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股東互相看了一眼,工程隊不愁,他們手頭上都有一兩支隊伍,加上蘇晚檸身後站著厲君赫,如今蘇氏又水深火熱的,不怕說不動那幾個老家夥。
隻是,蘇晚檸初出茅廬,跟蘇瀚可不能相比較,要想借此把更多大項目抓過來,她肯定要親自設計的,萬一太過女子氣或者讓人不滿意......
蘇老沉思片刻,開口道:“一口吃不下一個大胖子,予初集團剛剛成立,哪怕我們都把工程隊分過來,厲少也在背後幫忙,我們也絕對忙不過來,況且予初集團還有許多小型合作沒有完成。這樣吧檸侄女,政府每年盛夏都會開一個招標會,過去三年都是溫家所得,也因此才在民間獲得極高的評價。
溫國棟想要翻身,隻要拿下這標,政府滿意,蘇家和溫家便輕鬆挽回形象死而複生。
所以,我們予初集團不如前往爭取,萬一成功,予初集團第一個大項目就是和政府合作,名氣大漲不說,腳跟也會更穩,沈家和溫氏必定不愁了。
萬一失敗,拿到前三名設計也是不錯的,政府會展示出來,大工程也會主動上門。”
其餘股東紛紛點頭。
蘇晚檸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思慮片刻,知道幾位叔伯是害怕自己沒有那個實力,畢竟目前承接下來的都是室內設計,沒有大型戶外工程。今年的政府項目,她記得是要設計安城之眼吧?她可以闖入前三名,當然,最後必須拿到第一,到時候得了政府信任和誇讚,溫家和蘇氏,嗬嗬,的確是不愁了。
“蘇伯伯說得有道理,那招標一出我們便立刻報名吧。”蘇晚檸微笑道。
“就在下個周了。”蘇老點點頭道。
蘇晚檸又和幾位叔伯商量了一些事,說到六點才結束,掛了電話後,助理體貼的倒了一杯溫水進來,她笑著接過喝了一口。
目光閃爍,如同夏日星辰,也不知道溫國棟這會手術怎麽樣了。
安城市醫院。
溫國棟的手術直到深夜才做完,他第18、19節脊椎斷得很徹底,醫生盡力修複脊椎神經,但以現在的醫學技術,隻怕也沒什麽用,溫國棟百分之九十九是下半身癱瘓了。
文佩玖哭得半死,趕過來的張月娥內心同女兒一樣,冷笑不已,暗罵活該,麵上則紅著眼睛進行各種安慰,直到文佩玖在陪護**睡下了,張月娥才借口蘇瀚入獄實在精神不濟需要女兒陪伴入眠而離開。
溫宇凡知道自家怎麽說都欠了蘇瀚大人情,也沒說什麽,還親自送張月娥和蘇晚晴下樓,在記者可以拍到的地方給了蘇晚晴一個晚安吻。
蘇晚晴表麵笑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拉著母親迅速離開。
一上車,張月娥就罵出了聲:“真是活該,居然拋下你爸爸一個人在監獄受苦,看他下半輩子怎麽遭人笑話,屎屎尿尿都要人照顧的,想想都惡心難堪。”
蘇晚晴拿出濕巾擦了擦用力過猛的眼睛,向後一靠,無情道:“要不是爸爸說隻有溫國棟能夠撐起兩家,嗬,我才懶得在那邊,救來救去還不是下半身癱瘓。”
張月娥想到丈夫在監獄受罪,她的心就一陣陣揪痛,便道:“就是,還要連累我跑這一趟。回去我們早點休息,明天再來繼續演戲。”
蘇晚晴點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由於溫國棟在醫院,難得清靜幾天,剛好公司也沒有事,蘇晚檸便去給厲君赫繼續做按摩治療了。
結束後已經太晚,蘇晚檸便在厲家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厲家便來了一位客人。
蘇晚檸知道她,是唐家的千金,唐家算得上是安城可以與厲家相媲美的商業大家之一。
全安城的人都知道,早五年前厲唐兩家就想進行聯姻,但中途厲君赫突然出了車禍。
所以現在現在蘇晚檸麵前的這位也能夠算得上是厲君赫未來的未婚妻。
當唐月玲看到蘇晚檸打著哈欠從厲君赫住的二樓下來時,整個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要知道厲家出現女人已經很震驚,而且厲君赫的二樓,就連她都從來沒有機會上去過,這個女人居然在那裏過夜。
蘇晚檸看到坐在客廳的唐月玲一臉怨恨的看著自己,打了一半的哈欠生生的僵在了半空。
“你好。”
“你是誰?”
兩個人異口同聲卻都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我是厲少的護工。”蘇晚檸淺笑開口。
“我來找君赫。”見隻是護工,唐月玲笑得柔情。
厲君赫起床一向很晚,唐月玲等到九點多的時候就有些不耐煩了,催促著蘇晚檸:“怎麽這麽晚還不起床,你不是她護工嗎?去叫一下啊,難道這是厲家的待客之道嗎?”
蘇晚檸有些為難,想到上一次自己去厲君赫房間裏叫他起床的情景微微有些臉紅,但誰叫自己是他護工呢,這種事再不情願也得去。
“扣扣扣。”蘇晚檸敲了敲門,本以為會像上次一樣得不到回應,沒想到厲君赫卻道:“進來。”
蘇晚檸楞了下推開門進去,厲君赫已經端端正正的坐在了自己的輪椅上了。
厚重的窗簾是拉開的,明媚的陽光撒下一室的亮堂。
厲君赫坐在窗前,深邃的眉眼精致而又好看,黑色的短發被陽光挑染成了淡淡的金黃,他隻是穿了一件白襯衫在外麵套了一件v領的長袖羊毛衫,可卻比他平時穿著一身正裝的時候更加迷人。
蘇晚檸呆呆的看了半天,直到厲君赫開口問她:“什麽事?”的時候才驀然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說:“那個……樓下,唐月玲小姐在等你。”
天哪,為什麽那一瞬間她的心跳得好快?
厲君赫其實知道唐月玲來了,他坐在窗前,正對著樓下停車場的位置,可是他還在思量到底要不要搭上唐家這條線。
蘇晚檸見他不說話,試探著又問了一句:“你要不要見見,我聽說她是你的未婚妻。”
厲君赫偏頭看了蘇晚檸一眼,索性把自己心裏糾結的問題交給她:“你覺得我應不應該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