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泰然聽到徐鴻卓的這番話,臉上頓時露出為難的表情,讓他處置這兩個女人,他怎麽處置?這兩個女人說是徐鴻卓給他的禮物,但這句話也不好聽,這兩個女人如果不是禮物,那也不好把她們扔出去,難道送她們回原來的地方?
那好像也不好,這兩個女人是徐鴻卓派人從花樓贖回來的,要是把她們送回去,那不是把人家再送回魔窟裏麵嗎?
鬱泰然頓時有些為難起來,“徐將軍,這……”
徐鴻卓不等鬱泰然說完話,淡淡的聲音說道:“我已經下令收拾行禮,明日我們就搬走。”
徐鴻卓的這句話頓時讓鬱泰然顧不得那兩個女人,隨即緊張地說道:“徐將軍,您可別離開,您就當這裏是你和徐夫人的家,不要和我們客氣。”
“鬱大人,你別誤會!”李攸然看著徐鴻卓這番話又讓人家夫妻倆緊張起來,她無奈地出聲,“那邊宅子已經收拾妥當,所以我們得搬去那個宅子,畢竟是皇上賞賜下來的宅子,一直控製也不好!”
李攸然這樣解釋,也是不想讓徐鴻卓和鬱泰然的關係鬧的太僵。
鬱泰然聽到李攸然的話語,他幹笑了幾聲,說道:“原來如此,那個宅子已經收拾妥當了?”
李攸然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隻見徐鴻卓淡淡地“嗯”了一聲。
鬱泰然聽到徐鴻卓的回應,他幹笑了幾聲,“那就好,那就好!”
待鬱泰然和於氏告辭離去,鬱泰然才反應過來這兩個女人還沒有送回去,但是現在轉回頭,把這個兩個女人再送回去給徐鴻卓夫婦倆,好像也不行,人家已經表示這兩個女人由他們處置了?
鬱泰然頭疼起來,看著身邊的於氏,“夫人,您看……”
於氏眼裏劃過一道陰涼的目光,聽到鬱泰然的問話,她恢複正常的表情,對著鬱泰然說道:“老爺,交給妾身處理吧!”
“那就好!”鬱泰然舒了一口氣,隨即轉身離去。
於氏把兩個女人帶回她的院子,冷淡的聲音對著她們說道:“我不管將來你們是什麽身份,既然你們被徐將軍從花樓贖出來,那就是你們的造化,本夫人幫你們找一個好人家,把你們嫁出去,你們看如何?”
兩個女人聽到於氏的話語,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女人眼裏露出不甘的表情。
以她們的樣貌,在花樓也是花魁的身份,當初她們被徐鴻卓的人贖出來的時候,她們激動不已,以為她們被徐將軍看上了。卻沒想到她們被送給了鬱泰然,當時她們心裏有些失望,但想到鬱泰然好歹是南城的知府大人,也算不小的官,對她們而言也算不錯了。
可是萬萬沒想到,她們原來被贖出來是因為徐將軍想要惡心鬱泰然一家,鬱泰然一家做了讓徐將軍高興的事情,而她們的身份也變得尷尬,現在她們在鬱泰然一家的眼裏卻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如今鬱夫人說要把她們嫁出去,這對於一個花樓的女子確實是一個好的歸宿,但是對她們而言並不是如此,她們有才有貌,怎麽甘心就這樣嫁給一個平凡人?而且她們曾經是紅遍一時的花魁,南城這裏有名望的男人都知道她們,到時候他們會怎麽想她們?
但現在她們的不甘可不能在這位鬱夫人麵前說,兩個人隻能在鬱夫人表示感激。
於氏待處理好這兩個“花魁”之後,她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放鬆下來,她冰冷的聲音對著身邊伺候的婢女說道:“把王嬤嬤和那個賤婢給發賣了!這輩子我不想再見到她們!”
身邊的婢女聽到於氏的話語,隨即立刻去外麵找牙婆進府。
隻是於氏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兩個“花魁”是如此不安分的主,在離開於氏的院子之後,她們就商量了一番,和鬱泰然來了一番“偶遇”,哭訴她們的委屈,然後又和鬱泰然在花前樹下喝酒解悶,鬱泰然喝了料的酒之後,就見色起意,和兩個“花魁”有了關係。
當第二天於氏得知這件事,她氣得將她的指甲都給扭斷了,顧不得用膳,立刻來到前院鬱泰然的屋子,也不顧不得規矩,推開鬱泰然的屋子,看到**的三個人,於氏的眼睛都氣得紅了。
“據說鬱夫人和鬱大人在下人麵前吵了一架,然後鬱大人就把這兩個女人收進房裏麵,成了鬱大人的妾,嘖嘖!昨日鬱泰然還說把這兩個女人退回來,奴婢看著鬱大人如此老實,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才第二天就把這兩個女人給睡了,還成了他的妾,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雲琴把打聽過來的事情和李攸然道了出來。
李攸然聽完雲琴的話語,她睜大了眼睛,沒想到昨日鬱泰然和於氏拜訪之後還發生這樣的大事。因為這兩個女人,於氏和鬱泰然鬧起來了。
李攸然想要笑,卻笑不出來,畢竟這兩個女人可是徐鴻卓送的。卻沒想到會讓鬱家鬧出一場家庭紛爭。
李攸然歎氣搖頭。
一旁的裴嬤嬤看著李攸然又是歎氣又是搖頭的模樣,隨即責備地瞪了一眼雲琴,沒好氣地對著她說道:“和夫人說這種汙穢的事情做什麽?肚子裏麵的小主子也在聽呢!也不怕教壞了小主子!”
雲琴聽到裴嬤嬤的責備,臉上頓時露出尷尬的表情,認錯地說道:“是,奴婢錯了!”
裴嬤嬤聽到雲琴認錯的話語,轉頭對著李攸然說道:“夫人,您也不要自責,這件事不關你們的錯!”
裴嬤嬤來到李攸然身邊那麽久,自然也摸清李攸然的心理,加上李攸然懷孕之後,更容易多愁善感,裴嬤嬤自然不想讓李攸然多想。
她接著說道:“昨日將軍已經說了,這兩個女人由鬱夫人和鬱夫人處置,那就說明這兩個女人的生死大權由他們掌握,昨日老奴送膳食給您,正好聽到鬱夫人在和鬱大人說,她來處置這兩個女人,而鬱大人表示同意,那說明,昨日鬱大人是不想碰著兩個女人的!”
“至少怎麽睡了這兩個女人,想必這兩個女人手段不簡單,勾引了鬱大人,而鬱大人也見色起意,所以說,這裏麵也有鬱大人本事的緣故。”
“要老奴說鬱夫人手段也不怎麽樣,既然她說要處置這兩個女人,也不早點處置她們,讓她們興風作浪,而且既然事情都發生了,那就接受,而不是和鬱大人大吵大鬧,這樣就和鬱大人離心了!”
“再說了,她是堂堂的鬱夫人,這兩個女人也隻是妾,以後將在她手底下生活,大方地接受這個女人,待以後再好好地收拾她們一番,又何不可的?”
裴嬤嬤和李攸然說這番話,也是想要教她一番,身為夫人可以拿捏一個小妾的,而不是和自家的夫君置氣,和夫君離心,那可是讓別人笑話的!
在一旁的雲棋忍不住插嘴說道:“奴婢聽說,花樓的姑娘是被灌下絕育湯的,奴婢看這兩個女人長得不錯,應該在花樓有一定的地位,她們也免不了被灌藥,將來恐怕生不了孩子。鬱夫人連這樣的女人都對付不了,奴婢覺得鬱夫人太沒本事了!”
李攸然聽到雲棋的話語,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主子!”就在這個時候,徐鴻卓走了進來。
李攸然聽到聲音之後,轉回頭,朝著徐鴻卓一笑。
徐鴻卓看著屋子裏麵伺候的下人,隨即出聲問道:“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雲琴聽到徐鴻卓的問話,尷尬地說道:“還差一點。”
徐鴻卓聽到雲琴的回答,麵無表情地說道:“既然如此,還有閑情在這裏聊天,還不趕緊去收拾東西!”
雲琴她們聞言,再也不敢嘮叨,立刻離開了這裏。
李攸然看著雲琴尷尬地離去,隨即白了徐鴻卓一眼,說道:“一進來就找我的婢女們出氣,她們是怎麽惹你了?”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抱怨,冷哼了一聲,將李攸然抱到他的膝蓋上坐好,說道:“她們別整天在你耳邊胡說八道!”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話語,無奈不已地看著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你才胡說八道呢!你送的那兩個女人現在成了鬱大人的妾了,這件事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但是關我什麽事?”徐鴻卓挑眉反問道。
李攸然看著徐鴻卓一臉無辜的模樣,無奈不已地白了他一眼,說道:“不關你的事情,這兩個女人可是你送的。”
“既然是我送的,但是我已經交給他們處置,他們沒把這兩個女人扔出去,那就是他們的錯,關我什麽事呢?”
徐鴻卓淡淡的聲音對著李攸然說道。
李攸然被徐鴻卓這樣一說,頓時噎住了,好像也是這樣……
“行了,別管別人家的事情,一會我們要搬進新家了,你開不開心?”徐鴻卓捧著李攸然的小臉蛋,對著她說道。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這句話,頓時歎了一口氣,對著徐鴻卓說道:“我高興不起來,想到那個宅子那麽大,要那麽多人伺候,就覺得好像要花不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