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攸然瞪大眼睛了眼睛看著這一幕,一時間她呆住了,忘記了躲閃。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感覺到身子一輕,而後她的身子被人一推。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一旁的雲琴接住,而後,雲琴和雲棋兩個人擋在她的前麵,護著她。

剛才推她的人就是徐鴻卓,他臉色冷冽,在推開李攸然的同時,一手接住樓顏的攻擊,樓顏顯然不是徐鴻卓的對手,幾個交鋒之下,樓顏已經被徐鴻卓掐住脖子,整個人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再也無一絲戰鬥力。

“你該死!”徐鴻卓冰冷的目光死死地落在樓顏的身上,手掐住她的脖子,下意識地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樓顏的手想要掰開徐鴻卓的手,卻無能為力,隻見她的臉色由青轉白,兩眼翻白,看上去就要死了。

李攸然看著徐鴻卓單憑一隻手就掐死一個人,別過眼,她是不想殺人,但是也不想為樓顏說清,這個女人剛才還想要殺她,她可不是聖母,就這樣放過她,可是,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在她麵前死,身為新時代的人,她看不下去啊!

容夜注意到李攸然的異常,立刻出聲,對著徐鴻卓說道:“主子,這個女人還有些用處,還不能死,就算死,那也不能在夫人麵前讓她死!”

徐鴻卓聽到容夜的話語,側頭看了看李攸然,見她別過眼,一副不敢看的模樣,他心裏頓時懊悔不已,明知道這個小女人膽子有些小,竟然還在她麵前殺人,這不是讓她晚上做噩夢嗎?

徐鴻卓想到這裏,隨即將樓顏甩到一旁,然後回頭對著李攸然問道:“然兒,有帕子嗎?”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話語,從袖子裏麵抽出一張帕子,遞給徐鴻卓。

徐鴻卓一點一點地將剛才碰過樓顏的手給擦幹淨,然後把帕子收回他自己的袖子,對著李攸然說道:“然兒,這帕子有些髒了,等我洗幹淨了再還給你。”

李攸然看著徐鴻卓這一係列的動作,她嘴角頓時抽了抽,這男人也夠潔癖的!

“算了,”李攸然擺擺手,說道:“這帕子給你吧,扔了也行,我還有很多,不用還給我。”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話語,點頭,“行,拿我扔了它,下回你給我一張帕子,我留著。”

李攸然聞言,頓時無語地看著這個男人。

原本以為快要死的樓顏被徐鴻卓放過一馬,她在角落裏麵苟延殘喘,當她看到徐鴻卓竟然覺得她髒,還拿帕子來擦手,刺激得她差點一口氣上不來,真是寧願死了算了!

“徐鴻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你今天的舉動!”樓顏用盡全身最後一點力氣,對著徐鴻卓恨恨地說道,如今的她已經對徐鴻卓因愛生恨。

徐鴻卓聽到樓顏的話語,一掃對李攸然溫柔的表情,轉過頭,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也不想同她說話,對著一旁的容夜說道:“她交給你,你不是缺一個藥人嗎?她很合適。”

容夜聽到徐鴻卓的話語,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激動地說道:“謝謝主子,屬下一定好好地‘款待’她!”

徐鴻卓聞言,淡淡地點頭。

容夜把樓顏帶走,雲琴和雲棋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屋子,很快,屋子裏麵隻剩徐鴻卓和李攸然兩個人。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表情溫柔似水,這段時間他想李攸然想得快要入魔了,想著早點了結事情之後去見李攸然,沒想到如今會提前見到李攸然,真是讓他又驚又喜。

不過此時,李攸然正在陷入沉思當中,根本就沒有發覺周圍的人已經離開。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這個發呆的模樣,無奈不已,他這個大活人站在李攸然的麵前,她竟然視若無睹,真的讓他發火都發不起來了。

徐鴻卓上前,伸出手,摸了摸李攸然的臉,最後將她臉上的人皮麵具給撕了下來。

徐鴻卓的動作讓李攸然回過神來,她驚得下意識腳步後退了一步,瞪大眼睛看著徐鴻卓,說道:“你做什麽?”

徐鴻卓手中拿著那張人皮麵具,看著此時李攸然的真容,他嘴角勾了起來,露出一抹邪笑,說道:“還是這樣看得比較順眼。”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這個回答,隨即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這個男人怎麽老是動手動腳的,看著他手中拿著人皮麵具,她提醒地對著徐鴻卓說道:“你小心點,這個人皮麵具是容夜做給我的,我才有一張,弄壞了,我可不饒你。”

徐鴻卓一聽,隨即挑眉,“弄壞了,我再讓容夜給你做一張,你先告訴剛才你想什麽?”

徐鴻卓好奇不已,到底有什麽事讓這個小女人在他麵前都沒反應呢?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問話,她嘴巴緊緊地抿著,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看著徐鴻卓,聲音不緊不慢地說了出來,她說道:“剛才樓顏叫你徐鴻卓?對嗎?”

李攸然的話語頓時讓徐鴻卓身子一僵,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糟糕!千算萬算,竟然漏算了這個,他沒想到樓顏當眾叫他的名字會引起李攸然的察覺。

怎麽辦?要告訴這個小女人真相嗎?他確實是徐鴻卓,他沒死?可是他卻有些害怕,他害怕李攸然會生氣。

徐鴻卓有些苦笑,他麵對千軍萬馬都沒有害怕,竟然在這個小女人麵前心生膽怯,他真是栽在她的手心裏了。

“你回答我的問題。”李攸然看著徐鴻卓臉上不對勁的表情,她的心頓時一緊,沉聲對著徐鴻卓說道。

徐鴻卓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伸出手,輕輕地摸著李攸然的發絲,“然兒,你真的想知道我的身份嗎?”

李攸然一動不動地看著徐鴻卓,臉上帶著堅持,她必須知道,她耳朵沒有聾,剛才清晰地聽到樓顏嘴裏叫這個男人作徐鴻卓的。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這模樣,苦笑地說道:“對!我就是徐鴻卓!”

徐鴻卓的回答讓李攸然的臉色刷地一下蒼白了,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躲避徐鴻卓碰她的手。

李攸然逃避的模樣讓徐鴻卓臉色有些難看,他上前,一把將李攸然抱入懷裏,“然兒,你別怕我!”

“你放手!”李攸然掙紮地從徐鴻卓的懷裏掙脫出來,臉上因為帶著怒氣而有些紅,她恨恨地看著徐鴻卓,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個騙子!”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一副生氣的模樣,他懊悔不已,早知道他會對這個小女人動心,就不會隱瞞她自己的身份,現在後悔來不及了,隻希望這個小女人不要恨他。

徐鴻卓第一次看到李攸然那麽生氣,就算當初麵對殺父殺母仇人的時候,都沒有那麽生氣過,徐鴻卓慌了,他隨即解釋地說道:“然兒,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

嗬嗬!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話語,頓時在心裏冷笑了起來,這句話怎麽那麽耳熟呢?對了!在電視裏麵,那些渣男做錯了事,都是說這樣的話的,不是嗎?

此時李攸然的眼裏,看著徐鴻卓就像渣男一般,她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裏麵迸出兩個字,“渣男!”

落下這兩個字之後,李攸然再也不想見徐鴻卓一麵,氣呼呼地轉身離去。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要走,他趕緊抓住李攸然,不安地說道:“然兒,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李攸然冷冷的聲音說道。

“你先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就算是我犯錯了,你也給我一個辯解的機會,好嗎?”徐鴻卓懇求地對著李攸然說道。

不等李攸然說完,他隨即著急地低聲說道:“當初我們倆成親當年,陰隋進犯明梁,我帶兵前往邊關,後來略次偷襲陰隋軍營,都被陰隋人發現,再後來,陰隋人突然連夜進攻蒼城,在那一戰中,我受了重傷,所幸被手下的人找到,得到了及時的治療。”

“等到我蘇醒之後,才知道明梁這邊以為我戰死疆場,而當時我想著,我們為什麽沒有偷襲陰隋都不成功,而那天,據調查是有人偷偷地開了城門,於是我知道了,我們兵營裏麵一定有叛徒。隨著調查深入,我發現是京城裏麵有人指使這個叛徒做的,至於是誰,這叛徒咬舌自盡,我們斷了線索。”

“我密信聯係了皇上,皇上讓我趕緊回京一趟,此時我的死已經傳遍京城,皇上讓我先不要露麵,秘密地調查這件事。後來我回京之後,發現你被徐家以我的名義休了,當時我很震驚,畢竟我當時是假死不能露麵,隻能派人去找尋你。”

徐鴻卓說到這裏,歎了一口氣,說道:“當時我覺得你應該是回李家了,而我也有事,不能親自去李家去找你,容華那時候傳信,綏州有急事,於是我趕赴綏州,無意中碰到了你,才知道你沒有回李家,而是在綏州。”

“我派人調查了一番,才知道你離開京城之後,遇到你表哥,似乎你對你表哥有意,你知道,當時我得知這件事之後,心裏怎麽想嗎?”

徐鴻卓說完,臉上露出傷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