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菊聽他出言不遜,早就怒火中燒,仗劍衝了過去,淩空高高躍起,“刷”地一劍向那陳灌西當頭斬下……

那陳灌西“啊呀”一聲從大黑狗上滾了下來,阿菊的劍直斬向那大黑狗的背脊……沒想到那大黑狗突然人立而起,竟避過了當頭斬下的劍芒,同時用兩隻前爪作出搏擊之勢擋格劍芒,並張開狗嘴,伸出兩顆特大號的、如鋼刀一樣銳利的狗牙,閃電般地向阿菊咬去,差一點就咬著了阿菊的喉嚨!

阿菊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立即一個後空翻,如一隻雨燕倒掠了回來。那隻狗也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依舊保持人立姿勢站在那陳灌西旁邊。阿菊若不是及時收勢,不但傷不了那狗,反會被那狗所傷!

好厲害的狗!

“吠天?”一劍沉聲道。

“鬼兄”道:“楊兄不但識得我的人,還識得我的狗,真是佩服、佩服!”那“鬼兄”又看著阿菊道,“姑娘好身手,還從來沒有人能躲過‘吠天’的一擊!”

阿菊和虹虹都暗自駭然,輕聲道:“夫君,這人、這狗到底是何怪物?為何如此厲害?”

一劍道:“這人喚做‘鬼兄’,這狗喚做‘吠天’,你們切莫輕看了他們!”一劍連那狗都用“人”字旁的“他”來稱謂,可見那狗的來曆確實非同一般。

“鬼兄”道:“兩位美人可不要看不起我的狗,這可是跟著我同練了三十年‘閻羅勾魂斬’的一品狗,它的功力在江湖八大門派掌門之上!”

剛才“鬼兄”故意滾鞍下狗,為的就是要讓一劍他們看看他狗的實力。這麽一隻狗,的確令人頭疼。

“怎麽樣,楊兄,以你現在之能力,恐怕是英雄難救美了,咱們的生意是不是成交?我隻要一個美人,你和另一位美人走路!”“鬼兄”依舊笑嘻嘻道。

一劍道:“在下雖然不才,然久仰‘鬼兄’大名,仍願以羸病之軀領教閣下高招,況‘閻羅勾魂斬’究竟是何等樣兵器,在下也久想見識見識!另外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鬼兄’放了我的兩位夫人!”

“鬼兄”笑著搖頭道:“在下怎可以強恃弱,欺負楊兄羸病之身呢?就算勝之也是不武。楊兄還是割愛,留下一位美人吧。”

一劍也衿笑道:“兄台也太自信了吧?怎知在下以羸病之身就不能一戰呢?”

阿菊道:“夫君,你不能跟他交手,阿菊自有應對之法……”說著對虹虹眨了眨眼睛,虹虹心領神會。阿菊上前對那“鬼兄”道:“你不過是人仗狗勢,牛皮吹上了天,我夫君不屑與你這肖小交手,且讓本姑娘會你一會!”

“鬼兄”嘻嘻一笑道:“姑娘說得對極,在下就是‘人仗狗勢’而已,你若舍不得你夫君送死,你就委身給在下又有何妨?”

“無恥淫徒,看劍!”阿菊“刷”地將劍一抖,挽了個同心劍花……

那“鬼兄”看來對阿菊還是有點忌憚,剛才他滾鞍下狗,雖是作戲,但對阿菊淩厲的一擊還是有點出乎意外。因此他臉上雖是笑嘻嘻,但暗裏已有了提防,那些“鬼使”也都拉開了架勢——豈料阿菊是虛晃一槍,突然和虹虹一齊揚手,頓時滿天白色的小球蹦跳彈射,迸裂釋放出一股股白色的煙霧!

煙霧散盡,一劍他們三人自然也不見了蹤影。原來阿菊何嚐不知道那“鬼兄”的實力,她雖性子烈,但也不會傻到跟他硬拚的程度,於是依舊來了招“金蟬脫殼”術,走為上策。

那“鬼兄”也沒想到阿菊還會來這一手,也不禁不些瞠目結舌。

一名“鬼使”道:“主人,要不要追擊?”

“鬼兄”搖頭道:“量他們也逃不出我的手心——我的‘吠天’早已熟卻他們身上的氣味,他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的‘吠天’還是能夠將他們找出來!”“鬼兄”說至此微微一笑,“他們不會知道,我的‘吠天’最大的本事就是追蹤!”

那“鬼使”道:“楊一劍實不足慮,倒是那兩個‘明月山莊’的丫頭,鬼靈精怪,邪門得很,主人可要小心提防!”

“鬼兄”看了他一眼道:“真正不可小覷的是楊一劍,此人的能力永遠是一個迷……隻要他的劍在手,我們就不可大意,你明白嗎?”

“是,主人。”

“楊一劍實是我最敬仰的對手,想我‘鬼兄’一生久經戰陣,鮮逢敵手,值得敬仰之對手更是少之又少……如果不是奉了魏公公差遣,陳某可能倒真與他成了朋友……”“鬼兄”喟然長歎道。

故事未完待續,下一回將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