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攸然看到徐鴻卓這個表情,心裏頓時有些心虛了起來,雖然對黃承中有意的人不是她,而是原主,但是畢竟這件事,誰都不知道。
李攸然本想沉默,可是看到徐鴻卓這一副譴責的目光看著她,好像覺得她偷人,李攸然惱羞成怒地說道:“我並不喜歡黃承中,你別亂說!”
徐鴻卓點點頭,說道:“後來我看到你對那個家夥確實沒有啥情意,也不再亂想,當時為了你的安全,我確實不敢將我的身份告訴你,因為你是我唯一的軟肋,我怕我暴露之後,你就危險了。”
你是我唯一的軟肋……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這番話,心被他這番變相的表白給觸動了,她看著徐鴻卓,看著他眼裏隻有她,漸漸地,她的臉頓時紅了起來,紅暈蔓延到耳根子,到脖子間,她感覺到自己都快要熱死了。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臉紅的模樣,臉上的表情溫柔得可以滴水一般,他認真地對著李攸然說道:“柔兒,我無意欺騙你,僅僅是為了你的安全。”說完,他伸出手,將李攸然抱入懷裏。
徐鴻卓的擁抱猛地讓害羞的李攸然回過神來,她推開徐鴻卓,沒好氣地對著她說道:“別以為你的糖衣炮彈能讓我原諒你!欺騙就是欺騙!”
“糖衣炮彈?那是什麽?”徐鴻卓挑眉。
李攸然噎住,這個詞要她怎麽解釋?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不說話的模樣,他輕笑出聲,磁性的聲音讓李攸然感覺到耳朵似乎被電到,媽蛋,這個男人太可怕了,怪不得樓顏這個女人能被徐鴻卓吸引住。
李攸然恨恨地瞪了徐鴻卓一眼,警告他別笑了。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的眼刀子,收斂了一番,隨即說道:“行吧,你說我除了身份欺騙你,還有什麽欺騙你呢?”
“你還說你叫李子淵!”李攸然沒好氣地對著他說道。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話語,頓時失笑出聲,對著她回道:“我確實叫李子淵啊!子淵是我的字。”
李攸然聞言,頓時咬牙,這古代竟然還有名和字的。可惡!
“你……還說你是徐鴻卓的族弟,這個你怎麽解釋?”李攸然沒好氣地說道。
徐鴻卓無辜地看著李攸然,說道:“都說要隱瞞身份了,我說如果我是徐鴻卓的弟弟,你信嗎?徐鴻卓可沒有弟弟啊!”
“你……”李攸然氣得跺腳,這個可惡的男人!
“柔兒,你說說,除了這兩件事,我好像沒有欺騙過你吧?”徐鴻卓溫柔地對著她說道。
李攸然一聽,在腦子裏麵快速地回想著,確實徐鴻卓除了這兩件事忽悠他之外,其他的好像沒有欺騙過她。
可是,她心裏頭就是不爽!
“總之,我已經被你們徐家給休了,我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李攸然氣呼呼地落下這句話之後,轉身離去。
徐鴻卓及時抓住李攸然的手臂,對著她說道:“然兒,我可不承認休書這件事,我沒死,他們以我的的名義去休了你,那可不對!再說了,他們也不算是我親近的人,我娘早在我小時候就去世了,而我爹一直都沒有續娶,如今在徐家住的人是我的堂祖母一家。”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這番解釋,頓時瞪大了眼睛,她萬萬沒有想到,徐家住的人竟然不是徐鴻卓的祖母,而是堂祖母一家人!
可是,就這樣原諒徐鴻卓,她可不想。
李攸然板著俏臉,對著徐鴻卓說道:“總之,休書在我的手上,你們徐家就是把我給休了!再說了,我被休這事,整個京城眾人皆知,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放手!我現在不想見你,我想回屋子休息!”
李攸然說完,立刻掰開徐鴻卓的手,氣呼呼地離去。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堵氣離開的模樣,隻能跟在她的身後。
李攸然看著徐鴻卓竟然追在她屁股後麵,冷哼了一聲,理都不理他,走進她的廂房之後,也不管身後的徐鴻卓,狠狠地將屋門給關上。
徐鴻卓的鼻子差點被李攸然碰到,摸了摸鼻子,一臉無奈。
在外麵看到這一幕的容華不解萬分,上前對著徐鴻卓問道:“主子,您惹夫人生氣了?”
徐鴻卓聽到容華的問話,臉上浮現出無奈的表情,對著她說道:“她知道我的身份了?”
“什麽身份?”容華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徐鴻卓送了容華一記白眼,沒好氣地說道:“還能有什麽身份,就是知道我叫徐鴻卓了!”
“啊?!”容華聽到徐鴻卓的話語,頓時傻眼了,不解萬分地看著他,問道:“主子,夫人是怎麽知道的?您不是瞞得很好的嗎?”
“閉嘴,說那麽大聲做什麽?”徐鴻卓壓低了聲音,警告地對著容華說道。
容華聞言,趕緊捂住嘴巴,糟糕,他都忘記了,這裏是夫人住的門口了……
可惜,他們兩個人的聲音還是傳到了屋子裏。
屋裏,李攸然臉色難看地坐在椅子上,聽到外麵對話的三個丫鬟她們臉色大變,看著李攸然臉色難看的樣子,她們也跟著戰戰兢兢了起來。
糟糕!
三個丫鬟在心裏同時叫起來,她們沒想到夫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發現主子的身份,這讓她們這做下人的不是難做嗎?幫這個也不對,幫那個也不好?
一時間,屋子裏麵變得詭異的安靜,氣氛也變得特別的凝重。
最先受不住氣氛的雲棋捅了捅雲琴的胳膊,示意她說話。
雲琴被雲棋這一碰,沒好氣地瞪了她,這個丫頭就讓她做搶頭鳥,她怎麽不做?
雲棋看著雲琴惱怒的目光,她討好地一笑,似乎知道雲琴說的是什麽,她不敢啊!她也怕夫人把怒氣發泄到她的身上。
這兩個丫頭的小動作被李攸然看在眼裏,她頓時好氣又好笑,沉著聲音,衝著她們說道:“來,你們誰先解釋解釋。”
李攸然突如其來的聲音頓時嚇了雲棋一跳,她看向李攸然,小臉頓時糾結在一起,而一旁一直沉默的雲畫低下頭,不知道怎麽說。
最後,還是雲琴先出頭的,她跪在地上。看著雲琴的動作,雲棋和雲畫也同步地跪在地上。
李攸然被這三個丫鬟的舉動給氣笑了,她們以為這跪下來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啪!”
李攸然的手重重地拍在桌上,厲聲對著她們三個說道:“都給我起來回答我的話!”
三個丫鬟很少看到李攸然震怒的模樣,齊齊被李攸然給嚇住了,最後她們三個也隻能站了起來,表情謙卑。
雲琴先出聲,她戰戰兢兢地對著李攸然說道:“當時主子以假死的身份調查通敵叛國的賊人,所以處於危險當中,為了您的安全,奴婢隻能保守這個秘密,盡心盡力地伺候夫人,保護夫人。”
李攸然聽到雲琴的解釋,她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就覺得我是這種保守不了秘密的人嗎?”
雲琴搖頭,說道:“奴婢知道,就算說了,夫人您也可以保守秘密,但是奴婢怕,哪天您不小心說落嘴,出了事情怎麽辦?為保萬無一失,奴婢隻能守口如瓶,待主子恢複了身份之後,奴婢再一五一十地告訴您。”
“可是,奴婢萬萬沒想到,會有一天,您會知曉這一切。”
李攸然聽到雲琴的話,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她知道雲琴說得也對,但是她肚子裏就是有一股氣消不下去。
她冷哼了一聲,對著雲琴沒好氣地說道:“那之前你又說徐鴻卓娶妻了?”
“對啊!”雲琴點點頭,“主子是娶妻了,他的夫人不是您嗎?”
李攸然被雲琴的話說得噎住了,好氣,她竟然說不過一個丫頭。
“呃……”雲琴看著李攸然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模樣,生怕李攸然真被氣壞了身子,她猶豫了一下,說道:“夫人,奴婢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李攸然沒好氣地說道。
“呃……”雲琴閉上嘴巴。
李攸然看著雲琴不出聲的模樣,又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說!”
雲琴笑了,不過生怕她這一笑又惹怒李攸然,將笑意生生壓下,對著李攸然說道:“夫人,您畢竟和主子成親過,您怎麽認不出主子啊?”
李攸然聽到雲琴問話,她嘴角一撇,沒好氣地說道:“當時我和徐鴻卓成親的時候,我的蓋頭都沒被他揭開,我怎麽知道他長的是什麽鬼樣!”
而且,她也不是原尊啊!她更不知道徐鴻卓是怎麽樣了。
雲琴和在場的雲棋、雲畫聞言,三個丫鬟同情不已地看著李攸然,夫人確實太可憐了,這成親儀式都沒有結束,主子就走了,而夫人竟然不知道主子長什麽樣,這世上還有像夫人這樣可憐的新娘嗎?
李攸然被三個丫鬟同情的模樣這一看,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她可不需要同情!
“收拾東西,啟程回莊子!”李攸然站了起來,對著三個丫鬟下令道。
“啊?!”三個丫鬟聽到李攸然的話語,頓時傻眼了,這就走了?主子還在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