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楊浩帶回來了一個兒子?”眾人紛紛跑出去看稀奇。

一劍等人此時正在一間大木屋裏,他的九位妻妾都聚在那裏。小蓮正將眾姝一一引見給郭離:“這是大媽,這是三媽,這是五媽,這是六媽……”那郭離的嘴倒也乖巧,小蓮引見一個他叫一個。其實除了明月仙子、小蓮、小珍年長一些外,其餘的都和他年紀相仿,最多大了一兩歲,想不到現在竟然憑空冒出這麽一個“幹兒子”來。不過眾姐妹都顯得很嚴肅,眼裏也都流露出母性慈祥的光,的確把郭離當成了兒子。那郭離開頭還比較拘謹,象個怯生生的小孩,到後來膽子大了些,便拉著這些女孩子問長問短,還傻嗬嗬道:“娘親,你們真好看,我好喜歡你們。”眾女孩子都笑了起來。

這時高媚真、劉婷、鄧莉、鄒文莉、聶小霞、夏紅等女孩子也趕來看熱鬧,那郭離這時又犯了傻,以為凡是穿花衣服的都是他的“娘親”、“媽”,便上前給了高媚真一個擁抱,甜甜道:“媽!”高媚真冷不防被他抱住,還聽他叫自己“媽”,頓時羞紅了臉,“啪”地給了郭離一個耳光:“臭流氓、神經病呀!”那郭離挨了這一耳光頓時大哭起來。眾人忙上前勸解,一部分人給高媚真作解釋,阿菊、虹虹等人則拉郭離去玩耍:“乖,別出哭了,我們帶你去抓貓貓,記住了,別看到一個女的就叫‘媽’,她不是你的媽,我們才是你的媽。”

吳小文、曾國文、王偉波正聚在一起商量著事情,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推門走了進來,眾人眼前一亮,大喜道:“哎呀,楊浩,可把你盼來了!”楊浩臉露微笑道:“你們都還好吧?華軍他們還沒回來嗎?”曾國文道:“我們都好,就是那衡其臭小子麻煩事不斷,這不剛治好了瘋病,又攤上個‘賜婚’的丫環纏著他要‘圓房’,他馬仔那邊也同樣棘手,不吃不喝已經一天了,到現在都還不開房門。”吳小文笑道:“衡其的‘家務事’連‘清官’都難斷哪。”楊浩笑道:“衡其同誌的‘家務事’至少比我的還好斷一點。”

“是啊,他才兩個,你可是九個呢。”龍拐笑道。“還有一個‘兒子’。”黃跑跑也插言道。“這就需要同誌們幫我‘分憂’啊。我現在交給你們一個‘光榮’的任務,你們每個人都要爭取對上象。”楊浩笑道。“對上什麽象啊?”劉勇不解道。曾國文不愧為“算命先生”出身,早就明白了楊浩的意圖,笑道:“楊浩是希望你們去追他、泡他的‘馬仔’,早日告別單身生活,當然,明月仙子除外。”

“這哪成呢?我們再無賴下流也不能奪人之美啊。俗話說得好:‘朋友妻,不可欺’。我們怎麽能幹這種不講義氣的事情呢?”眾人七嘴八舌道。“說你們胖,還真的喘啊,楊浩的意思是告訴你們他現在有多為難,並不是叫你們真的去‘泡’他的馬仔啊!”錢老二敲著桌子叫道。楊浩卻嚴肅道:“錢老二錯了,我是認真的。”吳小文打圓場道:“好了好了,今天我們大家團聚一堂,應該要好好慶祝一番。我已和蝦皮說好了,午後就去老鄉家裏買豬羊五牲,今天晚上打牙祭,好好吃一頓。”

聽說打牙祭,眾人的胃口頓時吊起來了,紛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曾國文道:“等下我和老吳、老錢、龍拐、小鍾去采買五牲,黃跑跑、小劉、王慶、葛紅軍去老鄉家借桌椅板凳,五牲買回來後,我、老錢負責宰殺,高媚真她們負責褪毛、洗剖,老吳主廚,黃跑跑、龍拐、小鍾幫工,等會把衡其也叫來,這小子有幾個菜炒得還是蠻不錯的。至於楊浩和你的夫人們,你們的任務就是等著人都道:“沒問題,就按‘既定方針辦’。”楊浩道:“我也去幫你們采買吧。”曾國文將他攔住道:“我說了,你的任務就是陪好你的夫人們,讓她們吃喝玩樂好。”龍拐道:“就是,楊浩你還得多補補腎,好好招待招待你的夫人們吧,重要的是要讓她們覺得‘爽’!”“去你的。”楊浩作勢要打。

正午過後,曾國文等便去老鄉家裏采辦豬羊雞鴨禽蛋等,其餘的人也各司其責。一個時辰後,豬羊五牲都采辦回來了,拴在小村前麵的空場裏。

錢老二自告奮勇充任“劊子手”,讓龍拐給他打下手,先放倒了那幾隻雞鴨——無非是撥去脖子上的毛,割一刀,放了血,往木盆裏一丟,然後罩上一桶開水浸泡攪拌一下,便交給女生去褪毛洗剖了。唯有一頭大白肥豬和一隻母山羊,錢老二不知怎麽手軟了,竟然不肯殺。

這時衡其已哄好了金環,又到李詩茵房外說了不少好話,說得李詩茵也不再嘔氣、肯吃東西了以後,便也悠哉悠哉來到了空場上。當下見大肥豬和母羊山還沒有被宰,他一下來了興致,從老鄉家裏借來一把鋒利的殺豬尖刀,挽袖捋臂,準備接替錢老二的屠夫角色。他叫龍拐和黃跑跑先按住那隻羊,喉嚨上捅了一個很小的口子,出的血也不多,然後叫二人鬆開手,任憑那隻羊脖子裏淌著血,在那裏走來走去“咩咩”地叫。眾人都不解道:“衡其做事不利索,宰個羊都宰不斷氣,還在這裏走來走去‘咩咩’地叫?”衡其道:“你們懂什麽?宰羊就是這樣的,讓它慢慢地死,這樣的羊肉才會新鮮!”眾人搖頭道:“扯談!”

這時曾國文等人又捉來了一隻大肥狗,綁了四蹄擲到衡其麵前道:“周‘屠夫’,把這隻狗也宰了。”衡其道:“好說。”龍拐遞給他殺豬刀,衡其卻沒有接,而是吆喝道:“給我找根大棒子來,把這個畜生吊到樹上去。”眾人道:“怎麽,不用刀宰了?”衡其點頭道:“要想狗肉新鮮,就不能用捅刀子的方法。”

眾人已將狗吊到了一棵大樹的樹杈上,離地三四尺高,就象一個人的脖子被套上了絞索,上不沾天下不沾地,隻剩下四條腿在那裏亂蹬亂晃。衡其操起一條大棒子便往狗身上砸去,可憐那狗被砸得“嗷嗷”亂叫——眾人皆罵衡其心腸太歹毒、太殘忍,如此虐待動物。衡其一點也不在乎道:“你們現在說我殘忍,待會兒你們吃它的肉的時候看你們還說不說我殘忍?告訴你們,這畜生在我眼裏隻是一堆做菜的肉而已!”眾人想想也是,幾千年來人類可不就是吃著動物的肉過來的?既然想吃它們的肉,又何必還要那麽虛偽、假仁假義?

約摸打了二三十棒,那狗終於不叫喚了,看樣子是沒了氣。龍拐便要把它解下來,衡其連忙阻攔道:“不可——這畜生還沒死透,它一沾到地麵又會複活。”眾人都不解道:“這又是什麽原因?為什麽不能放到地上?”衡其解釋道:“大地是狗之母,若把它放到地上,它吸收了地下的靈氣便會複活!”“扯談!”吳小文試圖從“科學”的角度來解釋這個問題,“這是因為狗還沒有斷氣,或者它的心髒雖然停止了跳動,但是它的大腦還沒有死亡,所以又會活過來。”有人提出質疑道:“如果它還沒有死透,那把它吊在樹上它就不會複活過來了嗎?這也是一種扯談!”

“殺豬了、殺豬了!”衡其吆吆喝喝,準備開始今天的“壓軸戲”——殺豬。他先讓龍拐、劉勇、黃跑跑、鍾禮兵四個人將大肥豬抬到一條寬板凳上,底下放一個接血盆,盆裏盛了一點清水,灑了一點食鹽,然後左手按住豬頭,右手高擎起了殺豬刀——畢竟是平生第一次殺豬,他的手到底也還是有點抖,他比劃了幾下,忽然問旁邊的人道:“這殺豬該殺哪兒啊?”鬧了半天,他竟然不知道殺豬該殺哪兒!這也怪不得他,現在的年輕人還有誰會殺豬?養豬場裏的豬大抵都是用電棒擊昏,然後便肢解、切割、加工、冷藏、包裝、蓋印、出售了,農村裏也隻有一些年老的屠夫還在幹著這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營生,而從事這一行當的年輕人可以說根本就沒有。

這時有人叫道:“真是傻蛋,捅脖子呀!”衡其道:“它的脖子在哪兒?”原來豬的脖子和身子實際上是連在一起的,也可以說根本就沒有脖子,屠夫殺豬實際上都是捅心髒,有經驗的屠夫往往一刀就能捅到位。吳小文或多或少也懂一點,便告訴衡其說捅心髒,至於具體該捅哪個部位,讓衡其自己把握。這時那豬在拚命地掙紮叫喚,按住豬的身體的四個人手早就酸麻了,但是又不敢放,隻盼衡其快點捅刀子。衡其實在也不知道豬的心髒到底在哪個部位,他象個賭徒似地瞄準一個地方奮力地捅了進去——部位可能也捅得大致差不離,最少也捅到了心髒附近的大血管——冠狀動脈上,那血立即便“撲撲”噴了出來,直噴得衡其手上、身上都是血,那刀也被血吸住,竟然撥不出來了……

可能是挨刀的那一陣劇疼剌激得豬的肛門括約肌猛地收縮了一下,“啪嗒”一泡豬屎拉了出來,剛好拉在了站在豬的左後腿位置的黃跑跑身上,黃跑跑吃了一驚,急忙鬆開了按在豬身上的手,去拍打豬屎,這一下可就壞了事,本來四個人才勉強把豬按住,黃跑跑這一鬆手,其他三人便按不住,那豬猛地一掙紮,竟從板凳上滾到了地上,將那盆豬血也壓翻,場上頓時一片怵目驚心的鮮紅……

更駭人的是,那豬竟然從血泊中站了起來,撒開四條腿一溜煙跑了!故事未完待續,下一節將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