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晴看著父親被警員押走,再想到自己的遭遇,淚如雨下,全身顫抖,臉色發白。

溫國棟也不忘記繼續做戲,在記者們的鏡頭下立刻去安慰蘇晚晴:“晴晴,別太難過,我們溫家是不會因此放棄這份婚約的,而且阿瀚要是表現得好,是可以減刑的。你放心吧,我們溫家會一直照顧你們蘇家,直到阿瀚出獄。”

蘇晚晴此時恨溫家恨得牙癢癢的,強行憋住,不住點頭,虛偽道:“麻煩溫伯伯了。”

“我們走吧,今晚一起吃飯,明天開始我會連帶蘇家一起撐起。”溫國棟拍了拍蘇晚晴的肩膀,給溫宇凡一個眼色。

溫宇凡便上前摟住了蘇晚晴的肩膀,低聲相勸,一副不管這段時間發生了多少難堪的事情,他們都恩愛如初的模樣。

蘇晚檸緩緩站了起來,推著厲君赫,看著溫國棟帶著兒子和蘇晚晴幹證人走出法院。

記者更多,群眾各種叫罵,現場亂糟糟的猶如菜市場,而無論場麵如何,明天他們必定又在頭條,是種變相的熱度。

兩人對看一眼,從另一個通道出去,順利上了車。

“好戲要開始了嗎?”蘇晚檸微笑著問道,眼底一片仇恨。

厲君赫目光陰沉:“耐心點,再耐心點。”

很快,溫家的車開來了,文佩玖從車上下來,滿臉潮紅,眼神有些渙散,大概是硬撐著什麽小病過來的,一見溫國棟就哭了,兩夫妻擁抱著,說著一些令人作嘔的情話。”

蘇晚檸忍不住刺到:“一把年紀了,還當這是偶像劇嗎?”

厲君赫卻笑,提醒蘇晚檸道:“看,開始了。”

蘇晚檸順著厲君赫的手指看了過去,記者後

方人群之中有幾個身材壯碩的蒙麵人朝溫家擠了過去。

眼看著溫國棟就要扶妻子上車了,人群之中有人大喊了一句:“殺了這狗日的!他作偽證!”

一句粗話,引爆了群眾的情緒,紛紛脫下鞋子啊什麽的砸了過去。

溫宇凡冷不丁被一拖鞋砸了頭,回頭憤怒一瞪,趕緊拉著蘇晚晴催促父母上車。

不想,變故就在此時發生,兩個蒙麵漢子硬是扯開了保安的雙手打開了缺口,群眾紛紛擠了進來,後麵給溫國棟做偽證的人紛紛被拉扯開進行毆打。

溫國棟嚇得臉都白了,推著妻子上車,他剛一腳邁進去就被人抓住了後領直接扛了起來。

“怎,怎麽回事?”溫國棟臉色蒼白。

“放開我爸!”溫宇凡也是嚇得心跳飛快,轉身一看,目瞪口呆,這接近兩米高的男人是哪裏來的?把爸爸像沙包一樣舉到頭頂了,他想做什麽?

蘇晚晴一臉懵,隨即反應過來,心裏詛咒著摔死溫國棟,麵上則喊道:“快來人啊,保安?警察?”

那高大的漢子卻不為所動,在所有保安撲過來之前,在溫國棟尖叫聲之中,眾人清楚看到一個人影從頭頂滑過飛向了大道對麵的鐵欄杆花叢。

“哐當”

“阿——”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的,溫國棟攔腰撞在了那鐵欄杆上,臉色蒼白,滾在地上捂著後腰說不出話,隻慘叫連連,驚恐不已。

“老公——”文佩玖本來就不小心染了熱傷風,看到自己老公被這麽一砸,兩眼一翻立刻暈了過去。

“爸爸(溫伯伯)!”溫宇凡和蘇晚晴異口同聲,滿臉慌張地擠開人群衝了過去,大聲叫著打120。

而幾個蒙麵人冷笑一聲,輕輕鬆鬆離開了人群,在法院裏的警員趕過來前分別跑向了不同的方向。

溫宇凡不敢隨便扶起溫國棟,隻能紅著眼睛問道:“爸,爸,你沒事吧?”

溫國棟說不出話,顫抖著看向那彎掉的鐵欄杆,老淚縱橫,絕望道:“我,我感覺不到我的腿了......”

蘇晚檸沒想到厲君赫會這麽直接粗暴,倒是又驚訝又痛快:“哼,溫國棟這一下,腰不斷短時間內也站不起來了吧。”

“不,他的腰一定斷了。”厲君赫涼涼說道。如果溫國棟老老實實去坐牢,他不會讓他受皮肉之苦,到底隻是背後主謀的棋子。隻可惜,背後之人不安分,溫國棟也太得意了,他就不介意讓他站不起來,日日夜夜受此折磨。

蘇晚檸輕笑了起來:“那可真是好啊,許多事情都做不了了,還得靠溫宇凡那個廢物撐著。”

厲君赫一挑眉:“你不覺得我狠毒嗎?”

蘇晚檸搖頭,垂眸看著厲君赫的手道:“我外公從高樓跳下,摔得粉身碎骨麵目模糊,溫國棟隻是腰斷又算得了什麽呢?”

厲君赫滿意一笑,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著:“不過,溫國棟到底出來了,溫家的一切生意總會慢慢恢複,染血的事情我做了,別的你有沒有想法?”

蘇晚檸想了想,目光如刀道:“有的,我總不會讓溫國棟把我們一手打壓下去的蘇家溫家重新帶起來。”

厲君赫挑眉:“拭目以待。”

接下來,救護車很快就到了,翻過溫國棟的身一看,這腰明顯不對,骨頭肯定是斷了,當即抬上車送去醫院搶救。

溫宇凡和蘇晚晴連忙上車跟過去,路上還要叫醒文佩玖。

文佩玖醒來,一聽丈夫的腰斷了,下半身還沒有知覺,再一次暈了過去。

而那些被神秘人派來幫助溫國棟的證人一臉懵逼,好不容易從人群中解脫,趕緊四處分散。

因為一身狼狽,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被人暗中跟著。

趁著溫家一片慌亂,蘇晚檸回到公司後,她立刻打電話給四個股東開視頻會議。

“各位叔伯,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我和溫家蘇家的恩怨,這段時間他們負麵新聞不斷,也有我動的手腳。現在,溫國棟被放出來了,並沒有接受應得的懲罰,等他好一點,必定會撐起蘇家溫家,或明麵或暗地裏對付我,我雖然有厲少,可難免要學會獨立。

因此,我決定在溫國棟出院之前,請各位叔伯與蘇氏股東聊一聊,拿到一些內部信息,我有信心,可以把項目爭取過來,也正好借此把予初集團名氣打得更高,拿到更多合作。”蘇晚檸信心十足說道。

按照現在的趨勢,會有更多合作上門,雖說現在就接大型項目不穩妥,可她必須要在溫國棟正悲慘的時候再打壓一頭。

哼,人年紀大了,可是很容易血氣上湧的不是嗎?