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知道!”於坤認真的點點頭,“所以我才會先拉你們兩個來墊背!”

“哈哈哈……”於坤說罷,再次仰頭大笑起來。

“拿下!要活的!”於坤笑著轉身回了東廂房,辛城主見勢,立即下令。

聞言,回身的瞬間,慕雲秋揮手,數根銀針朝著辛城主飛射過去。

辛城主趕緊轉身逃開,但後腰和腿彎處還是中了兩針。

圍成圈的城衛們護主心切,立刻彎弓搭箭,卻聽得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住手!沒聽到嗎?要活口!”

藥可言看一眼抱著腿坐在地上哀嚎的辛城主,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放心吧,死不了!”她說著,回頭朝慕雲秋笑笑,“我家姐姐想來慈善,不會殺生。”

辛城主齜牙咧嘴的看一眼那些被慕雲秋砍殺的城衛,對藥可言方才的話實在是不敢恭維,但想到於坤的話,不得不擺擺手,“抓活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莫要硬碰硬。”蕭廷見慕雲秋手中還握著長刀,似不打算罷休,忙低聲勸道。

慕雲秋回頭看他一眼,收起長刀,看向辛城主,“那可不一定,那條腿若是不及時截斷,你餘下的半個身子都會僵硬到不能動彈。”

“呀,這個我忘了,她比較喜歡留人痛苦的活著。”藥可言嬉笑著湊近辛城主,抬腳輕輕碰了一下辛城主受傷的小腿,“麻了吧?”

辛城主立刻驚恐的看向慕雲秋,他那條腿確實麻了,且是一點知覺都沒有了。

“你,你,解藥!”辛城主氣急敗壞的朝著慕雲秋喊道。

慕雲秋勾唇輕笑,“你救我姑姑,我便給你解藥。”

“來人,來人,找大夫,救人!”辛城主摸著自己已經沒有知覺的小腿,氣急敗壞的朝著身邊的城衛喊道。

慕雲秋回頭看一眼蕭廷,溫柔的靠在他肩頭,“連累你了。”

“傻丫頭。”蕭廷寵溺的笑笑,“一時落難而已,莫怕。”

蕭廷話音落下,四下便衝上來十數人,將他們兩個捆綁起來,再次押回那個假山甬道內。

被押著進了甬道沒多久,蕭廷便覺頸窩一陣劇痛,來不及回頭看身後的慕雲秋,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慕雲秋見狀,立刻掙紮著要救蕭廷,沒撲騰幾下,頸窩出也被人襲擊,隨後也昏了過去。

“你們下手輕點,她若受傷,姑奶奶要你們的狗命!”看到慕雲秋暈過去時,臉色有點變白,藥可言當即抬腿踢了那個將慕雲秋擊暈的城衛一腳。

城衛委屈巴巴的躲到一邊,隨著大夥將暈過去的兩人押往地牢。

闖入城主府的慕雲秋和蕭廷被辛城主不聲不響的扣押起來,城外客棧內,蕭蘭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夜庭的眼線說,親眼看到慕雲秋和蕭廷兩人一同進了城主府隔壁的院子,可如今都過去大半夜了,還不見二人回來,很顯然是出了差池,被辛城主不聲不響的扣押了。

可她沒有證據,就是知道主子和夫人被關押在城主府,也不能登門去要人。

如今,隻能想辦法,讓夜庭的兄弟送信,去一趟京城了。

辛城主敢對蕭廷和慕雲秋出手,便足以證明,他已經是於坤的人了。

現在慕雲秋和蕭廷被扣押了,於坤定會第一時間集合隊伍,圍攻京城,所以,現在她要做的並不是急著去救人,而是告訴京城的人,這邊的情況,讓他們做好準備,對抗於坤。

皇城內,蕭靖一直未收到蕭廷和慕雲秋的信,徹夜不敢入眠,與劉淵整日裏守著禦書房,好在第一時間收到來自阜城的消息。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大殿外禁衛軍的喊聲,蕭靖本就懸著的心更加驚慌了。禁衛軍進了大殿,立刻跪地見禮,“啟稟皇上,皇叔和慕少將軍在阜城被扣押了,蕭攔護衛來信囑咐,全城兵力立刻作防,以防於坤攻城。”

“啪!”

蕭靖聞言,倒抽一口冷氣,手中的筆條地落下,將正在批閱的奏折染紅了一大片。

“命高將軍立刻設防,宣慕將軍進宮。”劉淵看他臉色有些難看,忙代他下令。

“遵旨!”禁軍來不及喘息,便又立刻轉身奔出殿外。

“你莫慌,我還在。”劉淵一手搭在蕭靖的肩頭,朝著殿內候著的宮人吩咐道,“命皇城禁軍立刻嚴加巡防,還有,紫晴殿要派重兵護著。”

“嗻。”宮人領命,也小跑著往殿外去了。

“這……”蕭靖欲言又止,歎口氣接著道,“若是慕和知道他家寶貝閨女和妹妹都被於坤扣押了,不知道會不會……”

劉淵搭在蕭靖肩頭的手不由輕壓一下,看著視線落在蕭靖手下的奏折,沉吟片刻,問蕭靖,“阜城附近,我們可有兵力?”

兵力?

蕭靖回頭不解的看著他,“阜城附近,便隻有燕城一代了。”提到燕城,他立刻想到了於淩,便拍案而起,“於淩,可以派人給於淩送信!”

“對,他本就是武將,又跟隨慕雲秋多年,帶著足夠的兵力,一定能拿下阜城,救出他們。”劉淵接著道。

蕭靖這才鬆了口氣,再次落座,隨手拿了一張宣紙,落筆書信。

慕和現在的心情,還是留在京城比較穩妥,至於送信……

蕭靖已經寫好信件,看一眼手中的信,又不知該命誰去送才能心裏踏實一些了。

“我知道找誰,我這便去送。”蕭青和蕭柘是蕭廷留下來保護一霖和伊曉的,自然不能動用,那便隻能去找蕭廷名下的那些酒館試試了。

劉淵說罷便要走,蕭靖立刻拉著他,“不行,慕和說話就到,你走了,我……”

他自知自己不會安慰人,慕和的脾氣和慕雲秋簡直如出一轍,若是他壓不住,慕和犯倔,可如何是好。

劉淵看他那樣,忍不住笑了,“慕和是老將,越是這種時候,越能沉得住氣,實在不行,你先發製人,比他更慌,他便能穩住自己了。”

蕭靖愣了一下,點點頭,猶豫著慢慢放開手。

劉淵這才轉身離開。

劉淵的背影消失在大殿門口,蕭靖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劉淵說的對,慕和是幾朝老將了,自然是識的大局,倒是他,被蕭廷和慕雲秋的事擾了心神,亂了陣腳。

想到這裏,蕭靖的心才穩了一些,將手下的奏折合上,又找出阜城和孝城的近兩日的奏折翻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