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索羅一驚,似根本就沒有料到會在這裏遭到伏擊,滿色一變,驟然高高抬起了右手。身後萬軍齊齊跟著停馬,然而縱使這三萬精騎訓練有素,個個都馬技高超,但如此急停,也不免一陣混亂。
“父汗,這裏怎麽會有埋伏!”
說話者是個長相俊美,身體健美,身著一身戎裝的少女,她一麵緊盯那三支插在橋頭顫巍巍抖動著的羽箭,一麵急忙打馬上問著剛剛穩住馬匹的塔索羅,此女正是塔索羅之女東亦歌。
塔索羅卻未回答她的話,而是目光鷹阜般銳利地盯著前方山坡。東亦歌跟著望去,正詫異那裏什麽異常也沒有,卻忽而間一道流光自山道的轉彎處急掠了過來!
天呐!
待東亦歌看清楚那道流光,不免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那竟是一個人!一個急掠而來的人!他的速度竟可以快成這般!但見那人一身金色戰甲,熠熠流光,飛馳而來,雪白的大麾隨著長風鼓動著,將他的身影映得如一隻展翅騰飛的大鵬。
那人一麵疾奔,一麵竟彎弓搭箭,那姿態行雲流水,接著自他手指間流瀉出三道閃電般的光芒,三支羽箭破風而來。就在極短的到那,那尖銳的羽箭長嘯聲便到了近前,直逼塔索羅麵門。
“父汗!”
東亦歌忍不住驚呼,塔索羅卻目光一眯,快速地抬起了手中彎刀,他身休向右一側,背微微躬起,手中彎刀刀背立起,‘當當,兩聲,那兩支流箭已被擋住口然而那箭的力道竟是大極,塔索羅縱有所準備,還是被那箭的後勁衝的身體向後一倒。索性他雙腿夾緊了馬肚才不致趺下。
可他身後一名小將卻慘叫一聲,直直趺下了馬背,塔索羅知道,那是方才他避開的一箭。
大軍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頓時寂然無聲,似乎連馬兒的噴鼻聲都消失了!
眾人大駭,不免都將目光投向那發箭之人的身上。但見那人已衝至破下,宛如天神降世,立定在石橋對麵,那人身後雪白的披風鼓滿了風,像是一對翱翔的翅膀括展在身後,待他立定半響,那披風才緩緩沉下。
此時眾人才來得及去看他的容顏,頓時更震在當場,無法言語。那竟是一個長相極為俊美的男人,麵容美如冠玉,皎若雪蓮,膚似寒冰,眉如墨裁,鼻挺秀峰,俊美的簡直不似男人,卻偏有一身的陽光之氣,讓人不敢直視。
一身金甲著身,身姿挺撥,威勢迫人,更讓人不能忽視的是那人的眼睛。一雙如黑寶石般閃耀的眼眸,流盼之間竟是奪人心魂的銳利和威嚴。
而此刻那人手持一杆銀槍立在橋頭,威逼金軍,那樣子竟是要以一己之力守住馬兒橋,阻萬軍於橋頭。
一時間大軍竟齊齊看的一呆,倒是塔索羅最先回過神來,滿麵肅冷,冷哼了一聲。他身後副將吉突忙策馬上前,揚聲道“擋者何人,速速離開!
卻聽一聲朗笑傳來,接著那人忽而收笑,目光銳利盯向塔索羅,冷聲道:“老子是誰爾等無需知道,隻需知曉,今日有老子守在這裏,你們便休想踏過此橋一步!”
此人說話極其狂妄,卻不是藺琦墨是誰!
狂成這般的著實沒有見過,吉突頓時便被噎得麵目通紅,沒了聲音。
塔索羅卻是一笑,聲動九天:“壯士,本汗觀你有幾分真本事,惜你是個人才不願殺你!你還是速速離開這裏吧!”
藺琦墨挑眉一笑,竟兀自一躍在橋欄上歪坐了下來,將手中銀槍向橋中間一橫,仰著頭斜撇著塔索羅,譏諷道:“你便是圖吉國主塔索羅吧?老子敬你是條漢子,這橋你倒是過還是不過,休要婆婆媽媽!”
他竟對一國國主如此放肆,頓時便激怒了整個大軍,對麵一陣喧鬧,接著塔索羅高高抬起了手,衝身後四大將領使了個眼色。
本來塔索羅的目的便是盡快通過北雲山,此刻當然不該初衷,不能因為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便阻了大軍前行。
四人接受到目光,互望一眼,同時策馬向橋上衝去。藺琦墨卻是神情不變,隻唇角微微挑起,將手中長槍一豎,飛衝迎上。
四人對陣一人,而且藺琦墨還沒有馬,這在圖吉人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什麽懸念。但是他們錯了,而且很快他們便發現錯了!
簡直便是在眨眼功夫,藺琦墨自橋欄上躍下,猛然屈膝將長槍直直刺出,這一刺看似簡單,然而卻蘊藉了無窮力量,狠,準,快,一槍刺入那直衝而來駿馬的馬腹,馬兒衝力太強,竟生生被這一槍之力帶起,接著藺琦墨側開身子,驟然抽出那長槍,以詭異的姿態送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