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什麽時候的事?”
“昨天半夜白錦玉醒了,然後開始胡言亂語,瘋瘋癲癲的差點殺人。”裴瑄無奈把人放走了,卻留了幾個人嚴密監控白錦玉。
一個未成年小姑娘賬戶下有幾十億的天文數字,還持槍,甚至和公安部大領導有交集,怎麽看都不是正常人。
裴瑄的權限不夠高,隻能查到一點點東西。
白錦玉身上的秘密可不止這些。
對比江望舒和白錦玉,裴瑄感覺自己天才這個稱呼根本夠看。
裴瑄二十四歲成為國安部的二把手,放在哪裏都是天之驕子,可在這兩位麵前,簡直是一條雜魚。
江望舒挑眉:“怎麽不讓你的人報警,把她抓起來?”
“魏謙能把她從我手底下拿走,區區警察局能難得到他?”裴瑄攤手,他不是不想,而是無能為力。
如果有一個強有力的外援就好了。
江望舒就不錯。
玄術能解決很多問題,隻可惜,法律需要程序正義,程序不正規,殺人犯都能無罪釋放,這就是裴瑄的難處。
江望舒想了想:“也是,我對你的期待過高了。”
沒期待就沒有失落。
江望舒一直對付白錦玉,心累,人也累,心中不由自主想找一個可靠的合作夥伴,裴瑄這時候闖進她的世界,自然而然就有了期待。
做人啊,就應該低欲望,別對任何事抱期待。
“看來我在你心中還是有點本事的。”裴瑄雙手抱拳:“多謝肯定。”
江望舒對裴瑄第一印象不好,隻覺得對方惟利是圖。
相處過後發現他這個人問題和優點都十分明顯。
認真,負責,對犯罪零容忍,正得發亮。
“你來這裏不止是跟我說這些吧。”江望舒坐在蒲團上:“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
裴瑄笑道:“我就是給你送信息,傳資料的,對了,白錦玉瘋了之後,白家就找到了秦瑜給她治病,估摸著過幾天白錦玉就會恢複正常,你小心點,白夫人對你頗有意見。”
白家什麽時候對自己沒有意見?
秦瑜既然和白錦玉狼狽為奸,沆瀣一氣,也省得江望舒費兩分心思,一起端了正好。
“謝謝。”江望舒道了聲謝:“沒事的話你回去吧。”
裴瑄無語道:“用完就扔不是好習慣。”
“我不加入國安部。”江望舒道。
裴瑄:“.....能不能合作?”
這樣的小恩小惠是不可能拉江望舒入夥的,裴瑄心知肚明,他卻很期待與江望舒合作,有能力,聰明,有底線,有三觀,這樣的野生頂級玄師屈指可數。
能與之為友,絕對比與其為敵更好。
江望舒想了想:“能。”
國安部大小也是國家的,江望舒和他合作能拿到很多資料,關鍵是,如果江家出現什麽問題,裴瑄能說得上話,找得到關係!
目的達到,裴瑄心情不錯:“對了,我聽說你救了秦鳴山,方便我看看他的情況嗎?”
在立交橋的時候,裴瑄就很好奇江望舒是怎麽救人的。
關係好了,裴瑄就順杆往上爬。
“不方便。”江望舒假笑:“好走,不送。”
裴瑄離開後,江望舒將道觀大門緊緊地關上,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她也不開門!
另一邊。
白家私人醫院。
“大師,我女兒能不能好?”鼻青臉腫的白母看著身著蠟染長裙,頭戴苗族頭冠的秦瑜滿眼痛苦。
她臉上還有擦傷,看起來狼狽不已。
秦瑜冷冷地睨了白母一眼:“我說過施法的時候不允許有外人在場,滾出去!”
白母訕訕一笑:“我隻想.....”
秦瑜:“滾!”
白母被秦瑜一頓訓斥,心裏滿腹怨氣。
秦瑜算什麽東西?
她是東家!
她是出錢的人!
憑什麽受這樣的委屈?
“秦瑜,看清楚了,我是甲方,你是乙方,你憑什麽給我臉色看?”白母沒有眼力勁兒的埋怨:“你沒生過孩子,不知道孩子對母親意味著什麽,她是我女兒,我關心她,詢問一下有錯?”
白母這段時間倒黴透頂,她在江望舒哪裏吃了幾次虧也就算了,到了自家地盤還要受外人的氣,憑什麽?
“你是什麽貨色,我就是什麽臉色。”秦瑜神色冰冷,她慢吞吞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白母麵前。
白母隻覺得自己好像被吐著蛇信的毒蛇盯著,透心涼,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白母訕訕得還沒開口。
秦瑜一巴掌抽她臉上:“要不是天命之女是你女兒,你已經死了,滾!”
白母臉上火辣辣的疼,她無助的望向丈夫:“老公,她.....”
“好好好,我們走,秦大仙請自便。”白父抱著委屈巴巴的白母往外走。
白母掙紮:“渾蛋!你就任由她打我嗎?”
白父低聲道:“秦大仙是苗疆蠱神,她還是魏少爺千辛萬苦找來幫錦玉的,魏少對她都畢恭畢敬,我們自然要敬著,惹惱了秦大仙,女兒怎麽辦?錦堂怎麽辦?”
白錦堂是白家唯一一個能頂事兒,幹實事的人。
白家很多產業都是白錦堂在運作,白錦玉給白家拉來許多投資,舍了哪一個,白父都會心痛。
至於白家另外兩個孩子。
白父隻希望他們當一個漂亮廢物,別惹是生非就行。
“她打我,打我的臉!”白母趴在白父懷裏哇哇大哭:“咱們結婚那麽多年,你都沒有打過我。”
妻子是一個胸大無腦的漂亮廢物,偏偏白父喜歡得不行,無比偏愛。
如果幾個孩子和妻子出事,非要選一個活的話,白父毫不猶豫選擇白母。
“一天隻知道哭。”白錦澤抱著籃球麵無表情道:“謙哥,如果哭能解決問題,直接把我媽送到戰場吧,絕對能做到不戰而屈人之兵。”
白錦澤是白家最小的孩子,十六歲,高二,是出了名的校霸,脾氣不好。
魏謙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西裝褲,舒朗的眉眼帶著幾分溫潤,給人一種平易近人之感,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位是殺人不眨眼的狠人。
他是嗜血的野獸,卻披著一張溫和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