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不按常理出牌,說道,“因為張媽準備的沐浴露香!”

偏偏紀庭生也是能夠接她的話,“既然這樣,讓張媽多準備一些,每天晚上我幫你塗抹清洗,讓你每天都香香的好不好?”

薑梔一瞬間臉紅了,誰要他幫忙啊!

簡直是不害臊,她忘了,紀庭生當年和她談戀愛的時候就壞得很,現在是壞得更加得心應手。

她扯了扯嘴角,“那倒是不用麻煩你了...”

“不麻煩,你幫我洗了那麽多天,我幫你,我們禮尚往來嘛!”

“阿梔一定會喜歡上的,說不定還會求著我幫你洗澡。”

“我才不會。”薑梔一口回答,這怎麽可能啊,那她能羞憤到無處躲藏。

他的語氣是那般的肯定,“你會。”

她看了他一眼,隨後將頭撇開,“我說不過你,我不說了。”

紀庭生順勢將她的身子摟到懷裏,打趣她,“怎麽還是個開不起玩笑的?”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嘛,你說出口的話是根本都做得出來!”

他卻是沒感到哪裏不妥,很是認同道,“阿梔說得不錯,很了解我,我確實是做得出來。”

薑梔欲哭無淚,她怎麽感覺現在紀庭生是更加明目張膽地欺負她了,之前兩人還有沒有說開的時候,他都會稍微收斂一下,現在是壞勁全都冒出來了。

她不說話了,整個人一小女人姿態埋在他的懷裏,紀庭生手臂收緊,嘴角輕揚,心中柔軟。

回到京禾灣,吃完飯,她才反應過來,以後她都不用住在一樓了,她搬到三樓住到了他的房間。

這是她第一次進紀庭生的房間,單調的黑白灰的設計,但是偏偏不失高級和奢華感。

那麵積,不知道是她一樓住的多少倍,他一個人住那麽大難道不覺得冷清嗎?

偏偏整個房間還是沒有一點溫度的黑白灰設計。

他房間裏的浴室,還有麵積頗大的浴缸,足以容納三四個,泡澡會很舒服,薑梔不由地想,他怎麽還願意到她一樓那個房間去洗淋浴!

她又是往他的衣帽間去,衣服配飾手表袖扣等都是規矩分類整理的,玻璃窗的櫃子一眼望去整齊有度,隻是顏色依舊是黑白灰.....

忽然,她的目光頓住,是停留在角落的那一塊高挑的透明櫃子,裏麵分隔地擺放了一個又一個的獎杯。

她大腦飛速運轉,像是有些不敢相信,眼神中意外居多,她緩緩的抬步走了過去,看清了,也確定了。

是她大學時期參加的所有比賽從而獲得的獎杯,那個時候,謝淑英會帶著她去參加各種比賽,不止是校內還有校外。

每一場比賽,她都沒有讓相信她的人失望,她都有得獎,都會捧著一座獎杯回來,她沒有留在自己身邊收藏而是斬獲一座便是給一座給紀庭生,讓他幫她保管。

現在她眼前看到擺放整齊的這些,是她參加比賽所得的所有,一個都沒有少。

隻是她沒有想到,他們當年分手以後,她沒要走,他居然也還留到了現在。

她心裏五味陳雜的看著眼前的獎杯沒有察覺到在她身後的不遠處,有人的目光也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許久,她吸了吸酸澀的鼻子,抿著唇瓣笑著,轉身想要去找他,才發現不遠處,他依靠在衣帽間的門邊上,神色靜靜地看著她。

薑梔心裏一瞬間就繃不住了,便是朝著他跑過去,一把撲進了他的懷裏。

紀庭生順勢接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摟緊。

千言萬語都化作了這個緊緊的擁抱,好像什麽都不用再問不用再說,他們都已經知曉了對方的心意。

深夜

屋內隻留了一盞暖黃溫和的落地燈。

床笫之間,酣暢淋漓過後的兩人口中都喘著粗氣,他將她柔軟無力的身子摟到懷裏,他沉沉地深呼吸了一口氣,對她,怎麽能不算是失而複得呢!

薑梔輕輕地握住他的手,又去把玩他修長分明的骨指,她的眼神間還透著迷離霧氣,她緩緩與他說起,“我不是薑家的女兒,那我會是誰呢?”

其實薑盛德和蘭瓊華小時候對她還是很好的,他們確實是在衣食住行方麵也從來沒有虧待過她,她要學舞蹈,他們也是支持的,隻是從她大學畢業後要她嫁給葉明川開始,是她第一次忤逆他們後就什麽都變了,妥協結婚後父親也常常會訓斥她,母親攔著,那日子真真讓她感到心力交瘁。

隻是她完全不會想到她不是薑家的女兒,母親說是她把她撿回來的,雖然不是親生父母,但是也給了她第二次生命,這麽多年的感情,其實得知真相,她是接受不了的。

現在,她終於可以和紀庭生說,不用一個人憋在心裏了。

他輕輕地去親吻她的額間,“是誰來自哪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你自己。”

他又何嚐不是感到意外,如果說薑梔當年的不坦白不溝通是導致他們分手的原因之一,那麽薑盛德的逼迫就是一切的導火索。

紀庭生現在還能花錢吊著他的命,還不是看在他對薑梔的養育之恩。

薑梔輕輕地點了點頭,但是她的心裏還是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究竟是誰,她抬眸看向他,“你幫我找找我的親生父母好不好?”

紀庭生應下,“好,不過沒有任何線索,花費的時間也會很多。”

“嗯....”她等得起,或許,她也是想要知道,為什麽她會遺落街頭,是她的親生父母不要她,還是他們弄丟了她,現在也還一直都在找她,她心裏是想要知道的。

她忽然又道,“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嗯...什麽?”他的聲音沙啞慵懶,下巴輕輕地蹭著她的耳垂。

薑梔伸手去攀上他的肩膀,唇瓣湊近他的耳邊,頓了頓,有些難以啟齒,但是緩了口氣後,她輕聲道,“你說你隻有過我一個女人,我從始至終也隻有過你一個男人。”

話落,他的身形一頓,將她的身子拉開,眉心壓低,深邃的眼睛盯著她,顯然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她麵對他的眼神,便是把話說得再直白些,她一字一句道,“我和葉明川,有夫妻之名無夫妻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