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字一個一個地砸進他的耳朵,他本是靠躺著的,現在直接直起身了,叫她,“阿梔...”
薑梔也坐了起來,便是將她和葉明川之間的交集還有婚姻日子都是怎麽過的簡言意賅告訴了他。
他說過,他不在乎她結過婚,但是她還是想要告訴他。
紀庭生得知了來龍去脈,沉沉地閉了閉眼,隨後將她攬入懷中,聲音沙啞,“過去了,阿梔,都過去了。”
他在她看不見的眼眸裏,透著的,是無盡的陰狠,隻恨,讓葉明川死得太痛快了,何該碎屍萬段也不為過。
他都舍不得碰一根頭發絲的人,居然讓他欺負了三年!
葉明川怎麽會突然出現,又哪裏有那麽大的本事招來那麽多高手製造危險,一切不過都是有人在背後操作罷了。
是已經有人把手伸向了他身邊的人。
但他會傾盡心力保護好她,她薑梔,從此以後,身和心都是屬於他的,他再也不會被她逼得一氣之下妥協放手。
他才會是他們這場感情之中的主導者,她不懂,不會做決定,一切都會有他來安排。
薑梔伸手去擁住他,如果沒有他,她不會從陰暗裏走出來,紀庭生,是一束光,照亮她往後的路途。
“........”
薑梔在京禾灣無所事事了一個星期,其實柳青青的話一直在她的腦海裏徘徊,但苦澀湧上心頭,就算是她想,也不會有機會了。
紀庭生回來以後,她都沒有意識到,依舊坐在沙發上發呆,他腳步輕緩地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將人抱到腿上坐好,動作一氣嗬成。
見是他回來了,她瞬間回神,嘴角揚起好看的笑容,“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他笑著去吻她的唇瓣,“家裏有心肝,讓人牽腸掛肚。”
“肉麻...你好肉麻啊!”她小聲道,臉上已經泛起了羞澀。
這人真是什麽話都張口就來。
她越臉紅,越羞澀,紀庭生就越高興,“實話,阿梔,難道不喜歡聽實話嗎?”
薑梔倒也沒有找借口了,承認道,“喜歡..”
紀庭生又是想要去親她,被她躲開了,她故作矜持地咳了咳嗓子,“別鬧,這大客廳的,你注意一點。”
她越是這樣說,紀庭生越是變本加厲,捧著她的腦袋就是一記深吻,任憑她怎麽推搡都無力反抗。
最終她隻能任由某人親吻了,一吻結束,她差點喘不上氣來,回過神以後,她躺在他的懷裏,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要不然我還是去給你當秘書吧,其實我幹的也還行,因為感覺現在不去給你當秘書了,每天在家好無聊啊!”
他聞言,輕挑眉梢,“柳青青不是說京大有舞蹈助教招聘,你不想去試試嗎?”
薑梔搖了搖頭,“我不想了。”她隻是表示不願意,但是並沒有把自己腿疾的事情告訴他,想著還是別讓他擔心了。
“為什麽?”他蹙眉。
“就是不想去嘛!”她含糊其辭的,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紀庭生默了默,隨後道,“阿梔,你瞞不了我的,我知道,你還是想要回去的。”
那天在京大,她看著台上目不轉睛,她眼裏的遺憾和後悔,他又怎麽會不知,她其實還是想的。
那為什麽嘴上偏偏告訴他不想?
紀庭生當時讓她去給他當秘書,就是為了讓她先重新適應一下這個社會,有點事情做,他帶著她去京大看比賽,最終的目的,不過是希望她可以重新拾起她的專業,她熱愛的舞蹈。
他希望她可以重新站在舞台上閃閃發光。
薑梔的內心是想的,可是卻不是她可以做決定的了,她的腿平常還好一到下雨天就疼痛難忍,現在秋天馬上過去,冬季要來了,那個時候,更是能讓她疼到連喘氣都是奢侈,以她現在的情況,也無法再做高難度的舞蹈動作。
她在他懷裏輕輕地搖了搖頭,言語中都透著逃避的意思,她道,“我不想,我就是不想跳舞了。”
紀庭生沉了一口氣,似乎已經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她或許有事情在瞞著他。
而她伸手摟著他的腰腹,“我們不要說這個了好不好?我根本一點都不想去麵試什麽舞蹈助教,我不願意!”
他見此,緩緩地點頭,沒有再說,將這個話題翻篇了。
薑梔見他不和她聊這方麵了,鬆了一口氣。
兩人一起去了餐廳用晚飯,薑梔最近的食欲很不錯,再加上京禾灣的廚師手藝確實很好,她每天吃得都不少。
紀庭生見她胃口好,心裏自然是開心的,會給她夾菜,讓她多吃一點。
薑梔胃口好,但是現在每天也會去運動一下,所以也不怕會長得特別胖。
吃完晚飯,紀庭生直接將人抱上了樓,她頓時感到如臨大敵。
在他將她放到沙發上,他正準備坐下的時候,薑梔立馬跑了,跑到了另一邊坐下。
瞬間,他一臉探視的眼神盯著她,隨後隻是輕輕地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便是讓薑梔心尖顫了顫,乖乖地坐回到了他身邊去。
“要躲我?”他將人圈在懷裏,作勢掐了一下她的細腰,意在懲罰。
她不由得發出嬌氣細聲,立馬找理由,“哪有,靠太近了,熱。”
紀庭生嗤笑一聲,“阿梔,你這個理由實在是一點信服力都沒有。”
“不是,你今天晚上不加班嗎?”薑梔眨了眨眼睛看著他,“我怎麽感覺你最近下班回來的都挺早的,然後晚上還不加班,這麽閑了嗎?”
她實在是希望他去加一會班吧,要不然吃完飯就開始折騰她,她有些吃不消了,偏偏他每天的精氣神都非常得足。
他說得一本正經,“閑點不好嗎?這樣我就有更多的時間來陪阿梔了。”
她扯著嘴角笑了笑,“其實吧,男人還是要以事業為主,我就不用你陪了。”
“嗯?”他眼眸閃了閃,低啞的聲音撩撩的,“這不是怕把你餓著了。”
薑梔頓住了,一臉疑惑地看著他,男人臉上那帶著邪氣的笑讓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當即就是伸手去拍他的胸膛,緊張羞恥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紀庭生,我...你...你簡直是...”
她語氣不通,幹脆緩了口氣,斥他,“你簡直是太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