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刺耳的吼聲自武列的口中喊出,一道漆黑的光華瞬間出現在雲鶴真人的麵前,正是怒極的武列將陰陽鏡放出,幸虧雲鶴真人一直防著武列的陰陽鏡,見到武列一動,什麽都沒有做立刻就將纏龍絲放出,就像一個蠶繭一般的將自己周身護住。

瑩瑩清亮的光華照到那些修羅鬼卒的身上,一絲絲的黑氣自那些修羅鬼卒的身上冒出。那些修羅鬼卒竟然忍住那種隻要有神智就會為之瘋狂的痛苦,一個個的立在那裏,絲毫不將照射到它們身上的瑩光放在心上。

武列見陰陽鏡不能建功,手中出現自己以往的法寶,一塊隨他的屍身下葬的玉圭陡然之間放出,正擊在雲鶴真人的纏龍絲所形成的光團之上。

那蠶繭形的光團立刻爆起一團光華,陰陽鏡的漆黑的光華更盛,更是死死的將那蠶繭給籠罩起來,玉圭一下一下的落在光團之上,光團之上的瑩瑩玄光漸漸的變得暗淡起來。

邊上的普光禪師一聲佛號喊出,振聾發聵,一個巨大的佛印隨著普光禪師的一聲佛號朝著武列手中的陰陽鏡飛去。

武列看在眼中竟然絲毫不為所動,口中喃喃自語,原本放射出一道漆黑光華的陰陽鏡竟然突然之間又分出一道光華正和那泛著金光的佛字撞擊在一起,巨大的響聲響徹方圓幾十裏。

武列的身體微微後退幾步,而雲鶴真人則是趁機猛地從那漆黑的光華中掙脫,包裹在全身的光華化作手中的拂塵,朝著空中的玉圭輕拂,又是一聲巨響,那玉圭受到重擊,倒飛著落到武列的手中

武列見到白玉無暇的玉圭之上竟然出現幾絲裂紋,原本就氣急,心愛的法寶又被對方給損壞,心中怒極反笑,陰陽鏡懸在頭頂,滴溜溜的旋轉著,四周的陰氣在陰陽鏡的牽引下,帶起一陣的陰風,樹林之中立刻變得陰冷起來。

雲鶴真人和普光禪師站在一起,盯著武列的動作,時刻防備著武列的驚天一擊。一隻小巧的小旗出現在武列的手中,迎風變大,那麵旌旗一出現,四周的陰氣就像是受到了吸引一般瘋狂的朝著那麵旗幟匯聚。

“聚陰幡!”

雲鶴真人和普光禪師同時驚呼一聲,兩人沒有想到對方的手中除了一件陰陽鏡之外竟然還有聚陰幡這種邪道至寶。看來這次真的要拿出真本事了,不然一個不小心這幾百年的修行可就要栽在這裏了。

武列手中旌旗揮動,一股強大的陰氣朝著空中的陰陽鏡匯聚而去,而那陰陽鏡在吸引了強大的陰氣之後,猛然之間變大,在空中瘋狂的旋轉起來。

雲鶴真人和普光禪師已經感到一股發自內心的恐懼產生,自從他們修道以來,這還是第一次的有這麽清晰的感覺,那種大難臨頭的感覺讓兩人瞬間將體內幾百年的真元調動起來,濃厚至極的真元注入得意的法寶之中。

雲鶴真人的纏龍絲得到強大的真元的相助每一根絲線變得手臂那麽粗大,閃爍著瑩瑩的光華,宛若一條綢緞隔在他們和那巨大的陰陽鏡之間。

而普光禪師手中的一串十八顆由高僧坐化的舍利修煉而成的念珠砰然之間掙斷念繩,在空中組成一個泛著金光的佛字,在普光禪師的佛力的催動下,十八顆舍利之中曆代高僧的精華釋放出來,濃鬱的佛家氣息充斥在整個樹林之中,金光甚至將空中的陽光給比下去,而在金光照耀下,普光禪師一臉的慈悲為懷的模樣,像極了佛祖臨塵。

就在這個時候,從陰陽鏡之上無聲無息的放射出一道漆黑到那道光華所經之處就連光線都被吸引進去的程度。

那道光華的前進的速度也慢到了極點,讓雲鶴真人和普光禪師清楚的看到那道漆黑的光華勢如破竹的破開一層層的由纏龍絲化成的手臂粗的絲線。

每斷一根雲鶴真人的臉上就蒼白一分,突然之間雲鶴真人一把將舌頭咬破,一口心頭熱血吐出,正灑落在那些纏龍絲之上,雲鶴真人手中打出玄妙無比的手勢,一個玄妙的符印竟然如有實質一般的投入到空中的纏龍絲之中,原本前進的順利無比的漆黑的光華突然之間被擋了下來,雲鶴真人口中大喝一聲:“破!”

幾百根的纏龍絲蘊含著雲鶴真人數十年的苦修的精華爆裂開來,一方麵是數十年苦修的精華,另一方麵是自修道起就開始使用的拂塵,雲鶴真人可以說是下了狠心,不然絕對不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來。

巨大的能量散射開來,能量的衝擊波所到之處,一棵棵的參天古木無聲無息的倒下,一座座的孤墳被瞬間抹去。

武列也沒有想到雲鶴真人如此的拚命,見此臉色巨變,手中旌旗一展就要將邊上的那些修羅鬼卒給包裹進去,可是還沒有等到那巨大的旌旗將那些鬼卒給包裹起來,爆炸開來的巨大的能量已經橫掃而過,由陰性的能量聚集而成的修羅鬼卒立刻一個個的煙消雲散,武列隻能將朱劉兩大鬼將給護起來,眼看著那些手下一個個的消散。

再說古穆趁著武列一出來就和雲鶴真人鬥在一起的時候所有鬼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兩人的身上的時候,身上帶著武列給他的隱身符咒閃身進入了古墓之中。

古穆緩緩的進入幽深的墓室之中,古穆前世進出過不下於百餘座墳墓,可是真正能與這座墳墓規模相提並論的還真的沒有,就算是一個月以前所進入的那座孟秋雨沉睡的墳墓也比不上。

陰森的鬼氣彌漫其間,古穆見到一列列的鬼卒在墳墓之中來回的巡視,墓室之中四通八達,果然如同雲鶴真人告訴他的那樣,想要在這種地方找到不知被他們給藏到什麽地方的孟淺雪還真要費上一番功大,更重要的是還要有好運氣。

古穆一個墓室一個墓室的尋找著,尋不到孟淺雪,古穆的心中就會始終留下一個結,畢竟孟淺雪被擄去和他的一時疏忽有很大的關係,如果不是他輕信鬼王的話也不至於害得孟淺雪現在生死不知。

又是一間沒有生人氣息的墓室,古穆從墓室之中退出,看看身後被自己查看過的墓室,又朝前麵不知多少的墓室望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孟淺雪,正想著這些,忽然整座墓室晃動起來,有如發生強烈的地震一般,過了好一會的功夫,仿佛天翻地覆一般的晃動停了下來。

古穆看了看絲毫無損的墓室不由的暗讚這古人建築技藝之高超,不過他也不敢停留,剛才的那陣晃動很明顯的是雲鶴真人和普光禪師與鬼王交手所造成的。也不知道沒有強有力的法寶在手的兩人能不能抗得住手掌邪道至寶的鬼王還有那些鬼卒們。

正向著一間墓室走去,古穆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古穆一陣疑惑,那清香瞬間消失,古穆不由的暗笑難道自己出現了幻覺不成,不然怎麽會覺得聞到一股隻能在女人身上才能出現的香氣呢!

笑著搖了搖頭,古穆朝著那間墓室走去。

墓室之中,一樣的簡單,除了石桌石椅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顯然這些鬼類居住在這裏也並不會像人類一樣的將居處裝飾的豪華無比。

隻見放在正中的一張石床之上,一具玲瓏的軀體緩緩的顯露出來,正是神秘的失去蹤跡讓武列大為光火的孟淺雪。

孟淺雪的俏臉毫無血色,慘白一片,顯然是因為失血過多所致。一聲細微至極的歎息聲響起,正走到墓室門口的古穆再一次聞到剛才瞬間出現的清香,並且感到一股微風撫過,正奇怪之間,可是目光看到躺在墓室之中的石床之上的孟淺雪的時候,古穆早就將心中剛剛產生的一絲疑慮不知拋到哪裏去了。

一腳踏進墓室之中,古穆驚喜的疾步走到石床邊上,看到孟淺雪平靜的躺在那裏,古穆心中一驚,孟淺雪的氣息極其微弱,古穆一把將孟淺雪的手腕拉住。

感應到孟淺雪那小手冰涼,古穆驚呼一聲,手指搭在孟淺雪的脈搏之上,靜下心來運用自己剛剛學習過的一點淺薄的醫術探查起來。

古穆的眉頭微微一皺,孟淺雪的脈搏虛弱的程度讓古穆都感到不敢相信,按說孟淺雪從小就跟在一清真人身邊修煉,身體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這種現象。可是古穆見到孟淺雪臉色蒼白,麵色金白,昏迷不醒,輕輕的推了孟淺雪一下,孟淺雪沒有絲毫的反應。

雖然不知道孟淺雪怎麽會昏迷不醒,可是古穆暫時沒有考慮其他,畢竟現在他還身在險地。看著孟淺雪躺在石床之上,古穆將孟淺雪的身體輕輕一拉放在背上,猛然之間孟淺雪的玲瓏的身體,尤其是頂在背上的兩團柔軟,一股淡淡的清香讓古穆一陣骨酥。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從哪裏刮來一陣的陰風,古穆一個機靈清醒過來,心中將自己鄙視了一個遍,他們還身在險地,孟淺雪更是昏迷不醒自己還有心思胡思亂想。

收斂心思,使用雲鶴真人給他的隱身符咒,將背上的孟淺雪的身影隱去,一手托住孟淺雪的身子,一手拿著昆吾仙劍,循著原路出去。

一路之上竟然出奇的沒有遇到一個鬼卒,這讓古穆感到無比的奇怪,要知道他進來的時候幾乎是沒走幾步就會有一隊鬼卒經過,不過雖然奇怪,他現在一個心思想的就是盡快的出了這墳墓,以往都是想著法子的往墳墓中鑽,唯獨這一次是一刻也不願在這裏多停。

或許是運氣好又或者是有人暗中照應吧,反正古穆是順利的背著孟淺雪走到了墳墓口,剛從墳墓中走出來,立刻就感到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