後院,怎麽可能安排她們在前院居住,一點規矩都沒有!”
於氏聽到鬱泰然的話語,她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安排在雙煙院吧,那裏離前院也近,方便她們伺候您。”
鬱泰然聞言,再次驚愕地看著於氏,看著於氏平靜地看著他,最後還是鬱泰然先敗下來,他點頭說道:“隨便你安排,反正後院你說得算,我還有公事,走了!”
鬱泰然說完,不等於氏回應,轉身離去,這模樣有點像落荒而逃。
於氏看著鬱泰然離去的背影,她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
伺候於氏的婢女有些不解地問道:“夫人,您怎麽把那兩個小蹄子安排在雙煙院?”
婢女有些納悶,昨夜夫人還說想辦法弄死這兩個女人的,如今怎麽改變注意了?
於氏聽到婢女的話語,冷哼了一聲,說道:“我是當家主母,她們就是一個妾而已,如今她們又得老爺的心,安排在那裏合適。”
“可是……要是老爺寵她們怎麽辦?”婢女擔憂不已地說道。
“寵?那有如何?她們僅僅就是妾而已,就算再寵,也不能爬在我的頭上!老爺既然如此重視規矩,肯定不會讓她們有這樣的舉動,去通知她們,過來給我敬茶!”
婢女聽到於氏這番話,隨即點頭,快步離去。
於氏慢慢地朝著自己的院子離去,她心裏平靜不已,她真是被兩個女人給搞亂了心,她怎麽忘記了,之前徐將軍把這兩個女人送過來的時候,也把這兩個女人的賣.身契給送過來了。就算她們得到老爺的心又如何?她可是掌握著這兩個女人的生死大權,要是這兩個女人真的把她惹火了,她就把這兩個女人給發賣了!相信老爺也不能把她怎麽辦?
馬車上,李攸然誰在徐鴻卓的腿上,打趣地對著徐鴻卓說道:“你這個男人真是腹黑,竟然在鬱泰然麵前調侃他臉上的傷,幸虧你的官位比他高,不然他都和你著急!”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這句話,頓時冷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就他一個文弱書生的模樣,拳頭都沒有比我的硬,還想和我急,簡直就是找死!”
李攸然看著徐鴻卓一副傲嬌的模樣,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頰子,調侃地說道:“你這個壞男人!”
徐鴻卓低下頭,親了親李攸然的臉頰子,戲謔地說道:“這個壞男人是你的,你難道不喜歡?”
李攸然嘴角一勾,手勾他脖子,“喜歡,當然喜歡!”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話語,眼裏盡是濃濃的笑意,他也是愛死這個女人了,真是恨不得把這個小女人揉進身子裏麵,可惜,如今她懷有身孕。
徐鴻卓低頭看著李攸然隆起的小腹,說道:“然兒,還有兩個月孩子就出生了。”
李攸然順著徐鴻卓的目光,她點點頭,說道:“嗯!”
徐鴻卓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還有兩個月了,得好好地準備了,奶娘什麽都得準備準備,不然到時候生了,孩子再找奶娘,就不合適了。”
李攸然聞言,她猶豫地看了看徐鴻卓,說道:“子淵,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那個……我想親自給孩子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