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攸然聽到雲棋的話語,頓時一愣,隨即不解地說道:“她們死了,找我做什麽?”
“這……奴婢不知道,聽徐山說,南府的老夫人和堂夫人死相很慘,然後曹大人的臉色也很凝重。”雲棋恭敬地說道。
李攸然聽到她的這番話,眉頭頓時深深地皺在一起,隨即出聲說道:“給我梳洗換衣裳,我先去見曹大人再說。”
雲琴和雲棋聽到李攸然的話語,不敢耽誤時間,趕緊給李攸然換了一身衣裳。
“徐夫人!”曹大人見到李攸然,禮貌地給了她一個禮,隨即道:“那麽早來打擾,下官實在抱歉。”
李攸然聽到曹大人的話語,理解地說道:“曹大人來徐府,肯定是有大事,您說吧。”
曹大人看到李攸然直接開門見山,也不再猶豫,凝重著一張臉,對著李攸然說道:“徐夫人,今日早晨,在城外小山坡發現了徐家南府老夫人和南府夫人的屍首,她們被砍斷了四肢,死得極其痛苦。”
李攸然聽到曹大人的話語,眉頭頓時一皺,“剛才我也聽說了,這件事是何人所為?”
曹大人看到李攸然臉上帶著疑惑的表情,眼裏帶著深意的目光看著她,說道:“據說,在她們的不遠處,發現了一枚令牌。”
“什麽令牌?”李攸然好奇。
曹大人示意身邊的侍衛,隻見侍衛從懷裏拿出一枚令牌遞給曹大人。
曹大人將這枚令牌展示出來。李攸然一看,眼眸頓時一縮。
令牌上麵有這一個大字,“徐”!
李攸然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看著麵前沉默的曹大人,沉聲說道:“曹大人,你說她們的死是和我們徐府有關?”
“下官不敢!”曹大人收起手中的令牌,朝著李攸然行了一個抱拳禮。
李攸然看到曹大人這番動作,氣笑了,她聲音變得冷冽無比,“曹大人,您一大清早就帶人來到徐府,說明你已經有了懷疑,既然這樣,有什麽話你就直接問吧!我雖然是婦人,但是也不會在這種事上撒謊。”
曹大人聽到李攸然的這番話,抬起頭,看著李攸然臉上難掩著不悅,他無聲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徐夫人,那下官就得罪了!”
李攸然點頭,“你有話就直說吧!”
“昨日據說,您派徐家管家去了京城府衙?”曹大人聽守門的府衛說起這件事,據說徐山的管家還威脅了陳氏和江氏。
李攸然聽到曹大人的話,隨即點頭,淡淡的聲音說道:“是的,昨日曹大人帶走她們之後,我想到她們恐怕不會就此罷手,於是讓管家去京城府衙,把徐成愷花銀子去花街贖人的事情在她們麵前說了出來,警告她們別以為南府的事情我們調查不出來,讓他們自己做錯的事情,自己想辦法去解決,別三天兩頭地登門要錢。”
曹大人聽到李攸然的話語,點頭,當時徐山說話的聲音並不小聲,府衛也聽得一清二楚,和現在李攸然說的話相符合。
“那貴府有誰有這塊令牌?”曹大人對著李攸然出聲說道。
李攸然聽到曹大人的話語,她眉頭一皺,隨即搖頭說道:“這個我不清楚。”
“嗯?”曹大人聽到李攸然的回答,頓時驚訝地看著她,李攸然身為徐府的夫人,她竟然不知道這個令牌在誰的手上。
李攸然看著曹大人一臉驚訝的表情,她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對著曹大人說道:“曹大人你應該知道,之前我嫁入徐家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話語權,這個府的權利都掌握在南府人的手上,後來徐鴻卓假死之後,我就被休了,前不久才和徐鴻卓返回京城,如今府上的事務我都沒有了解很清楚,自然不知道這件事。”
李攸然的話頓時讓曹大人恍然大悟起來。
李攸然想了想,出聲叫道:“徐山。”
一直在大廳外麵的徐山聽到李攸然叫喚聲,快步地走了進來。
“夫人!”
李攸然直接問道:“曹大人手中的令牌何人所有?”
徐山聞言,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怎麽了?有什麽話直接說!”李攸然看著徐山表情有些奇怪,不解地問道。
徐山眉頭一皺,說道:“夫人,府上早就不用這種令牌辦事了。”
“嗯?”李攸然驚訝。
徐山接著說道:“上回主子整頓徐家,把南府的人趕出府上之後,就廢除了令牌,這件事,府上都知道這件事。那時候主子也為了防止南府的人拿令牌,謊稱是我們府上的人在外麵行騙。”
李攸然聽到徐山的話語,將目光投給曹大人,說道:“曹大人,你覺得呢?要不我傳書給徐將軍,讓他把令牌的事情和你解釋一遍。”
曹大人聽到李攸然的話語,頓時幹笑了幾聲,對著李攸然說道:“徐夫人,不必了,下官相信貴府管家的話語。”
徐山看著曹大人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說出的話一點都不真誠,他隨即說道:“夫人,不用傳信給主子,曹大人,這件事徐家采購的店鋪都知道這件事,如今我們府上出去采購,不再拿出令牌表明身份,當次采購也當次結算,令牌廢除的事情,這些經常和我們府上打交道的店鋪都知道的。”
曹大人聞言,隨即點頭,等離開了徐府,他要派人去調查調查。
“徐管家,你的意思是,南府的人也有這塊令牌?”曹大人接著問道。
“他們自然有!”徐山點頭,“當初我們家主子之所以廢除,就是耽誤他們會打著我們府的名義辦事的。”
曹大人聞言,理解點頭。
李攸然看著徐山說完之後,她出聲說道:“曹大人,她們為什麽會在城外遇害?昨日我聽徐山說,她們從京城府衙放出來的時候,已經臨近城門關閉的時辰,到底是誰,把她們帶出城的?”
曹大人聽到李攸然的問話,臉色變得凝重,他沉聲說道:“這件事下官一定派人調查。”
“曹大人,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曹大人聽到李攸然這句話,他認真地說道:“徐夫人,您有什麽話,盡管說,下官洗耳恭聽。”
李攸然點頭,說道:“經過昨日的事情,曹大人也知道我們兩府的關係確實不好,既然如此,她們倆會出城,也絕對不會跟我們府上的人出去的!再說了,昨日徐山在她們麵前說了那麽難聽的話,仇也落下了,既然如此,我們不可能把她們打暈了,帶出城外殺了,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曹大人聽到李攸然的這番分析,點頭,附和地說道:“徐夫人所言極是。”
“嗬!”李攸然冷笑,她臉色很是難看,“京城上下知道我們兩府交惡,且我家將軍的仇敵也不少,昨日我家將軍剛奉命前往邊關,沒想到竟然有人算計到我的頭上!不知道這個人到底針對的是我家徐將軍還是針對我,麻煩曹大人盡快抓到凶手!”
曹大人聞言,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他點頭,嚴肅地說道:“徐夫人,放心吧,下官會盡快抓拿凶手的!”
李攸然聞言,點頭,派人送了曹大人出府。
“夫人,這件事盡快告訴主子,恐怕京城依舊危機重重,您要不要盡快去和主子匯合?”雲琴看著曹大人離開之後,對著李攸然擔憂地說道。
李攸然聽到雲琴的這番話,她沉著臉,搖搖頭,隨即出聲說道:“晚了!既然這個人是針對我們的,她如今已經在暗處虎視眈眈地監視著我們,就算我現在趕去和徐鴻卓匯合,這個幕後的黑手肯定不會甘心,一定會在半路伏擊我們的。”
雲琴聽到李攸然的這番話,她臉色更是嚴重,“難道就這樣窩在府裏麵,一直不外出?”
“嗬!”李攸然聽到雲琴的話語,嗤笑出聲,無奈地搖頭,說道:“不外出?你覺得不外出就可以了嗎?既然這個人已經把爪子伸出手,一定不會讓我們像縮頭烏龜一樣呆在這裏的。而且我們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徐山!”
李攸然將目光投在徐山的身上。
“夫人,您說!”徐山恭敬地說道。
“派人調查一下,昨日你和她們說完話之後,她們後麵和誰接觸了,按理說,在城門還沒關上之前,她們婆媳倆應該是還沒有走回南府的。”李攸然對著徐山吩咐道。
徐山聞言,他點頭,“夫人,恐怕沒那麽容易,昨日小的離開京城府衙之後,天色已黑,周圍的天色已經黑了。”
“城門那邊呢?”李攸然問道。
徐山點頭,“小的立刻去調查!”說完,他轉身快步離去。
李攸然沒想到事情還變得沒完沒了的,這件事被諫官知道了,翌日早朝上,他們當著文武百官把李攸然告了一個遍,說她心狠手辣,讒害百姓!
皇上聞言,眉頭一皺,他把京城府官叫了出來,他厲聲問道:“你說說,到底是什麽回事?”
京城府官曹大人當著文武百官,嚴肅地說道:“皇上,這件事完全和陳大人所說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