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她確是金環姑娘。”屋外忽然走進幾位美女,正是李詩茵、高媚真以及李小紅。

衡其盯著她們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詩茵衝他眨眨眼睛,詭笑道:“怎麽樣?這回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了吧?”衡其道:“你們到底搞什麽鬼?”

高媚真袌袌娜娜玉指輕揮道:“臭衡其,你不是嫌人家長得不好看嗎?我們求小紅向明月仙子借了一點‘明月美顏丹’,給金環姑娘塗上了,這東東說白了也就是一種易容術……”

“什麽?你們給她易容了?真的有這麽神奇?”衡其狐疑道。

“眼見為實啊,今天晚上你不都親眼見到了嗎?”李詩茵道。

衡其仍然搖頭:“我不相信……哪有這麽神奇的,塗上一種藥水,就脫胎換骨了?”

李小紅道:“沒有騙你,是真的,明月仙子姐姐的易容術確實是很神奇的,但是我們從來都沒用過,因為不需要。今天晚上詩茵姐來找我,要我想個辦法給金環姑娘易一下容,我就想到了仙子姐姐的這個明月美顏丹,便去找仙子姐姐借,仙子姐姐很快就答應了,不過她說……”

“沒說什麽了,她就說這東西的效果很好,是世界上的任何易容之物都難以蓖美的。”李詩茵打斷了李小紅的話道。高媚真接著道:“你還真該好好謝謝詩茵妹子,是她看你太可憐了,要‘寒蟬淒切、對長亭晚、執手相看’西施的姐姐的淚眼,所以才想了這個辦法,給金環姑娘易了一下容,讓你看著也舒服點。”

“什麽‘西施的姐姐’?”衡其愕然不解。高媚真道:“真是笨,‘西施的姐姐’就是東施呀!好了,我們走了,你們‘兩口子’好好聊吧。”拉了李詩茵、李小紅便往外走。

“八婆……”衡其鼻子裏有點酸,不知道是感動還是什麽。

李詩茵回頭看著他道:“別婆婆媽媽了,好好珍惜今夜的時光吧,莫要辜負了佳人。”“可是,你……”衡其的驢嘴唇蠕動著,就是說不出話來。

“沒什麽了,我早想相通了,不會怪你,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命裏注定了要和別人分享一份幸福……金環姑娘對你情真意切、癡心一片,令上蒼都動容,何況人乎?我為何要小肚雞腸、不能容人?隻要你心裏還有我,我也就知足了……”李詩茵半是認真半是玩笑道。

“走吧、走吧,別打擾了他‘兩口子’的好事!”高媚真連拖帶拽將她和小紅拽了出去。

三個人走到院中,遠遠地回望衡其房間的燈光和映在窗戶上的人影,都掩住嘴吃吃地笑起來。李詩茵笑過之後,眉宇間仍然有意無意間流露出了一些惆悵和傷感。高媚真安慰她道:“別難過了,男人都這樣,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這次的事情也不能全怪衡其,是那個金環太無恥,象個狐狸精樣硬要纏著人家,好象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我最不平的是,你為那臭小子付出了那麽多,他卻視若無睹!”

李詩茵歎了口氣道:“其實我早知道男人都是這德性,今天晚飯時我曾問過他,如果那金環長得不醜,他會不會不娶她?他還信誓旦旦地說,說算金環貌若天仙他也不會動心!可實際上剛才他見到金環易容後的情形你們也都是知道的……我現在總算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你千萬不要將男人的話當真!”

高媚真也幽歎道:“這世上要找一個一心一意的男人還真的很難……要都象楊浩那樣的男人就好了,那才是男人的楷模!可惜世上隻有一個他……”

小紅道:“今天晚上我們三姐妹難得聚在一起,何不開心一點,非要弄得這麽悲悲切切呢?走,上我的小屋去喝我沏的‘明月忘憂茶’!”李詩茵扭頭看著小紅,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無憂”?楊一劍的九位夫人唯有她是被激醒、具有現代意識的人,她明知道她不是楊一劍的“夫人”,楊一劍也不是她的“郎君”,但是她卻不得不違心地把她扮演的角色演下去。也許她心裏的痛苦隻有她自己知道……

一劍的房裏也仍然燈火通明。一劍和菁兒正在燈下對弈一副黑白棋。郭離在旁邊好奇地守著。菁兒忽然看了他一眼道:“郭離,夜深了,該回房歇息去了。”

郭離掃興道:“我還想看楊叔叔和大媽下棋呢。”

一劍已經將棋子撿進了壇中,對他道:“明天再看吧,回你的房間去歇息,楊叔叔和‘大媽’也要歇息了。”

郭離忽然道:“楊叔叔,我今晚就在這裏睡,我要你給我講江湖上的趣聞——縮頭烏龜從來也不給我講!”

“你要在這裏睡?”一劍的臉上現出為難的神色,菁兒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尷尬……

原來自那天晚上之後(即進入雷澤之地之前、一劍和菁兒在河邊聊了很久的那天晚上),一劍已和菁兒雙宿雙棲,成了事實上的鴛鴦。今天晚上二人已是情烈似火,早就想鑽入鸞帳享床第之歡。沒想到偏偏有一個不解風情的郭離呆在這裏,二人不得不假裝對弈,實際上是想熬到郭離熬不住的時候。但這郭離偏偏精神特別好,特能熬。一劍夫妻真是拿他沒有辦法,攆又不好攆,又不好明說,隻好就這樣耗著,根本就無心對弈。

當下聽郭離如此說,一劍夫妻怎不著急?菁兒到底聰明,花樣兒層出不窮,她微笑道:“好呀,離兒,你要在這裏睡也可以,不過媽親要出一個謎語讓你猜,猜對了你就可以在這裏睡,猜不對嘛,就隻好請你回房去睡了。”

郭離不假思索道:“好吧,一言為定,不許反悔!”

菁兒微笑道:“那你聽好,媽親出題了,‘頭上草帽戴,帽下有人在,短刀握在手,但卻人人愛’,猜一個字,你若是能猜中,就可以留在這裏。”

郭離搔著頭皮想了半天,搖搖頭道:“縮頭烏龜從來隻教我練刀,卻從未教我猜謎,這謎還真的難猜。媽親,不猜這個可好?”

菁兒故作嗔色道:“媽親和你說好了的,一言為定、不許反悔,你爹沒教過你這些嗎?”“縮頭烏龜是說過‘丈夫須頂天立地、一諾千金’……”

“對,男子漢說話就是要講信用,你既然猜不出,就得回去睡覺,明白了嗎?”郭離點點頭,很不情願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裏一劍兩口子哈哈大笑。一劍道:“你如何算定他猜不出?”“此子單純率真、不諳世事,幼時必定隻遵其父訓苦練刀技,卻未肯在文字上下功夫,是以猜不出此謎也。若猜別的,那可能另當別論,但隻猜字,無論猜何字,菁兒都算定他猜出不出。”菁兒輕笑道。

一劍笑過後肅容道:“此子天真率直,我等尚須盡力教導才是。”菁兒點頭道:“不錯,日後菁兒定當傾饢授他讀書習武——夫君,天色已晚,我等還是早點安歇吧。”一劍點頭道:“好。”

二人當下寬衣解帶,鑽入沁香縈繞的鸞帳,玉體相挨、交頸而臥……正要行雲布雨之際,忽聽房門一響,那郭離在門外叫道:“楊叔叔、媽親,我睡不著,還想來這裏玩玩!”一劍兩口子都吃了一驚——一劍的那話兒本已雄赳赳如標槍般挺起,正要刺入那水草豐澤之地、菁兒已是遍體香汗淋漓、嬌喘微微,被這一嚇,一劍的那東西頓時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菁兒的臉也脹得緋紅、兩頰滾燙如火燒……她好容易忍住羞澀,衝門外叫道:“郭離,別鬧了,快去睡吧,不然媽親要生氣了。”

房外沒有了動靜。一劍兩口子以為郭離已經走了,長籲了一口氣,又鴛鴦相交、互相纏繞、行那周公所訓之禮……沒想到郭離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看見了,看見了,我看見了一個人的屁股!”

本故事未完待續,下回章節將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