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飄雪”這件上品仙器防禦戰衣為他卸去一部份力道;如果不是“混沌大法”的玄妙為他化解了一部份力道;如果不是自身那已接近下品仙器防禦的身體,寧遇怕不就要魂魄不在了。想想,他自己都覺後怕,但他還不知道傷他之人究竟是何人,隻是從攻擊自己之人的功法屬性,與那玉兒定是一路之人。一定要看看什麽人如此厲害。
寧遇艱難地緩緩轉過身,麵對那襲擊自己之人,雖然為那女人的容貌大吃一驚,但此刻的寧遇無端受人襲擊心中憤怒異常,自。這女人雖然生得美豔無雙,卻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襲擊自己,對她有的一點好感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你這妖……女,好不……識好歹……為何無……緣無故……偷襲於……我?”說著,寧遇不禁噴了一口血,雖然飄雪為自身擋了一部份力道,混沌大法也將那入體力道吸收了一部份,但還有不少陰寒氣勁讓自己沒了半點防禦能力的身體承受,內髒受傷還是小事,主要是丹田之內早已堅固的元嬰也有脫體而出的跡象。還好有混沌大法護住,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你……”那後來的白衣麗人聽寧遇稱她妖女,心中大氣,想自己在仙界之時何曾有人如此稱呼,當下也是心中大怒,臉上更寒,準備再施手段,讓那稱自己“妖女”的人吃些苦頭,不然也消不了心中怒氣。
卻說玉兒見了來人,心裏一驚:仙子來得好快。但玉兒卻沒料到事情會如此發展,沒想到仙子竟不問清楚就出手傷人,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難道仙子今日有心事,以致於失了平日的莊重,等會一定要問個清楚。原來,這白衣麗人竟然是嫦娥—廣寒仙子嫦娥!
見嫦娥又在準備出動手,玉兒急忙出聲說:“仙子,且慢動手,聽奴婢將事情給你說清再動手不遲。”
此時,玉兒對那兔妖也是恨得不得了。自己本是看在昔日之情,想將她救出就算了,讓她以後一心潛修,少入紅塵俗世中,否則自己也將對其不客氣。不料事情卻發展到如此地步,也不是她願意見到的,當時,她給嫦娥傳訊之時,隻說下界救一故人,而其他的卻沒細說。哪知嫦娥這麽快就來了,而且一來就將人傷了。
未等玉兒將原由說出,已聽寧遇怒道:“妖女,剛才你那無恥的偷襲倒我倒黴,也不與你計較,”寧遇從玉兒言行已知道來者為嫦娥,而且剛才已運混沌大法將體內所受之傷治愈,:“就當作當年你在天竺國對我師傅恩情的回報。現在,你若想殺我,我接著就是,本公子修為不如你,如果死於你手那是該得。錯過今日再遇上……”
說著,一臉恨色,狠狠看了嫦娥一眼,轉身去為範少爺醫治去了。
玉兒聽寧遇如此說,心知如果再不給嫦娥說清楚,那這個仇算是結定了,以後等真相大白,那就麻煩了。所以急將一切緣由詳詳細細地向嫦娥道了個明白,並懇請嫦娥降罪於自己,以罰今日私下凡界之過。那嫦娥明白了事情的來朧去脈,心知今日錯怪好人,想著怎樣收尾,彌補寧遇一番。
哪想那小子卻無視自己存在,心裏不由再次升起怒火,我嫦娥何曾受過如此輕視。正想教訓那小子一頓之時,卻想起寧遇曾說過“當年你在天竺國對我師傅恩情”之語 ,心裏一咯噔,想起當年之事,便明白此人必是當年西天取經中一人之徒,但願不要是那孫猴子之徒才好,那人恩怨極是分明,且又是出名的難纏,如果今日之事傳到那猴子耳中,以後的麻煩少不了。但看這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又不像幾人中任何一人之徒,還是先問問來曆再行定奪。想到此,對寧遇詢問道:
“你究竟何人?剛才所言竟指何事?”
但寧遇卻是罷若罔聞,不理不答,隻顧著救自己的人。
“好,玉兒,帶上你那姐妹,我們走……”見寧遇仍是那副無視自己的模樣,廣寒仙子嫦娥怎麽受得了,一怒之下,帶著玉兒及那兔妖消失而去。
“公子,後會有期,今日之事,我代主人向你道歉了。今日恩情容後再報。”那玉兒走之時向寧遇靈識傳音。
寧遇也不理會,查探了一下範少爺傷勢。範員外在旁邊急得直走來走去,憂色溢於言表,見寧遇抬起頭來就急問道:“寧公子,小兒傷情如何 ,可還有一線希望……你可一定要救救小兒啊……我範居正一生光明磊落,卻不想逢此變故,哎……寧公子,你那麽厲害,那妖怪也不是你對手,你一定有辦法救好小兒的,我給你磕頭了……”說罷,真的要跪下去給寧遇磕頭。
寧遇阻止住範居正,正色道:“範員外,晚輩怎當得此大禮,快快請起。我保證,再過三天,就能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範少爺。也是奇事,範少爺受此等重傷,按說也無幸理,但卻存一絲微氣息。想是範員外平日為善,天上菩薩才格外照顧吧。”
範員外大喜,連忙點頭稱謝。想他老年才得此一子,心中的喜愛自是無以複加。現在兒子沒事,豈能不高興之理?
“我先帶範少爺找個地方療傷。範員外,這裏可有什麽安靜點的地方沒有?”
“有,有,有,寧公子且隨老朽來。”說著,頭前帶路,將寧遇帶到一安靜的庭院內。寧遇將重傷不醒的範少爺放在床上,轉身對範員外及那一直跟著的六們大漢說:“我現在要為範少爺療傷,你們先出去吧。”
範員外和那六個大漢均自覺地行出門外並將門輕輕帶上。現在,那六個大漢對寧遇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恨不得拜其為師,學那降妖伏怪的驚天本事。雖然六人隻是武林中人,功力也不是很高,但他們卻知道那兔妖的厲害。先前範員外請來的高人中,不泛武林中的名宿,六人也是聽說過的那些人厲害的,還不是差點遭了殃,見寧公子去出手就將那兔妖搞得動也動不了,雖然他們不知道怎麽回事,但卻知道定是極厲害手段。
寧遇將那範少爺盤坐在床上,從自己空間戒裏取出一粒回魂丹,助那範少爺吞下,再行功幫其疏通經脈,讓他恢複靈識。
寧遇費了不少功夫才將那範少爺已破損不堪的經脈修複完畢,再運功法幫他疏通一番。那範少爺此番卻是因禍得福,因寧遇所修之混沌大法如修到至高境界可是能奪天造地,不要說毀滅宇宙,就是再造一個出來也不是什麽難事。範少爺現在經寧遇混沌大法疏通經脈,何異讓混沌元氣滋潤一遍,很快就恢複了濁世佳公子的氣質.
寧遇現在的境界雖然不是很高,但也讓範少爺終生受益無窮了。
那回魂丹也不是普通藥物,乃是太上老君這個仙凡二界裏最有名的煉丹狂人所煉。這回魂丹聽著名字普通,但煉製此丹的藥材卻是凡界見所未見的,全是仙界裏有名的仙草製成,所以比起那凡間的所謂回魂丹來,功效差了不止十萬八千裏。
如果以後範少爺能修真,他便能發覺個中玄妙。若是練武,恐怕武林中無人能出其右。這隻能說是他一家人昔日所種善因而今日所得之善果罷了。
閑話就不多說了,那範少爺長吐了一口氣,醒了轉來。見身前所立白衣少年,知是自己之人,對寧遇倒頭便拜,口稱:“恩公在上,請受我一拜。”雖然他這段時間身體一直被那兔妖寄居,但心中靈識卻並未被完全?∶穡?運?⑸??亂彩譴蟾胖?賴摹?
寧遇沒想到這範少爺這麽快便能醒轉,很是高興,將其扶起,勸其不用大禮。因二人年紀相仿,所以沒有隔閡,便攀談起來,這範少爺也是幼讀詩書,十分健談,沒兩下就跟寧遇聊得火熱。寧遇也隻管談得高興,倒忘記了屋子外麵還有幾人.
那立在門外的範員外範居正及那六位大漢聽得裏麵有聲音傳出,而且其中一個正是範少爺聲音,知是少爺醒了,但寧遇沒叫也不敢擅自進去。等兩人談了一小小會兒,範居正再也忍不住,忙推開門跑了進來。
範員外心憂兒子生命故並未離去,那六人因對寧遇佩服,也守在門外,隻等寧遇為範少爺治好傷出來再細問詳情,與其結交一番,這樣的英雄少年不結交一下豈不是枉來世上一遭。
寧遇這麽快能就讓眾人看著已離死不遠的範少爺能開口說話,而且看樣子比以前還精神,眾人心裏更是佩服而且驚奇,已將寧遇認為是神仙中人。
範居正對著寧遇就又要跪下叩頭感謝。寧遇最受不了這個,自己年紀輕輕,怎能受此大禮,不說對方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長者,寧遇本就不好意思。
“寧公子,你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叫我怎能報答你?”抬頭叫住自己兒子:“本文,還不快快跪下拜謝恩人。”
寧遇拉住想拜謝自己的範本文,一臉笑容說道:“前輩,現在也算是皆大歡喜,切莫再多禮。”
“好,好,好,不拜,不拜。寧公子,剛才那妖怪的同伴沒傷到你吧?”
寧遇一笑道:“還好,現在沒什麽了,前輩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那就好,哎,你看我這記性。”範居正一拍額頭,“寧公子辛苦這麽久,老朽竟不叫請到外間歇息,時間也不早了先將就一下,明日老朽再擺酒席相謝。”那範居正也是高興得語無倫次了。
寧遇現在並不需要吃東西也不會再有饑餓之感,不過也不想再與那範老頭謙讓來謙讓去的,隻得打消與範本文聊下去的念頭,隨那範居正來到正院客廳。
此時,客廳中人正在焦急地等待。想知道寧遇進去降妖的結果。現在看著老爺一臉喜色進來,身後還跟著那先前執意要去捉妖的寧公子正與自家少爺談笑風生的一起。包括那範老夫人在內的幾人,不禁對那少年英俊的寧公子能降伏那妖怪感到驚奇,看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模樣,就是沒有一點像能捉妖降怪的樣子。
範居正忙叫人整治了一桌飯菜,幾人邊吃邊談。
“寧公子年紀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左右,一身本事是如何學的啊?”
“寧公子家住哪裏啊?家裏還有何人啊?”
“……”
一連串問話接二連三,讓寧遇不禁感到頭痛。出於禮貌,半真半假的作了回答。
隻說是山東人氏,家裏尚有二老在家,自己去開封訪親。至於一身本事從何學來,卻說是自己童年之時在荒山一洞中得到一本修煉之書自學而來。寧遇豈能將師傅孫悟空之事說出來,那還不驚世駭俗。
不知不覺,幾人談到國事上。寧遇正要去宮中看望外婆,所以也就格外留心聽起來,也不插話。
“哎,現在世風日下啊,想那真宗皇帝早年也是英明神武,可是現在卻是昏庸無道,聽信小人饞言,將寇準大人罷了相國之職,現在王欽若那小人得誌,不知大宋又將如何了。有這等小人為相,大宋危亦。”
寧遇聽說正是當年父親進京赴考時的主考官王欽若為相,不禁為宋真宗現在的昏庸感到無奈,對那宋真宗更無好感。隻想到時進宮見了外婆後,如果外婆過得好就罷了,如果不好,直接將外婆帶出宮支,與父母同處,也好了了母親心願。
寧遇現在也沒心情聽他們所談何事了,對身邊範本文的問話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
見外麵天色已是不早,當下起身說道:“範員外,晚輩在此間事已了,因要去開封尋親,特向幾位告辭。”
那範居正本想留寧遇多住幾日,因他心中還有一想法,就是讓那範本文拜寧遇為師好學得一點本事,也好有個防身技能。現在怎答應寧遇請求,隨即說道:“老朽還沒感謝寧公子大恩,怎能就這樣讓公子離去,讓別人知道還不笑話老朽怠慢恩人,罵我忘恩負義。公子再多住幾天,也好讓我稍稍盡心意。老朽還有一不情之請,本來公子對我家大恩已是無以為報,這事不應再開口,但……”
寧遇見那範居正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前輩還有何事?如果晚輩能辦到,一定不辭。”
那範居正見寧遇先已應承,不禁欣喜萬分,忙出言道:“辦得到,辦得到。”轉頭對兒子說:“本文還不去拜見師傅?”
寧遇與那範本文一聽都有點不知所措。想寧遇才十六歲,自己還有事待辦不說,再說讓這範本文拜自己為師,也覺別扭。那範本文可不是這樣想的,他知道寧遇一身本事,可降妖伏魔,早已對其已是敬佩得不得了,心中本存了這種念頭,又怕寧遇不答應,因此想另外找機會再向寧遇說,現在既然父親替自己說了,當然是高興得不知所措了,便要去給寧遇叩頭拜師。
寧遇雙手連擺道:“這可不行,前輩。我與範公子年齡差不多,哪有師父與徒弟一樣大的道理。再說晚輩年輕識淺,怎能做得範公子師父?。”
“公子乃奇人,這年齡卻不是問題,古聖人孔老夫子不是說過‘達者為先’這句聖訓嗎?”範居正正色說道,滿眼期盼之色,那範本文聽寧遇不願本中本是失落,此時聽父親所言也不由說道:“是啊,這是我們自己之事,管別人怎麽說。”說完也是一臉期盼,等寧遇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