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假的。

自己花天價爭了什麽?

爭了一個笑話嗎?

白錦堂瞥了眼臉色蒼白的妹妹似乎想到什麽:“據我所知,秦家慈善晚宴拍品最高價是五億五千萬.......你拍下的?”

白錦澤陰陽怪氣:“哥,你看她是能拿出五億五千萬的嗎?她拿得出來?

咱家現金都沒有那麽多。

而且家中遇到危機,她有那麽多錢不拿出來給家裏渡過難關,反而去拍贗品,這不是純種傻逼嗎。”

不是他瞧不起白錦玉,而是白錦澤真的很討厭這個為家裏找麻煩的姐姐。

這才回家多久啊。

白家就被她鬧得天翻地覆。

不僅趕走了逆來順受的江望舒,還連累家裏失去很多生意,白錦澤想破腦袋都沒想明白商家的葬禮,白錦玉怎麽敢穿一身紅去參加的。

MD智障!

這不是挑釁嗎?

不僅如此她和母親還大鬧靈堂,把白家的臉都丟盡了。

還有,她竟然坐牢了!

身為紈絝子弟的自己都沒坐過牢。

家裏就一個坐牢指標,白錦玉用完了他怎麽辦?

白錦澤討厭白錦玉奪走了家人所有的專注和目光,以前這些特權都是他的。

要是江望舒在就好了。

倒不是白錦澤多喜歡江望舒,在一坨大便和另一坨大便之間,他選擇味道比較輕一點的那種。

白錦玉被弟弟那麽一嗆,氣得一句話都不想說。

“沒有的事。”白錦玉默默地將東西收好:“我累了,去睡了。”

“你什麽態度啊。”白錦澤沒好氣道:“身為晚宴的主角自己跑去給秦家當舔狗,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嘖。”

煩躁了一天。

白錦玉沒心情馴服性格暴躁的弟弟,她懶得管。

她越沉默,白錦澤越來勁兒,冷嘲熱諷道:“吃過牢飯的就是不一樣哈。”

好好的一場球賽因為白錦玉不能踢,回來之後又見不到人,白錦澤比誰都委屈。

牢飯兩個字刺激到白錦玉敏感的神經,她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白錦澤麵前,抬手:“啪啪啪——”

三個耳光下去,打得白錦澤一臉懵。

白錦澤俊秀的臉陰沉如水,抬腳猛踹白錦玉,卻被對方抓住腳踝狠狠一拉,狼狽地跌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白錦玉!”

“這三個巴掌是給你吃的教訓,別讓我再聽見牢飯兩個字。”白錦玉陰惻惻道:“規矩沒學好的話,我教你!”

陰冷暴戾的氣息宛若雷雲籠罩在白錦澤頭頂,他感受到了來自白錦玉的壓製,心中不由自主惶恐,不甘不願道:“不說就不說。”

白錦玉入獄是家族醜聞。

父母不是沒想過將她撈出來,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阻止,白錦澤猜測她得罪了大人物。

“哥,我累了,麻煩你替我跟爸媽說一聲對不起。”白錦玉深吸一口氣:“我會調查我手裏的東西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的,她會把男人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她的憤怒這些人扛不住。

白錦堂靠在沙發上掐眉心:“望舒拍了什麽?”

白錦玉可以隨意任性,身為長子白錦堂卻得留下來主持晚宴,他很久沒見到江望舒了。

白錦玉嘴唇翕動:“不知道。”

留下冷冰冰的三個字,她轉身上樓,心裏憋屈極了。

“還是江望舒好。”白錦澤從地上站起來:“我倒希望是江望舒是我親姐姐,而不是她。”

江望舒溫溫柔柔地不會做出如此粗鄙不堪的事情,白錦玉卻要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還是軟柿子捏起來舒服。

此話落進白錦玉耳裏,她隻覺得十分諷刺。

她珍惜的家人,一個念著江望舒,一個記著江望舒的好,就連母親也偶爾會提到江望舒的溫柔與體貼。

那她算什麽?

明明她才是白家真千金。

所有人都應該愛她,彌補她,補償她,而不是惦念一個心腸歹毒,詭計多端的綠茶婊。

江望舒就像陰魂不散的野鬼一直纏著她。

“錦澤,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做的別做,錦玉是你的姐姐,你要尊重她。”白錦堂聲音低沉:“別在這發牢騷了,回去學習。”

江望舒沒來參加晚宴,白錦堂心裏很失落。

記憶中這個妹妹像性格溫和,逆來順受,她有嚴重的討好型人格,基本上不會拒絕旁人的要求,哪怕十分離譜過分,也會拚盡全力去完成,隻為得到那不值錢的認可。

秦家的晚宴白錦堂雖然沒有參加,多多少少還是知道這個妹妹在秦家大放異彩,她成了秦夫人的座上賓。

如此一來,她身上便有利可圖。

白錦堂給江望舒發了幾個短信,發現自己被對方拉黑了,他寵溺一笑:“望舒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記仇了,許久沒見,她應該是想我了吧,得去見見。

*

“白家人怎麽像狗皮膏藥一樣黏著我不放。”江望舒拉黑了白錦堂,他卻用另一個手機號給發信息,她不堪其擾。

“白錦堂此人心思深沉,看起來溫柔好接近,實則外熱內冷。”秦鳴山坐在沙發上看球賽:“他主動示好應該是你身上有利可圖。”

江望舒抱著果盤坐到秦鳴山身旁:“我有什麽他圖謀的?”

玄術?

她肯定不會幫白家算卦,看風水,改命之類的。

秦鳴山和白錦堂打過交道,他看了眼小姑娘:“你現在的身份不同,曾和白家關係匪淺,今晚還在慈善晚宴上大放異彩,他不需要證明什麽,隻要說你是他妹妹,無形中就能得到很多便利。”

沒有人會得罪一個玄學大師。

秦鳴山猜測白錦堂黏上小姑娘,還可能通過她和秦家搭上關係。

“我都被趕出白家了,他們還好意思蹭熱度?”江望舒嘴裏的牛奶棗頓時不香了:“臭不要臉。”

秦鳴山輕笑。

要臉幹什麽?

賺錢嘛要的就是不要臉,員工吃得苦中苦,老板開路虎。

“別管他了,你要回江家嗎?”秦鳴山問。

江望舒苦著臉:“肯定要回,不過得等俞叔叔把分割魂魄的東西準備好我再去,大概需要三四天,我趁機休息下。”

老宅有滅門煞。

此煞氣剛好可以用來中和俞墨青身上的死氣,兩氣在符咒下對衝,不會傷及他自身的魂魄,更方便將其妻子的魂魄剝離。

讓江望舒苦惱的是可能碰到江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