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西漢軍隊的把守,劉風來到孫紆嬡下榻的內院,屋外守候的孫寒見到劉風,立馬的迎了上來,眼中滿是不安與詢問。

劉風對著孫寒使了一個眼神,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後者會意,像是舒了一口氣一般,臉色也緩和了不少,揮手帶著手下去一邊巡邏,將院子把守起來。

小雨輕叩了幾下後打開了房門,劉風剛踏進去,便見孫紆嬡滿臉淚痕的衝了上來,抓住劉風的衣袖,楚楚可憐的問著,“玉倌,我哥哥他怎麽了?”

劉風剛要為自己的冒失行為做解釋的時候房門再次被打開了,進來的是一臉驚慌的孫紆香以及李雙兒,兩人在房中聽到外麵的動響便立刻趕來了。

看著幾個女孩求證的眼神,劉風對小雨吩咐道,“小雨,你出去守著門口,任何人都不讓靠近!”雖然心中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識得大局的小雨點了點頭,便出了房間。

待小雨出去之後,劉風摸了一下鼻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們想什麽,有些事情因為太突然也沒和你們商量,不錯,逸清他沒事,但是從現在到逃出長安城期間他隻是一個死去的人。”

“這麽說,哥哥他沒事?”孫紆嬡轉過身,像是在證實自己剛沒聽錯一般,拉著孫紆香的手一個人自言自語著。

孫紆香則是淚流滿麵的抱著孫紆嬡,“姐姐我說哥哥沒事的,他就一定沒事。。。”

一旁的李雙兒見她們姐妹倆相擁而泣,本是緊張的心也舒緩了很多,大眼睛不時的朝著劉風瞄著,這兩天沒見,他似乎憔悴了一點,但臉上的笑容已經是那樣的溫和的讓人舒心。

待兩姐妹哭完之後,孫紆香一臉怒氣的衝著劉風跑過去,趁其不備在他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死劉風,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想我們嚇死不成,都是你個壞蛋,害的我們哭了好久!”

劉風疼的眉頭一皺,身旁的李雙兒心疼的趕緊拿出手絹就要給劉風擦拭,可是就在拿起劉風的左手時,突然覺得有些失態了,紅著臉將手帕遞給劉風,低著頭跑到一邊去了。

劉風用手帕將手臂上的口水痕跡擦掉,“小公主,你這口水可不是一般的多啊!”一句話讓三個女孩都笑了起來,見氣氛所有緩和,劉風便將打算和她們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孫紆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稍後一拍手驚呼道,“你的意思說我們現在都很危險!”

“大小姐你小聲點!”劉風撲過去,捂住她的嘴,低聲喝道,“小心隔牆有耳。”等孫紆香睜著大眼點頭表示不再發出聲音,劉風才鬆開了手。

“想悶死我啊,死劉風!”剛能說話孫紆香便瞪著大眼不滿道,劉風隻能苦笑的搖了搖頭,這小丫頭片子,不禁在心中再次嘀咕起來,自己什麽時候得罪她的?

無視孫紆香的不滿,劉風再次道,“說不定下一刻傳出來的消息是我劉風死了,所以不要擔心什麽,你們要做的就是按照我們原先的計劃,不要露出破綻,你們要相信,最後大家一定可以成功逃離這裏。”

三個女孩子被劉風的話感染了許多,很快便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讓劉風不得不感歎三個女人真是一台戲。

突然孫紆香似乎想起什麽,拉著孫紆嬡道,“姐姐,你看你這半天精神差的,走,我們出去洗漱一番吧。”

“啊!”孫紆嬡想突然才發現這個問題,捂著臉,“恩,走紆香,出去你幫我梳洗,怎麽這個時候才提醒我,真是丟死人了!”

話剛落便要拉著孫紆香往外走去,在出門之時劉風提醒了她們一下,兩個女孩頓時臉色變成淒慘起來,真是有演戲天賦,怎麽身邊的人都是這麽有才華,拉倒後世那絕對都是影帝影後級的人物啊。

她們出去之後,房中隻剩下劉風與李雙兒,氣氛有些尷尬,雖說之前李雙兒一直跟在劉風身邊,可是在劉風刻意避諱下,這種單獨相處的機會是很少的。

就在兩人尷尬之時,小雨敲門進來了,手裏捧著一個香爐,點燃之後便笑著退了出去。孫紆嬡是姑娘家,天生喜歡一些熏香,這倒是一件雅事,在貴族小姐的閨閣中也是很正常的。

感到李雙兒的不適,劉風倒了茶水,一杯遞給她,一杯自己端起來飲了起來。李雙兒把玩手中的茶杯,低著頭,用眼睛偷偷看著劉風,第一次發現自己和他的距離是如此的近,一顆芳心按耐不住的跳動起來。

劉風此刻心中也有些別扭,從小到現在認識的女孩子在前世看來都隻是小孩子,可是人非草木,相處的日子久了劉風心中自然會有所動心,但現在他的命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因而就連一直朝夕相處的小月兒都沒給過承諾。

突然,思索中的劉風聽到杯子落地之聲,尋聲看去,卻發現李雙兒正是麵色潮紅,雙目含情的看著自己,兩輩子都是處男的劉風頓時心中一凜,不會是這麽主動吧?

靠在桌邊,看著越來越逼近的李雙兒,劉風感覺他的心跳越來越快,“雙兒,你這是怎麽了?雙兒?”

“玉倌,我不知道這是怎麽了,突然好熱,你抱抱我吧,抱抱我。。。”說著李雙兒便衝入到劉風懷中。

劉風身體一震,一股女子的清香撲入鼻中,懷中發燙的少女的妙曼身體,那錯亂的呼吸都在刺激著劉風的神經,手已經不自主的撫摸起李雙兒的後背來。

漸漸的劉風感覺自己變得意亂情迷起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吻上了李雙兒的櫻桃小口,舌尖接觸,身體開始變得燥熱起來。

“玉倌,我們,我們去床上好麽?”臉色更加泛紅的李雙兒斷斷續續的說道,然後便再次吻上了劉風。

抱著在懷中嬌、喘的李雙兒往一邊的床上去,雖然沒經曆過男女之事,但是好歹在神馬都強大的天朝活過幾十年,劉風自然知道怎麽去做。

眼前李雙兒玲瓏的嬌軀在床上正如任君采擷的牡丹一般嬌豔動人,讓劉風心神一蕩,當他正慌忙的寬衣解帶之時,一口鮮血從喉嚨中衝了出來。

糟糕自己中毒了!頭腦有些清醒過來的劉風立馬想到自己中招了,掃過屋中,定是那熏香與茶水有問題,趕緊幫李雙兒把了一下脈,還好沒中毒,打暈了仍是春意盎然的李雙兒,一掌打翻那香爐,抱著李雙兒便往外衝去。

衝出門外,便看到聞聲而來的孫紆香姐妹以及孫寒,來不及與眾人解釋,將李雙兒靠在一邊走廊的閑凳上,道了一句,“房中的熏香與茶水有問題,照顧好她,一切小心!”

說完不顧眾人的詢問,劉風便衝了出去,此刻他渾身的燥熱,剛才在房中時以為是男女之事的正常反應,現在才知道那熏香應該是催情一類的東西,而茶水中自然是劇毒。這劉季真陰毒,原來後招在這裏,要是作為西漢使臣的自己被人發現與公主有染,最後兩人在公主閨房雙雙服毒自殺,那自己與孫紆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是多麽狠的計謀!

但是現在顧不得想這些了,強忍這要吐血的衝動,翻出月兒給的藥丸,劉風迅速服下了幾顆,不過身上仍然是燥熱難忍。

得馬上找一個地方降一降身體的溫度!對,去找一條河,憑借這印象,劉風挑著一些人少的巷道飛走而行,很快來到了城西的一條小河,尋了一處沒人的地方,劉風便直接挑了下去。

靜坐河中,劉風運氣了龍吟功法,慢慢的覺得氣血順了許多,不過嘴角溢出的血卻越來越多,臉色也越來越慘白,等他睜開眼的時候,手上已經有了一團青色,但是經脈卻暢通了許多。

“這毒很厲害啊!吃了月兒配置的藥丸,調息了這麽久還排不出來,這劉季這手筆可真是大啊!咳咳。。不知道雙兒怎麽了。。”環視了一下,居然已經是日落時分了,轉過身,卻發現張邈與孫然正站在河岸旁,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

劉風衝著他們笑了笑,突然就這樣直直的倒了下去,張邈與孫然趕緊上前扶住了他,“玉倌,玉倌!你醒醒啊,玉倌!”

半晌劉風才睜開眼睛,笑著看著眼前兩人,“齊修,孫然,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還能支持得住。不過剛才我也想清楚了,既然劉季想害我,我就再次順他的意,這幾天其他事情就要靠你了,齊修”,等張邈點頭之後,劉風緩了一口氣,“孫然,你好好協助齊修,這些天我退居幕後,你們多辛苦點。”

半個時辰後,張邈背著劉風在孫然的伴隨下走近了營地,一下子引起了營中的**,在憤怒的兵士砸著門營要出去鬧事之時,張邈與孫然及時的喝止住了他們,整個營地中彌漫著一股火氣與憤怒,火藥味已經在慢慢的醞釀開了。

本被遇刺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的魯海見到劉風這般情形,當即要暴走的去帶人出去,還好劉風穩住了他的情緒,但是魯海還是憋住一肚子氣,一雙眼再次瞪得紅的嚇人。

劉季看著手中剛收到的密報,良久之後將它撕碎,“居然這麽就便宜你了,你也算是個俊傑,居然中了劇烈的情毒還能有清醒的意識,不過最終也隻是朕手下亡魂罷了。”

雖然計劃隻完成了一半,但是劉季終究是解決了一塊心頭大患,吐了一口氣,閉上眼靠在椅背上,充滿凶相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舒適的樣子。

而稍後,劉風遇害的情況傳到了長安城中各大權貴的手中,油燈下,楊念放下手中的一封信,神色凝重,對著一邊的楊喻道,“喻兒,依你對此子的觀察,你覺得這件事可信度多高?”

此刻的楊喻哪有一絲農家人的樣子,一身儒袍顯得溫文雅致,聽楊念之言後,目光中精光閃過,“昨夜是他身邊的得力手下遇刺,如今自己也遇害,上麵那位可真是有野心,想來個一石二鳥,看樣子是要獨攬大權,繼而借此口舌兵伐禹朝,成就一世霸業。”

“不過,觀此子在鹿鳴之戰以及之前朝堂上的表現,兒子覺得這其中應該有蹊蹺,要是這麽容易就著了道,那這小子就不值得父親為他費一番心血。”

“恩,喻兒”,捋了捋胡須,楊念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看看這小子能不能掀起風浪,當年那兔崽子可是鬼的很,他教出來的人應該不會差到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