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謀財害命的程孝學,在夏淼淼這裏的討厭程度算得上是六分的話。

那麽江越禮這個曾經傷害過沈知許感情的渣男,就是十分。

完全屬於頂格討厭的那一類。

“車禍發生的時候,我和知許正在通話,所以我——”

“得得得,你不用跟我解釋。”

對於江越禮,夏淼淼是一點耐心都沒有。

“這已經有我了,麻煩你哪來的回哪去好吧。”

江越禮隻能看向沈知許。

可這人本來就是自己找過來的,沈知許根本不想看到對方。

見到自家閨蜜冷漠的表情,夏淼淼眉毛挑的更高。

“你還不走嗎?實在不行,我給你點感謝費,算是你照顧了知許這點兒時間的報酬?”

江越禮有些無奈。

“夏小姐沒有必要對我敵意如此大吧。”

“我知道曾經的我做錯了事,但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我——”

夏淼淼嚴肅的豎起一根手指。

“有些人,年少無知的時候犯的錯,當然可以原諒,但出軌這件事,必須要永遠的釘在恥辱柱上。”

“別說事情才過去幾年,就是等我七老八十入土了,我都還記著,你當初是怎麽傷害知許的。”

“所以,麻煩你圓溜溜的走人,別來知許麵前礙眼,行不行?”

在夏淼淼說出更難聽的話之前,沈知許及時將人拉住。

“好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江越禮你趕緊走吧。”

被指著鼻子罵了一通,江越禮臉色明顯不太好。

偏在這時,電梯門再次開了。

江硯舟麵沉如水踏出電梯。

下一秒。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撞,刹那間刀光劍影。

夏淼淼眼前一亮,直接一手指著快步走過來的江硯舟。

“看到沒有,人家那才是知許的正牌老公!”

“你一個過去式,而且還是自己巴巴地趕來的,有什麽理由繼續留下來?”

江越禮額角青筋直跳。

夏淼淼還嫌刀子插的不夠深,一把扯過江硯舟推到沈知許身邊。

“瞧瞧,人家兩個人站在一起多麽郎才女貌,多麽般配?”

“你要是還有點自知之明的話,就趕緊走吧!”

難得在遇到江越禮的時候,江硯舟沒有出言諷刺。

因為此時放大招的人,顯然是夏淼淼。

江硯舟見過沈知許的這個朋友幾次,但每次對方對他的態度都是不鹹不淡,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無視。

如今對方卻這麽幫他說話,著實算的上是一件異事。

可江越禮就像腳下粘了膠水,愣是不動,反而看向沈知許。

“知許,你也希望我現在就離開嗎?”

明明是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偏偏放緩了語氣,臉上還帶著幾分可憐地看著沈知許。

希望能讓沈知許回憶起,兩人曾經的美好時光,對他心軟。

可江越禮注定要失策了。

因為眼前還站著一個江硯舟。

江硯舟直接伸手擋在沈知許的眼前,冷冷開口。

“臉皮厚也要有個度,在場的人都不歡迎你,你站在這跟自取其辱有什麽區別?”

“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要讓我動手,否則那會給醫生添麻煩。”

夏淼淼聽的連連點頭。

“不錯,不想被打得滿地找牙就趕緊走!”

夏淼淼和江硯舟兩個人一唱一和,完全把江越禮的麵子踩在腳底下。

終於,江越禮忍無可忍離開。

可還沒等江硯舟享受勝利,夏淼淼又把臉一板,一把將江硯舟往旁邊一扯。

“你別和我們家知許靠這麽近!”

江硯舟毫無防備被扯到旁邊。

明明兩個人之前還一致對外,可夏淼淼竟然說變臉就變臉。

沈知許卻知道夏淼淼的意思。

在夏淼淼心裏,江越禮不是好東西,江硯舟也同樣不值得信任。

畢竟夏淼淼之前可是怒罵過江硯舟和簡寧的。

但人隻有比較才會有優劣,所以在江越禮還在的時候,江硯舟勉強算得上是個人。

走廊裏人來人往鬧騰的很,夏淼淼幹脆找了一間空病房,讓沈知許進去。

雖然醫生說沒問題,但夏淼淼還是覺得再留院觀察一下比較放心。

“知許你餓了沒有,我給你點個外賣吃?”

沈知許點點頭。

不到半小時,外賣的電話到了,但對方竟然說迷路了,夏淼淼隻能親自下去拿。

就在下樓的時候,夏淼淼和一位打扮貴氣,戴著墨鏡的貴夫人擦肩而過。

季茹怒氣衝衝的找上樓,結果衝到病房一看,自家兒子竟然也在。

當即怒火更盛。

“硯舟,你不要工作嗎?為什麽現在在這裏。”

“知許受傷了,我過來守著她。”

犀利的眼神迅速掃過沈知許全身,卻並沒有發現什麽傷口,季茹當即冷笑一聲。

“都當我眼瞎是吧,衣服上連個血點子都沒有,她受的哪門子傷?”

江硯舟立刻糾正。

“不是單純受傷,是剛剛遭遇了車禍,現在還在留院觀察。”

季茹當即更看不慣。

“都沒骨折,還在這兒活蹦亂跳的,不會是編出來的車禍吧?”

沈知許沒應聲。

她想看看,既然江硯舟在這兒,對方又會怎麽應付季茹的咄咄逼人

季茹的不講理,沈知許已經經曆過無數次,但江硯舟卻險少正麵麵對。

聞言,江硯舟果不其然皺起眉。

“知許是真的出車禍了,追尾的司機還在另一間病房躺著。”

“你還幫他說話?”

季茹徹底被自己兒子護著沈知許這件事惹惱了。

“這幾年就因為她,家裏有過幾天安穩日子?”

“明明沒多少本事,卻還出去到處招惹是非,人家程孝學他媽都找上門來了!”

“你知不知道,沈知許竟然一句話不和,就把人家的手腕打斷了,現在程孝學那隻手都不能自由活動。”

“我在這個家裏這麽多年,從沒有過這麽丟臉的時候,都是因為她這個惹禍精!”

沈知許不知道該不該說一句巧。

程母前腳去找季茹告狀,後腳程孝學就撞了她的車。

如果不是母子心有靈犀,那還真解釋不過去。

沈知許還沒有告訴江硯舟,追尾她的人是誰,所以針對季茹的指責,江硯舟並沒有立刻作出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